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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龙一星惊梦稍定,忽然闻得一阵油香味,于是寻香望去,却见铁栅门外放着一小碟青菜和一碗白饭;原来先前有狱卒前去跟宇龙一星送饭,恰好遇上宇龙一星做恶梦,拒绝牛头马面说“不吃不吃!快去快去!”因梦境太过逼真,他竟然说出了口,狱卒听了去,但不知宇龙一星是说梦话,以为宇龙一星想不开要绝食而死,于是把菜放在门外,说了一句:“别想不开啊,不就是坐牢吗,何必这么虐待自己呢。也罢,不勉强你,我且把菜放在这里,等你想吃的时候去吃吧。”悄然离去。
宇龙一星睡得很死,自是没有听到狱卒的一番话,他早就饿了,此刻见得现下有饭菜,口水直淌,早亡了生死,一骨碌爬起抢到铁门栏杆前,去了食物,也不管是否有毒,是冷是热,勤动筷子刨菜往嘴里送。他的那副样子,用狼吞虎咽来形容,最合适不过。没办法,宇龙一星毕竟一天没吃东西了,不一刻,饭菜全无。然而宇龙一星却觉得还不够饱,仿佛跟没吃一样,他将碗筷一丢,自语道:“吴中长这家伙,也真够小气,送这么点饭菜来打发我,哼,还不够垫底哪能饱啊,我靠!”言毕靠在墙壁上。
就在这时,忽一个声音说道:“哦,我可不知你胃口如此之大。”随着声音,随着有一人走进牢门,自台阶而下。宇龙一星随音一望,见来人是吴中长,又从墙壁上离开,因为他知道老吴一到,必无好事。
吴中长负着双手,带着阴森的笑,来到铁栅栏门前。宇龙一星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吴中长道:“那是那是,不过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以后我保证给你添加双份的饭菜。”宇龙一星道:“你是想问我关于神剑的秘密呢,还是想问我今天救我的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呢?”吴中长道:“你想的倒很周到。不过神剑的秘密我不急着知道,现在我只想知道,今天企图救你的那蒙面人是谁。”
宇龙一星已将生置之度外,不想饿肚子,便道:“那简单的很,只要你马上给我再送一份炒菜来,我就回答你的问题。”吴中长以为宇龙一星说的是真的,大喜,道:“好,真是爽快之人,我想你以后的牢狱生活会有所改善的。”说罢马上命人在狱厨里炒菜。不一刻菜已炒好。两碟菜份中还冒着热腾腾的气。宇龙一星接过菜,取了新筷子,慢悠悠的吃了起来,结果没吃多久,菜还没吃完,他就饱足了。
吴中长在一旁早等的不耐烦了,见宇龙一星将菜吃完,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吃也吃了,总该告诉我那个神秘人是谁了吧。”
宇龙一星摸了一把嘴,道:“哦,那个人啊,他是我师父,他叫。。。。。。。。”话到途中忽然打住不说。吴中长本来竖起耳朵,欲听下文,不料忽然不说了,忙追问道:“他叫什么?是不是叫梅迪!”宇龙一星听一枯梅说对方的真名字叫梅迪,但他哪肯道出事实,晃着脑袋道:“他就叫我师父啊。”吴中长大怒,道:“本会长是问你他到底叫什么名字,混账!”
宇龙一星早将生死置之于不顾,哪还怕得罪吴中长,道:“不知道啊,我师父只让我叫他师父,可没让我叫他的名字呐。”
吴中长想到宇龙一星是在捉弄他,登时火起,冲铁栅踢了一脚,然后抓住两根栏杆使劲拉,恨不得能掰开铁门冲进去揍宇龙一星,口中又大骂道:“啊,什么?不知道!他妈的,你是不是想死啊。来人!快开牢门,打掉他的门牙!”
