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伺机而逃是有可能。
“这是原因之一,还有就是灵界圣兽白虎来到妖魔界,为主人送来了枷锁卷咒和权杖,冬便趁狼斗星之危大乱魔宫后才离开。”
“灵界圣兽也来到妖魔界!?”这下,灭真的深深感到有趣,叹息道:“好一个冬之圣使,看来他早盘算好。”
“现在唯有等魔皇大公出了万年冰潭,才有办法找到冬,我想这与我们的交易无关了。”鸠闇转回正题。“无声之灭,你愿意答应本殿下的条件吗?替我擒获月帝,本殿下便让你出这山谷复仇。”
“你也是趁魔皇大公在万年冰潭下,才敢如此妄为。”竟敢到禁锢神魔的地方谈条件。
“我至少有勇气来做,总比观望大半天,最后只是不停的让机会溜掉的人强,况且谁欠本殿下,我必当要对方加倍奉还,是仇恨就更如此!”
“要对方加倍奉还……”看着手腕和脚踝的铁链,灭幽幽道。“是该算清楚了。”
※※※
“救——救命呀——”童稚的声惊恐喊着,看着眼前庞然巨物,细长的眼和粗状的蛇颈,朝她嘶嘶吐信。
“唔……唔唔……”抱紧怀中几乎与她同样大小的蛋,她怕眼前这个长着翅膀,却有蛇头的怪物会吃掉这颗蛋。
“小……女孩,放下你……怀中的东西。”长长的蛇头移近发抖的女娃儿。
“会、会说话,怪物会说话,呜、呜……”只、只是这怪物看起来有点虚弱,而且颈子和脚爪都在流血。
“快放下……”鸟身蛇头怪,费力的拖着步伐,挪动庞大的身躯靠近。
“不、不要!”她更加抱紧怀中的蛋,只是蛋太大,几乎让她抱不住。“你、你想吃掉它。”
“我……怎么可能吃掉自己的……小孩……”血从蛇颈冒得更多,也更形骇人。“快……把我的蛋还给我……”
“不要!”妖怪的话是不能听的。
“还给我——”大蛇头失去耐性,怒叱大吼,猛张的血盆大口散出腥味,足以一口吞掉眼前的小女孩。
“哇——哇哇——我不给你、不给你——我不会让你吃掉它——”小女孩放声大哭,却依然不将怀中的蛋放手。
“你……真这么喜欢它?”眼前的蛇头怪放缓了骇人的神情。“会一直……保护它,到它安全……出生……”
“这……当然!”为了增强正义感,她挺起胸,现在不能说出,原本找着这颗超级大蛋是要拿来吃的。
“好……好……”大蛇头说话显然越来越吃力。“你的眉心……有天生的……正气,将来该是……不凡,小女孩……”
“做……做什么?”她哆嗦的僵硬了身躯,因为对方突然把蛇头贴上她的面颊,小小的脸蛋,几乎不及对方三分之一的头大,吓死她了!
“如果……你能让我的孩子安全出生,将来……就让它当你的……圣兽吧!”听不懂这些话的女娃儿,呜咽又恐耀的偏着头。“我……我不太好吃的,肉不多……骨、骨头可能会让你噎到……别吃我……比较好……”呜,大蛇口几乎就在她脸上磨蹭,长长的舌还舔在她鼻头上。在试味道吗?好、好可怕!
“我……把属于我的灵珠……渡给你……”一个红珠子从大蛇口中吐出。
“唔……呕——”女娃儿吓得张嘴叫,红珠子已弹进口中,滑下喉咙,想到自己吞了从蛇口中出来的东西,她不停作恶。
“将来……我的孩子出生,会……认你为……主……”大蛇鸟说完后,庞大的身躯颓然倒下。
“啊——”突然倒下的身躯,大蛇头就这么搁在她身上,吓得她惊喊。
“飞飞——”
“苍!”看到来人,惊魂未定的她甩开大蛇头,放声大哭的跑过去。“好可怕、好可怕喔——这个怪物差点吃掉我——”
“这是魍蛇鸟,它是灵界圣兽,不会吃人的,只是长的可怕点。”对方忙抱起她哄着。
“可是……它刚刚好凶喔!”那么丑的怪物跟那个灵什么兽有什么关系,长的跟大蟒一样的头,呜,吓死她了,连看一眼地上的尸体都不敢。
“为了夺回自己的小孩它已被魔族所伤,你又拿走它的蛋,它当然不高兴。”
“这……这真的是它的小孩?”看着怀中抱的大蛋,馀光又瞥了一下蛇头鸟身的大尸体。“那这颗蛋将来会长的跟……那个一样喽?”
