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荒魁之原虽不属三界管辖,却有一套自成的法规约束,请诸位贵客看在贺格公爵的面子上,莫在荒魁之原生事。”
※※※
“飞飞,觉得如何了?”
淡紫的眸瞳睁开时,稳重的嗓音忧切问着。
“紫微!”见到他,兰飞有些讶异,揉揉昏沈的额角。“这是哪里?”
“东方城堡,属于妖精界的领地,也是每百年一次“三界钥约”召开时,四大圣君的居所。”
“四大圣君!”她清醒了几分,看着紫微,有些颤问:“我……好像还没问你怎么也到荒魁之原了?”身为星宫神将的领导者,他经常镇守光城圣院,只有一个情况例外。
“我代表光城圣院护送这一次主持“三界钥约”的圣君。”他检视她的额头和头顶,想探知灵气的恢复程度。
“这一次主持“三界钥约”的圣君……”兰飞倏地睁大了眼。“月、月帝来了!”
“多亏月帝救了你。”
“天呐!”她扬着双颊,一副天崩地裂的末日模样。“完了——这下完了——紫微,你要帮我——”忙拉住那只关怀的手。
“我已经在帮你了,别乱动。”
“不是这件事,是……”忽想到什么似的,兰飞四处张望过,悄声问:“月帝人在哪?”
“在前殿接见贺格公爵派来的人。”
“幸好,呼!”她明显松一大口气,看到紫微疑惑的神情,忙又状似忧郁地支额。“紫微,是这样的,月帝对我多有误会,我们目前不方便相见,你能不能想个办法……咳……就是……”紫微是星宫神将和四季司圣中年纪最大的,性格正经严谨,要说动他可不容易。“别让月帝见到我,直到“三界钥约”之期那一天到来。”到时任务一完,就拍拍屁股走人。
“飞飞。”他一叹。“你说谎的时候,特别喜欢撇唇角。”
“有、有吗?”忍不住抽搐扬高的唇角。
“你和月帝的事,我多少听说过,再怎么说玩弄感情真的不好,你——”
“我玩弄月帝的感情!?”她拔高了声。“谁说的!”
“席斯。”
“席——斯!”兰飞五官狰狞起。“他说的话要能信,天地都会逆转。”
“那月帝说的话呢?”
“他、他说了……什么?”
“月帝说你亲口允诺婚事,真的吗?”
“我……我是不得已的。”若不允诺,脱不了身。
“不得已!?”紫微的声不表认同。“包括隐瞒你与贪狼订过婚姻的事,还诓骗月帝你立下终身誓?”
“这是因为……”死月帝、臭月帝,自从认识他以后,自己不但霉运连连,还连同伴都不相信她了。
“唉,我看你还是直接跟月帝陛下解释好了,真有什么误会也可以说清楚。”
“跟月帝解释!”紫瞳眨了眨。“那月帝大概会把我解体吧!”好可怕的建议。
“做错事自然得付出代价。”
“是呀、是呀!”喔,多么严正又熟悉的话。“紫微你可以跟蝶迦罗结拜了。”
“而且你可让小狼哭死了。”想起星宫神将中最让他头痛的人,紫微就摇头。
“他哭什么呀,跟他的婚约是为了气廉贞,他总不可能真的变心到我身上吧!”
星宫神将中的贪狼仪表俊秀却酷爱女装,恋女装成癖性,闹起脾气来活像个稚气未脱的孩童,与廉贞是一对欢喜冤家,偏偏贪狼的醋劲与哭闹,常让廉贞受不了的想跑人,和贪狼交情极好的兰飞,只好仗义相挺,演一场婚姻戏码气廉贞。
“一次被两个女人抛弃,他还不闹!?”
