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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诸多变故之后,历届洛阳剑会的规矩,这一次将如何易改?
七星楼楼主居右见南家的人迟迟没有出现,场中亦无更多变化,不由有些不耐,就对身旁的姑苏剑侠道:“慕容大侠,你身在江南,与清风楼相隔颇近,可知清风楼楼主庞大侠会不会赶赴洛阳剑会?他的清风剑法,居某是久仰其名而未谋其面了!”
自从风宫崛起江湖以来,武林正道变故不息,剑道高手伤亡极多,而十大名门中以剑法见长的青城派、崆峒派皆已覆灭,思过寨亦元气大伤。而前辈剑道高手诸如日剑蒙悦等人更早已作古,牧野静风剑法虽已至绝世之境,但他却绝不可能屈尊来此争夺什么剑魁。如今环视整个武林,正道剑道高手以庞纪最负盛名,故居右有此一问。
慕容楠温文尔雅地淡然一笑,道:“三日前,庞大侠已被推任为正盟盟主,以他的身分,想必不会前来参加洛阳剑会了。”
居右怔了怔,道:“庞大使真的成了正盟盟主?居某昨日亦已闻说,只是一直……一直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说到这儿,他忙又补充道:“居某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事情太过突然。”
慕密楠之妻李青接口道:“居大侠觉得意外也是情理中事,在武林同道眼中,十大门派本是高手如云,庞大侠虽然武功卓绝,但在十大门派中似乎并非最出色的。只是,世人都忽视了正盟已与风宫相战多年,折损甚巨,与往日己不可同日而语。”
居右不由老脸微红,心道:“都说姑苏剑侠的妻子剑法比其夫更为高明,今日看来,虽不知她剑法如何,至少快人快语,颇有豪气。自己因顾全庞纪的面子,不便直说他的武功在十大门派中不是最高的,她一介女流之辈,反倒直言不讳了。”
此时居右的心情与其说是愠怒,倒不如说有些惭愧,当下又道:“据说……据说痴愚禅师之所以将盟主之位让出,是因为他自认为与牧野静风所领的风宫白流在留义庄交战的那一役中,其布署虽然使正盟夺下了风宫江南行宫,黑白苑攻下了风官彭城行宫,但留义庄却伤亡太重,心感愧疚。”
李青道:“痴愚禅师佛心仁慈,佛门武功高深莫测,我等自是敬佩得很。只是这件事他所思所虑却未免……未免有些欠妥。正盟与风宫交战长达五年,胜少负多,这一次能接连攻克风宫两处行宫,已是极大的胜利,他为何反倒不安?我倒觉得,以痴愚禅师的性情,那一次交战的布署,未必全是他的功劳。能布下那一局的人,必然极富心计!”
第七章 后起之剑
慕容楠清咳一声,道:“青妹,听你说来,这正盟盟主最合适的人选倒有了一个。”
李青不由笑了,道:“大哥取笑我了。好在居大侠不是外人,否则说不定会引起正盟误会了。”
居右这时却未留意她的话,他的目光被一个刚刚进入场内的年轻人吸引了。
但见此人年约二十,剑眉星目,英俊挺拔,衣饰甚为华贵,显得风流倜傥。此人一出现,场中诸多剑客皆不由对他多看了几眼。
慕容楠见居右对此人颇为留意,不由朗声笑道;“此人乃江南剑公子姬泉!”
居右道:“就是这些年来与漠北冷公子、关中双绝公子并称武林三公子的剑公子?”
慕容楠点了点头。
居右忖道:“且不论这位剑公子的剑法如何,其风采倒是不俗。”思忖间,已有锦衣少年将姬泉引至与他相对的长桌前入座。
姬泉入座后,亦不与周边的人招呼,而是自怀中取出一把小挫刀,专心致志地修着他的指甲。
众人见此情形,不由皆有些不满,只觉此人太过孤傲。
正当此时,只听得远处有人高声道:“思过寨范少侠到!”
