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半信半疑,暗中提运内息,一试之下,顿时纷纷神色大变。
因为他们一试之下,便知牧野栖所言不假,甚至连古治亦感到内息紊乱,有中毒迹象。
牧野栖沉声道:“羊孽的剑法虽然高明,但若是也中了毒,就绝对无法一剑斩下幽求一臂,同样也不可能与在下一较高下。由此看来,羊孽根本没有中毒!为何众人当中,惟有他一人能够幸免?此事不言自明!”
羊孽冷笑道:“此言荒唐至极!方才老夫与你过招;并未见你有丝毫中毒迹象,而且你与范离憎一战,更是大动真力,为何能安然无恙?你之所以救下幽求,无非是因为你与他同为风宫中人!”
说话间,幽求已默默静坐,试图以内家真力将自身体内的毒素逼出,而围攻他的二名幸存者亦各有变故,那名腹部中了一剑之人此时仆倒地上,气绝身亡,他的伤口处所流出的血与幽求一样,由红色慢慢转化为黑色。
范离憎虽然表面冷傲,但心思细密,故他在幽求击退四人围攻之后,立即感到事有蹊跷,从而联想到幽求中了毒,同时立即意识到这四名剑客极可能如幽求一般,也身中剧毒,所以在围攻幽求时竟无法成功。
想到这一点后,当羊孽悍然攻向幽求时,范离憎惟恐羊孽步入毒发者的后尘,立即出言提醒。
没想到事实与他所担忧的并不相同:羊孽的剑法如常,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
牧野栖的话顿时让范离憎陷入了沉思之中:牧野栖的话可信否?羊孽既没有下毒的机会。也没有下毒的理由,会不会是牧野栖嫁祸之计?若以自身是否中毒判断,那么牧野栖也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一点。范离憎不由也试着运行体内真力,但觉体内真力畅通无阻,没有丝毫中毒的症状,不由又忖道:“若按牧野栖的说法,我岂非也成了下毒的可疑人之一?此事的确有些诡异,在场的人中,多是久历江湖的人,江湖经验极为丰富。究竟是一种怎样的高明下毒方式。方能瞒过在场所有人?同样不可思议的是,为何我没有中毒?”
一时间范离憎心中转念无数,倏地,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自己与燕南北从天下镇返回思过寨时,途中与师一格在破庙相遇的那次遭遇,师一格身中剧毒。而自己与燕南北却安然无恙。看来,此次又将重复前次的经历。
范离憎暗觉这其中必有蹊跷,为何自己能接连免受毒气侵体之灾?
他见众人因羊孽的一番话,已对牧野栖起疑,有几人更是剑拔夸张。心念一转,立时振声道:“古老前辈,无论下毒者是谁,眼下至关重要的是自稳阵脚,只要能设法将体内毒素逼出,那时再查清是何人下毒亦不迟,否则反倒中了他人毒计,请老前辈定夺。”
古治沉吟片刻,微微颔首,多数人亦觉范离憎此言有理。
忽听得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不必等到化去体内毒素之后再找下毒者了,下毒的人就是我!”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投向说话者,待看清说话之人后,皆惊愕欲绝。
那人赫然是南——宗!
一时间,整个广场静得有些诡异。
饶是古治已经历了无数风雨诡谲此刻亦不由心头大震。
第五章 剑劫重现
南家对洛阳剑会一直出力甚多,故南家虽非武林世家,但武林正道对南家却敬重有加,南宗身为今日南家的当家人,自然也甚受世人敬重。
谁会料到此事会与他有关?若非他自己亲口说出,绝无人会相信这一点。
一直静观其变的阑蝶听南宗之言,亦不由娇躯一震。
她自琴架缓缓站起,面带寒霜,以前所未有的冷峻口吻道:“南宗,你好大的胆子,重开洛阳剑会乃圣上旨意,你竟敢从中作乱。罪不容诛!”
