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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冷瑶红又霍地转过娇躯,诧异地望着费慕人道:“少侠,令尊费大侠何来此种处方?”
费慕人摇头说道:“我就不知道了,当时家父没说,我也没问。”
冷瑶红道:“那么,少侠又怎知这纸处方,是……”
费慕人道:“是有人告诉我的。”
冷瑶红道:“谁?”
费慕人笑了笑道:“姑娘可知道‘雪衣四灵’?”
冷瑶红微颔螓首,道:“我听说过,莫非……”
费慕人道:“就是他四个告诉我的。”
冷瑶红讶然说道:“他四个又怎知这是‘无影之毒’……”
费慕人截口说道:“姑娘可听说过‘毒宗’这一脉?”
冷瑶红神情一震,勃然变色,急道:“难道说他四人是……”
费慕人点头说道:“姑娘,他四人便是当年‘毒宗’宇文化座下的‘白衣四侍’。”
冷瑶红脸色大变,道:“原来他四人是……”
倏地改口说道:“这么说‘无影之毒’是‘毒宗’……”
费慕人道:“唯‘毒宗’宗主擅施此毒。”
冷瑶红美目中倏现寒熬,道:“少侠,那么费大侠与家父,就该都是……”
费慕人摇头说道:“姑娘,‘无影之毒’唯毒宗宇文化擅使是不错,但我却说家父与冷前辈绝不是‘毒宗’宗主宇文化害的。”
冷瑶红呆了一呆,道:“少侠,这话怎么说?”
费慕人道:“据我所知,‘毒宗’宗主宇文化早在十八年前就死在‘哀牢’‘万毒宫’前了,那位宗主夫人姬玉娘也仰药殉节……”
冷瑶红道:“也许他没有死……”
“不!”费慕人摇头说道:“这件事我知道得很清楚,宇文化之死,是家父与南、北、东、西西位前辈联袂诛除的。”
冷瑶红美目中闪过了一丝煞气,道:“也许他有传人。”
费慕人摇头说道:“不可能……”接着就把不可能的理由说了一遍。
听毕,冷瑶红皱了黛眉,道:“那就怪了,这‘无影之毒’何来?”
费慕人笑了笑道:“这又是一个谜,但这个谜并不难解……”
冷瑶红愕然说道:“怎么不难解?”
费慕人道:“只消解去冷前辈所中之毒,一切岂不立即迎刀而解?”
冷瑶红呆了一呆,娇靥微红,赧然失笑,道:“说得是,我真糊涂,那么请少侠速施回春妙手吧。”
费慕人点头说道:“我这就为冷前辈解毒,只是,姑娘,我先说明,药经服下,冷前辈所中之毒一夜之后虽可解,口也能言,但经脉僵直过久,却非借重针炙,连续一个对时不可。”
冷瑶红含笑说道:“多谢少侠明示,我不会再忧虑担心甚么了。”
费慕人淡然一笑,打开书箱,书箱之中凡须应用之物竟然是一应俱全,他含笑递了过去,道:
“请姑娘先把药煎上。”
冷瑶红伸手接过,走向了石室边。
须臾,火升起,药煎上,她又走了过来,道:“少侠,我有点紧张。”
费慕人呆了一呆,道:“为什么?”
冷瑶红娇靥微红,道:“家父僵卧多年,如今一旦可愈,一个时辰之后便一切如常,我这做女儿的,怎得不紧张?”
费慕人失笑点头,道:“那难怪,这是人之常情……”
冷瑶红美目深注,那目光包含了太多的东西,道:“少侠的大恩大德,我不知道如何报答才好。”
费慕人触及那双目光,心弦为之一颤,忙避了开去,道:“姑娘怎么又来了,不是已经说过了么?”
冷瑶红委婉一笑,道:“那么,少侠,我今后不说就是……”
一顿,忽又接道:“对了,少侠是怎么碰见‘雪衣四灵’的?”
费慕人淡然一笑,遂又把日间经过说了一遍。
冷瑶红听罢惊喜地道:“怎么,少侠也有三股之一的‘天宝图’?”
