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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抬头,有些讶异酒不醉会反对自己和那二人交往。
酒不醉望着猫儿,认真地道:“猫儿,纵使我们教你人情世故谋略算计,但你天生憨直,那些钩心斗角的事情与人,我们尽量不靠近。不是是非人,不理是非事,你可知?”
猫儿明白酒不醉的意思,也同意酒不醉的观念,但就她而言,这颗心已经深陷其中,还怎么能不理不睬呢?光是刚才听酒不醉说银钩和曲陌要娶新娘子,她就气得想砍人了。
如此消沉的怪异中,癫婆娘因身体不适咳嗽起来。酒不醉忙丢下对猫儿的再教育,转去关心癫婆娘的身体,训斥道:“都说了好些遍,让你出房时多搭一件衣衫,你偏不听。如此这般,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癫婆娘微微低垂下眼睑,听不出话中喜怒:“酒不醉,你愈发爱训斥人了。”
酒不醉扇子打开,貌似调笑道:“这不是教训猫儿养成的习惯吗?”
斩猪刀的眼睛在酒不醉和癫婆娘身上来回瞧着,最终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样子有点儿奸。
猫儿瞧着那两人,也恍然明白了些味道,抿嘴一笑,说:“娘娘,酒不醉叔叔给你做的丸药你可要记得按时吃,不然叔叔还得辛苦去山上采雪灵芝。”
酒不醉偷偷扫了一眼猫儿,悄悄给了一记“孺子可教也”的眼神。
癫婆娘却道:“酒不醉勿要这么费心了,我这是陈年旧疾,非服药能治愈的病痛。”
猫儿听出了癫婆娘话中拒绝的意思,抬眼去看酒不醉叔叔,但见那人依旧如常,看样子是习惯了癫婆娘的冷漠拒绝。
天色仍早,也睡不下,斩猪刀受不了这种怪异的沉默,打发猫儿去提两坛子酒水,说要一起喝两碗。
猫儿提酒回来时,就听见三人在议论边关战事,说是离国吃了败仗,一个叫花耗的副将身陷围困,做困兽之战。
猫儿一听,只觉得脑顶被什么东西一刀劈下,呈现了片刻的空白,人却在下一刻冲进了屋子,焦急地问道:“你们说得是成大将军麾下的副将花耗吗?”
三人见猫儿如此焦急,怕是说到了旧识上,不约而同地点头。
猫儿呼吸一紧,放下酒坛,一手抓起披风系在脖子上,问:“你们怎么知道此等军机?”
斩猪刀道:“昨儿个本准备在山道里打劫来着,却看见一个人晃悠悠倒下,离近一看,那信使面色发青,想是中毒而死。打开包裹,这才知道是成大将军再次请求粮草支援,也请皇帝老儿准自己带兵去救援花副将。”
斩猪刀话音未完,猫儿打个口哨换来“肥臀”,瞬间冲出屋子,飞身上马,急声道:“我要去边界,花耗是我哥们儿,必须活着!”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又见猫儿态度坚决,忙各自回屋子去取衣服和银两,系成一个大包裹,想给猫儿带着路上用。可再一出门,哪里还有猫儿的身影?
三人继续互看着,也分不清到底有几个意思了。
斩猪刀脾气急躁,粗着大嗓门吼道:“你们到底去不去边界?帮不帮猫儿?”
酒不醉优雅地打了个哈欠,转身进屋,边走边说:“去了也帮不上什么,猫儿有能力自保,她的路终究要自己去走。”
癫婆娘望着酒不醉的背脊,只是幽幽地说了句:“你……是不想与霍国为敌吧?”
酒不醉脚步微顿,却又朗声一笑:“你不是也不想踏入娆国边土?”
斩猪刀大手拍脑袋:“奶奶的,老子怎么就不想帮衬离国呢?”
三个人相视一笑,各自回屋。江湖自有江湖行,还是莫论国仇家恨,不然怕是终身不得这分消停惬意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若都能有这份转身便忘的广阔胸襟,江湖,还真是个好地方。
第十六章 翱翔雌鹰初展翅(4)
猫儿昼夜不停地策马狂奔,终是在三日后夕阳火红一片时,赶到离国成大将军驻守的关口,顶着三日未曾梳理洗漱过的脑袋,穿着被树杈划成一条条的男装,如同沿街乞讨的乞丐般撞开层层阻拦,冲着城头上的成大将军振臂高呼道:“成大将军,我来当副将了!”