“这是魍蛇鸟的蛋,当然长的跟同族一样。”
喔,真的会长那么丑。“那我们马上把它吃掉。”尤其刚刚吞了恶心的东西,要吃点美味补偿。
“不行!”苍摇头,放下她,道。“你得当它的母亲,照顾这颗蛋。”
“我不要!”吃掉不是比较快,还可以填饱肚子。
“飞飞。”蹲下身的眼与她平视,凝锁着她那对小小紫瞳,语重心长地道。“你的父亲身陷险境,而我……只怕也无法再照顾你了。”
“为什么?是我不乖吗?”她咬着唇,泪珠又滑落,父亲不在,这半年来都是苍在照顾她。
“不是,跟你没关系,而是……”苍长喟一声,像不知如何对小小年纪的她说明。“飞飞,我已经活了很久、很久的岁月,从我一出生就是一个人,求生的本能让我知道如何能活下去,从来不知道心中挂着一个要照顾的人,是什么感觉,到现在……虽然人类的一生,对我而言,不过晃眼即过,但是,如果能,我真的很想看着你成长,只可惜……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我不懂,为什么不同世界的人,就不能生活在一起?”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好好照顾这颗蛋,它将来会对你很有用。”揉揉她的发,苍轻声道。“别难过,在送你到光城圣院前,我都会在你身边。”
“那我不要去光城圣院,我只要在苍身边——”
年幼的兰飞把手上的蛋抛到一旁,扑到对方怀中痛哭,拚命说着自己不要去光城圣院,也不要那颗将来会长得很丑的蛋,只要跟苍在一起,对方只是无言的抱着她没回应。
三天之后,她不但和苍分开了,也与自己的父亲生死相隔,与他们都永远……离别了!
※※※
这是多久前的事了……山谷上,环胸而立的兰飞,看着底下云雾氤氲的峰峦,紫瞳悠远沈思,令人怀念的温馨。只是,苍究竟是谁,至今她依然不清楚。而且与苍在一起的时候,周遭的景色环境,都是不曾见过的,相当的玫丽和奇魅,更让兰飞感到讶异的是,无论如何努力,她就是回想不起对方的形貌。为何呢?
“唉!”疑惑尽付长叹。
遥远的记忆,只馀依稀的存在,唯一留下的是——
“嘶——嘎——主人、主人——陪赛达玩——”热呼呼的吐息声,还有大鸟的展翅声,兴奋地在兰飞身后鼓噪。
“当初不造孽就好了。”听到这娇细有若孩童的声,兰飞感叹非常,为往事留下证明的,大概就是那颗魑蛇鸟的蛋宝宝,也是她另一只幼童级的座下神兽。
蛋宝宝成功孵化后,小幼鸟非但紧紧跟着兰飞,还视她如主也如母,又黏又闹,随着越加长大的身躯,长长的蛇颈,大大的鸟身,让兰飞对自己造的孽,数次哀怨不已,因为若不是贪吃,她也不会跑去抱颗大蛋回来,更不会面对今天这种尴尬又僵硬的情况。
“乖,自己去那边玩。”她没有回头,只是偏了一下头,以下颚顶了顶方向。
“赛达要主人陪——要主人陪——”舞动的声更加热烈,因为好不容易主人唤它出来了,这几天都是蝶迦罗陪着主人。
“欸,我忙,要……想事情,你自己先去玩。”
“不要、不要——赛达要你一起玩——一起玩——”赛达闹起来了。
“不准吵,再吵,以后都不理你!”她斥责。
身后一片静默,随即低呜声响起,兰飞心中也暗叫惨了。
“呜……嘎……呜……”椰子般大的泪打下。“你上回说……要陪赛达一起玩,结果又……食言……呜……”
兰飞马上回过身,用力拍拍它的大鸟肚安慰。“赛达,不哭、不哭,我要观察去荒魁之原的路线图,就你载我去吧,好不好?”