众人忽然听说重开洛阳剑会竟是当今皇上的旨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日洛阳剑会可谓异事迭出,让人应接不暇。
皇上贵为九五之尊,又怎会插足江湖中事?何况钥廷与江湖一向是相互戒备,彼此避而远之,皇上又为何要重开洛阳剑会?
无论阐蝶的话是真是假,都已在众人心中掀起轩然大波,同时亦暗自揣测阑蝶的身分。
南宗嘿嘿一笑,道:“我的公主,你认为以‘皇帝’的名号就可以压住我吗?我不妨直言相告,不但今日之事是我所为,四十五年前,幽求之所以能够凭借一剑杀尽洛阳剑会的百余剑客,我们南家亦为之出力不少!四十五年前,幽求不过十六七岁,若非我们南家在暗中做了手脚,即使没有秦傲和太叔岱宗,他也绝对应付不了百余名剑客的联手一击!可笑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天下人,都以为是幽求剑法绝世无双。所向披靡,真是可笑至极!”
幽求身躯剧震。
事实上,四十五年前的事亦一直在困扰着幽求,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以他一人的力量。可以一举击杀百余名中原剑道高手。却又一直无法破解其中玄秘。今日,这个秘密终于被南宗揭开一角!他心中之震惊可想而知。
心神一乱,毒素顿时趁机侵入几分,幽求一凛,不敢怠慢,继续强提真力护住心脉。只是他中毒之后,曾与范离憎全力一战,毒气早已深入。此时情形比其他人更为严重,一时间亦只能勉强自保。加上他断了一臂,大耗血气,只怕未必能支撑多久。此刻即使是一个武功平平之人,亦可能轻易取他性命。
四十五年前洛阳剑会被横空出世的神秘少年剑客所灭之事,曾是当年武林四大奇谜之一,后来世人虽然知道了那位神秘少年剑客就是幽求,但仍是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完成那一场惊世杀戮的。
南宗之言,不啻于一记惊雷!
范离憎与众人一样,震惊莫名。
的确,要想伺机对所有参加剑会的剑客暗中施毒,再也没有人比南宗更有机会、笑菊苑本就是南宗的产业,剑会的一切费用,无一不是由南家提供,这就也为南宗在剑会中暗做手脚提供了便利。
问题在于,他为何要这么做?
这亦是萦绕于众人心中共同的疑问!
太叔断楚以冰冷彻骨的目光直视南宗,沉声道:“如此说来。当年你为了替幽求扫清血屠洛阳剑会的道路。所以就暗中加害我祖父、伯父,并设法牵制了秦傲大侠,是也不是?”
南宗道:“你的猜测有一半是事实,只是向他们三人出手的并非我们南家的人。”
“但无论如何,你对此事是知情的,对不对?”太叔断楚声寒如冰,很难想象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孩竟会产生这般霸烈的肃杀之气。
南宗竟点了点头。
大叔断楚沉声道:“那么,你必须道出暗害我祖父、伯父的人是谁,否则惟有一死!”
“是吗?”南宗微笑着反问道。
他忽然轻拍两掌。
声音甫落;暗雪楼楼顶忽然有一道焰火冲天而起,在空中倏然散开,漫天星光在夜幕的衬托下。极为醒目。
笑菊苑处于洛阳城西北角,地势本就略高于其它方位,此时焰火又是由暗雪楼楼顶射出,高达数丈,立时整个洛阳城的人都能将焰火看得十分清楚了。
冲天而起的焰火揭开了洛阳城血腥的一幕!
一场牵动武林的厮杀就此开始。
就在焰火冲天而起的一瞬间,数十个黑色人影自暗雪楼顶层飞身而出,如幽灵般飘然落于场中。
范离憎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风宫玄流!
心念未了,兵器出鞘之声已响成一片。
数十名黑衣人犹如黑色的狂风般向众人席卷过来:动作快捷利落。
赶赴洛阳剑会的人虽然都是剑道好手,但他们已先遭暗算,毒气早已侵入体内,自身功力根本无法全力发挥。双方甫一相接,立即有几名武功相对较弱的中原剑客血洒当场。
与此同时。离阑蝶最近的二十名少年剑手亦突然反戈一击,向阑蝶围杀而去。牧野栖一声清啸,身如惊鸿,标射而出,立时挡在阑蝶身前,低声道:“姑娘莫慌!”
