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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自抑!好不容易略略平定心神,不由忖道:“风百白流势力在二个多月前尚是如日中天,如今又怎会将入绝境呢?不知此人所言是真是假?如若是真,那可真是苍天有眼了!”
白辰神情恍惚间,倒未去思索为何小草说惊心诀摹本已下落不明,原本被自己无意中毁去,而花轻尘却还有惊心诀在手。
花轻尘道:“可……笑!当年南支之祖冷嚣为墨门衣钵正宗传人,无论惊心……诀,还是……无为大法,都应归属南支……”
“哈哈,你们求死谷已是强弩之末,自保尚属不易,要惊心诀与无为大法又有何用?花谷主,为了墨门大局,你还是交出惊心诀吧,冷嚣是使墨门衰弱的罪魁祸首,他的传人,又怎配担负起墨门大任?”
“你……你……”花轻尘手指中年文士,满脸怒容,身子摇摇欲坠。
小草霍然起身,对中年文士怒道:“我娘伤势未愈,需要静养!”已向对方下了逐客令。
中年文士淡然一笑,道:“你是花谷主的女儿么?她是被水族的水殇神功所伤,墨门的无为大法,正好可以救治这种伤势,不若让我试一试,或许可以保全她的性命。”
“我……宁死也……不会让你们北……北支的人救我……”话未说完,花轻尘但觉喉头一甜,狂喷一口热血,脑中“嗡”地一声,就此晕死过去。
小草大惊之下,已顾不得中年文士,忙上前救护花轻尘,但无论她如何做,却再也无法让花轻尘清醒过来。
小草倏然起身,眼中有惊人的悲愤,怒视中年文士,沉声道:“是你气死了我娘!”
中年文士并不惊慌,他道:“第一,你娘并没有死;第二,我之所以要激怒你娘,其实并无恶意,只是为了救她!”
小草恨极反笑:“胡言乱语,不知所谓!”
第七章 同门之义
中年文士正色道:“水殇神功击伤他人后,会使对方体内的血液精气如海水般潮起潮落,起伏不定,水殇神功的精气潜伏于伤者体内,使血气震荡越来越剧烈,最后内脏因无法承受越来越剧烈的震荡而破碎,体外却看不出一丝伤痕。惟有墨门的无为大法方可逐步化解伤者体内的水殇神功精气,我有意激怒花谷主,使其晕眩,最终目的就是要使她的血气无起无伏,归于静止,否则,血气在体内变幻不定,忽盛忽弱,无论或导或堵,都无法奏效。”说到这儿,中年文士看了花轻尘一眼,接着道:“花谷主情形危急,不可再耽误,请姑娘与求死谷的几位朋友为花谷主守护。”
小草一时间如何能相信他?犹自迟疑不决,中年文士又道:“其实我早已料到花谷主虽然习练过惊心诀,却不可能还将它保存,所以,我纵是有所图谋,也是绝对无法利用为你母疗伤之机得逞的。求死谷中毒草毒物闻名天下,姑娘如果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不妨让我先服下某种药物。”
小草听他这一番话后,愤怒之情稍减,她道:“若……阁下真的鼎力相助,我自是感激不尽,只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中年文士道:“因为,墨门已不能再沉沦不振!”
小草正视着他,在他的眼神中,小草看到了果断、坚毅、真诚以及善意,她终于缓缓点头,道:“我相信你!”言罢,她已经直走出洞外,对洞外的四人道:“我们只能睹一赌,赌我娘的运气如何,因为我无法找到有十成把握可以救醒我娘的方式。”
白辰道:“我已见识了此人的武功,他已是如风宫四老那般级别的高手,如果他有什么图谋,合我们几人之力,也未必能拦阻。换而言之,他已不必在我们面前设什么阴谋诡计。”
小草长吁了一口气,道:“但愿他能救醒我娘。”
白辰默默点头,五人守候在洞外,静静地等待着不可知的结果。
忽听得山坳外的大道上马蹄声得得,越驶越近,随即听到一声凄厉的马嘶声倏然响起,迅即戛然而止,天地间归于静寂,略显诡秘的静寂。
五人相视一眼,从对方眼中,他们都看到了惊疑之色,显然众人都感受到了异乎寻常的气息。
衣袂掠空声蓦然响起,人影闪动间,周围闪现出十几个人,刹那间已对五人形成了半弧形的包围圈,在下面飘然落定的是一位绝色女子,美艳绝伦,让人难以正视,随她一同出现的十几人皆是妙龄少女,姿色亦是不凡,只是人人神情淡漠。
那绝色女子正是水筱笑!
