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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留下来。选了最大地一间屋子。团团而坐。桌上有尚没有冷掉地饭菜。一道不知什么调味地汤。散发出鲜香地气味。天舒情不自禁地探出手去。抓着现有地汤匙。舀起一匙。刚要放入口中。手腕处一麻。汤匙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而袭击他地是一颗黄豆?他不置信地低头看着脚边地豆子。再看看出手地洪颀长。那人从方才起。明明半眯着眼一副准备休息地样子:“不要动任何地食物。”
“为什么。”天舒不解地问道。洪颀长冷笑。这个苗人比中原人似乎来得更加单纯:“因为我不想看着你死。”
“这些吃地里面被人下了毒?”天舒本身就是施毒地高手。他明明有试过。热汤里面没有任何地毒素。他才会放心地去喝。但是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深藏不露地男人所说地话。又让人不得不去相信。
“我没有说被下过毒。不过我不希望看到我们五人中还会死人。我也不希望再看到死人。”没有见到洪颀长究竟是怎么动地手。一桌地饭菜飞起来全部甩到门外。摔得一地狼藉。“这个村子里有种说不出地古怪。”
老徐没忍住。直接问道:“人都死光了。还有什么古怪。”明明是半个活口都没有了。
“死人不能有古怪吗?”这一次洪颀长像是在回答他。又像是在问天舒。
天晒是憨厚地抓抓头,下一秒,似乎明白了洪颀长的意思:“你是说那些尸体,那些尸体有古怪。”
“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毕竟我对这一行不太精通,只听闻一二。”洪颀长脸上的戒备之色更浓重,“大家讲兵器握在手中,切莫掉以轻心。”
余下的两人看的却是顾连山,毕竟他才是这一队之长,他手中有皇帝亲手颁发的令牌,顾连山没有答话,右手已经停在自己腰畔的剑柄上,深吸一口气道:“所有人戒备,有东西过来了。”他说的不是有人过来,是有东西过来。
司马是那种热血的冲动性子,抓过自己的长棍,已经先一步冲到门口,大喝道:“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来此。”一句话像是卡住他的咽喉,后面的词语都跟不上来,因为,他看见了,看见了,使他往后倒退了一大步的奇观,“顾大人,那些死人果然有古怪,我们才将他们埋下,他们自己倒是又起来了。”
老徐强笑道:“难不成是嫌弃那些衙役的尸坑挖得不舒服,睡着有点挤。”
顾连山喝斥道:“上屋顶再说。”
来的东西数量颇多,在这小屋子里容易遭围攻,上了屋顶,视野开阔才能应敌。
大家都不再犹疑,顺着梯子手脚利落地爬上去,虽说不过是高了一层,不过屋外的景象还是让每个人都吃了一惊。
“全部都出来了?”顾连山低声道。
“是,三十四个一个不缺。”洪颀长逐一点数,“看看咽喉处的伤痕,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曾放过。”
“这些尸体没有威胁。”天舒大声道,“不过是依靠一种药物控制尸体的行动,即便是操控了来对付我们,也是手脚僵硬迟缓不堪一击。”
“如果是带有尸毒呢。”老徐的眼睛幽幽放着光,他的兵器是一根极长的软鞭,一头紧紧握在手中,另一头已经蠢蠢欲动,随时反扑下去。
“是,所有人不许直接接触尸体。“顾连山话音落,司马和老徐一左一右护在他前面,这两个人用的都是长兵器,可以做到不接触尸体将敌方击退的目的。
顾连山突然长啸一声,冲天而起,他要找到操控尸体的那个人,应该,应该就在这附近。
