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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龙珠是颗千年难觅的情珠,既是情珠,就摆脱不了七情六欲的煎熬,这是它的宿命。而你是它挑上的对象,它融入你的体内,你的喜怒哀乐就是它的喜怒哀乐,所的的爱恨情仇夜龙珠都与你同感,因此,你的情绪会引发它的共鸣。以往,你使用它的力量是因为你快乐,你爱着需要你的对像。夜龙珠才会日益晶亮。但现在,你似乎对心爱的人产生了敌意,并讨厌夜龙珠蛰伏在你体内,相对他就会削弱它的力量。孩子,再这样下去,一旦夜龙珠的光芒完全成为青焰,你也会跟着魂飞魄散哪!”佟小小忧虑地着着她。
他能看见夜龙珠正在她体内挣扎,青红双焰本是相辅相成,但随着冷月的心情起伏太大,这两焰火已升始彼此制衡,互有消长。
冷月听了他的解释,心中不无诧异。难道以前她一心一意对待独孤清绝,夜龙珠也就自然而然地助其疗伤,不会消耗元气;现在是因为她对心爱的人有了根意,才使得夜龙珠颓败吗?
夜龙珠真的能感应她所有的爱与恨?
“夜龙珠无法从我的身体内再移出吗?”她只想知道这个重点。
“除非你消失—一旦你死了,夜龙珠便又会以普通的珠子出现,必须再等百年才会酝酿成焰。”佟小小又叹了口气。
这么说、独孤清绝拚命找佟小小就是为了这件事?他知道她会与夜龙珠互相影响而死才特地要找佟小小帮忙?
一下子涌上太多疑问。把她的心绪都搞乱了。
“你治好了独抓清绝了吗?”佟小小了然地问道。要不是涉入男欢女爱,她也不会提前受这种折磨。唉!原以为他们是一对夜龙珠挑上的神仙眷侣,现在看来,似乎又有了变数了。两倩相悦。不能长相厮守,又有何用?
冷月闻青脸颊纷红,羞怯地低下头。
“唉!”这种表情就是最好的回答了。佟小小也不说什么,提起胡芦一口口地饮酒。
“那么。我现在身体忽冷忽热就是夜龙珠在作怪了?”冷月握紧拳头又问。
“嗯。使用夜龙珠会提早耗损精气,所以你外公沈靛海才会英年早逝,这是因为夜龙珠也是个有生命的物体,唯有靠爱情才能延续它的力量。孩子,我不知道你和独孤清绝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记住,日后千万别有自烖的冲动。你如果没有生存的欲望,在你心碎时,夜龙珠也会丧失力最,并在崩裂前释放出仅存的光芒,到那个时候,
“是这样吗?”冷月眼尾堆着忧伤,苦笑道:“或许,这是我的命。”
佟小小摇了摇头,知道冷月心中积着太多的仇恨,这份怨气未了,她就不可能改变命运。
“唉,我原以为这一世夜龙珠终于找到有情人了,没想到还是落空。”佟小小替夜龙珠感叹,也为冷月遗憾。
“前辈—一”冷月心中也充满伤怀。端木尧杀亲之仇她非报不可,那么,他或许能在魂飞魄散之前杀了他也说不定。
“丫头,当初我看你清新可喜,仙骨卓奇,原本想让你随我到东海蓬菜岛,但现在你得靠自己撑过这场灾难了。
“蓬莱岛?”
“是啊!就在东海上,是个四季如春的小岛。。。能不能去,就看你的造化了、佟小小瞄着冷月苍白的脸,对未来也不敢大早断定。
冷月点点头。
传小小又看了她一眼,才拄着龙头杖举步离去,口中又喃吟着诗,“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万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党月光寒。蓬莱此去无多路,青岛殷勤为探看。”
此诗的离清别苦让冷月怅然地落下泪来,她目送佟小小的背影逐渐远去,站在湖边怔怔地发愣。
她对独孤清绝的爱根本无药可救,这种爱恨的交缠耗损了夜龙珠的真气了吗?如果现在回到他身边,夜龙珠又是否会恢复原状?