对司仪在入口的引见,众人本都不甚在意,而这一次,司仪的声音似乎比先前高了不少,而“思过寨”位列十大名门之一,数十双眼睛倒有大半齐齐投向了那边,心中均暗自忖道:“思过寨数月前一场恶战,包括其寨主燕高照在内,伤亡极重,燕高照的十三弟子中武功最为不俗的几人如今仅剩佚魄一人,而且十三弟子中,也没有一个姓范的,不知这位‘范少侠’又是什么人?”
想到燕高照门下弟子众多,他本人更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如今却连一个可以参加洛阳剑会的弟子都没有,众剑客皆有些感慨。
很快,一个比姬泉更为俊朗的年轻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只是身着一袭平凡的青衫,腰间的剑亦十分平凡,但其清新飘逸之气度,却足以让每一个人对他刮目相看。
此人正是范离憎。
一名锦衣少年将他引至药剑公孙铁拐的身边入座。
公孙铁拐脸色黝黑,身材高瘦,偏偏一袭衣衫甚为宽大,显得有些古怪。此人行事古怪,正邪不分,每次与人交战后,喜欢以各种奇药浸泡其剑,所以被江湖中人称之为药剑。
“范离憎”三个字虽已被武林中人熟知,但除思过寨及正盟中人外,认识他的人却是极少。此时竟无一人认识眼前这位“范公子”就是名声赫赫的范离憎!
范离憎向公孙铁拐拱手施了一礼,道:“前辈,在下有礼了。”
公孙铁拐道了声:“好说,好说。”向旁侧让了让,范离憎入座后,缓缓扫视全场,当他见到那些姹紫嫣然的菊花及古琴时,心中亦是微微感到一愕。
很快,闲云轩“闲云双姬”中的剑姬习柔水出现了,众人的注意力就由范离憎身上转移到了此人身上。因为在场的虽有几位女子,却无一人能如习柔水这般美艳动人。
闲云轩远在辽东,闲云双姬亦极少踏足中原,中原武林对她们的武功皆不甚了解,但对于双姬的美貌却久有所闻。
习柔水果然没有让众人失望,甚至比众人想象中更为美丽。
她的美是一种具有野性诱惑力的美,一袭如火般的红裙让人的血液亦不由奔流更快,她的眼神大胆无羁,面对众人的目光毫不避让羞怯,而是坦然相对,却不会让人感觉到有丝毫的放荡。那双微陷的双眼及比常人更为高挺的鼻梁显示出她身上有着北方某个异族的血统。
习柔水的目光从容扫过全场,最终落在范离憎身上,然后便见她径直向范离憎这边走来,微笑道:“小兄弟,可否与你同入一席?”
范离憎也许是所有剑客中心情最为复杂的一人,他知道洛阳剑会绝不会真的就如此平淡地开始,又如此平淡地结束。所以入座之后,他一直在紧张地思虑着,习柔水向他发问,他不由一怔,方醒过神来,忙道:“夫人请自便。”
习柔水如一阵美丽的风般自范离憎身边而过,在他身旁坐下,范离憎立时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如兰似麝。
习柔水忽然低声道:“小兄弟,你该称我为姑娘才对。”
范离憎大窘,忙道:“在下……鲁莽了。请姑娘恕罪。”
他见习柔水比自己大几岁,衣着明艳,又无羞涩之态,以为她是有夫之人,便称其为夫人。只是没想到这是个误会,更没有想到习柔水当面纠正了他无意之错,窘迫之情自是难免。
倏闻有人大声呼道:“尊驾何人?”
很快又有人喝道:“朋友请止步!”声音显得颇为紧张,本有些不耐烦的众剑客听得此声,心头皆是一震,目光齐齐向发声之处望去。
只见一个白色的人影飘然而至,看似闲庭信步。其速却快得惊人,几名锦衣少年刚要上前拦截,但觉清风扑面,那人已自他们身侧如鬼魅般一闪而过。
瞬息之间,那人已掠至广场中央站定。
众人顿时皆有眼前一亮之感!