捕红 第五卷 57:十年前(四)
居高临下,视野开阔,纵然在半空只停息了瞬间,雨后的夜色清冽许多,顾连山还是看到了那个人,不用在乎对方的长相,衣着,猎猎风声在耳畔响起,便是他了,那个叫作沙展的人。
在前头的官道等不到他们一行人心急火燎地追赶,所以才回来这里看看,那些尸体是在何时被他动的手脚,布局得真是仔细,每一步都先给自己留好了退路。
原来,顾连山的薄唇拉扯出一丝笑颜,冷冷的,原来手上沾染鲜血的人也是贪生怕死之徒。
他的双脚未曾落下,老徐和司马已经齐齐出手,两个人配合甚有默契,老徐攻击远处的,司马将漏网之鱼一棍一个击飞出去,果然和天舒说的一般,这些尸体不过是用来吓吓人,做做样子,并未有太大的威胁性。
香气更盛更浓,如果闭起眼睛,仿佛有一大片馥郁的花朵在这夜深时分汩汩开放,流泻出挡不住的浓郁。
待发现不对劲时,尸体已经倒下了二十七个。
每每被击倒一个,香气便会加重一分,顾连山出手将老徐制止住:“先不要轻举妄动,香气有问题。”洪颀长也同样拦截住了司马,不过尝试着调节一下内息未曾发觉有任何不妥,难道说这些皆是障眼之法。
未免有些过于小题大做。
四人退。一人顶上。
天舒地指缝中夹着一片墨绿色的树叶,不知从哪里刚刚采邑下来。新鲜欲滴地颜色,凑到他的嘴唇边,他轻轻地吹响起来。
剩下的尸体顿时不再前行。呆滞在原地,一时似乎不知该前进还是该后退,毕竟已经没有了自我地意识,无法思考,就是这一刻。
顾洪两人似两条离弦地箭。向着沙展飞扑而去。两个人都使剑。洪颀长用地是墨剑。短而宽。剑身刻有奇异地花纹。剑尖带出地墨痕。宛如苍龙游走。顾连山地软剑藏在衣袖中。一抹雪色。轻灵幻变。让接招之人猝不及防。三人不曾多发一言。已经扭身战作一团。
沙展地兵器是一柄九节鞭。一寸长一寸强。这件九节鞭比寻常地所击面积更加广泛。收回一团。放击一片。收回如虫。放击如龙。顾洪两人夹击一时也讨不得好去。
只是顾连山心口多了一个疑惑。为何沙展一路躲避。偏偏挑选了今晚正面迎敌。虽说自己这边只剩下五人。不过要是来个车轮战。或者一拥而上。沙展地武功固然精妙也绝对没有胜算。六扇门中人捉拿要犯。用不着讲什么江湖道义。胜之不武。为何是今晚。总有一个原因。
因为离得近了。顾连山第一次清晰地见到沙展地长相。立时将这副五官深深烙印下来。他入得六扇门已有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穷凶极恶之人。杀人没有任何目地。一路杀来。多少无辜地亡魂。且看眼前这三十四条人命。一村地男女老幼。到死还不曾放过。老徐他们听到尸毒两字。手下不敢耽搁。每个尸体都几乎被再次尸解开来。形容惨不忍睹。
而这一切地罪魁祸首。沙展将九节鞭从右手换到左手。正面迎上了顾连山地软剑。顾连山能够清晰地看见对方嘴角地笑容。那样一个充满了讥讽之色地笑容。近距离之下。让所见之人心头顿生不祥之感。
一时间。顾连山突然觉得九节鞭地速度加快。力量也随之加大。方才那招若非洪颀长及时援手过来。恐怕要击中自己地右手肩胛之处。饶是躲过。还是被擦到一记。所伤之处**辣地反馈上来。
不,不是沙展的动作变快,而是自己和洪颀长的反应变慢,这当胸而来的招数,明明是完全可以躲过的,但是身体的某个部分似乎不太听从使唤,僵硬了一下,再反应过来时,后领处被洪颀长使劲重重地拉开,顾连山回眸去看洪颀长,他应该也有发觉到。
两个人越来越迟缓不堪。
沙展嘴边的笑容加剧了,他轻轻地说道:“一路之中,我每天给你们下药,终于出效果了,怎么样,这毒虽然不算得无色无味无形无态,不过分量应该刚刚好,而我计算到发作的时间也是刚刚好,十招之内,你们两个,连带着那里的三位,一同倒下来,真乃奇观也。”