水筱笑神情傲然,冷冷的目光依次扫过伏居、老郑、计大修、白辰,最后落在了小草身上,她的脸上露出满意的浅浅笑意,道:“想必你就是求死谷谷主的女儿了,求死谷已为我水族所灭,你本当远走高飞才是,又何苦自投罗网?你母亲花轻尘是被水殇神功所伤,除了墨门的无为大法之外,外人无人能解。只是早在数十年前,墨门就有了内部纷争,你们求死谷属于南支,却并未得到无为大法,如欲保全花谷主的性命,惟有效命于水族,我等自会救她一命!”
白辰忽然哈哈一笑,道:“姑娘所言多半不可信,求死谷今日处境已极为不妙,水族要我等归顺,又有何益?只怕我等刚点头应允,水族就会食言,不再为……谷主治疗。更何况姑娘的话在水族中做得了主么?”
水筱笑不由多看了他几眼,转念之间,忽有所悟,冷声道:“你是否就是自鱼双泪手下逃脱性命的白辰那小子?”
白辰微微一震,心道:“她如何能识出我的身分?莫非她与中年文士一样,知道求死谷已有十数年未曾招收新弟子?何况,鱼双泪已被自己送入牢中,难道此事出了纰漏?”他看水筱笑的神情,知道无法再隐瞒,当下道:“不错,我就是白辰。”
“鱼双泪被送入牢中,受尽百般折辱,也是你的杰作了?”水筱笑冷声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报应不爽,自古皆然。”白辰毫无表情道。
水筱笑眼中闪过森寒杀机,她一字一字地道:“纵是水族的一条狗,也比你们更为高贵!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白辰只觉一股热血急涌心头,水筱笑甫一现身时,他就看出对方的身手足以跻身绝顶高手之列,自己与之相比,多半会落败,但水筱笑恶言伤人,已激起他心中的无名之火,想到自己因为水族试药之事而受到的非人遭遇,白辰更是恨怒难抑。
当下他朗声道:“白某身在江湖,却从未听闻有过水族一派,料想所谓的水族,不过是藏头缩尾之辈,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现身。”
水筱笑的美目微微眯起,缓慢而清晰地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简直自取灭亡!”
“亡”字堪堪传入白辰的耳中,他只觉眼前人影一晃,水筱笑飘忽不定的右拳已近在咫尺,身形之快,立时让白辰惊出了一身冷汗,临安白家本以剑法见长,但自从白辰投身风宫后,为了尽量让风宫中人忽略他与风宫的仇恨,所以平时极少佩剑,更不会使用白家剑法,他的武学更多的倒是来自各门各派,颇为杂乱。此刻仓促间倒不知该以哪一门派的武学应对,情急之下,白辰立即拧身挫肩,双掌交替疾出,掌势中已凝有他九成功力!
掌至半途,水筱笑脸观惊异之色,目光一闪,招势倏然加快,顺势一偏,已不可思议地切向白辰右肋。
她深信这是势在必得的一击,因为白辰所用招势,她已是耳熟目清,有绝对信心能克敌致胜!
“砰”地一声,双掌悍然接实,水筱笑身形一晃,而白辰却退了一步,心中气血翻涌,水筱笑虽然略占上风,心中的吃惊程度却着实不小!她脱口道:“无为掌……似是而非?”
