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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看了看左右,暗示他们不可乱来,然后微微一笑,道:“边大侠,久仰你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只是今天你来得太不巧了!”
边瘦桐剑眉一挑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汉子低头一笑道:“车帮主有事外出,现在门内无有主人,我看边大侠明天再来如何?”
边瘦桐微微一笑道:“那么我倒要自己进去看看了!”说着迈步向前。那汉子不由怔了一下,慌忙上前几步,横身拦阻道:“边大侠,敝帮主人不在,你怎可随意进去?
传闻出去,岂不让人见笑?”
边瘦桐见这人年在四旬以上,黄面无须,两腮无肉,一眼望去,就可以看出是一个极为奸诈狡猾之人,当下心内不禁微微一动!
这时那人以手轻轻碰了下身后一名少年弟子,那弟子即转身而去;而他本人却搓了一下手嘻嘻笑道:“边大侠,你是成名的大侠客,在下只是红衣狮门的一个小门卒,你是不会和我们为难的吧?”
这一切,早已落在了边瘦桐的眼中。他鼻中冷冷一笑道:“你实在太客气了!”说着伸出右手,轻轻地在这人肩上一拍。
那人想抽身已自不及,顿时就像一尊木雕似地站在原处,一动也不能动了。
其他几人见状,不禁哗然大乱。
他们口中吆喝着,纷纷拥上,却没有一个人敢真的动手。边瘦桐这种快捷的身手,早已把他们镇住了。
边瘦桐含笑掸了掸双袖,左右看了一眼,大步地走进了“海天别墅”的大门!
没有一人敢阻拦他,眼睁睁看着他向大门之内行去!
突然,由内堂金漆门口内,走出了四名披着红色披肩的高大汉子。其中一个大喝了一声,道:“姓边的,你太无礼了,红衣狮门总坛重地,岂是你这个草野村夫所能任意乱行的?”
话音一落,四人几乎是同时之间,“嗖”的一声,散了开来,呈一个四角形,把边瘦桐围在正中!
边瘦桐今日来此,目的正是来打架的!见状丝毫不以为怪,当下站定脚步,剑眉微皱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边瘦桐来此是会你们教主的,不是同你们这群酒囊饭袋闹着玩的!”
四人乃是老教主九头金狮车飞亮手下的四大弟子,人称“红衣四友”,各人都有一身惊人的武功!
若单单从武功上来说,“红衣四友”并不逊于当今掌门人铁麒麟车卫。
正因如此,所以这“红衣四友”在狮门中的地位,仅次于掌门人车卫,而和六堂元老不相上下。
这时,听边瘦桐称他们为“酒囊饭袋”,四人都不禁勃然大怒。
“红衣四友”从年岁上看来,似乎差不多少,最长的不过四十出头,最小的也有三十二三,个头高矮却悬殊很大。
四人绰号分别是:红狮公孙楚、黄狮万仁杰、蓝狮海大空、金狮闵元。
所谓的“红”、“黄”、“蓝”、“金”,是由四人足上所穿的鞋来分辩的,分别着以红黄蓝金四色,以示区别。
方才发话的,正是排行第一的红狮公孙楚!
此人生有一口绕嘴的短须,根根如刺,浓眉大眼,是一个典型的粗犷汉子。
在他左面的蓝狮海大空,和他比起来,瘦得多了,双肩高耸,夹着一颗又小又圆的脑袋,样子十分滑稽。
他身边的黄狮万仁杰,在四人中身材最矮,可是也比一般人要高上许多,黄面瘦腮,而带病容。
立在边瘦桐身后的,是四友中最年轻的金狮闵元。他俊眉秀眼,鼻正口方,只是双耳尖削,和眉眼似乎不太相衬。
四友之中,以他最为棘手。这时,他发出了一阵笑声,朗声道:“边瘦桐,你休要目中无人,莫非连我红衣四友也不放在眼里?岂不是太失礼了!”
边瘦桐不由微微一惊!
