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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照办,有好处绝不会少你一份的!”他拖着她来到办公桌前,将钢笔塞进她的手里,狠狠地逼迫道:“写!把那小子的联络地址和电话写出来!”
手臂上与头皮上传来的剧痛疼得她倒抽一口气,但她仍是不肯屈服。她将尖锐的钢笔丢向他的脸,然后趁着他松手时飞奔到门边。
“别想逃!”他顾不得脸上被划破的伤口,只想着要擒住不肯合作的纱璃,一个箭步上前,硬是将她拖离门边。
办公室的门板在一瞬间开启,一抹迅疾无伦的黑色身影闪了进来,他还来不及看清楚来者何人,一阵剧痛便袭上他的眼睛,使他不顾颜面的痛叫出声。
纱璃被来者拉进怀里,惊魂甫定地低喊,“小涛?”他怎么来了?
南宫涛关切地审视着她,抚着她的脸急问:“你没事吧?还好吗?”
纱璃勉强自己对他微笑,希望能够减轻他的忧虑,“我没事,别担心。”
南宫涛吐出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吻吻她的额。“那就好。”
莫名其妙捱了一拳的贼秃总编一面抚着黑眼圈,一面气愤的吼道;“该……该死的!你是谁?”
“所谓‘有眼不识泰山’,说的大概就是你这种人吧?”南宫涛冷冷地咧开一抹邪笑,“你的金主来了,还不快点过来拜见!”
“臭小子!你……”在看清楚来者为谁后,穷凶恶极的嘴脸顿时转为惊诧,“啊……你就是……”
“对,我就是可以让你发笔横财的人,你不是一直想找我吗?”
“果然是你!”他完全忘了那一拳之仇,连忙从桌上拿来两份合约书送到他面前,声音因为太过兴奋而显得异常刺耳。“小子,你走运!法国名设计师保尔·赛尔宁看上了你,要择你当他的专属模特儿,这种好运可不是天天都有的。来,快把合约签了吧!”
南宫涛接过合约瞥了两眼,“这是你的合约吧?”
“啊?”
“我签约之后,你可以拿到酬金的合约啊!”南宫涛调侃着,“啧啧!10%耶!你还真开得了口……哦——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连章都盖上去了啊?”
他连忙抢回合约,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干笑道:“我拿错了,你的那份放在抽屉里,等等,我马上拿给你……”
“噢!不用麻烦了,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你是在开玩笑吧?保尔开的价码有多高你知道吗?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你看、你看……”他急忙摊开合约书指着上头的价码,“对一个模特儿新秀而言,这可是天价哪!只要替他走一年秀,就足够你在敦化南路买一栋豪宅,不光是这样,要是长期合作下去,车子、高尔夫球证、名表、古玩……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南官涛好笑地道:“房子、车子我不缺,至于高尔夫球证、名表、古玩什么的,我根本就不需要,也不想要。你要是喜欢,就向保尔赛尔宁毛遂自荐吧!如果他们有意设计假发的话,你倒是很适合为假发做代言人。”
闻言,一旁的纱璃忍不住笑了出来。天哪!小涛真是个骂人不带脏字的毒舌家,竟拐着弯骂总编秃头!
“你……你……”老总的脸霎时涨成猪肝色,险些因为太过愤怒而气爆脑血管。
“哎呀!我不知道你有高血压,来,快坐下!”南宫涛长腿一伸,勾了一张椅子过来,殷勤地拉着他坐下,同时好心地按摩起他地中海型的光亮头皮,“有人教我这样按摩,听说对高血压很有效……咦?这是……啊!竟然掉了!”
“什么掉……”纱璃走过来一看,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老总头颅上那半“环”假发粘在耳后摇摇欲坠,一颗光溜溜的后脑勺正对着他们绽放出炫目的光辉,没多久,假发掉了下来,落在他如青蛙般鼓胀的腹部上,随着他急速的抽气而上下起伏着。
“小涛!”哦喔——他闯了大祸了!