踌躇在两难之间,她终究还是选择了为亲人报仇。
死不死都无所谓了,只要能杀了端木尧这人渣,赔上她这条命又何妨?至于独孤清绝或者他们注定今生无缘。
心念才触及此,一阵冷热又在胸口交迸,痛得她蹲下。身子。夜龙球也哀鸣吗?它在呼唤她回到情人身边吗?
这折磨人的情思到底要到何处方休啊?
听闻端木尧要在他成亲之日用太古神伍等三人的血来祭祖这种悚人的消息不仅让济南城的百姓心情恐惧,也让冷月更加义愤填膺。
她绝会不让他活过洞房花烛之夜!
冷月在前天就闯入县乡爱女的闺房时换身分,打算以新娘的装扮混入擎日别馆救古乙残他们,顺便将端木尧给载了,替民除害。
翌日,当迎亲的队伍把新娘接回擎日别馆之后,冷月便被安置在新房里,等着吉时才到前厅拜堂成亲。
街四下无人,冷月掀开红巾,从窗户向外探看。这崎丽花园里的路径她约略还记得。只是古爷爷他们到底被关在哪里呢?
随着她陪嫁过来的婢女是县令爱女的贴身丫环,叫可人,她答应帮她救人,以报答她挽救小姐嫁给恶魔的悲惨遭遇。
“可人,你在这儿等着,我到顶楼看看。”冷月吩咐可人。
“冷月小姐,你一身大红嫁衣,出去太醒目了。不如我去,还比较没有人注意”可人虽然年纪较轻,但非常机灵。
“你要小心,端木尧身边的人都非善类”冷月不放心。
“无妨,我只是去瞧瞧。”可人说着闪出新房,看看没人,便往楼阁长廊中探去。
冷月在房用暗自焦急。若是拜堂之后端木尧随即要杀古爷爷他们,那她就无法坐视不理,只有先下手才行。
可人不久就回到房山。低声说“东北角那儿有个石屋,外头有人站岗,可能是拘禁人之所。
东北角?冷月从窗前望全。刚好被飞檐遮住,无法看清。
“啊!有人来了,快把红巾披上。。可人急忙帮冷月整理好衣着。
两个大汉和一个肥婆笑咪咪地走进房里。肥婆一手搀起冷月,失声地笑道:“今儿个是咱们庄主娶第五房媳妇儿的好日子,走吧,别耽搁了时辰。”
“第五房”冷月冷哼一声,淫虫果然是淫虫,纵欲无度。
一行人往前厅走去,整座楼阁被妆点得喜气洋洋,冷月站在大厅的正中央,等着端木尧出现。
“哈哈哈,我的小美人儿来了吗?”熟悉的狂浪嗓音,人未到,淫笑已先到。端木尧一身红袍从偏厅走进来,走到冷月身旁,手已不规矩地要摸上冷月的小手。
冷月轻轻甩开,忍下怒气。
“哟!有脾气的。好!太好了!太久没尝过辣味了,喷,嘴儿都钝了。”
端木尧那登徒子的模样,冷月就算不看也想像得出来。
“庄主,时辰已到。”张荫在一旁说道。
“好!先拜堂,再用玄影殿的人祭祖。”端木尧右看着被迫前来观礼的济南城百姓,一双眼睛直搜索人众中有无那裴家丫头的踪迹。
张荫也瞄着四周,没瞧出异状,朝端木尧无言地摇摇头。
端木尧脸色一敛,心下的高兴成分减低不少。
这场热闹全是特地造势来引出裴冷月的,他不相信她会罔顾古乙残他们的性命,这个陷阱,他早就布置好了。至于与县令之女成亲,也是他一时兴起的欲望所致。他虽然玩女人,可是一遇到动心的也绝不会放过。他会将他们绑在身边,以备随时“需要”。碰巧那县令之女长得美若天仙,正合他的意,于是他便一起办个热闹,看能不能一石二鸟,也将冷月那俏丫头引出来,那么这洞房花烛夜就有两个美人儿可以伺候他了。
不过,到目前为止,裴冷月似乎还没出现。奇怪!她应该会按奈不住,前来救人才对,怎么……
“庄主,吉时到了。”媒婆在一旁催促着。
端木尧于是与冷月并肩而站,行完了礼,他不带新娘进入洞房,反而大喝一声:“来人,把古乙残那三人带出来。”
冷月暗暗焦急,心想,到时古乙残他们若真的被砍头,她岂能坐视不顾?说不定得将计划提前行动了。