“嘎——好。”有任务,赛达乐了,展开大鸟翅。“主人、主人,别低着头,走吧!”
兰飞却文风不动,身形还有些靠着它的大鸟肚。
“主人?”赛达长长的蛇颈弯下,推推她的背,兰飞竟然就这么直挺挺地,滑下落地。
“主人——主人——你怎么了?生病了吗?”赛达吓得大哭大叫,拚命拍翅呼号蝶迦罗救命。
是的,面对自己的座下神兽,自忖英勇不让须眉的春之圣使再次昏厥过去,自幼便被魍蛇鸟惊吓过度的兰飞,哪怕成长后,也不敢正视魍蛇鸟。
轰隆隆的雷声划过天际,黑云层叠,大雨打下。暗影幢幢的树林,在风雨笼罩中更显阴悚,一个娇小的身躯奔逃在林木里。
长年不见日光的林木,让落下的雨冰寒刺骨,泥泞的路面,娇小的身形数次踉跄差点滑倒,随即又心惊地看着身后,呼啸的声响紧跟着仿佛从没断过,小女孩不敢逗留,打起精神再跑。
前方,一个亮光吸引了她。
燃起的焰火,为这骤来的寒雨带来暖意,一个全身覆着斗篷大衣的旅者,靠坐在树下,系在一旁的马像感觉到有人的接近,踏着马蹄低鸣。
“安静,没事。”低沈的声开口安抚,随又看向闯进的人。“小姑娘,进来烤个火吧,看你又湿又冷。”
“我……”看来约莫十二、三岁的女孩,从草丛后走出,瑟缩着身子踌躇。
“怎么了?”
“你不怕吗?”树下的人完全隐藏在阴影中,大黑的斗篷更令人难窥其貌。
“怕什么?”
“这树林里……”小女孩吞咽了一下口水,才小声道:“有妖怪!”
对方笑了。“一个小姑娘都敢在林子里游荡了,我又何必怕。”
“可是这个妖怪好像盯上我了,追了我一整天。”
此时呼啸声加剧传来,邻近林木摇倾,小女孩吓得掩面大喊。“妖怪来了——”
“站在火旁,它不敢过来。”旅者不动如山,淡然道。
“可是……”小女孩心惊地看着那一簇小焰火,逐渐接近的声音,已大的足以震撼盘石。
巨响随着沙沙声来到与火光相距不到三步之遥处,声音忽而消失了,四周一片静寂,令人胆战地屏足了气,未几,林木、地表震摇,随着飞沙走石黑影猛然窜出,一只如百节大虫般的生物,长着尖刺鬃毛,蠕动蜿蜒着身躯,阔长的大嘴,垂涎地看着前方。
“救命呀——”小女孩吓得掩面大喊。
尖叫引起了大虫注意,像锁定了目标般,直冲眼前的小女孩。
“畏界的爬足!”旅者斗帽下掠过一抹精光,凛笑着。“好家伙。”手指燃出焰芒,弹向眼前的庞然大物。
焰芒一沾上身,小火顿成焚身炽焰,大虫发出凄厉的惨号声,长足的身躯剧烈挣扎,大尾扫倒林木,随又窜入地下。
“那……怪物……死了?”看着眼前这一片残败景象的小女孩,张开掩面的手指问。
“不,有可能是逃回它原来的地方。”
“原来的地方?”
“离这只有一个山头的荒魁之原。”旅者斗帽下的目光迎上了眼前的小女孩。“一处不属三界管辖的灰色地带,也是来自各界之人共生共存的地方。”
“你能对付这个妖怪,为什么不消灭它?万一它再回来,会害更多的人。”小女孩显然对这一点更为在意。
“它害了你吗?”
“差一点,如果不是我熟悉这座林子,早就被它吃掉了。”
“被它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