成大将军正为花耗被困愁得不知滋味,如今听见有人这么喊,却是一愣。转目去瞧,就看见这么一个小乞丐挥舞着大菜刀冲自己狂吼。他微微思量,当即眼睛一亮,示意众人放行。
猫儿策马狂奔,如入无人之境般一路跑到成大将军眼前,也没有跳下马,只是沙哑着喉咙,狰狞了圆滚滚的红眼,急声问:“耗子呢?”
成大将军不去怪罪,而是一拳捶到城墙壁上,恨声道:“花副将带兵把守上官口,本有胜算,却遭遇埋伏,似被敌军洞察了我军部署,竟烧毁了粮草!花副将如今身陷上官口,被围剿已有数十日,本将虽有心去救,但……朝廷却不批准。圣上命我死守关口,不得擅自出兵营救,怕是让敌人有机可乘,失了这边关重地!”
猫儿一口气提在胸口,怒目咆吼道:“那你就让我兄弟身陷囹圄?”
成大将军面上羞愧难当,将拳头攥得死紧。
猫儿大喝一声,直往战前冲去,对紧闭的大门大喝道:“开门!”
两边将士不认识猫儿,自然不会听命。
成大将军沉声道:“回来!若花副将在此,定不愿你为他身陷危险。且圣上有旨,不许将士出门迎战,只待敌军来扰,才可回击!”
猫儿冷哼一声:“姑且不说其他,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知道成大将军是否听过?再者,我并非你属下,不必听你调遣。你只管开门,若耗子有事,我第一个劈了你!”
众将士一听是为了花耗之事,心中风向在刹那间倾倒一片。有哪个热血男人喜欢躲在这里被敌人叫嚣谩骂?还要眼看着自己敬爱的将领身陷敌军围困,只能卑微地坐以待毙?
无声的对抗中,众人皆将眼睛扫向成大将军,齐声道:“属下愿随小兄弟前去,救被困上官口的兄弟,与霍国一战!”
成大将军转开脸,不言不语。作为将军,他不能违背圣命,作为将领,他却无法看着属下坐困等死!无言,便是支持。
猫儿示意众人拉开大门,一马当先冲出,大喝道:“是血性男儿的就跟我来,上官口不能失守!花副将等着我们救援!”
城中曾被花耗带领过的兵马悉数而出,在走到五分之一时,成大将军下令关闭城门。花耗要救,但关口更容不得闪失!
猫儿带领着众人一路呼啸而去,不曾停留,不曾整队,犹如一群虎豹之师,气势如虹。
困了小睡一会儿,饿了吃些刚熟的果实,在两天内,没有任何章法地杀到上官口,冲乱了正在层层围剿袭城的霍国军队,以绝对恶狠狠的打法,将霍军众人骇到。
猫儿挥舞着战无不胜的大菜刀,将敌人的旗帜劈倒,还砍了几个头目的脑袋,将这次主攻的副将尸体踩在脚下!至于那副将的头颅,当然已经被猫儿劈丢了,尸体太多,还真有些不好找。
霍军被猫儿的大菜刀骇到,原本军容整齐的进攻之姿被虎狼之师冲散,又见自家副将被斩杀马下,当即知道了猫儿的厉害,不敢再战,慌乱逃离。
猫儿见燃眉之急解决,而那日夜惦念的花耗又策马奔来,当即菜刀一收,只觉得脑袋一沉,趴在“肥臀”背上就呼呼睡着了。
第十六章 翱翔雌鹰初展翅(5)
花耗原本在战事的一侧就看见了挥舞着大菜刀的猫儿,只觉得一颗努力安生的心又开始热烈地跳动!不能死,不可以死!那是猫儿,是他的猫儿来找自己了!