“叫他有点出息,被人抛弃有什么好哭的,我还求之不得呢!”哼,这种好事怎么不发生在她和月帝身上。
“这种话不是每个人都有条件说,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这句话也只有不是身陷麻烦中的人才有资格说。”兰飞凉言回敬。
“唉,你还是这样的个性,排斥长久的关系或约定,每回总是对这种事避而远之。”
“长久的关系本圣使向来秉持,一不能期待,二置身事外,三绝不放感情。否则伤的是这里。”她指向心口。“肉体受伤可用药疗愈,心受伤得用时间治疗,偏偏时间的疗伤法是最难熬的。”
“飞飞,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论调?”紫微难以理解,总是开朗灿烂的她,向来洒脱漫不经心,沮丧灰心很难在她身上看到。
“经验。”她懒洋洋地绽出莫测的笑容,道。“不要太相信长久这种约定,你会发现永远都是自己被留下,既然如此,别陷入会比较好,我可不想再熬一帖叫时间的伤药。”
“飞飞,你……”
“紫微,我头还昏着,想再休息一下。”兰飞扶着头佯装病着。
“好吧,你多休息,这一次你的灵力耗去相当多。”紫微一叹。“等会儿我命人送上一些安宁的草药茶,记得喝下。”
“紫微。”兰飞忽又唤住他。“贵族妖魔中,你认得一个黑色长发名叫灭的女子吗?”
“你指的是林中那个带有夜色气息,却感觉不到魔气的女人。”紫薇皱眉。“不曾见过,怎么了?”
“她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毫无印象。”真奇怪。
“飞飞,在荒魁之原这段时间尽量避开那群人,据席斯所言,那个青发女孩鸠闇是梅丝达女侯爵的妹妹,至于那名黑发女子,月帝认为她不具妖魔气,却深具强大魔力,连荒魁之原的使者都忌讳此人,目前他们在南方的妖魔界,你还是谨慎为要。”
“贺格公爵呢?”有这么棘手的人来到,身为主人的他毫无反应吗?
““三界钥约”之期将到,贺格公爵居住的空中都城目前封在结印中。”
百年一会的“三界钥约”,每逢将至的前一年,三界领导者和荒魁之原的主人都会闭关调元养气,此时来到荒魁之原的圣君,除了主持“三界钥约”外,还负有镇守荒魁之原重责。
“飞飞,“三界钥约”召开前,荒魁之原都由月帝负责,还有一群贺格公爵派来辅助月帝的护卫,城内有月帝的结界,城外有四大圣君各自派来的精英防守,连妖精族都会来协助。”紫微忽道。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你会安分待在东方城堡吧?”太了解她的个性,离去前的他意有所指问。
“咳、咳、咳,我现在这么悲惨,都伤成这模样还能去哪?上回被长矛穿心,差点死在银月古都,现在又在荒魁之原受伤,年初伤到年尾,再这样下去,我怕到年老身体不被打穿好几个洞才怪,老了还拖着残破的身躯,喔喔,我真倒霉……好可怜喔……”她掩着唇喘咳几声,长吁短叹。
“你……还是休息吧!”向来受不了人自怨自艾的紫微果真快快离去。
听到关门声,床上的兰飞马上跳下,伸着懒腰。“啧,安分,你会念我还不懂怎么写呢!”不闪人,难道还等着被那个没心胸的月帝欺负,哼。
挥挥手臂后,浏览了一下房间,不愧是酷爱自然的妖精族,连在领地上的东方城堡都带着与自然结合的美景。
床铺是一处依着山涧水泉而建的平台,四周山泉森林绿树环绕,走出层层白纱缎,房中飘着天然芬香的林木气息,四处可见带着柔光的花朵。
“月见花。”兰飞伸手一凝目,四、五朵散着各种不同光辉的花朵飞到她手上。“太好了,拿到中央人界卖钱当盘缠,唔……”才一使用能力,晕眩感即袭来,忙扶住一旁的柱子。
“该死的,那个爱扮乳臭未干的鸠闇,把本圣使害成这样,看我怎么用“枷锁卷咒”修理你。”没想过荒魁之原真有人对自己不利,再加上对方并不属于犯事的妖魔,让兰飞一时大意中陷阱。
“南方的妖魔界,给我等着!”骄傲扬过一头如云长发,将月见花套成一束甩到肩上,一副复仇女神的姿态阔步而出。
须臾,昂首的步伐躬身陪笑,被逼着退回房内。
“月、月、月帝陛、陛下,真、真是久、久违了,没想到这、这、这么巧在荒魁之原遇上——哈哈——”见到那张俊美无瑕的面庞,唇角勾抿的莫测神情,让兰飞的舌头大了不只一倍。
“巧!”来人对她的话可不捧场。“这个巧合可真难呀,尤其银月古都一别,你躲朕躲得像瘟疫一样。”
“哈、哈、哈——月帝陛下,你越来越会开玩笑了,瘟疫,哎、哎、哎,堂堂四大圣君,怎么会把自己跟瘟疫比呢,呵、呵、呵。”拜托,他根本比瘟疫还猛吧!