费慕人一震,急道:“姑娘,莫非冷前辈也……”
冷瑶红不假思索地点头说道:“正是,少侠,家父也有三股之一的‘天宝图’,只是那三分之一的‘天宝图’藏处,唯有他老人家自己知道。”
费慕人欣喜地摇头说道:“真没想到,原来冷前辈真的也有……”
突然一呆,接道:“怎么,姑娘,难道冷前辈那一份,如今不在身边?”
冷瑶红摇头说道:“我根本不知道它在那儿?”
费慕人眉锋一皱,没有再说什么。
本来是,这是人家父女的事,他好说什么?
冷瑶红美目略一眨动,道:“少侠那份‘天宝图’可在身边?”
费慕人点头说道:“我一直带在身边。”
冷瑶红美目异采一闪,口齿欲动,欲言又止。
费慕人看得清楚,心中已自了然,当即从怀中取出了那三股之一的“天宝图”,含笑递了过去,道:“姑娘请过过目,不过一些残缺山川而已。”
冷瑶红一阵激动,红了娇靥,赧然笑说道:“固所希冀,未敢请耳……”
伸玉手接了过去,摊开只看了一眼,立即面泛失望之色,道:“我只当是什么……”
费慕人截口笑道:“我已说过,不过一些残缺山川。”
冷瑶红道:“看来这纵是与家父那一份拚凑起来,也仍是废纸一张。”
费慕人点头说道:“事实如此,姑娘,必须要三份拚凑,才是全图。”
冷瑶红笑道:“那就立即身价万倍不止了。”
说着,要把那三股之一的“天宝图”递还。
费慕人未接,摇摇头,笑道:“姑娘收着好了,这份残缺的‘天宝图’,就算我报答冷前转指示仇家之情了,合这两份……”
一份人人舍命以争的“天宝图”,他竟这么轻易地送了人。
冷瑶红大感意外,呆了一呆,诧声说道:“少侠,你,你说什么?”
费慕人道:“这份三股之一的‘天宝图’,就算我送给冷前辈与姑娘了。”
冷瑶红诧异欲绝,激动得很厉害,道:“少侠,你,你怎么能这么做……”
费慕人淡淡说道:“没有冷前辈,我永远无法雪报大仇,但能雪报大仇,找到家父,一份残缺的‘天宝图’又算得了什么?”
冷瑶红突然摇头说道:“家父若非当初,他老人家不会有这多年的痛苦,能告诉少侠费大侠被害真象,那不过在减轻了他老人家自己的愧疚,奇…书…网对少侠来说,无恩可言,再说,若非少侠,他老人家无以痊愈康复,真要说起来,该是少侠对我父女有恩,这份‘天宝图’我不能收。”
说着,又把那份“天宝图”递了过来。
费慕人摇头说道:“无论怎么说,我只认为若非冷前辈,我这大仇永远难以雪报,再说我话已出口,姑娘怎好再让我收回来。”
石榻上老人冷遇春身形剧颤,双目暴睁,想见得他也不愿费慕人这么做,可惜他没办法表达。
冷瑶红还待再说,费慕人已然摇头又道:“姑娘,我费慕人狂傲自负,这张‘天宝图’对我实在没有多大用处,对冷前辈与姑娘却不无助益,姑娘还是……”
冷瑶红仍然摇头说道:“少侠……”
费慕人突然笑这:“姑娘有话待会儿再说,请先看看药去吧。”
冷瑶红心知药已煎得差不多了,这类药少一分火候不行,多一分火候也不行,遂连忙转身过去照顾药了。
石榻上老人冷遇春瘪嘴突张,喉中格格作响,似是使尽了力气想说什么,费慕人忙趋前说道:
“前辈请勿着急,有话请等明早再说不迟。”
适时,冷瑶红已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了过来,费慕人忙伸手把冷遇春扶了起来,道:“前辈,这药要趁热喝,也苦得很,请稍微忍耐一下。”
抬头向冷瑶红叫了声:“姑娘——”
冷瑶红会意,近前将药碗向冷遇春嘴边送去……
第十三章
片刻之后,冷遇春将药饮尽,费慕人轻轻地把他放平了,然后自书箱中取出一个小巧的檀木盒。
