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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暗中保护你。”
说到这儿,白茹的脸上有了欣慰之色:“后来,我们才发觉你在风宫是忍辱负重,只为伺机报家门血仇,你欲从‘笛风轩’盗出霸天刀诀时被察觉,危难之时叶飞飞之所以能及时赶到救下你,就是都陵向叶飞飞透露消息的,至于掩护你逃离风官的追踪,更是我们在暗中相助。”
白辰这时才知先前之所以有“足剑”相救,并非因为“足剑”与他一样视风宫为敌,而是因为“足剑”就是自己的姐姐白茹。
他想起一事,于是道:“既然姐姐当时已与我见了面,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我?甚至没有给我丝毫暗示?”
白茹望着小草,道:“我说出其中原因不知小草姑娘会不会生气?”
小草心中忖道:“此事又怎会与我有关?”口中已道:“但说无妨。”
白茹道:“当时我和都陵对小草姑娘有些顾虑,不知她的真实身分,惟恐是风宫有意安置于我四弟身边的眼线,以查出我们的行踪。”
小草道:“手刀、足剑一直被风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也难怪你们有这种顾虑。”
其实白茹当初之所以对小草有所戒备,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更因为当时她已看出小草身怀武功,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这未免有些蹊跷。“手刀足剑”无不是江湖经验极为丰富的人,他们有着如豹子一般的敏锐感觉,而不会像白辰那般对小草全无戒备。
白辰已见识过“足剑” 的武功,知道姐姐的修为远远超过六年前,这让他不由对其师有了兴趣,暗忖此人究竟是什么样的高手?竟调教出让风宫既恨又惧的“手刀足剑”!何况无论是将势力攻入风宫,还是从风宫救出人来,都绝非易事,由这种种迹象可以看出,“手刀足剑”的师尊不但武功极高,而旦手中有一股颇为强大的势力。白辰一直为无法有足够的力量与风宫抗衡而焦虑不安,现在与姐姐白茹的重逢,使他平添了不少信心。若真如姐姐白茹所言,其师尊及其麾下势力一直是与风宫暗中作对,那么再联合丐帮这股力量,对付风宫便平添了不少胜算。
当下他道:“三姐,这些年来,我一直无时无刻不在思虑着如何向风宫讨还血债,想必三姐也知道我已是丐帮帮主。如今丐帮弟子已有数千之多,但他们的修为大多颇为有限,今日有三姐与我等并肩作战,想必铲除风宫己时日不远!”
白茹见白辰英气勃发,豪气于云,言语间已有卓然气度,再也不是六年前那个未谙世事的孩童,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心中不由感慨万千,默默地忖道:“白家列祖列宗若泉下有知,也该为四弟感到欣慰了,天不亡我白家,总算有四弟这一棵独苗保下了。”
于是她神色凝重地对白辰道:“四弟,如今你是白家惟一的男人,报仇血恨、光复白家的重担将落在你的肩上,但愿你不会让九泉之下的父兄失望!”
白辰郑重地道:“三姐放心,只要我有一息尚存,就要与风宫纠缠到底!”
白茹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即道:“你可知三姐为何要在这时候与你相见?”
白辰未答。
白茹接着道:“一则是因为自从三姐逃过风宫追杀后,四弟曾失踪了一段时间,即使有心寻找,也无法寻到,直到近些日子,才知道四弟成了武林中新近崛起的丐帮帮主。同时,更因为三姐有一件事情要办,必须有四弟在场!”
白辰“哦”了一声,道:“什么事?”
白茹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片红晕,她有些羞涩地笑了笑,道:“三姐半个月之后就要成亲了。”
成亲?
白辰一怔,很快回过神来,他这才想到三姐已是大姑娘了。若是父母皆在,他们一定早已为三姐张罗此事了。白辰想到自己已是三姐在这个世上的惟一亲人,心中不由萌生一股强烈的责任感。
小草含笑道:“新郎是否就是都陵?”