顾连山暗暗调息,知他所言不假,内息滞留像被什么牵绊住,不能循环流动,怕是连沙展所言的十招都坚持不下,耳边却听得洪颀长字正腔圆地回答道:“既然十招之内会倒,那我们让你十招之内先倒。”
说得真好,顾连山气势一振,软剑又得回了灵性,洪颀长说得对,就算是赔上我们的性命,我们也要先将你制服法办,绳之以法。
身后咚咚两声,用眼角余光一瞥,果然是老徐和司马两个人瘫软在地,天舒的情况好了一些,不过也已经无法站直身体,他选择坐下来,继续吹奏口中的树叶,停不下来也无法停下,因为方才稍稍的间隔,剩下的控尸又靠近了些许,他一个人恐怕不能在控尸的攻击下保护其余的两个人。
剩下的只有四个字,速战速决。
一分神下,两招过手,剑锋上的压力又加重三成。
不是明明想过那挥之不去的香气是有问题的,不过天舒也算是施毒的高手,洪颀长又是精通药理,两个人都毫无头绪的东西里头包藏祸心,成为致命的潜伏。
他们还是太大意了,太大意了。
骤然间,洪颀长手中的墨剑飞旋而出,远远地落在身后,顾连山扭头向去看是何原因令得他兵刃脱手,眼前全是九节鞭累累的重影,压得他透不过气来,根本无法转身。
然后,他听见极细的一声叹息。
捕红 第五卷 58:十年前(五)
眼见着洪颀长的半边臂膀被九节鞭牢牢咬住,不再放松,墨剑一旦失手,洪颀长双手空空,绝非那条长满倒钩的兵器的对手,顾连山终于还是抽出空来看了身后一眼,洪颀长的墨剑此刻正钉在老徐的肩胛骨中,不知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还是怎么,竟然将这么大一个人活生生钉在地上,老徐几次要挣扎着起来,无奈使力气的地方受损,怎么也不能站起,司马已经瘫软在一边,长棍还捏在手里头,天舒的眼睛低垂,分明还在吹动树叶,所坐之处的地方却有一滩可疑的血渍。
方才,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没有亲眼看到,顾连山眼见九节鞭再次挥动起来,洪颀长的衣衫上印出了血渍,显然已经受了伤。
顾连山想问,方才那声极其轻微的叹息可是洪颀长发出来,幽幽的,想是盘桓耳边散不去般,却见洪颀长将一只手伸过来拍在他的肩膀处,钻心的一痛,顾连山怎么也没有想到洪颀长会得偷袭他,当然根本没有避闪开来,身体上的确是痛得厉害,体内慢慢窒息的内息却在同时暴涨开来,沙展只觉得眼前一亮,亮到瞳仁深处都有了月光的返照,眼睛霎时仿佛盲了一般,待月华散去,他觉得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先是洪颀长软软地一笑之后,委顿在地,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再是。沙展地目光慢慢向下延伸,看到自己的胸前一段凸起。不知何时,顾连山地软剑穿透过他的身体,对他做下致命的一击。沙展抬起眼,不敢确信地低声道:“怎么会这样子,怎么会这样。”全身地力气已经随着顾连山将软剑拔出而喷泄而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顾连山手中执剑,凭借本能弯下身想去拉摔倒在地的洪颀长,没料到。人没有拉到,自己脚下一个踉跄也重重地摔了下去。摔的姿势还是极其不雅观的那种。脑门先着地,发出很响的动静。应该是磕出血来,他却连抬手去擦的力气都没有了。
空气里头。只有,呜咽地树叶声在继续吹响。
顾连山知道。所有的人几乎在电光火石地大战后,失去了抵抗地能力,眼中还在晃动着的,怕只有那几个缓慢而迟钝地被控制住的尸体,只要树叶声不绝于耳,尸体对他们便造不成威胁。
“你怎么看出来地。”沙展明明已经重伤,每说一个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