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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岸低下头,寻思一想:“也是,他或许是不会怕,才会这么做。”
两个大男人当着我的面,直接给打起哑谜来了,我是什么都没听明白,一头雾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的。
“青姑娘,我们桐庐的县太爷在朝中有亲戚,听说那头是朝廷一品的大官,寻常人是得罪不起的。”掌柜的见我一脸疑问,爆料给我。
原来如此,官场**,官官相护,难怪他跑得干净又利落,半点迟疑都没有,没准就是直接跑进都城,投靠有权有势的亲戚家去了。
“这位大人,你说在我们店里的人都是流寇?”掌柜的很是陪着小心,多问了白苏岸一句,怎么说,白苏岸都在他店里住宿过,虽然转个身,人家变成白大人身份了,但是面对面说过话的,心里头反而少了许多畏惧,我看掌柜的对许箬荇似乎更忌讳点,大概是方才见他折腾虎妞的动作有点大,视线一转过许箬荇那边,缩得和蜗牛触角似的。
“是,而且犯的都是血案,洗劫一空不算,还要杀人灭口。”这样一说,就很容易理解,怎么会在东令村的小客栈遇到白苏岸了,怕是他一路便是追踪这些流寇而来,线索到了此处,他倒已经是走在了流寇之前,在张氏客栈里,守株待兔。
原来,排好线,布好人,准备来一个瓮中捉鳖的,不过现在也好,至少流寇也是被官兵抓个整齐,以后不会再祸害人了。
掌柜的,一听说是杀人灭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赶紧又摇摇头,像是让自己快点把白苏岸的话给忘记掉才好。
捕红 第三卷 第二卷 58:药引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没有这样的意外,流寇下一个要动手的对象,会不会便是村子里的人,对于手无寸铁的村民,流寇大概要比瘟疫来得更加可怕。
从乾桐山带出来的东西,手信给了白苏岸,化成一团墨汁,还有一件尚没有拆开来看过,我摸索出那个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锦囊,托在手心里,低头去看。
“这个是?”白苏岸的眼睛真尖。
“所有谜题的答案。”我将束在袋口的丝带抽去,那位老前辈的意思是,不到关键时候不要打开锦囊,什么时候才是关键,我嘴角弯弯,命都保不住了,算不算关键时候,里面如我所料,是一张很小的纸条,卷拢着,我用指尖轻轻将外头的薄蜡掐开,将纸条展开来,平铺的上面只有两个字,清晰可见。
药引。
再没有其他更多的话,许箬荇老大不客气地将纸条抽过去看,表哥,你翻过去背面也没有写字,就两个字,我都看仔细了,你把纸条捏碎也没有用,还是那两个字。
药引。
“这算什么答案。”他直接问我,活似我能从两个字里能看出更多门道。
“给我的答案。”我伸出双臂去,把白苏岸怀里的虎妞抱过来,虎妞一落到我怀里欢喜地不行,这猫养得好,分量还真的是重,双手抱着它都觉得吃力,我知道它喜欢别人抓它下颌的位置,会舒服地眯起眼来,手指头替它轻轻地搔着,边搔边同它说话,“虎妞,其实我真的不舍得你,可是,你看看东西令两村的人都在这里,每个人,你应该都见过,如果只是为了救我一个人,我不会忍心对你下手,但是这么多,这么多的人都在等,他们在等的不过是一个生的契机,你答应我,好不好?”
“青廷,它就是那个药引?”许箬荇听到我的话,又看看我手里的虎妞。零点看书
“虎妞,对不住你了。”我狠下心把它交出去,“大锅里的水都烧开了,把葫芦里头的药都倒进去,然后是虎妞的血,成与不成都是一搏了。“说完这几句,我将头别开,不愿意去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掌柜的,你帮忙照顾下她。”事不宜迟,他们两个急匆匆地去处理,而我默默地走到角落,坐下来,全身很无力,将脑袋埋在膝盖上,不想看,不想听,什么都不想。
虎妞是无辜的,但是我的一句话,却能葬送它的性命,如果不是这样,它还能欢腾个十年,八年的。
“青姑娘,我知道你会难过,其实我心里头也不好过。”掌柜在我身边坐下来,“这猫在我身边好些年,和家人都是一样的,我还记得它刚被抱来时,只有一点点大,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不过是一晃眼的功夫,都长得这么神气了。”
我还是不愿意抬头,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可你想想,要是它真的能救下整个村子的人,我除了难过,更多的是骄傲,如果没有它的话,大家就都死了,要是它是个人,要是它能说话,它一定也会说愿意的。”掌柜轻声地问道,“青姑娘,你是它的话,你愿意吗。”
可惜的,我不是它,我不管它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已经替代它签下了死约,它不能说话,所以无法告诉我,它是怎么想的,它是不是真的肯为众生牺牲自己。
心里头有种说不出是什么的感觉,掌柜一直还在那边轻声地说着话,他今天说的话,比我上个月听到的加起来还多,一直到他说到:“店门前的那株紫藤花,该开花了。”
我抬起头,茫茫然地看着前方,最初留在这里的原因,不过是为了那一架子的紫藤,后来却牵扯出这么多繁复的事儿来。
花还没有开,我已经没有了看花的心情。
“青姑娘,青姑娘。”为什么掌柜的叫声这么凄惨,我想侧过头去看他的表情,却发现整个人根本无法动弹,一根手指头都不能动了,面孔剧痛,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开自己的身体。
第一个念头是,我的大限到了。
我不要,不要像那个黑衣人的结局,不要那样令人作呕的死相。
药,药引,是不是真的能来得及。
掌柜已经转到我面前,他还在说话,我一个字也不能再听到,耳朵丧失了应有的功能,接下去是眼睛,再接下去,我的世界只剩余下一整片的黑暗。
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这是一种不是亲身体会都无法描述出来的感觉,像是被整个抛进隔离开的空间,明明还是身在现世之间,不过被隔断开所有的联系,我不能感觉到一丝一毫从外界传来的消息。
如果,这便是死亡的话,我想没有多少人真的会去拒绝。
因为没有痛楚,没有伤感。
什么都没有。
不过,在所有的意识离开我的最后一瞬间,我在想的是答应过许箬荇的话,我答应过,等整件事儿都完结了,我要和他一起回去的。
如果我食言了,表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捕红 第三卷 第三卷 1:直接送尼姑庵
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很重,手指头触碰到的是软软的薄被褥,还有淡淡的阳光的气息,应该是拿到外头,在很明媚的日光下头,狠狠地晒过,我忍不住将被子盖住自己的鼻子,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真好闻,真好闻。
咕噜,咕噜,两下。
是什么声音?