打开檀木盒,金针,玉刀,竟也应有尽有。
他检出几根金针,掀开被子,褪了冷遇春上衣,卷起冷遇春的裤管,然后捻针认穴,刹那之间冷遇春前身十六处大穴每穴一针,手法干净俐落。
事毕,费慕人望着冷遇春道:“前辈请闭目养神,能入睡更好。”
冷遇春听话地闭上一双老眼。
费慕人这才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退向一旁。
冷瑶红举步跟了过来,美目深注,道:“少侠医术精湛,俨然大国手,令人……”
费慕人以指压唇,示意冷瑶红噤声。
冷瑶红娇靥微舵,赧笑未语。
但,旋即,她一眼瞥见石榻旁那份三股之一的“天宝图”,双眉一扬,又要张口,费慕人忙又以指压唇,低低说道:“姑娘,实不相瞒,我把那份天宝图奉赠,是有用意的。”
冷瑶红呆了一呆,道:“少侠有什么用意。”
费慕人道:“姑娘有所不知,冷前辈由于中毒过久,一个对时之后,虽行动可如常人,但一身功力却已难恢复,冷前辈的功力,唯一的办法就是借重‘天宝图’……”
冷瑶红讶然说道:“少侠,这话怎样说?”
费慕人道:“姑娘难道不知道有关‘天宝图’藏宝之事。”
冷瑶红摇头说道:“今夜我才是第一次看见这人人觊觎的‘天宝图’。”
费慕人道:“那就难怪姑娘不知道了……”
顿了顿,接道:“‘天宝图’藏宝中,除了一本武学秘笈,还有一块‘万年温玉’及一株‘千年何首乌’,冷前辈有了两份‘天宝图’,倘能再取得另一份,便可找到这些奇珍异宝,而‘万年温玉’及‘千年何首乌’正是这世上唯一能恢复冷前辈功力的两样东西……”
冷瑶红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可是,少侠,那得再取得另一份……”
费慕人笑道:“有了两份找一份,那总比有了一份要快得多。”
冷瑶红道:“那何如等家父能说话后,问明家父那份‘天宝图’的藏处,然后取来一并交给少侠,请少侠……”
费慕人摇头道:“冷前辈告诉我家父被害真象后,我便要四海八荒寻觅仇踪,没工夫再去找另一份‘天宝图’,这样由我引开他们的耳目,俾冷前辈与姑娘能放手去追查另一份‘天宝图’的下落,不是挺好么?”
冷瑶红沉默了一下,接道:“无论怎么说,我总觉得不能……”
“姑娘!”费慕人截口说道:“别再说,我既已拿出手的东西,岂有再收回之理,姑娘若认为不安,日后觅得藏宝处,将那本秘笈抄一份给我也就是了。”
冷瑶红默然片刻始道:“既如此,我代家父敬领了,大恩不敢言谢……”
费慕人皱眉笑道:“我记得姑娘说过,不再提一个‘恩’字的。”
冷瑶红娇靥一红,赧笑未语。
相对沉默了半天之后,冷瑶红突然说道:“少侠,此际不过二更甫过,距天亮还早,少侠加不嫌弃,我把我的铺盖替少侠铺上,少侠也好……”
怎好用人家大姑娘的铺盖?
费慕人忙道:“多谢姑娘好意,我还要回去……”
冷瑶红一怔说道:“怎么,少侠还要走?”
费慕人道:“反正距天亮还早,我待在这儿也没有用,不如先回客栈去,明天一早再来探望冷前辈……”
冷瑶红还待再说。
费慕人却说走就走,微一拱手,道:“姑娘,我告辞了,姑娘也好安歇。”
话落,转身向外行去。
冷瑶红猛然一阵激动,脆口唤道:“少侠……”
费慕人停步回身,道:“怎么,姑娘还有什么事?”
冷瑶红忙摇头说道:“没什么,我只是甚觉不安。”
费慕人笑道:“彼此不外,姑娘何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