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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是心力憔悴!
牧野静风一惊之下,赶忙上前。
以他绝世不凡之内力,敏儿很,陕便醒过来了。
敏儿半仰在牧野静风的怀中,缓缓地睁开眼来,看着牧野静风,轻轻地道:“牧大哥,你真的已悟出了大侠谷风的那招‘剑若有情天亦老’了么?”
牧野静风点了点头,缓缓地道:“也许应该说是我们一起悟出这一招剑法才对,没有你,我一定已走火入魔了,因为由逆天大法凝集而成的功力,与大侠谷风的剑法无法共存,只有你才能助我在悟剑的同时,压制住心中的邪恶灵魂!”
第二章 光明重现
敏儿的脸上顿时一片红晕,她惊喜交加地遒:“穆大哥,你……你已醒转过来了么?”
牧野静风感慨地道:“不错,我已醒转过来了,此时虽是在黑夜之中,我的心中仍是一片澄明,不曾为邪恶所占据!”
他能如此说,说明他的确已摆脱了邪门手法之困缚!
对敏儿来说,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更值得欣慰的?她的脸上便有了欣慰的笑意,所有的担惊受怕,所有的忧郁委屈在这一刻已得到了回报。
牧野静风从身后拥着敏儿,两人便这么静静地坐着,四周的灯笼已因为牧野静风的剑势而被焚烧了,所以整个地下山庄显得幽暗一片,只有牧野静风手中的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兵器在发着幽淡的光芒!
牧野静风闻着敏儿的沁心幽香,如痴如醉,已淡忘了世间的一切,包括名利,包括生死,包括他们此时的处境。
这一刻是如此的美好,牧野静风只愿能让这一刻成为水恒,若能如此,他可以合却一切。
他的心中道:“纵使世间所有人都已不再信任我,敏儿仍是与我相伴,我牧野静风何穗何能,能得敏儿这样天仙一般的人儿?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
思想连翩之际,忽然感觉到手上一凉,先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随着又有一点凉意传出。
牧野静风失声道:“敏儿,你……哭了么?”
敏儿无语。
却已伏在他的肩窝处,秀肩耸动轻颤,泪水把牧野静风的肩头也打湿了。
牧野静风顿时慌了手脚,忙轻拍其背,柔声道:
“敏儿,你怎么了?莫非,是我有不是之处让你生气了么?”他自知自己身心有邪恶时,言行举止必与平时不同,也许无意中已伤害了敏儿,心中自是一片惶然。
敏儿在他的劝慰下,终于止住了抽泣,轻轻地道:“我……我是想起了我爹,我娘……”
牧野静风这才明白过来,心道:这“破日神剑”与“碎月刀”本是她父母之兵器,而“日剑”蒙悦前辈与“月刀”司狐前辈便如同日剑月刀两件兵器般无法相融洽,如今,这两把兵器在我手中已合二为一,而她的父母都已双双离世,刀剑有和谐如一之时,而她的父母却已永远无法和谐!
这一点,自是导致敏儿坎坷一生的原因,现在她定是不由自主地忆起了她的父母,她的身世,悲从心来,失声哭泣了。
如此一想,·他口中顿时涌起了怜爱之情,将敏儿拥得更紧,附在她的耳边道:“敏儿,从今往后,我自会好好待你,你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你爹娘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伤悲,他们最希望看到的是你开心快乐地活着!”
敏儿温顺地依在他的怀中,轻声道:“其实我也明白这一点,只是难以抑止自己的心情罢了,害死我爹的凶手已经死了,也可告慰我爹神灵!”
牧野静风心中一动,思忖了片刻,开口道:“蒙大侠也是为夕苦所害的么?”
敏儿身子轻颤一下,沉默了良久,方道:“不错!”
她的声音那般萧索,让牧野静风之心不禁为之一颤,他本欲探问蒙悦是如何遇害的,听敏儿如此语气又怎么忍心再问?
没想到过了片刻,敏儿竟自向他说起在青城山绝谷中的那一幕!