但见此人极为年轻,一袭白衣如雪,身材挺拔,五官几至完美无缺,嘴角处若有若无的自信笑容更显出其超然脱俗之风范!范离憎本已极为俊朗,但与来人相比,却仍有所不及。
习柔水不由“啊”地一声惊叹。
而范离憎亦是神色一变,眼中有了极为复杂之色。
立即有四名列于场中的少年剑手掠身而至,挡在白衣少年身前,其中一人拱手施礼道:“尊驾何人?为何要强闯洛阳剑会?”语气不亢不卑,甚为得体。
那人淡淡一笑,道:“在下乃五色门门主牧野栖!”
此言一出,众皆愕然失色!
偌大一个广场在那一刹间,竟静得落针可闻!
“多……谢了。”小草在黑暗中抚摸着刚刚由轩辕奉天接好的腿骨,低声道。
“没什么……可惜没有药敷在伤口处,恐怕短短时日内难以痊愈……”轩辕奉天有些结巴地道。
一阵沉默。
小草终于又开囗道:“不知有没有过去一天?”她的话说得很慢,几乎是一字一字吐出来的,显得颇为吃力。
“己过了二天。”轩辕奉天答道。
“你如何知道?”小草有些吃惊地道,她感到轩辕奉天的语气很是肯定。
轩辕奉天道:“此时我们置身于在地下,又是在石洞中,根据石壁的回潮情况,就可以推断出大致过了多少时间。”
小草有些佩服地道:“你懂的东西倒不少。”
轩辕奉天无声地笑了笑——当然,小草并不能看见他的笑容。
“水族的人为何一直没有设法攻入地下秘道中?”小草此时对轩辕奉天已多了几分信任,便如此问道。
轩辕奉天沉吟道:“水族族王虽未与在下直接交手,但足以显示出她的武功已高至通神之境,地下秘道的机括对付别人尚可,却绝不可能阻挡得了她那样的高手。”顿了顿,又道:“何况,若只为取我们的性命,她们无须攻入秘道,就有许多种方式对付我们!”
“你是说她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击杀我们?”小草有些略感意外地道。
“至少不仅仅是这个目的。只是在下对水族与求死谷的冲突矛盾知之不详。倒也无法猜出她们更多的意图。”
小草沉默了片刻,方道:“水族与求死谷的仇恨来源已极为遥远,可谓传承了千余载……我如此说,轩辕公子一定有些不信吧?”
的确,有什么样的仇恨,会延续千余年?
但轩辕奉天却道:“我相信。”
小草略感有些意外,心中忖道:“也许他只是出于礼节才这么说的。”顿了顿又继续道:“水族与求死谷的冲突一直是断断续续的,而近些日子之所以全面爆发,是因为水族要配制一种药,药方中有一味药惟在求死谷中才能找到——简而言之,便是如此。”
因为事关墨门这一隐世门派的秘密,故小草并未向轩辕奉天解释更多。
“水族有没有得到那味药?”轩辕奉天问道。
“没有,如今求死谷的药圃已被水族彻底烧毁,那味草药自然也没有幸免。”
“水族将我们困于此地,会不会还是为了得到那味药?”
小草思虑了良久,道:“他们要找的那味药名为‘不眠草’,‘不眠草’极为独特,其形状与常人想象的模样绝不相同,相信世人能识出‘不眠草’的人,定然极为稀少。只要我不说出来,他们根本不可能找到它。”
说了这么多话,她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了,水筱笑“水殇十三指”在她身上造成的伤着实不轻。
轩辕奉天迟疑了一下,道:“既然姑娘是惟一可以为水族指引‘不眠草’的人,她们自然不会对姑娘施下毒手。”
小草“嗯”了一声,随即补充道:“以水族族王的武功,完全可以让我……我们脱身不得。按理,她们应该选择擒住我们之后,再设法从我们口中得到她们想要的东西……”
说到这儿,她忽然心念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