白茹轻轻点了点头。
白辰有些意外地看了小草一眼,不明白她为何能轻易猜出。他却不知小草也是女人,所以她能够看出白茹在提到都陵时表惰的异常。
这一切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白辰和小草二人在天下镇逗留了两日,就离开了天下镇返回丐帮。在这两天中,白辰与白茹互叙数年来的悲欢离合,说到坎坷曲折处,两人都唏嘘不已。
白辰本欲拜见姐姐的师尊,既想向其道谢对姐姐的救命之恩,亦想与他商量如何携手对付风宫的事,但直到白辰离开天下镇的时候,那个神秘高人仍未出现,白辰只好作罢。
因为只是暂别,半个月后白辰自会重返天下镇,故白茹并未多加挽留。
途中,白辰颇为感慨地道:“没想到我三姐非但活着,而且还一直在暗中关注着我。”当一个人突然遭遇极大的惊喜时,他反而会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此刻白辰的心情就是如此。
小草忽然道:“白大哥,你可记得令姐以‘足剑’的身分将你我救出时的情景?”
白辰心中微微一震,道:“难道有何不妥?”
“你是否还记得当时她所用的武功?”小草接着道。
白辰眉头皱起,他沉吟片刻,目光倏然一跳,道:“你是说我三姐的左腿?……”
小草微微点了点头。
白辰这时已记得当时“足剑”在诛杀风宫木方延等人时,其左腿有异乎寻常之处,她的左腿显然已非血肉之躯。
“难道……难道三姐的左腿已残缺?”白辰愕然忖道,此事竟成了他一块心病。
两个多时辰后,前面有一小镇远远在望,这时已近晌午,小草便道:“我们是不是在这儿歇息一阵后再接着赶路?”
一时间竟不闻白辰回答。
小草一怔,初时还以为白辰仍在思忖着方才的事,抬眼望去,却见白辰的神情凝重至极,他的目光远远地射向前方。
射向半里之外的小镇入口处。
小草循着他的目光望去,赫然发现在镇子的牌坊下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小草仅仅能看出对方是个女人,却并不知道对方的身分,也无法看清其容貌,但小草却清晰地感觉到此人绝不寻常。
冬日,正午的阳光并不刺眼,在那女子的身后,是一条空间的花街,以及高低错落林立的房屋。
但在她的身后却不见任何人影,仿若镇上的人已如水汽般凭空被蒸发。
小草低声道:“白大哥,看来事情有些蹊跷,我们是否绕道而行?”
白辰沉声道:“我已感觉到此人是为我而来的,回避并非适宜之举。”
他的瞳孔渐渐收缩,虽然两者相融半里之距,但白辰仍清晰地感受到对方那绝世高手的慑人气息。
虚空仿若已因为这慑人的气息而变得格外凝重,让人艰于呼吸视听。
白辰心中的战意不期然地升腾而起,在体内奔涌不息。双方遥遥对峙,那股惊世强者的气息使空间似乎变得狭窄了许多,被其完全充斥。
白辰向那边踏步而进。
他的步伐并不甚急,每一步都踏得极为沉稳。
双方的距离在不断接近,气氛愈显凝滞,白辰身后的小草感受到越来越难以承受的压力,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第二章 战甲护体
白辰终于可以完全看清对方了,这是一个容貌惊世不凡的女人,虽然她已不再年轻,但岁月的流逝并未带走她的魅力,相反却使她倍添成熟的韵味。
世间美丽动人的女人尚属可寻,而既拥有惊世容貌,又有凌然万物之气势的女人却绝对寥如星辰!
白辰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曾足以让每一个武林中人闻之色变的名字——容樱!
不错,惟有容樱这样的女人,才会拥有如此风采和气度。仅仅凭她的眼光,就可以让人感到一种无可抵挡的穿透力。
两人的目光在虚空中相接,彼此都有一种犹如承受了一次金铁交击般的震撼感。
白辰沉声道:“你是风宫玄流之主——容樱?”