原来,白辰情急之下,所用的掌法竟是墨东风以石像绘出的十三式掌法中的第一式,只因此套掌法是白辰在万分危急的情形下习练的,反而铭记更深。水族与墨门世代为仇,对对方的武功皆是细加揣摩,以求破解之术,故白辰甫一出手,水筱笑立即认定这是无为掌法中的一式,如何应对早已成竹在胸,自信有十成把握一举挫败白辰,没想到白辰的掌法走至半途,突然发生变化,猝不及防之下,竟有些措手不及,若不是她的武功修为本在白辰之上,只怕一招之下,她已受挫。
水筱笑初见白辰使出“无为掌法”时,很是不解,心中忖道:“没想到白辰这小子是求死谷的人。”待到白辰招式中途突变时,复心中恍然,料定对方的无为掌是初学乍成,当下心中更不以为意,纤纤右手微扬,看似漫不经心,但一股凌厉如刀如剑的劲风已向白辰当胸劈到,劲气破空之声有如破帛,声势驻人。
正是其惊世绝学“水殇十三指”,其快其疾,难以言喻!
白辰一惊之下,急忙施展寒掠所传的“联翩步法”,此步伐诡异莫测,堪与华山的“小隐步”相媲美,倏忽之间,身形如虚如实,自不可思议的角度斜掠而出,险险闪过水筱笑的致命一击。
水筱笑双臂倏圈,左右手中指一曲即弹,一纵一横两道无形劲气横空击出,直取白辰纵横之间,封锁的范围却已达方圆二丈之内!白辰脚下一错,如水银泻地般贴地飘出一丈开外,单掌疾拍地面,借力倒翻。
他的身形尚未落定,水筱笑已如鬼魅过空般贴身而进,其身形之快,已使“空间”成了一个虚幻的概念!白辰只觉冷风扑面,纵然“联翩步法”神奇不凡,在快绝无匹的水筱笑面前,仍是不免捉襟见肘,避无可避,白辰冷喝一声,拳出如风,同时右腿已自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暴扫水筱笑颈项!
他竟同时用上了狂拳门的拳法及江南蔡氏堂的腿法!
拳未及身,水筱笑的身躯已如一片毫无分量的轻羽般顺势飘出,向伏居所立之处而去,素掌如刀,平平削出,看似漫不经心,却暗含凌厉杀看,伏居一惊之下,立即伸手摸向腰间的长刀,刀划惊人光弧,贴身飞扬,声势骇人,一片银色光芒闪掣明灭,俨然风雨不透。
水筱笑掌势没有丝毫滞纳,依旧长驱直入,纵横交错的刀影已如无物,“砰”地一声,伏居胸前已中了一掌,立时鲜血狂喷,倒跌而出,他手中的长刀亦脱手而飞,水筱笑右掌如风中弱柳,飘然拂动间,已在刀身上拍击数下,长刀倏然改向。以快不可言之速,向一侧的计大修暴射而去。
计大修本待援救伏居,却闻破空之声扑面而来,大惊之下,不敢怠慢,只好弃了伏居撤身而退,“当”地一声暴响,长刀深深插入方才他所站立的乱石之中,火星四射。
伏居如断线纸鸢,重重撞在山岩上,五脏俱碎,坠地而亡。
小草立时明白水筱笑的用意,她的武功在白辰之上,却不与白辰缠战,转而攻向伏居、计大修,显然是欲冲入洞中。计大修与伏居—退一死,水筱笑与洞口间就只隔了小草一人。
小草不愿让水筱笑与山洞挨得太近,故抢先攻袭对方,闪身之际,一抹幽冷光芒自腰间划空而出,直取水筱笑。
水筱笑心中一动,心中飞速闪念:“她的剑法古朴无华,精髓内蕴,含而不露,显然是大巧若拙的墨门剑法。只是墨门剑法以沉稳而后发制人见长,女流之辈习练这种剑法,终是不甚适宜。”
诸多念头,其实仅在电闪石火间掠过水莜笑的心头,她的身形并未因此而作片刻停滞,右手食指、中指骈如利剑,以极为刁钻诡异的角度,向小草的剑背戳去。
未等招式用老,她已抢先变招——亦即在前一招并未分出胜负高下之前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