“不能怪我,纱璃,我怎么知道他已经做起代言人了?”他无辜且毫无悔意地替自己辩护。
“别胡说了!”纱璃看着脸色铁青、嘴角抽搐的上司,忙将南宫涛拉了过来,命令道:“小涛,快道歉!”
“我才不干!”他别开脸,不屑地冷哼。
看见上司的颜面神经仿佛麻痹似的,南宫涛意犹未尽的走近他,纱璃意识到他的挑衅行动尚未结束,但是,当她想要捂住他的嘴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小涛!不可以——”
“别紧张!我又没让他少一块肉,只不过是扯了他的假发一下而已,大不了再把它粘回去就是了嘛!”他跋扈而近乎张狂地踢了踢椅脚,挑衅地道:“喂!总编辑大人,要不要我帮忙上胶啊?”
被惹火的总编失控的一把拽住他的衣领,“臭小子,我要杀了你!”他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地一拳挥了过去。
那大如婴儿头部的拳头若乘上惯性、加速度及劲道,一拳的破坏力自是可想而知,但南宫涛却毫不费力地以手掌接下那一拳,并还他一踹。
“啊啊……”一世英名的总编像一包被扔弃的垃圾般飞出,撞倒了身后的资料柜,资料、剪报与档案洒了出来,飘呀飘地覆盖在那具瘫软的臃肿身躯上,眼前的情景像极了垃圾掩埋场。
“没有人在威胁我之后还能活得安然无恙的,”南宜涛阴狠的笑眼闪动着嗜血的凌芒,并从他的桌上抓起十八K金的MontBlanc打火机,清脆地打开盖子点起纯蓝火焰凑到他的真丝领带上,唇边扬起一抹恶意且嗜血的冷笑,“被当成垃圾掩埋起来的感觉如何?应该不错吧?还是……你比较想试试‘焚化炉极刑’的滋味?”
“哇……”他吓破了胆似的发出惨叫,抱住自己光不溜丢的脑袋瓜子。“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啊……走开,走开啊!”
“叫什么?我还没放火哩!你以暴力对待纱璃的时候,她有像你一样呼天抢地吗?嗯?”想起他长久以来欺压纱璃的所做所为,南宫涛仍然余怒未消。
纱璃震惊地看着俊朗如阳光般的南宫涛在转瞬间成了夺命阎罗,就连她也不禁心惊胆战。小涛是玩真的,他是真的想放一把火把老总给烧了!
“饶……烧了我吧!我……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啊啊……”他特别订做的假发在哀号声中起火,人造纤维的质材在燃烧中发出刺鼻的臭味。
南宫涛用一把火将他的假发烧成灰烬,哼哼冷笑,“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衣冠禽兽讲的话?如果道歉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那这世界就不需要法律了。”
总编狼狈的叫嚷着,“但是我有心改过啊!好人都应该给坏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什么叫“好人都应该给坏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敢情他还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给这种人机会根本就是浪费!怒火乍起,纱璃握紧了拳头,紧到微微发抖。
“小涛,”纱璃的语气平静得有些可疑,“你让开。”
“纱璃?”
“我叫你让开!”她推开南宫涛,猝不及防的抬起腿往总编的鼠蹊部一踹。
“啊啊啊——”他惨叫着,护着伤处倒了下去,痛得无法成言。
南宫涛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一向优雅美丽的新婚妻子。乖乖!太座首度大发雌威了耶!
“这是你对女人无礼所应付出的代价!给我好好记住,女人不等于弱者。”
她恶狠狠地吼完后,拿起皮包说:“从明天开始,本小姐不干了!小涛,我们走。”
“遵命!”南宫涛咧开笑容,像个小喽罗般愉悦地跟在她的身后。
“亲爱的,你好厉害喔!一脚就踹得他站不起来了呢!”南宫涛趴在餐桌上咬着冰拿铁里的冰块,笑眯咪地望着正在洗手做羹汤的老婆。
纱璃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不怕我用这一招来对付你啊?”