他以一抵百,奋力杀敌,终是在霍军退离的那一刻冲到猫儿面前,伸手欲将这个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小身体揽入怀里,却见猫儿的身子突然前趴……
花耗只觉得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连呼吸都变成了奢求。战场上太多的悲欢离合使他即使看透,却仍旧无法接受猫儿有一丝一毫的损失,若今日猫儿为了自己命丧于此,他一定要在血洗霍国后,与猫儿一同长眠于地下!
屏住呼吸,策马靠近,颤抖的手指搭落在猫儿的颈项,那温热的脉动让花耗瞬间雀跃不已。再一探猫儿鼻息,不禁心中亢奋狂乱!将柔软的猫儿往自己怀里一抱,听着猫儿那呼呼有力的小呼噜声,只觉得这是全天下最大的幸福。
他的猫儿,竟在战场上睡着了!
望着猫儿那脏兮兮的小脸以及干涸的小嘴唇,花耗心中的感动与疼痛一起翻滚,搅得全身都沸腾起来。
获得胜利的将士们振臂高呼,亢奋的血液没有辱没今日的凯歌!花耗将猫儿揽在自己怀里,与沉睡的猫儿策马同享这份无比的殊荣。
睡梦中的猫儿可能觉得花耗的盔甲太硬,有些不舒服,吧嗒一下小嘴,将那颗乱糟糟的小脑袋在花耗怀里转来转去地想寻个好地方。此种亲昵挠得耗子的眼神越发温柔,挥手示意大家进城,晚上一起庆祝。
花耗策马回了自己的帐篷,脱下厚重的盔甲,命人打来热水,拧了温热的抹布,将猫儿那张小脸轻柔地擦洗出来。但见那长长的睫毛若漂亮的羽扇般搭落在白皙的肌肤上,形成优美的弧度;小小的鼻息因呼吸而微动,如同憨厚可爱的小熊般,嗅着幸福滋味;一点樱桃红的唇瓣被温热的水滋润,仿佛是两颗饱满的果实,正透出由青涩转为成熟的诱惑。此刻,猫儿静静而睡,犹如一个美艳的公主,泛着圣洁而清纯的光晕,令见者不禁止步痴迷。
花耗喉咙一紧,手中的棉布掉落在地上,那粗糙的古铜色手指如同触摸蝴蝶翅膀般小心翼翼地触碰着猫儿的面颊,生怕折了这份天然的美丽。
分开一年多,猫儿竟然出落得如此灵动美丽,若非猫儿在自己心里已经生了根,知道猫儿就是猫儿,怕是走在街上,都有些不敢相认了。
这一痴迷沉醉,就不知时间飞逝,待有人因军情来报,花耗才匆忙离开,却不忘走之前为猫儿盖好被子,眼神越发爱恋地流连在猫儿那酣睡的容颜上,当视线落在那微张的樱红小口上时,他呼吸一紧,忙转身出了营帐。
猫儿醒来时,有些分不清身在何处,环视一圈简洁干净的帐篷,这才想起自己为何在此。伸个懒腰站起,她只觉得肚子饿得慌,取了桌上的水饮下,觉得不解渴,又四下寻摸起来,便看见一桶干净的水晃晃明亮。
猫儿心下一喜,快速扒了自己的衣服,整个人跳进木桶里,将自己里里外外欢欢实实地洗了个遍,舒服得直想哼哼。
当花耗一掀开帐篷回来时,正与洗得高兴的猫儿打了个照面。
但见猫儿那优美细腻的颈项对着自己,闻声扭过的小脸正滴着水,面色涨红,瞬间将身子往下一沉,仅露出一双灵动妖娆的大眼望着自己,忽闪忽闪地笑着,声音由木桶里传出,有些闷,却仍旧清朗舒服。
猫儿说:“耗子,你没事,真好。”
第十六章 翱翔雌鹰初展翅(6)
花耗激动得想上前将这个精灵抱入怀里,却怕自己太过孟浪唐突了猫儿,只得隐忍下这炽热的思想。
花耗见猫儿为自己千里奔来,又听属下将猫儿冲撞成大将军的话传来,心下竟觉得猫儿对自己也是有情谊的。他心中感动,决意要给猫儿一顶大红花轿,一定要明媒正娶地抬入自己府邸!
花耗舍不得移开眼,又不得不转开视线,终是一个急转身,却不想因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