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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说得极其认真,却笑痴了一群风月场所里的美人,笑到最后,连猫儿都不好意思了,嘟囔一句:“我还是心疼美人的。”
一句话,更逗得大家笑弯了杨柳细腰,直问银钩,从哪里捣鼓来的这个宝。
银钩玩笑似的应了句:“骗来的。”其实,还真是骗来的。
银钩是谁?银钩是浮华阁的老板,是做皮肉生意的人,单说被他骗到的少男少女,那可是不计其数。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骗,最高的境界,就是你骗了他,或者她,他们都要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地想让你骗他们第二次。这是什么?痴迷!
银钩有着令所有人痴迷的容颜与气质,并非女子的娇媚,也非小倌的阴柔,却独独占了一个惑字,那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如一幅舞动的翩然,非玉树临风能形容得了的绝艳。
若说浮华阁里有三分之一是被人买来的,那么三分之二就是被银钩勾来的。为什么不说勾引呢,因为银钩没有勾引她们,只是在战乱之地一转悠,那些痛不欲生的人便直着眼,跟了回来。
银钩虽然是这家的老板,但场子却是交给老鸨管着,他只是拿着钱,品着酒水,看着美人的花容月貌,听着丝竹乱耳,享受着乱世下的安然生活。
第八章 酒醉风流银钩月(5)
尽管如此,银钩的名号在整个皇城,乃至整个武林都是非常响的。
熟悉的人都知道,银钩不但是浮华阁的老板,更是满世界地勾搭美人,动不动和某位美人来个藕断丝连、一往情深,常常被侠女们追得满世界跑,因此也得了个绰号,叫“风流钩月”。
这些若不算头版头条,那银钩的出身,绝对够人捶上一把老寒腿。
银钩的父亲是已故的当朝北斗将军,想当年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不世雄姿,便是人们茶余饭后拍手大赞的话题!
可却偏偏生出这么个夜宿花街柳巷的不肖子,不但觉得温香软玉好,还一时兴起,开了间浮华阁。因他的眼刁,但凡看上眼的东西无一不精,所以浮华阁就变成整个离国的美人聚集地,但凡他处数一数二的花魁,在这里,也许就是一普通艺妓。
银钩原本叫英钩,是北斗将军与他断绝父子关系后,才取了这个名字。
有人说,北斗将军就是被他活活气死的。
银钩听后,竟然举杯碰唇,笑道:“想不到,我不但能勾人,还能气死人,甚好,甚好。”
银钩的名气和他的为人一样,不能说臭名昭著,但绝对是放荡不羁,好评几乎没有,坏评那是如潮水般涌动,生生不息。不过,即使这样,仍旧有不怕死的女子往跟前跑。当然,前提是见过他这张祸国殃民的脸。
像这么费劲拐来猫儿,还真是史无前例,那得浪费他多少口水?
所幸,这脾气暴躁心思单纯却又要脸好胜的猫娃是自己的“贴身”小厮,不然还真有些得不偿失呢。
说得不偿失还别不信,看看,看看,这边花魁风情款款地跳着舞,那边猫儿却在众人的叫好声中爬上房梁,窝在上面,微张着小嘴,呼呼大睡。
因为睡姿问题,口水顺着房梁滴落,正好落在一位朝廷大官的杯子里,而那大官只顾着看美人,赫然没有发现杯中多了他人口水,举杯饮下,还不是叫了一声好?
