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蝎子足有寻常蝎子两倍大小,暗器正好射中它的躯体,将它钉在了树上。
只见蝎子猛地一曲一弹,身子突然断作两截,大部分留在树上,而蝎头却借着这一弹之力飞了出去,向牧野静风这边射来!
牧野静风一凛,不敢用手去抓,而是举剑一封!
“咯”地一声,剑与蝎头相撞的一刹那,蝎头突然张嘴,一下子咬住了剑刃!
听得这种并不是很响的声音,牧野静风竟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下意识地将剑刃砍向树枝,剑刃连同蝎首一下子嵌入树枝里!
但他忘了自己就立于此树枝上,只听得咔嚓一声,牧野静风已随着树枝一同往下落!
坠落时,牧野静风赫然发现树下有两个一样丑陋古怪的男女在等着他!
牧野静风忙一扭身,剑飞速划出,深入树干中,再一压腕,人已借力飞起,掠空而上时,双脚倏出,夹在剑柄上,剑便被拔了出未,重入牧野静风的手中!
树枝则依旧落下,砸向西漠双残!
敏儿不等牧野静风站稳,便急切地道:“走!”已抢先掠空而出!
牧野静风紧随其后!
两个人影便在绵绵不绝的树梢上飞身疾掠!
等西漠双残拨去从天而降的树枝后,树上的两个人已不知去向!
敏儿轻功不及牧野静风,全赖牧野静风牵着她的手。
前边二十几丈之外突然出现了一处绝崖!牧野静风一惊!
却听得敏儿道:“到绝崖边上我自会有办法!”
两人不约而同地向一棵枫树落去,就在两人即将踏足于枫树上时,枫树突然缓缓倒下!显然这棵树已被人做了手脚。
敏儿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下坠落!
牧野静风虽然还可勉力提升,但他又怎会舍下敏儿?
两人便这般急落下来!
心神未定,只听得有人嘿嘿一笑,道:“二位高来高去,未免太招遥了吧?”
霍然转身,却是老骆!
第九章 急中生智
显然,老骆这样的老江湖已看穿了一切,他用旱烟袋一指牧野静风,道:“今日有不下千人的武林同道在寻找你,你却自己往绝崖上逃,岂不是自寻死路?”
敏儿心知已瞒不过他了,便冷冷一笑。道:“你自忖武功比武帝还高吗?”
老骆龇牙道:“有时候取胜的关键并不在于武功的高低,我辛辛苦苦把这棵树砍断,又不让它倒下,你以为这是我小老儿吃饱了撑得慌,没事找事么?”
牧野静风眉头一挑,看这枯瘦老人的眼珠骨碌碌直转,就知不是善与之人,他这么做,难道真的有深意?
敏儿心中也有些担忧,但脸上却平静得很。
只听得老骆道:“二位可曾觉得脚下有何异样否?”
敏儿不屑地道:“想骗得我们分神去看么?我们又岂会上你的当?”
老骆叹息一声,道:“现在的年轻人总是喜欢自作聪明,我还是直言相告吧,免得到时你们见了阎王爷还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指了指牧野静风与敏儿所站的地方,道:“在你们的脚下,有一块铁板,铁板下我设置了一种火器,当你们踏足其上,便会触动机枯,一旦你们离开这块铁板,铁板下埋着的火药就会立即爆开!”
牧野静风先是一惊,忽又笑道:“你这样的谎言漏洞未免太多,若你真的在地面下埋下火药,又何须要设置成我们一旦离开铁板才会爆开?”
老骆道:“道理很简单,我只想借此困住你,若是将你们炸得粉身碎骨,他人是否会相信死者就是你?”
牧野静风心道:“不错,我与他本无缘无仇,他对付我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借机扬名立万。”
一转念,复又哈哈一笑,道:“我仍是不信,你怎么能够算准我们必定会经过这里?”
老骆的用意很绝:“因为前面是绝崖。”
牧野静风不解地道:“前面是绝崖我该避开才对!”
老骆道:“若在平时,你自然会避开这个方向,但在无数武林同道的矛头都对准你,整个青城山被围得水泄不通而你己是插翅难飞之时,最可能选择的道路就是这条看起来更像是绝路的路,这样才能出奇而制胜。”
牧野静风静静地听他说完,沉默不语,便如入定了一般!
老骆得意地道:“不用多久,这儿会聚集越来越多的人,他们将发现伤了武帝的牧野静风被我困住而无法脱身!”
敏儿的鼻翼上有了细细的汗珠,因为她知道老骆是一个不做无把握之事的人,单单从他能够料知牧野静风一定会从这儿走便足以说明他的不同寻常之心计。
牧野静风忽然道:“你对自己布下的机括真的很有信心吗?也许它突然受潮了,根本无从发挥它的威力,也许它炸开时,却被铁板挡住了,根本伤不了我们。”
他看着老骆的眼睛,看出了一丝的动摇,不由心中暗喜,忽又道:“也许地下压根儿没有火药机括,你只是想以谎言将我们压住而已!”
说完后,牧野静风忽然抬起了一只脚。
老骆神色大变,像是被毒蜂蜇了一般向后疾掠而出!
牧野静风的脚又放下了。
他对身边的敏儿低声道:“看样子他并没有骗我们。”方才他是借此试探老骆,他知道自己抬起一只脚后压在地面上的重量却并不会改变。
老骆见牧野静风并未真的走出来,便明白了他的用意,放下心来,美滋滋地吸了两口旱烟后方道:”二位可莫拿性命开玩笑。”
敏儿忽然开口道:“可惜你最终只能是替他人作嫁妆,空欢喜一场。”
老骆也不介意,以一种胜利者的宽宏大度道:“愿闻其详!”