“红衣四友”他曾听说过。现在知道自己眼前站着的就是红衣四友,他的心反倒镇定了下来。
当时冷冷一笑道:“车卫既然不敢出来,见你们四人也是一样!”当下身形一转,骈二指直向着身侧的黄狮万仁杰胸前点去。
万仁杰右手向上一翻,身子却已转到了另一边。立在边瘦桐身前的,已换成了蓝狮海大空。
红线金丸边瘦桐无须多想,已知道对方乃是要发动一种阵法。
一念未毕,站在他身侧的公孙楚已冷笑了一声,宏声道:“我们擒下这人,为师父报仇!”言罢一声狂笑,大袖一翻,露出了一只青筋暴露的右腕,兜胸一掌,直向着边瘦桐身上打去!
边瘦桐凹腹收胸,向内一缩。对方掌影一晃,已自无踪,与此同时,他觉得身后一股尖风,金狮闵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直向着他身后袭到!
红衣四友发动了这四人联手的“扣心问掌”,并辅以“五云灯”的足下步阵,确是厉害无比!
可是边瘦桐却没有把他们四个人看在眼中。
他朗笑了一声道:“你们这点小技,又能困得住谁?”
说话之时,双掌向外一推,那甫自换位的万仁杰不由被他这种掌力逼得身子向后一摇,急忙移宫换位。
这时边瘦桐身子一闪,已站在了万仁杰让开的位子上!
立在阵势主位的公孙楚,不由吃了一惊。他口中叱了声:“反!”足下一顿,猛地转过身来。同时,右掌劈出,掌风像刀片似的“哧”一声飞了过去,直切边瘦桐面颊。
边瘦桐鼻中哼了一声。他已经把这哥儿四个的功夫摸透了,哪里容他们继续施展下去,口中哈哈一笑,并不闪让,右手向上一翻,出四指向公孙楚手面上捏出!
公孙楚赶忙抽臂,阵法立时大乱!站在他身后的,已不是蓝狮海大空,而是那神出鬼没的边瘦桐!
红衣四友没有想到,稳操胜券的“扣心问拳”,一上来,已败在了对方手中!
四人不约而同地把身子向一边闪了开来。
四人无不怒容满面。公孙楚怒目欲出,怪笑了一声,足下一点,扑了上来!
他抖出的双掌,就像是两块钢板,直扑边瘦桐双肩!
只从外表上,边瘦桐已看出此人有横练的武夫,为了测验一下此人的功力,他存心接下一掌,身形不动,双步不移,只听“砰”一声,公孙楚一双掌倒是实实地打上了。
可是他面色猛然一青,由不住踉跄地退了三步,身子虽未坐倒,可是由他那种咬牙负疼的样子上看来,已是吃了大亏了!
黄狮万仁杰见状,右手一扬,撤出了一口光华闪烁的鱼鳞金刀。只见他左手前指,身子向前一跃,刀势如风似地猛然向着边瘦桐脖颈之上劈了下去!
红线金丸边瘦桐存心要让“红衣四友”吃些苦头,好借此煞一下他们红衣狮门的威风!
鱼鳞刀到,他指尖一点。只听“嗡”一声,这口刀已反弹了出去!
边瘦桐就势一掌,顺刀而下。万仁杰只觉得一股极大的内力,压胸而来,禁不住面上一热!
就在这危急之时,一支“万字夺”夹着一股疾风,直向着边瘦桐脊椎骨节上点了下来。
边瘦桐身子向下一伏,仁杰因此得以抽身。可是那使“万字夺”的海大空,却是再也逃不开了,只见边瘦桐那弯下的身子,霍地向后一转!
海大空倏地向后一收“万字夺”,便觉得两肋一酸,已被边瘦桐双掌按住了。
蓝狮海大空“万字夺”向下一转,猛然狠刺下去!
边瘦桐低低地叱了声:“去吧!你还差得远呢!”
只见他双掌一抖,海大空的身子已由不住蓦地腾了起来,只听见“砰”的一声,摔在了一棵树下。
他站了站没有站起来,又倒了下去。
红衣四友转眼间已折其二,现在只剩下了黄狮万人杰同金狮闵元二人。
他二人微微一怔,各自把兵刃撤了出来。
闵元是一杆方天戟,万仁杰是一双牛耳短刀,两人像燕子似地倏地分了开来。
红线金丸边瘦桐冷笑了一声道:“你们还要送死不成?”