银钩坐在纱幔后面,将那一幕看得真真切切,唇边的笑意点点扩大,发自内心的笑声倾泻而出,犹如一曲悠扬的欢歌,舒卷了人心。
月上西梢头,猫儿睡醒时,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银钩怀里。她身子不自然地动了动,续又停止挣扎,悄悄从银钩怀里爬出,捡起鞋子,踮着脚,就要向外面溜去。
猫儿刚踮起的脚尖还没等落下,银钩那慵懒的调调便响起:“去哪儿啊?这大半夜的。”
猫儿非常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种做贼心虚感。她僵硬着脖子,转过头,讪笑:“出去……走走。”
银钩支撑起衣衫大开的身子,挑起邪魅的桃花眼:“哦?这样啊,我也陪猫娃出去走走吧。”
猫儿摇头:“不用,你睡觉吧,我自己走走。”
银钩微垂着眼睑,如泣如诉地哀怨道:“天有些冷了,没有你,我睡不着。”
猫儿第一次被人这么依靠,自觉得形象突然高大了起来。她扔了鞋子,蹿上床,抱住银钩拍着:“睡吧,睡吧,我不走了。”
银钩将头窝在猫儿怀里,在无声中勾了唇角,如同狡诈的狐狸般笑眯了眼睛。
猫儿却睡不着了,一想起两天没看到曲陌,心里就闹得慌,翻来覆去就是消停不下来。
银钩的声音有丝沙哑地传来:“你长虱子了?动什么动?”
猫儿哼了一声:“早就不长了。”
银钩搬动猫儿的小脸转向自己,笑问:“以前长了?”
猫儿脸一红,闷应了一声。
银钩接着道:“哦,我以前也长过。”
猫儿瞬间抬头,不可置信地道:“美人也长虱子吗?”
银钩的脸缓缓贴近,柔声诱惑道:“猫儿,你觉得我是美人?”
猫儿一把推开银钩,呼吸不顺:“你好生说话,离我这么近做什么?”脑袋灵光一闪,人随着蹿了起来,质问道,“你,怎么在我床上?”
银钩手指一挑,把玩着长发:“明明是你在我床上。”
猫儿转目去瞧,扫了一眼周围的陌生摆设,确实不是自己的屋子,但转念一想,又发现了问题:“这是你屋子,那我的屋子呢?”
银钩手臂一钩,将猫儿按倒在自己怀里,说:“你是我的贴身小厮,当然与我同睡。别多话,闭眼,睡觉。”
猫儿睁着圆滚滚的眼睛,怎么也想不明白问题出现在哪里。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自己的人?而自己怎么就成了他的贴身小厮?
其实,不是猫儿不够聪明,而是敌人太过狡诈。
一边,猫儿在浮华阁里安营扎寨;另一边,接连两天,曲陌没有听见护卫报告猫儿的消息,心里在觉得清净之时,不免有丝小小的、微不可察的失落。他本就是冷情之人,对于很多东西,他都只愿冷眼旁观,做最理性的判断,很多事情,容不得闪失。
他一直派人跟着猫儿,自然知道她都接触了谁,请谁吃了饭,现在人在哪里。也知道,她确实是花蒲村人,却不晓得她与酒不醉到底有什么关系。只查出,当年斩猪刀、癫婆娘、酒不醉在归隐时抱养了一个女娃,难道……是她?
曲陌放下手中书卷,望向窗外皓月。若真如此,在这龙蛇混目的地方,怕是惦记那“梵间”的人,应该都已经准备动手了吧。
第九章 为见耗子舍美行(1)
花耗的手臂紧紧环着猫儿那七年来仿佛不曾变化的小腰,大手贴在猫儿的腰后,仿佛能感觉到猫儿那颗小心脏的咚咚跳动,一种难言的悸动由手指间传递到心田,感官被激动覆盖。
趁着银钩有客来访,他的贴身小厮猫儿终于跑出了浮华阁,打个欢儿地往曲陌身边跑,却在路过寺庙时,看见由丫鬟陪伴的楚汐儿正走出寺庙。
猫儿见丫鬟去唤车夫,楚汐儿等在原地,便跳下马,起了玩闹之心。她悄悄跑到楚汐儿身后,双臂一揽,抱住楚汐儿,还有模有样地学着从浮华阁里听来的一句台词,轻浮地道:“来,美人,让爷儿亲一个。”
楚汐儿身心一凉,通体发寒,却挣不开身后的登徒子,羞辱得连想死的心都有了,眼泪就这么梨花带雨地噼啪落下,万般惹人怜爱地嗔道:“放手,放手……”却又不敢大声吵嚷,怕他人看了去,自己更不要活了。
猫儿不知楚汐儿的百般心思,只觉得逗弄着楚汐儿挺好玩的,当即拱起小嘴,就要学阁里的那些浪荡公子亲上去。
就在这时,一记虎啸之势袭来,怒喝道:“狂徒!”一只健美的手臂随之力压而下,一把抓住猫儿的脖领,如同甩小鸡般就撇了出去。
然而猫儿的身形却异常灵活,在峻拔男子将她撇出去后,身子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又扑了回来。
峻拔男子见猫儿杀回,抬腿就踢了出去。猫儿却跳上峻拔男子后踢的大腿,举拳就往其后背上敲!