原来,当苦心大师、风尘双子、水红袖、司如水、敏儿他们由绝谷东侧向西赶赴时,见毒蝎一路退却,都惊喜不已。
而后,他们便见到了当时以牧野笛面目出现的夕苦正在由铁索向绝崖顶上攀越!
当时众人一时无法确定那人究竟是牧野笛还是篆悦,但无论是谁,都足以让人心惊已极。
因为那条铁索的出现本就不正常!
正惊神不定间,忽听得古治惊呼一声道:“树上有人!”
众人心中一震,顾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高此十丈远的一地方有一棵参天古树,在古树的一颗横枝上坐着一个人。
他正是“日剑”蒙悦!
敏儿失声惊呼道:“爹!”却无回应,敏儿神色大变。
众人亦是正大为不安!
此时蝎群尚阻隔在众人与那棵古树之间,敏儿竟不顾一切地向那边冲去,古治却立即拦在她的身前。
古治道:“姑娘切莫心急,待我去看个究竟!”
这时水红袖已与敏儿贴身相依,显是担心她贸然上前。
不待敏儿回答,古治双臂一振,人已如冲天之鹏般掠过,身法超凡入圣!
射出四五太远之距,古治凌空斗折,双脚直踏,人再次斜掠而起,转眼间他已落在古树横枝上。
敏儿紧张地望着这一幕,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地面上的蝎群仍是在继续向西退去,众人担心蒙悦安全,所以步步紧逼,离那棵古树越来越近。
一股极为浓烈的腥臭味扑鼻而至,众人闻之欲呕!
这时,众人看到在古树下有一片温漉漉的仿若腐肉般的东西,腥臭味正是由此散发出来的!
敏儿见古治跃上树后,一时没有下来,而自己父汞仍是一动不动地背靠树干,坐在树枝上,心中顿时升起不祥之预感!
忽闻司如水道:“莫非那便是蝎王的尸躯?”
水红袖忍不住道:“是那一团腐肉般之物么?”
司如水点了点头,道:“据说如此多的毒物当中,就必有一个为王者,蝎王的躯体远比异常蝎子大,而且毒性更厉害,它的躯体上的任何部位与人接触,后果都不堪设想!”
说到这儿,他忽然发现敏儿的脸色已是苍白如纸,顿时领过来,暗自自责,急忙补充道:“但若是绝世高手,又另当别论!”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为安慰敏儿而出的。
这时众人离古树已只有二丈多远,便见树上的古治伸手一抄,将蒙悦右手右手抓住,反手一勾,然后一跃而下。
这一动作顿时让敏儿心凉如水,因为古治如此做便等于说蒙悦已不能倚仗他自己的力量下到地面!
“难道,爹是被蝎王毒伤了吗?’敏儿心想。
思忖间,古治已飘然落于众人身边。
蒙悦的脸已肿胀得变形,而且呈一种很不正常的青色,显然他已身中剧毒!
敏儿呆呆地望着,良久,方失声痛哭。
司如水赶紧上前,欲设法为他医治。
不料蒙悦竟吃力地睁开眼来,目光落在了敏儿的身上,他的脸部肌肉动了动,似乎是想对敏儿说什么,敏儿赶忙上前,蒙悦的声音细如蚊鸣地道:“牧野……笛有……有诈……暗……暗器……”
敏儿已无法将他的话完全听清,司如水凭他过人的医术知道此时蒙悦已毒入心脉,纵使神仙也救不了他的性命,他默默地退开了。
众人见此情景,都明白过来,不由心中黯然!
蒙悦吃力地举起一只手,指了指自己腰中的剑鞘!
敏儿赶紧将剑鞘解下。
募悦艰难地吐出了最后几个字,道:“剑给……给……静赐……只有他……他配用此……此剑……”
说到这儿,他的目光又看了敏儿最后一眼,缓缓闭上!
敏儿恸哭不止,巨大的悲痛让她思维成了一片空白。
古治却已留意到篆悦曾提到“暗器”二字,他仔细地在蒙悦身上查看一番,赫然在蒙悦的右后腰处发现一枚深深地扎入体内的袖箭!