南宫涛嘻嘻一笑,不以为意。“你不会,你才舍不得咧!”
他还真有自信啊!
“此话怎讲?”
“就是啊……我们每次嘿咻完之后,你都会乖乖的让我抱在怀里。证明你其实是很喜欢我的。”他大言不惭地说。
他竟然连这种事都可以拿出来说嘴!她用力地瞪他一眼。
南宫涛讨了个没趣,干笑两声后,讪讪地道:“呃……我想我搞错了。”
“不要在饭前吃冰块,先吃饭。”纱璃端走他'奇+书+网'的冰拿铁,将刚起锅的蛋包饭放到他面前。
“不要嘛!先让我吃冰块。”南宫涛耍赖着,伸手要抢回冰拿铁,却被纱璃“啪!”地在手背上打了一记。
“不行,吃完饭再说!”纱璃极有权威地道。
南宫涛咕哝了一句什么,还不敢太大声,乖乖的拿起汤匙吃饭。
纱璃脱下围裙在南宫涛对面的位置上坐下,安静地举筷就食,显然对刚刚那个敏感话题不愿多谈。然而,南宫涛一点也不以为忤,他那双贼兮兮的大眼睛不断地瞟着那件粉红色的围裙,唇角勾着诡异的笑容。
当南宫涛第三次看向那件围裙的时候。纱璃终于沉不住气了。“你到底在看什么?围裙有什么不对吗?”
“没,没什么。”他耸耸肩。
“快——说!”她不耐烦了。
“你真的要听?”见她点头后,南宫涛贼笑着说:“其实……我刚刚在幻想你穿围裙的样子。”
纱璃不解的皱起眉头。“我刚刚不就穿着它吗?”
“呃……我是指,除了围裙之外,什么都没有穿……”
“咚!”的一声,纱璃火大的一把将饭勺丢到他的脸上。
“哎哟!痛痛痛……”好狠!他的鼻子……
纱璃涨红了消颜,气呼呼的骂道:“你这个色狼!你的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
他一面护着俊脸,深怕叉子或刀子什么的飞过来,一面肆无忌惮的继续招惹她,“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嘛!”
“你给我住——”
想起上回叫他“给我住口”,他就真的堵住了她的嘴,纱璃这回可不敢再造次,连忙改口,“我是说……你的话太多,要是你的手有你的嘴动得这么勤就好了。”
她指的是吃饭,但是,南宫涛就是有办法给他解释到另一方面去。
咧嘴一笑,邪恶的魔手马上欺了过来,不安分的往纱纲的纤腰探去。“现在开始,我立刻改进!”
纱璃面红耳赤地低喊,“小涛,住手——”
“那怎么行?我可不想被我的妻子抱怨我偷懒喔!”他一本正经地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亲爱的,现在是你的话太多了。“他笑着堵住她,让她再也不能开口。于是,那一顿晚饭,他们很晚、很晚才吃完。
每次都这样!当她想跟小涛谈正经事的时候,话题不是被他那张天花乱坠、能言善道的嘴给岔开,就是被他那双不安分,喜欢愉香窃玉的魔手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到床上,然后——忘得一干二净!
唉!她就是抗拒不了他,而且……她是这么、这么的喜欢他。
他总是逗笑她,总是带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奇——不管是好的,或是糟糕透顶的;他会招惹她,再用甜言蜜语安抚她,当她受委屈时,他永远不会袖手旁观,他会为她痛惩那个惹到她的家伙,例如那个倒霉的上司。所以,尽管她为了他丢了工作,她也无怨无悔。
不,别再想那个魔星了!她懊恼且挫败地低咒一声,整个人埋进浴缸里。
“抱歉,让个位置给我。”
“噢!”纱璃往前挪了挪,发现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后,有个人也坐进了浴缸中。
她诧异地从水里探出头来往回看,她的新婚夫婿——南宫涛,正舒舒服服地占据了浴缸里的大部分空间,一双笑眼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