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甫林道:“以后我夫妇便离开‘长白’,遍访名山大泽,如此而已,还有什么好说的?”
呼廷海摇头说道:“看来我醒得真是时候。”
厉勿邪道:“别抱怨,我跟老龙听见的,你一字也没漏掉。”
呼延海双肩一耸,道:“好吧,不听了……”
目光一凝,接道:“皇甫,有件事我得先向你告个罪。”
皇甫林笑道:“呼延老兄,咱们之间有这一说么?”
呼延海道:“我进了你那小楼……”
皇甫林道:“我那小楼本就任你进出。”
呼延海道:“无缘无故,我不会轻易进那伤心地,断肠楼。”
皇甫林笑容微敛,道:“那是为了什么?”
呼延海抬眼环扫,道:“恐怕连厉老儿跟老龙,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好端端地突然跑来‘南岳’,更登上那‘祝融’极顶。”
龙飞道:“废话,你没说,谁知道。”
呼延海道:“可是你两个也没问。”
龙飞道:“名山大泽,任人邀游,皇甫那座小楼,当年你常是坐上客,我问这干什么?”
呼延海道:“可是那是当年,自‘哀牢’事后,你两个谁见过我下过‘华山’一步?”
龙飞一怔,道:“不错,呼延老儿,你是为什么……”
呼延海道:“如今才问,足见你两个不够心细。”
厉勿邪忍不住插口说道:“呼延老儿,究竟为什么,快说吧。”
呼延海脸色一整,道:“那是老和尚修书一封,派人把我从‘华山’请了去。”
厉勿邪讶然说道:“老和尚请你干什么?信上怎么说?”
呼延海道:“老和尚在信上说,他时常发现有人在夤夜登上‘祝融’极颠。”
厉勿邪“哦!”地一声,道:“有这种事?可曾看见……”
呼延海摇头说道:“老和尚说,每当他带人登上‘祝融’极颠探视时,却一无所见。”
龙飞道:“那他是怎么发现有人夤夜登上‘祝融’极颠的?”
呼延海道:“老和尚十兄弟功力不弱,‘祝融’极颠倘有什么风吹草动,很难瞒过他十师兄弟,每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时,他就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由‘祝融’极颠传了下来……”
厉勿邪道:“等他带人上去探视时,却一无所见,可见?”
“不错,”呼延海点头说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么?”
厉勿邪道:“呼延老儿,这听来能令人头皮发炸,毛骨悚然。”
“事实如此。”呼延海郑重说道:“头一天老和尚只当是自己听错了,并未在意,可是第二天夜里,不但是他,便进他那几个师弟也都听见了哭声,等上峰探视时,却又一无所见,老和尚心知有异,遂在第三天派出大批高手封死了两处登峰路,更在‘祝融’三面布上了桩卡……”
厉勿邪道:“呼延老儿,三面何解?”
呼延海道:“有一面是千丈断崖。”
厉勿邪点了点头,未讶话。
龙飞道:“想必怪异没了。”
“不!”呼延海摇头说道:“到了夜里,极颠哭声依然随风送下……”
龙飞诧声说道:“这是……”
呼延海一摆手,接着说道:“老和尚大为震惊,也诧异欲绝,遂在第四天黄昏,由他带着九个师弟,亲自把守各处,岂料,到了半夜,极颠仍传来哭声,等上去看时,却又是一无所见……”
龙飞惊骇说道:“这是谁有这高身手……”
呼延海道:“第五天黄昏,老和尚索性带了九个师弟,盘膝打坐祝融极颠各处暗角中,静侯怪异,倒要看看那是什么人……”
龙飞道:“想必那夜一无所见。”
呼延海点头说道:“这回你料对了……”
厉勿邪“哈!”地一声,道:“我知道了。”
几人目光齐集,呼延海愕然说道:“厉老儿,你知道了?”