袖箭伤口处高高隆起,而且一片青紫色,显然这支袖箭上渗有剧毒!
古治顿时明白过来了,原来毒害蒙悦的并不是身具奇毒的蝎王,而是这枚暗器!
暗器无疑是“牧野笛”射出的,一定是因为蒙悦对他毫无防备,在诛杀蝎王时,被“牧野笛”突出杀手而伤!
司如水本就由绝谷中的蝎群想到了在死谷西侧山上见到的蝎群,他便怀疑众人当中有一个人是“黑衣人”,只是他并不能确定谁是黑衣人,但他还是对敏儿、水红袖说他相信蝎群的出现是有惊无险,因为“黑衣人”能够制服蝎群,他猜测黑衣人一定是在死谷一战后才会心生以蝎群攻击对手的想法。
当然,他并不能说出这种猜测的理由,那只是一种难以言清的感觉。
现在看来,他的感觉并没有错,但他仍是没有能够猜透黑衣人,所以他也一样没能在惨变发生之前,识破“牧野笛”是假的。
牧野静风这才知道蒙悦的真正死因,他不由用手轻轻地触摸手中的兵器,有些歉然地道:“敏儿,你爹把他最心爱的兵器交给我,如今,破日神剑似乎已不复存在了。”
敏儿坐直身子,接过牧野静风递过来的兵器,心中亦是吃惊不小!
虽然没有灯光,但兵器本身所发出的幽幽毫光却足以让敏儿看清它的形状!
这的确已不在是严格意义上的“破日神剑”,也不再是真的“碎月刀”。
刀非刀,剑非剑。
敏儿道:“我爹若是知道你以他的剑练成‘有情剑法’,而且竟使一直无法共存的月刀日剑融为一体,他必会十分欣慰,又怎会怪你?虽然我自幼与他分离,但我仍是能测出他的心意,当年他与我娘感情不和,而碎月刀、破日神剑又无法共存,这便成了我爹的一块心病,便指望我们能超越这千百年来一直无人能超越的规律,让破日神剑与碎月刀共存。”
说到“有些情意”时,敏儿只觉两颊飞烫,好在是在黑夜中,否则她会更为羞涩不堪了。
牧野静风思索着她所说的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在心中道:“破日神剑与碎月刀之间之所以不能共存,大约与当年铸炼它们的两个人之间有怨愤不平之气、郁郁而不散有关吧。”
直到今日,牧野静风以饱含人间真情的“有情剑法”使出,其凛然脱,俗的气度与牧野静风深不可测的内力相结合,才化去了剑身上所凝有的怨戾之气。
一旦怨恨之气化去,两柄千古神兵终究皆是采自九州之铜炼成的铜魄铸造而成,它们之间本有相通之处。
神州大地本就一脉相通,兵器内隐有的山川精华,亦是一脉相通,故有相互共容之可能。
两人并肩而坐,静静地注视着手中的奇门兵器,一时有些痴了,脑中想到了与它们有关的许许多多的故事,以及故事中的人。
敏儿忽然开口道:“如今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它了。’ 牧野静风心想:此言不假,连它是刀是剑都难以定言,又怎能为它寻一个合适的称呼?
敏儿又道:“虽然它刀剑难分,握在你手中的本是剑,便仍是称它为剑吧。”
牧野静风一听,忽受启发,道:“我看倒是称刀为好,以我的剑法,用什么样的剑已不太重要,所以这件兵器便由你用,你娘交给你的是刀,自然仍是称它为刀了,至于叫什么刀么……”牧野静风沉吟片刻,复道:“便称‘伊人刀’,因为有‘伊人剑’的存在,才让刀与剑化干戈为玉帛……’ 敏儿忍不住道:“刀与剑也有所谓的‘化干戈为玉帛’么?”
牧野静风也觉有些好笑,道:“大致便是此意。”
敏儿低头沉思片刻,道:“这名字倒也不错,而且没有多少杀气,只是这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