“你很有眼力!”
那女人正是容樱——曾在武林中销声匿迹的容樱!
小草听得此言,心头暗惊。对于容樱,她已久闻其名,但直到今日才真正相见,容樱比她想象中更充满成熟女人的魅力。
“没想到风宫玄流灰飞烟灭后,你却能保全一条性命,更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还敢现身!”
容樱不屑地一声冷笑,道:“你只是一个被风宫白流群逆逐出者而已,根本没有资格这样跟我说话。”
这的确是容樱的心声,她在武林中本是高高在上、处于巅峰之境的人物,而白辰先前不过是一名极为普通的风宫白流弟子,两者之间的地位、身分之悬殊,犹如天地之遥!即使如今白辰已是丐帮帮主,但在自视极高的容樱眼中,丐帮仍不过只是诸多武林帮派中的庸庸之辈而已,根木无法与风宫相提并论。
白辰被容樱的轻慢激起怒意,他心忖道:“虽然容樱乃凤宫玄流之主,与杀害我全家的风宫白流并不相同,但风宫玄、白二流本是一丘之貉,今日我既与容樱相遇,就不能姑息养奸。相传容樱曾被范离憎挫败,不知我是否也能胜她?”
当下他神情冷峻地道:“想必今日你是有备而来了?”
容樱直言不讳地道:“我是为战魔甲而来的。除了战族传人外,他人根本不配身穿此甲!”她有击败白辰的足够信心,所以无须对白辰有任何的掩饰。
白辰哈哈一笑,嘴角浮现出一丝讥嘲之意:“先前你麾下‘吉祥营’的人频频出动,向在下索取战魔甲,结果全军覆灭,没想到现在你又要重蹈复辙!”
容樱眼中倏地闪射出惊人的厉芒,变得怨毒无比,仿佛是随时欲择人而噬的毒蛇。
白辰暗自诧异,以容樱的心境修为,本不应被轻易激怒,更不会为此而形于色,而此刻的容樱分明是积怒难抒。
这无异是出手的难逢良机!
白辰在瞬息之间已将自己的功力提至极高境界,身形闪电般向容樱欺进。
其速之快,顿使空间的距离几乎已成了一个空洞的概念而不具有现实的意义,因为掠过足够远的空间,却只须电光石火的一刹那。
身形掠空而过之际,一记刚猛绝伦的掌势已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容樱席卷过去,掌势之强烈,简直石破天惊!
正是“降龙十六掌” 中的“战龙在野”!
狂烈无匹的无形气劲与虚空急剧撞击,顿时使虚空中的气流亦发生了不可捉摸的扭曲变形,“啪啪……
”的摩擦声赫然可闻!
白辰自从在药鼎山死而复生后,体内功力非但完全恢复,更跃升至不可思议的境界,此时他所使出的旷世绝学“降龙十六掌”隐然有开天辟地、凌压万物之势。
容樱心中微震,在此之前,她已听闻由辰武功之高强,纵是玄流“吉祥营”弟子频频出动,也悉数被丐帮所灭,但容樱的内心深处仍未对白辰有足够的重视。直到此刻,她才知白辰的武功之高,远在自己想象之外。
诸多念头,仅在电光石人间闪过,在小草看来,容樱应白辰之势而动,没有丝毫滞缓,双掌翻扬,已于第一时间向白辰的掌势迎去。
她施展招势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变化,旁人都可历历在目,偏偏又快不可言,掌势划空而出时,竟有惊人的利刃与空气相磨擦的声音。
两股惊世骇俗的力量全力相接。
一声惊天动地般的暴响过后,容樱的身躯犹如在光滑的冰面上倒泻而行,反向平平飘出。
虽只有数尺之距,却足以让她惊愕不已。
多少年来,除了如孤绝无相、牧野静风那等绝世罕遇的高手之外,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