我疑惑地在枕头上面转动脑袋,房间里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刚才那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我将被子掀开,哑然失笑,原来,原来不过是我肚子饿,肠胃抗议声声。
摸摸瘪瘪的肚子,我已经睡了很久吗,怎么会有这样严重的饥饿感,单手撑着,我从被子里坐了起来,睡太久,骨头都僵硬住,动动脖子,动动肩膀,两条辫子被甩起来,落到前面,我探手摸到发辫,还算整齐,应该是被人打理过的,辫梢还帮着淡紫色的发绳,很素净很好看的颜色。
门,被推开。
一个小丫头端着食盒轻快地走进来,正努力地腾出一只手去关门,她转过身时,我冲着她咪咪笑,她整个人紧紧抱着手里头的食盒,完全是一副被我吓住的表情,我哪里长得就这么吓人了。
“表小姐。”小丫头微微颤颤地开口,很迅速地把食盒往桌子上一搁,又是一下迟疑,这次跑到床边看着我,“表小姐,你醒了?”“是,我醒了。”我顺势抬头看了看屋顶,再看看她,问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她紧张地手指头都掐进被单里头了:“表小姐。你问我吗?”
我笑着点点头:“我是住在这里的吗。我又是谁。”
“我是小菊啊,表小姐。”她大概是想扑过身,对我好好解释一番,脸上带着层悲愤的表情,似乎我的问题多么多么地十恶不赦。“小菊,小菊,表小姐。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指指自己:“我是表小姐。”又指指她,“你是小菊,是我的丫鬟?”
她用力点头,又立即摇头:“你是表小姐,我是小菊,但不是你地丫鬟。”本来一双新月眼长得挺俏丽地,瞪得圆鼓鼓的,反而不好看了,“表小姐。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吗。你一醒过来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忘记了吗。”
我想去推开她还是死抓不放的手,这样子用力,指甲会很痛的,看一眼桌子上头地食盒:“那个是送来给我吃的吗?”
她呆滞地望着我:“表小姐,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既然是给我吃了,快点拿过来,我都饿坏了。”
“表小姐,你把小菊忘记没有关系,可是。可是……”
“今天厨子做地什么菜。我先看看菜色好不好,怎么活像几天没吃东西了。这会儿给我一头牛,我都能整个地吞咽下去,你相不相信。”
两个人,在一个屋子里,完全是鸡同鸭讲式样的对话。
她欲哭无泪地将一块干净的软布,平铺在我面前,再小心翼翼地将食盒捧过来:“表小姐,我不知道你今天会醒,准备的都是米汤还有一点点菜沫子炖蛋,没有其他的了。”
我迫不及待的将食盒盖子一掀开,果然就是那么两碗她所说的清水咣当的,一碗是连米粒都瞧不见的纯米汤,另一碗地蛋倒是炖得嫩嫩地,表面飘着切得很是细碎的青菜小颗粒,半点油水没有,干净地能直接送到尼姑庵里去。
我恍然明白,怎么一醒过来就能饿成那样子,要是我躺着睡觉的时候,一天两顿吃的都是这样的食物,别说是肠胃抗议,大概是自己身上的脂肪都早掉了好几层了。
也顾不上许多,我将温热的米汤端起来,两口喝干,旁边有只细致的小匙子,我又端起那碗炖蛋,幸亏是匙子小,不然也被我狼吞虎咽,三下解决掉了,全部吃完,不过是填空了辘辘饥肠的一个小角。
“表小姐,还要吃别地吗,我回去给你拿。”她用布巾给我擦嘴,不放心地问我。
“好,别再拿这么稀地,拿点能填饱肚子的给我就行。”我将两个空碗放回到食盒中,“小菊,这衣服都是你给我换地?”淡蓝色碎碎花,领子比较宽松,是为了能让我睡得舒服点。
她点一下头,很大颗泪珠子噗地掉下来,她还怕被我看见,连忙扭头用手背去抹,玩笑开过了,小菊,她被我弄哭了。
这些天都是她在照顾我,我毫无知觉之下,全身还干干净净丝毫没有异味,可见她是用心花了大功夫的,我伸出手去揉揉她的头:“小菊,表哥人呢,在县衙府办差吗?”
再演下去的话,我的罪过就大了。
小菊的嘴巴慢慢张开成一个O字型:“表小姐,你刚才说什么。”
这孩子太迟钝了。
“我问的是,你家少爷许箬荇,是不是去县衙办差,所以我醒过来没有看到他的人,而你居然也没有兴高采烈地跑去报告。”以为醒过来第一个看见的人会是他的。
“少爷,他不在家,昨天有人送来一个口信,他连夜出去,说是今天晚上能回来的,如果少爷回来,看到表小姐已经能起来,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