太叔断楚翻腕之间,己有一柄幽光如梦的剑在手!
她对场中的混战似乎毫不在意。目光只落在南宗一人身上,只听她森寒地道:“我们逍遥门之所以会遭到灭门之灾,就是因为洛阳剑会之故!今日,该是你偿还血债之时了!”
南宗神色镇定地道:“我既然敢把真相说出来。就有十足把握面对这一切!”
太叔断楚再不多言,冷叱一声,人剑合一。向南宗急袭而进。
南宗神色如旧,并不稍变,似乎胸有成竹。
范离憎忽然发现此时的南宗全身上下竟弥漫着惟绝顶高手方有的强者气息!
南宗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药剑公孙铁拐亦察觉自己已然中毒;不由惊怒交加。他常以各种奇药浸泡他的剑,所用的药中不乏剧毒之药,故被武林中人视其为半正半邪,公孙铁拐自忖对用毒已颇为熟悉;没想到今日亦不能幸免。
眼见数十个黑衣人向自己这边席卷而至,声势骇人。公孙铁拐立即拔剑在手,对身侧的扈不可道:“南宗好不歹毒,莫非他又想重演四十五年前的那一幕?”
“那也未尝不可,只要将该杀的人全杀了,事后谁也不知道这一次洛阳剑会又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幽求与中原剑道拼了个两败俱伤!”扈不可淡然道。
公孙铁拐神色立变,脱口道:“这一次他的毒计未必能够得逞!”
“是么?”
扈不可忽然以超出他能力所及的速度拧身、拔剑,出击。动作快至无形。
公孙铁拐乍闻兵刃破空之声,没有来得及有更多的念头,倏觉胸囗一凉,一把金光闪烁的剑已穿透了他的胸膛。
赫然是扈不可的金剑!
世人一向认为扈不可的剑比他的剑法更有价值,但他这次出击,却足见他的剑法与他的剑完全匹配!
极度的惊愕使公孙铁拐却忘了疼痛,他死死盯着扈不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扈不可冷哼一声,猛地将金剑拔出!
鲜血立时疾涌而出,公孙铁拐感到胸前的凉意亦迅速由伤口处蔓延至全身、并化作刻骨铭心的剧痛。
公孙铁拐的身躯如朽木般向后重重倒地,倒地之时,他已气绝身亡!但他的双眼却不曾闭上,而是睁得极大,眼中满是惊疑与不信。
扈不可一剑毙杀公孙铁拐,未做停留,剑身划出一道惊人光弧,已向姬泉如电袭去。旁人被他突如其来的举止惊呆了,直到他转而攻袭姬泉,方明白扈不可击杀公孙铁拐并非出于私怨。
攻向姬泉的那一剑,其角度、力度、速度配合得近乎天衣无缝,一剑之下。高手风范显露无遗,姬泉立时被扈不可的剑势完全笼罩。
这绝非金剑门的剑法!
姬泉虽知自己已经中毒,不可妄动其力,但面对扈不可霸道必杀的一剑;他已别无选择,惟有挥剑迎上。
双剑倏然相接,暴出惊人声响。
一声闷哼,姬泉的剑脱手而飞。
惊骇之下,他立即反身倒掠。
身形甫起,一道金色的光弧犹如一抹不可抗拒的咒念般划空而至,其速之快,已可追回流逝的时光。
好利索的手法,可谓狠辣至极。
古治怒喝一声,向扈不可踏步欺去!
他看似与常人一样缓缓举步,其速却快不可言,所迸发的绝世高手的气劲,更是将挡于他和扈不可之间的桌席震飞出去。
刹那间,古治已跨越了数丈距离,逼近扈不可,沉声道:“你不是扈不可!”
说话间,他已挥掌疾拍向扈不可的前胸。
“老匹夫竟敢在中毒后空手对我?!”
扈不可怪笑一声,那道金色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