厉勿邪笑道:“你几个可听说过狐狸拜月……”
龙飞冷冷说道:“厉老儿,子不语怪力乱神,倘有此一说,‘祝融’极颠有‘赤帝庙’,内供赤帝,它敢上去么?怕不连他的骨头都烧没了。”
厉勿邪呆了一呆,哑口无言。
第五十五章
皇甫林道:“呼延老儿,所以你来了?”
呼延海道:“我不信有这等怪事,但因祝融极颠有你的故居,又是老和尚相邀,我不好不来。”
皇甫林道:“你来了之后呢?”
呼延海道:“头三天我独坐极颠,一无所见。”
皇甫林道:“第四天呢?”
呼延海道:“第四天我守在老和尚住处,也让老和尚撤了桩卡,三更甫届,我听见了哭声……”
皇甫林眉锋一皱,道:“你即刻扑上极颠?”
呼延海点了点头,道:“但惭愧得很,我跟老和尚一样,一无所见。”
皇甫林道:“所以你进了我的小楼?”
呼延海点头说道:“我震惊诧异之余,向老和尚取来一盏灯,独自一个进了你的小楼,甫进小楼我立即有所发现……”
厉勿邪忙道:“什么?”
呼延海未答反问道:“以你们说,皇甫那座小楼空了十几年,内里该如何?”
厉勿邪抢着说道:“那自然是尘土厚积,蛛网处处。”
呼延海摇头说道:“外观如此,内里则大大不然。”
厉勿邪讶然说道:“内里则大大不然?怎么个不然法?”
“不错。”呼延海点头说道:“内里窗明几净,点尘不染……”
厉勿邪截口急道:“呼延老儿,怎么说?”
呼延海两眼一翻,道:“没听清楚么?窗明几净,点尘不染。”
厉勿邪道:“莫非皇甫藏有‘避尘珠’?”
呼延海眼一瞪道:“放你的……”
倏地改口说道:“弟妹在此,我不愿她说我粗鲁,也懒得骂你。”
厉勿邪气得吹了胡子,龙飞忙拦过话头,道:“呼延老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呼延海道:“我本是要往下说的,可恨厉老邪打岔。”
厉勿邪怒声说道:“说你的,我绝不再拦你话头多插嘴。”
呼延海一笑说道:“服贴了,听着,我除发现内里窗明几净,点尘不染之外,在地上,我还发现有脚印足痕……”
几人刚一怔,厉勿邪忍不住“呸!”地一声道:“你这才是放……”
连忙改口接道:“既然窗明几净,点尘不染,哪显得出脚印足痕?”
呼延海两眼一翻,冷冷说道:“厉老儿,我记得你说过绝不再插嘴的。”
厉勿邪道:“可是你胡说八道,令我忍之不住。”
呼延海冷笑说道:“我胡说八道,那脚印足痕不能是湿的么?”
厉勿邪一怔哑了口。
龙飞一旁笑道:“厉老儿,看来你真要三缄其口了。”
厉勿邪脸一红,瞪了眼。
皇甫林适时说道:“呼延老儿,那是谁的脚印足痕?”
呼延海一摇头,道:“不知道,总之,那不像是人脚……”
龙飞忙道:“莫非是兽蹄……”
呼延海摇头说道:“也不像兽蹄。”
龙飞诧声说道:“既不是人脚也不是兽蹄,那到底是什么?”
呼延海又摇了头,道:“难说,那脚印足痕似人又似兽……”
龙飞叫道:“似人似兽,哪有……”
厉勿邪又忍不住了,突然说道:“怎么没有,没听说过么,(奇*书*网。整*理*提*供)有种人脚獾?”
呼延海道:“你胸罗渊博,祝融极颠上得去人脚獾?”
厉勿邪呆了一呆,道:“你说那是什么?”
呼延海道:“我要知道不就好了?”
龙飞一旁沉吟说道:“似人似兽湿脚印……”
抬眼接道:“呼延老儿,‘祝融’极颠附近有水么?”
呼延海点头说道:“有,那得往……”
倏地住口不言。
龙飞没在意,忙问道:“在什么地方,往何处去?”