喝声方了,狱卒来到,道:“会长,钥匙在此。”吴中长怒火中烧,道:“饭桶!我让你快开门,没向你索钥匙!”那狱卒吓得打了个哆嗦,差点滑倒,但那人不敢迟疑,身形未稳,便去开锁。然而却因紧张过度,钥匙又多,不是拿错了就是没对准锁孔,半天没把门打开。
宇龙一星见吴中长一时半会进不去,暗自笑着,坐在原地不动。这时吴中长气已消去大半,对那狱卒吼道:“连门都开不了,哼,只能是狱卒的料。别开了!从今天开始,三天别给他送饭吃!”说罢甩袖而去。
宇龙一星见吴中长出了牢门,自语道:“气什么气呀,是你私密不慎,逻辑差劲,反倒怨我捉弄你,笨鸟!”宇龙一星骂完之后,心中一阵畅快,同时感谢狱卒的笨拙免了他的一顿痛揍。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变得无比昏暗,也不知是何时辰了,狱卒不知去向。宇龙一星冲大门喊道:“狱卒兄弟,请问现在是什么时晨了,狱卒兄弟!”但叫了两声,无人应声,只有空荡荡的回音,便自语道:“吴中长让那人三天别给我送饭吃,想必狱卒兄弟也趁机游荡去了吧。”宇龙一星说罢,想到他要在暗无天日的牢中度过余生,死后又得下地狱去,永远见不到光明,不由得一阵悲凉,叹息了两声躺在茅草堆中抱头睡去。
其实,其时已到夜间。天空有月,满月。月色朦胧,如纱如雾。很美。
然而宇龙一星无法欣赏,他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死。或许对宇龙一星来说睡觉就是一种寄托。可是就连睡觉他也睡不安稳。因为这时有人来了。
宇龙一星在睡梦中隐约听到“铛铛”的铁器敲击声,声音很响,就像打铁时老锤敲击铁板的声音,他本来想起身看个究竟,但又怕醒了之后,再找不到睡感,无法入眠而孤独,于是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又埋头大睡。
但宇龙一星没睡多久,忽觉有人拉他的胳膊,但他又以为是牛头马面去召唤他,故大惊,猛然坐了起来。不想,睁眼看时,发现原本黑暗的牢房里有一点亮光,细细一看,只见那光原来是一个灯笼。宇龙一星随着灯笼再往上一看,却发现一个蒙面人站在他面前,右手拿着一把长剑,剑在灯光下显得十分锋利。
宇龙一星吓了一跳,站起身退了半步,道:“你是谁!”
来人却不多说,道:“别问我是谁,快跟我走。”说着丢下宝剑拉了宇龙一星的手便走。
宇龙一星的手链与脚链不知何时早已被老人卸去,他的手被来人握住,觉得柔滑无比,但却十分冰冷,因为他只去感受那种感觉了,所以迷迷糊糊的就跟着走出了铁门。但刚出铁门,宇龙一星忽然又想到他还在坐牢,便停住,说道:“我为什么跟你走。我不能走。”黑衣人道:“你这个大傻瓜,不走干什么。难道跟吴中长那帮人还讲什么道义吗?”
宇龙一星道:“吴中长固然诡计多端,并非善类,但是我既然已向天下人承诺甘愿受三年禁闭,就不能食言,我如果哦走了,会让天下人所不齿。”黑衣人似乎有些怒了,道:“武林同道?武林同道谁把你当做武林同道了,你有什么武林同道!你只为你的承诺而行事,难道就不顾及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了吗?”声音中有几分怒气,却露出了一丝女子的本音。原来黑衣人一直是憋着嗓音说话的。
宇龙一星闻此一言,神色一变,因为他听的来人的声音又几分熟悉,第一感觉告诉他,黑衣人是叶飞芸,于是他脱口说道:“飞芸?原来你是飞芸!”没错,来人就是叶飞芸。
叶飞芸不再隐瞒,一把扯下蒙面布,露出真正的面目,月光下她的面孔清晰,依然那么美丽迷人,只是多了几分焦急。飞芸顿了顿说道:“既然你对我的声音这么敏感,证明你心中还有我,可是如果真的有我的话,你为什么对我。。。。。。”话到途中,忽然打住不说。宇龙一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叶飞芸又降低语气,说道:“算了,我不跟你怄气。现在我只问你,是跟我走呢,还是继续履行你的诺言在这儿坐牢。”
宇龙一星望着叶飞芸洁白的面孔,心上一颤,他不忍心让她一个人走,但他更知道他已无多时日,纵算他跟她出去了,终究不能与对方长相厮守,反而会让她在他死后更伤心,于是最终决定还是不跟她走,于是说了:“对不起。”三个字就没了下文。这个回答很简短,很委婉,但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很直接,很干脆。
叶飞芸也很失落,然而她没有气得一走了之,而是略怔了怔之后,说道:“你可以不在乎我,但你连你师父都不管了吗?”