敏儿道:“届时面对武林群豪,你能以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是被你困住的?”
老骆一怔。
敏儿根本就不给对方仔细思索的时间,她继续道:“你离我们至少有七八丈远,别人怎会相信我是被你困住的?一旦另有一人发现我们在此,从暗处悄悄靠近我们,然后突出杀手,我们被困在此处不敢移动,岂不是任他宰割?到时,他会被世人认为是铲除武林公敌的大英雄,而你辛辛苦苦所做的一切将不被他人所承认!”
老骆脸上有了惊慌之色。
敏儿叹道:“可笑你不但没有勇气杀我们,连走近我们的勇气也没有,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们的暗器射杀你,对不对?”
老骆神色变了变,忽然怪笑一声,道:“我知道你是要用激将法,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瞒过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吓倒我。”
他真的向牧野静风二人走了过来,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敏儿与牧野静风的手上,显然是防备着两人发射暗器。
敏儿笑着对牧野静风道:“你的轻功好还是我的轻功好?”
牧野静风不明白她问这句话的用意何在,便如实回答:“大概我要略胜一筹。”
敏儿又道:“你的体重比我要略略重些,对不对?”
牧野静风又点了点头。
敏儿忽然又指着远处一块石头,道:“可惜与它离得太远了,否则它可以代替我站在这个地方。”
她所说的三句话可以说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干,牧野静风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敏儿忽然大声道:“与其在这儿等死,倒不如一步迈出,让火药炸死干脆些!”
牧野静风大惊,忙道:“万万不可!”
敏儿带着哭腔道:“哪好,你就想个办法,我不愿意就这么死去!”
牧野静风一时分不清她的神情话语是真是假,顿时急出了一身冷汗。
敏儿道:“我知道你根本想不出办法!”神情显得很激动!
老骆幸灾乐祸地道:“你若是一步跨出,立即就会面目全非!若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儿,至少还能留个全尸。”
敏儿恨恨地道:“你吓唬我么?我就走给你看!”
老骆先是有些慌乱,再见她只是说说却并未付诸于行动,不由笑道:“悉听尊便!”
敏儿咬了咬牙,道:“我一-我真的跨出了!”
老骆这时更为得意了,他弯腰施礼道:“请!请!只要你有这个胆量!”他已料定敏儿必不会迈出来!
敏儿大声道:“你以为我不敢么?”
老骆笑道:“我一-”
只吐了一个字,笑容便一下子僵在那儿了。
因为敏儿竟真的一步跨出,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他飘然进袭!她并无兵器,但曾被人称为“有血有肉的兵器”的她没有兵器一样能干净利索地杀人!
老骆的武功实在是不低的,但在这一瞬间,他的所有武功似乎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极度的意外让他的思维呈现了一种暂时的空白!
一丝凉意直入心脾!像是有一根冰条落入了他的心中。
然后,这种凉意转变为一种胀胀的痛。
老骆的表情与牧野静风的表情同时凝固了。
牧野静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敏儿会真的跨出去,所以,虽然他有极为敏捷的身手,却未做出任何反应。
在潜意识中,他似乎是在等待着死亡。
但死的却是老骆!
老骆缓缓地倒下了,干瘦的身躯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然后倒在地上。他的胸前有一个很小的血孔,鲜血从里边汩汩溢出。
当老骆倒下后,敏儿立觉全身如同即将虚脱一般,大滴大滴的汗水汹涌而出,一下子把她的衣衫浸湿透了!
牧野静风刚要动,敏儿突然以全身的力量喊道:“别动!”
声音大得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牧野静风虽然很是惊讶,但他真的没有动了。
敏儿一把拖起老骆的尸体,将之放在牧野静风的脚下,又找来一块石头,这才牵着牧野静风的手,轻声道:“走!”
牧野静风看了看她。
敏儿坚定地点了点头。
心跳似乎在跨出原地的时候就停止了,双脚有一种麻痒痒的感觉,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上面爬行。
一步、二步、三步—一
终于已在四大开外!
牧野静风这才发现两人互牵着的手心中满是汗水!
两人同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如释千斤重荷!牧野静风回头看了看,忍不住问道:“难道老骆骗了我们?”
敏儿摇头道:“没有。”
牧野静风不解了。
敏儿道:“围在青城山的人都以为你是孤身一人,既然老骆这个陷阱是早己布置好的,那么他在布置机栝时考虑的必定是用一个人身体的重量就可将机栝引动,而今天我们却是两个人同时踏足其上。”
牧野静风恍然道:“所以你才有把握离开原地?”
“不错,我相信在这样的要紧关头,只怕连老骆他自己都已忽视了这一点,所以我才能攻得他措手不及。”
“那么你所说的一些毫不相干的话是为了分散老骆的注意力?”牧野静风道。
“不仅如此,这样做还可以给他造成错觉,让他误以为我的精神已越来越脆弱,以至于将要崩溃。”
虽然双方只在一招之下便生死立判,但牧野静风却觉得这是他生平所经历的最扣人心弦的战斗!
他由衷地道:“我已根本无计可施,本以为真的就这么被他困住了,没想到你还能临危而不乱。”
敏儿幽幽地道:“别忘了,我曾经是一个出色的杀手。杀手的第一要素不是武功,而是要有超越常人的冷静,否则,就会是被杀而不是杀人。”
说话间,两人己走近绝崖。
忽然,走在前边的敏儿停住了脚步。
牧野静风一惊,抬眼望去,只见绝崖边上站着一个人。
那有若渊亭岳峙般的身材气度,足以让人心生敬畏之感!
与此人一样出类拔萃的是他腰中之剑!
剑鞘古朴而幽深。
此人赫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