头皮发麻绷紧,血液逆窜倒流,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处境,看着那张绝美俊颜,也是噩梦最大的源头,兰飞整颗心狂擂乱跳,忽然觉得今日看来一身轻装便服的月帝比往昔更具威胁。
“你想去哪?”
“去、去、去——”食指伸出,一阵乱挥,终于定住目标。“找——你嘛!”
“找朕。”月帝挑眉。“何事?”
“送、送花给陛下。”甩在肩上的花束捧到眼前。
月见花一碰到月帝,原本的柔和光辉马上绽燃出高高焰火,随即整束花消失。
“朕收下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他的脾气跟火焰一样高吗?
“你没什么话要对朕说吗?”月帝逼近。
话?“有,月帝您越来越艳光照人,虽然身为男子,但您美的胜过世间任何女子,以您的非凡丰采,岂能匹配庸俗!?对方定要出身皇宫贵族,平民不配您,光城圣院对不起你,这两样都不要考虑;容貌还要秀外慧中,发色最好与您一样金光闪闪,千万不要找白发和栗发的,因为那样和您搭在一起不够整齐;性格要温柔没有脾气,记得心跳要够强,否则无法经过“言灵”的淬练,以上种种臣都不符合,所以——陛下——月帝陛下——”当对方来到跟前,还在胡扯一通的兰飞马上跪下,再怎么说,识相她还懂。“臣知错——是臣不该说谎骗你!”
“知错。”声调柔,话意却带寒。“你倒告诉朕,犯了何错,否则你春之圣使行这种大礼,可折煞朕。”
“臣、臣不该骗陛下,说臣立下终身誓,还隐瞒与……与贪狼的婚约……”
“然后呢?”
“然后、然后……”紫瞳一溜,干脆额头、手掌都贴地,伏请道:“陛下,既然您已经知道臣早已有婚约,还请……请、请您成全为臣吧。”呼,说出来了,希望有过感情挫折的月帝,会干脆放她一马。
室内顿然哑静,这份静默,不禁让兰飞联想到离开银月古都时的情景。就在她犹豫自己是不是要再请罪时,耳畔的声响起。
“抬起头来。”月帝蓝瞳深沈锁住她。“告诉朕,你与贪狼是相爱而定下婚约吗?”
“这……”只好对不起廉贞了。“是,臣与贪狼相爱甚深,所以才定下……婚约。”话一说完,兰飞下颚猛被攫住。
“到现在,你还在欺骗朕——”他俯身欺近那张愕缩的娇颜,几乎由齿缝迸出话。“简直不、可、饶、恕!”
“陛下,您做什么——”忽被打横抱起的身躯,兰飞讶喊。
“廉贞早将你和贪狼的婚姻原由告诉朕;而你,彻头彻尾就没对朕说过一句实话。”月帝蓝瞳危险眯起。
“呃——我……”感觉自己快被甩移到肩上的兰飞,再次认栽。“是臣错——陛下请您息怒——”
“息怒?”月帝凛冽的声充满不容再被戏耍的怒气。“飞飞,朕喜欢你,却不代表朕能原谅你一再的欺骗。”说完,抱紧她穿过层层白纱,往那张羽绒大床走去。
“月帝——快放手——否则别怪臣出手冒犯——”无论如何挣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