峻拔男子身形一转,躲开后面袭击,收腿,横拳一扫,气势如虹!
猫儿身子一弯,后翻而起,两个人就这么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上了。
打着打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刚开始还捏了把冷汗,后来就变得叫好不断,却见两人突然招数一变,竟如同两个斗气的小娃般厮打到一起,滚在地上扭来扭去,看得人们咂舌不已。
然而,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就在两人扭打到一起后,那峻拔男子竟然一把将身下的猫儿抱住,久久都没有放开。
众人咂舌,莫非……是断袖?
猫儿被峻拔男子抱着,心里也异常激动,亦狠狠回抱着。两个人互勒着彼此,都有些气息不顺,却没人松手。
楚汐儿在旁边急跺了小脚,唤了声:“耗子哥……”
花耗这才一个用力跃起,怀里自然还抱着那个只到他胸口的猫儿。
猫儿闪烁着清泉般透彻的眸子,波光粼粼地望着花耗,细细打量着这个仿佛在瞬间长高的大树,发现儿时的记忆仍旧如此清晰。即使花耗的样貌变了好多,可她还是认出了他,应为他,是她的耗子!
花耗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霍霍明亮,如同千锤百炼出的上好兵器般,散发着令人目眩的性感光泽。那粗犷的斜眉入鬓,高挺的鼻梁若雪峰般笔直,淡橘色的柔唇激动地轻抿着,一双英气十足的眼睛此刻正望着猫儿小脸上的激动表情。
一身武将装扮,将他英挺峻拔的身材显得更加孔武有力,英俊非凡,怕是骑在高头大马上时,不知要牵了多少少女的柔软心思。
花耗的手臂紧紧环着猫儿那七年来仿佛不曾变化的小腰,大手贴在猫儿的腰后,仿佛能感觉到猫儿那颗小心脏的咚咚跳动,一种难言的悸动由手指间传递到心田,感官被激动覆盖。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此刻,这个英俊硬朗的男人却在心里泛起一层水雾,这就是猫儿,他找了好多年,从来不曾忘记的猫儿!
猫儿的眼睛依旧清澈如泉,在得意扬扬中泛着骄傲的不可一世,仍旧圆滚滚地望着自己一直魂牵梦系的那个人。
第九章 为见耗子舍美行(2)
小巧的鼻锋,嫣红的唇畔,巴掌大的小脸,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又是那个村子,又是那个猫儿,还是那个花耗,仍旧满山野地跑,追逐着嬉闹,为一点儿小事打架,却在遇见他人挑衅时抱成一团,一致对外!
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不再和猫儿斗架,好像是某个阳光洒落的午后,猫儿在和自己打上一架后,就毫无防备地趴在自己胸口呼呼大睡吧。那时,自己试着将这个小小的身体抱入怀里,那小身体自动依偎过来,寻了个舒服的地儿,吧嗒着小嘴,睡得那叫一个舒坦。就在那一刻,望着乖巧的猫儿,自己心里竟产生了一种隐隐的满足感。
时间飞逝,经历了悲欢离合,如今,这个人还在自己怀里,怎能不激动喜悦?
猫儿望着眼神愈发炽热的花耗,扯了扯花耗的盔甲,说:“耗子,将我托高一点儿,我这么看着你真累。”
花耗大掌一提,将猫儿托起,让猫儿坐在自己的胳膊上,将她的脸凑到自己面前,沙哑着嗓子问:“这回还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