呼廷海没说话。
皇甫林却淡淡说道:“老龙,水在断崖下。”
龙飞猛然醒悟,满面歉疚地道:“呼延老兄,抱歉,我无心……”
呼延海突然一笑说道:“没那一说,其实,人是我打下去的,又何必讳言?”
刹时,全船静默,隐隐令人窒息。
半晌,还是皇甫林先开了口,道:“毛病不可能出在崖下,那断崖高有百丈,青苔满布,滑不留手,猿猴难攀,更下便有兽类,绝不可能上得了那‘祝融’极颠,也不可能进得我那门窗紧闭的小楼………”
呼延海道:“皇甫,那么,以你看……”
皇甫林摇头说道:“我也想不出那是什么。”
龙飞皱眉说道:“这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怪事……”
皇甫林目光一凝,望着呼延海道:“呼延老儿,说下去。”
呼延海道:“我举着灯到处仔细察看,除了觉得你那小楼竟似当年你在的时候一般无二外,别的再无发现。”
皇甫林皱眉说道:“你是说像没人住?”
呼延海点头说道:“正是这个意思。”
皇甫林沉吟了一下,道:“呼延老儿,那该是人而非兽了。”
呼延海忙道:“怎见得是人而非兽?”
皇甫林道:“你且想,兽会洒扫么?”
呼延海一怔,龙飞猛击一掌,叫道:“对,皇甫高见。”
呼延海诧声说道:“有理是有理,只是……”
双眉一耸,道:“凭你三个,能在我眼前来无踪,去无影么?”
皇甫林摇头说道:“恐怕放眼武林……”
呼延海截口说道:“而你所说的那‘人’,他就能。”
几人一怔,龙飞道:“呼延老儿,这么说你不信那是人?”
呼延海摇头说道:“倒不是不信,而是我认为根本没人能在我眼前来无踪,去无影,这一点你三个该信得过。”
皇甫林点头说道:“确是如此,这就难为人了……”
厉勿邪插口说道:“也并不见得怎么难为人,照那洒扫看,他该是人,再按他能在呼延老儿眼前来无影,去无踪看,他定然是个不为咱们所知,功力极其高绝的人。”
龙飞道:“可是那人似人似兽的湿脚印,该作何解释?”
厉勿邪道:“那还不简单么?要换是我,我也会。”
龙飞道:“厉老儿,你会什么?”
厉勿邪道:“我会做上几处似人似兽脚印。”
龙飞沉吟说道:“这倒有可能……”
呼延海道:“只是他上得‘祝融’极颠,潜入皇甫所居小楼,不但将内里洒扫得窗明几净,点尘不染,且故意在地上做些脚印,他这是什么意思?”
厉勿邪呆了一呆,道:“大概是他爱那‘祝融’极颠,更爱那皇甫所居小楼。”
龙飞与呼延海沉吟未语。
皇甫林却突然说道:“呼延老儿,以后你可还有什么发现?”
呼延海摇头说道:“第二天就碰上了费慕人找上‘祝融’……”
吁了一口气,住口不言。
皇甫林眉锋微皱,道:“只不知道,‘祝融’之颠如今还没有这种怪异。”
呼延海忙道:“皇甫,你是想……”
皇甫林道:“我夫妇想回去看看。”
呼延海一点头,道:“也好,离开故居多年了,是该回去看看,一方面可以弄清这件怪异,另一方面也可看看自己的故居。”
皇甫林忽改话锋,道:“此会散后,你几个要往何处去?”
龙飞道:“自然是跟厉老儿全力找寻冰心丫头的下落。”
皇甫林目汪呼延海道:“呼延老儿,你呢?”
呼延海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哦!”地一声道:“自然也要助厉老儿一臂之力。”
皇甫林点头说道:“那好,等我夫妇回去一趟后,下‘南岳’找寻那冷遇春时,咱们再谋会面吧,如今我夫妇告辞了。”
“且慢。”呼延海忙一抬手,道:“皇甫,夜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