提到一枯梅宇龙一星大惊,以为一枯梅出了什么事情,道:“我师父?他怎么了?”说着抓住了叶飞芸的双肩。叶飞芸见她提到一枯梅宇龙一星就一副十分着急的样子,觉得她在对方心中的位置还不如一枯梅,甚是心寒,冷冷的道:“他今天为了救你在逃跑时被吴宋二人的掌力所伤,命在旦夕。”
宇龙一星闻言,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当中。叶飞芸又道:“你师父说他想见你最后一面,他有重要事情要托付给你。”飞芸顿了顿又道:“我一开始之所以没对你直接说,是因为想试探一下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到底重不重要而已,现在看来,有跟无,无甚分别。”
宇龙一星知道叶飞芸心中不好受,但他也是有苦难言,就在这时,外面左侧墙角处忽有一个声音道:“叶姑娘,有什么话出去再说,有人来了!”声音急促,却是冷一剑在重要的地点把守着。宇龙一星不想让一枯梅死而有憾,所以忽然决定出逃,又听得冷一剑刚才说有人来到,不敢再拖,对叶飞芸说了声:“我们走!逃跑我有经验!”拉了叶飞芸的手边往外奔。
宇龙一星拉着叶飞芸奔到外面本欲纵身飞上屋顶逃走,却因身上有伤,提不起气,于是朝东西方向的走廊疾奔而去。冷一剑殿后。三人一跑开,立时惊动了“英雄会”中夜巡队的弟子。早有一队尾随而去。宇龙一星听到后面有人追到,拉着叶飞芸拼命的跑。然而当宇龙一星拉叶飞芸转过一排房屋之后,忽然遇到一名少女。
那女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正倚着顶梁柱子,仰望星空。宇龙一星眼观六路,眼角也扫到了那个女子,但由于他拉着飞芸跑的太快,所以一下子就路过了那少女。但当宇龙一星跑过去后忽然觉得他在哪儿见过那女子,于是急刹脚步,掉转头退了回去。当然他还拉着叶飞芸。叶飞芸身子轻,被宇龙一星拉着好像是一段布条,被摆在这边马上又被甩在那边。
当宇龙一星倒回去细细去看那女子时,却发现那少女是一枯梅的女儿——梅婉香。原来梅婉香一个人呆着觉得孤独,所以很晚了都没睡,又看天上的星星。梅婉香本来在入神的看天空,听的宇龙一星他们奔走的声音,忙循音去看,但其时宇叶二人恰好转到另一条走廊不见了,她以为是刺客,本想叫喊,不料这时宇龙一星又带着叶飞芸去而复回,出现在她面前,所以才没喊出声。
梅婉香不知道宇龙一星被会中弟子追赶得事情,望着宇龙一星惊道:“原来是你?你你你。。。。。。在这里瞎跑什么。”她的眼里只有宇龙一星,一时还没注意到叶飞芸跟冷一剑。
宇龙一星毫不隐瞒,道:“有话别在这里说,有人在追杀我们。”
一提到“杀”字,梅婉香知道情势严重,所以没在多问,只道:“跟我来。”绕过柱子,上了走廊,在前引路。宇叶冷三人紧跟其后。
梅婉香没走几步,到得一间屋子门前,她推开房门,侧身站在门口,先让宇叶冷三人入内,最后她才进了门。宇叶冷三人得歇,皆用手捂着心口喘气。梅婉香进门后将门关上,又关了窗户才道:“你怎么到这里来让人杀呢。”
冷一剑甚是喜爱梅婉香,却难得见人家一面,这次好不容易见了,迫不及待的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