金狮闵元怪笑道:“姓边的,你有本事把我们四个都料理了,才算你够厉害!”说到此,身子霍地一闪,自侧面猛然袭上来。他掌中的方天戟,划出了一道长虹,直向着边瘦桐双膝上猛然刺了过去!
万仁杰的一双牛耳短刀,也一上一下,猛地刺了过来!
边瘦桐双手一抖,拔空而起。身法之快,确实令人吃惊!
身形一落,如同飞星天坠似地,已落在了万仁杰身后。
万仁杰倏地一个转身,一双牛耳刀交叉着向外一绞,直向边瘦桐面门之上刺去!
这种手法看来真是快得很,大有举手判生死之势!
可是,边瘦桐一声朗笑道:“朋友,你还差了一点!”只见他倏伸右手,五指箕开,猛然向他双刀之间一递!这种手法施展得令人莫测高深,万仁杰惊惶之间,不知他意欲何为:他是要抓自己左手呢,还是右手呢?
正这么略微犹豫之时,边瘦桐的手心已经印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边瘦桐不愿意对他们这些人下手大重,他朗笑了一声,道:“你也坐下吧!”手掌一抖,万仁杰身子“通通通”一连退了好几步,“扑通”一声就坐下了。
他的内力真气,被对方掌上的一股潜力,骤震得散了开来,一时之间再想聚力,却是万万不能!
当时只听见他喘成了一团。
金狮闵元见状,不由面色一阵苍白。他用力地在地上跺了一脚道:“栽了!”说着手中方天戟一摆,横身挡在了万仁杰身前,愤愤地道:“你想怎么样?”
边瘦桐一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向已败在手下的人再下手的!”
闵元狞笑了一声,后退了一步,咬牙切齿地道:“姓边的,你的威风可抖足了!只是与我红衣狮门的仇也更大了!”
边瘦桐大笑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闵元一面说着话,一面微微后退着。忽然他身子向下一弯,就地一滚,就在这一瞬之间,他猛然打出了一掌暗器!
这掌暗器一出手,立刻化成了一片光雨,就像是群蜂离巢一般,直向着边瘦桐没头没脸漫了过来!
边瘦桐几乎没有看出来的是什么暗器。仓促中,他双掌霍地向前一送,发出了大片的内力,如同排山倒海似地推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却像一只钻天的鹞子似地腾了起来!
那大片的暗器,吃他这种真力一逼,俱部倒卷了回去,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闵元发出的乃是一把“五鬼钉”!这种暗器,厉害处,乃是在每一钉的尖端,都变成钩状,一经打进体内,要想拔出来,除非挖下一大片肉来。
金狮闵元没有想有,如此狠毒的手法,竟然没能伤着对方!还险些被卷回来的暗器伤了自己!
只见他足下用力一端,整个身子像箭头似地射了出去,他知道自己大难临头,再不乘机遁走,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果然,就在他身子方自腾起的一瞬之间,边瘦桐向着他平空一指。阳光之下,他指尖上发出了一颗金丸!
只见金光一闪,那闵元口中“啊哟”一声,已身不由己地自半空中跌落了下来!
这时候,忽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声叱道:“手下留情!”紧接着两股尖风,直向着边瘦桐后背扑来。
边瘦桐不须回头,已判定这双暗器是奔向自己双助来!他猛地一个倒翻,暗器到时,正好落在他双掌之内,竟是一对分量相当沉重的“铁胆”!
一个须发苍白的老人,自“宾止楼”的楼瓦之上飘身而下!
这老人,一身灰白的衣裳又肥又大,在疾风之下,发出了呼呼噜噜的声音,乍然看去,真像是画上仙人一般。
边瘦桐细一注视,见此老约有七十开外年岁,一身灰布长袍,头上结了一个发髻,约有碗口大小,用一个白色的银箍箍着。
这老人,高高的身材,瘦骨磷峋。
他朗笑了一声:“边大侠别来无恙,还认得老夫么?”
说话之时,他那绺长须,被风吹起,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