古乙残和无咎、无名在一众人的带领下来到大厅,三人面色困顿,神形瘦削,走起路来无精打彩,似是被下了药般,四肢疲软。
“哈哈,古乙残,今天让你们参加本庄主的成亲大典,算是你们的造化了。”端木尧阴邪的笑声让在场人士都一阵背脊轻颤。
“造你妈的头!有种的话就快快将咱们砍了,省得大爷我看着你的脸之后,在黄泉路上狂吐不止。”无咎虽然有气无力,但这几名活不骂出来他不痛快。
冷月听见这亲切的唾骂声,登时想起九年来无咎对她的疼爱,心中一紧,双手互绞,恨不能立刻将他们全救出
“放肆!”一名大汉用力将无咎一推,让他跪倒在端木尧面前。
“哼!死到临头还在这逞口舌之快,你想死还不容易,只不过,看在你们还有些利用价值才留你们到今,就等裴冷月那丫头一来,我会乐意给你们一刀。”端木尧明测测他冷笑。
“端木尧,你作恶多端,迟早会不得好死!”古乙残两道白眉稀疏脱落,颤巍巍的身体显示了他的孱弱。
“不管迟早,总比你们慢吧?哈哈哈…”端木尧才不会被他们轻易的激怒呢。他思忖着,裴冷月,你真能忍,我看你能忍多久,他暗地四处打量,埋下的眼线也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庄主,可以开始了。”张萌看看四周,向端木尧微微颔首。
“把他们三个移到中央,这样在场的人才能清楚地看见忏逆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端木尧命令道。
古乙残三人被移到大厅的正中央,三人背靠着背互绑着,大顺四个角落各有四人架着四把磨利的大刀,待端木尧一声令下,大刀抢出,呈一弧线向古乙残三人。届时,那四把刀必会如削泥般地将他们三人的头颅斩落。
“娘子,要不要掀开头巾来瞧瞧这场热闹?”端木尧挨向身旁的冷月,轻柔地问。
冷月几乎是立刻摇头,并小心地往旁移开。这淫魔一身骚气,呛得让人难受,她片刻也受不了他在身边的恶心感觉。
端木尧见新婚妻子有嫌恶的动作,双眉蹩成一团,正要发作,却被张荫出声阻止。
“庄主,姑娘家难免怕这种血腥场面,算了。”
端木尧一股气无处发,大吼一声;“给我砍了!”
“慢着。”
端木尧话声才落,冷月几乎要掀开头巾救人,但她尚未行动,一个低沉坚毅的声音从后稳步传来,伴随着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鬼魅般的黑衣人已飘进大厅之中,只见那人扬手发出四道掌风,站在角落的四个应声而倒,大刀“哐嘡”一声掉在地上,吓得围观的人纷纷喊叫走避。
“绝爷?”古动残抬头一看,那团黑影气定神闲地跃下来,一身玄服,俊目修眉,威风凛然地直盯着端木尧,那不正是独孤清绝吗?
“绝爷,你没死?你的脸……”无咎张大了嘴,这乍现的变化让他兴奋难抑。没想到绝爷不仅没死,连脸上的残疾也治好了。端木尧一双眉挑得高高的,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相貌清俊的男子,站起身道:“你是……”
“这么快就把我忘了?端木尧。”独孤清绝深沉的嗓音有着难掩的讪笑。
“独孤清绝?”端木尧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半个月前那个相貌如鬼的独孤清绝会和眼前的男子是同一人?
“好眼力,除了我的部属,你是第一个认出我的人!”独孤清绝手轻握着黑鞭的把手,不住搓着。
冷月呢?他眼尾好向群众,想找出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