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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耗舍不得移开眼,又不得不转开视线,终是一个急转身,却不想因转得太猛,竟一头撞在了帐篷柱上。一阵头晕目眩中,他听着猫儿那清脆的笑声传来,只觉得脑袋再撞狠点,才是好的。
花耗伸手扯过自己的干净衣衫,背对着猫儿递了过去,沙哑地道:“穿这个。”
猫儿伸手接过,花耗大步走出帐篷,深深吸了吸仍旧温热的空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躁动。
猫儿将身子擦干,将花耗的衣衫穿上,却一直垂到小腿膝盖处。裤子更不用说,穿上后,能挽起好大一截。
猫儿穿好后,唤了声:“耗子,我换好了。”
花耗掀开厚重的帘子进来,便看见披头散发的猫儿赤着晶莹剔透的足坐在自己的软垫上,偌大的衣衫将她包裹,却更显得人儿娇小美艳。衣衫过大的领口微敞,将猫儿细腻的肌肤暴露在花耗的炙热视线下。已经出落得玲珑有致的身体,不再是去年那个雌雄莫辨的假小子,而是隐隐起伏着令男人痴狂的曲线。
猫儿被水滋润的秀发微湿地垂在身后,两只大眼清透地望着花耗,在呼吸里透出一丝异样风情,冲耗子咧嘴一笑时,若百花瞬间开放,占尽了人间颜色。
花耗毕竟长年征战沙场,有着非同寻常的定力,虽然觉得心脏跳动得仿佛要爆裂开来,极其想要冲出身体给猫儿看看自己的真,自己的诚,自己的无悔与不改。但花耗已经不再是愣头愣脑的小子,已经懂得分寸的道理。他深深吸了口气,轻轻转开视线,坐在软垫上,拾起软布,轻柔地为猫儿擦着发丝。
湿水打在猫儿的白衣上,晕出一小片细腻的肉色,花耗用尽意念,才克制住将猫儿抱入怀中的冲动。
猫儿舒服地闭上眼睛,将身子顺了过去,毫无防备地享受着花耗的亲昵服务。
花耗的手指爱恋地在猫儿的发丝间穿梭,情不自禁地道:“猫儿,我为你擦一辈子的发,可好?”
猫儿咯咯笑着,欢愉地道:“那怎么行?汐儿又得哭闹了。”
花耗心下一沉,手指却不曾停歇,试探道:“这关汐儿什么事儿?”
猫儿回头一笑,靡丽动人:“怎么不关汐儿的事儿?她不是跟你好上了吗?”
花耗皱眉:“猫儿,休要胡说!”
猫儿啧啧道:“看你那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
花耗被猫儿的乖僻气笑,伸手掐了下猫儿的脸蛋,郑重地道:“猫儿,我与汐儿并无情分,若说有,亦是兄妹之情,你若再往他处想我,真是要冤枉我了。”
猫儿眼波一动,身子往软垫上一躺,在被子上一滚:“知道了,爱教训人的花副将!”
花耗双手一支,将猫儿乱滚的身体捆入软垫与胸膛之间,那经过战场洗礼的英俊脸庞已如鬼斧神雕般线条硬朗,不失为一个铮铮铁骨的顶天男儿!此刻,这个令敌军使计才得以围困住的有勇有谋的将领,却为一个女儿而柔和了线条,眼神愈发炙热地望着猫儿,嗓音沙哑地唤着:“猫儿,我的猫儿……”
猫儿一愣,觉得花耗似乎对自己有些不一样的情愫。那眼神,怎么跟她当初看曲陌一样呢?想再思寻时,帐外有官兵来报,说是今天霍军落荒而逃,缴获了不少的吃食,请花耗做主分发。
花耗虽恼怒有人来打扰,但一想今天不但打了个大胜仗,缴了吃食,而最重要的是猫儿来了,心里这一高兴,大手一挥,身子支起,吩咐道:“将敌军死伤的战马砍了,今晚我们烤肉饮酒庆贺一番!”
外面士兵得令,高呼着花耗的名号,声音震耳欲聋,如同胜利的凯歌般嘹亮。
猫儿见花耗如此得军心,为其高兴,眯眼笑着。
花耗寻来小个子士兵的干净衣衫,让猫儿换上,虽然还是有些大,但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猫儿将胸一裹,一头瀑布般的长发用根小木头钗子束好半面,将自己的小黑靴子扫扫灰尘,蹬上,就这么神清气爽地穿着普通的黑色武士短装出现在众将领眼前,那英姿飒爽的身姿让众人眼前一亮!若非上阵杀敌时见识过猫儿的大菜刀生猛要命,此刻这样一个风流人物出现,怕是有人会以为是女扮男装。
众人想不到的是,原本的蓬头垢面洗干净后,竟是如此身姿,若一株梨花压海棠般倾国倾城,却又有着不落俗套的干净清爽,端的是灵动异常的人物!
猫儿大眼一转,冲众人眯眼一笑,在清透中隐匿着几许异样风情,如此娇俏动人,瞬间征服了整个嘈杂的大部队。众人心里明白,别看这小子笑得跟朵花儿似的,那砍人脑袋的大菜刀绝对是不马虎的手艺活!
猫儿坐在花耗身边,在大家热情高涨的推杯换盏中,也豪爽地大杯饮酒,不用学其他男子的样子,她动作自然流畅着一股大气,不显粗俗,却也没有小女儿的娇柔羞涩,犹如畅快的豪情男儿般,在举手投足间绽放芳华。
花耗望向猫儿,看着她那渐染红晕的脸蛋露出可爱的娇态,忙将所有敬向猫儿的酒水拦下,一一代饮。
大家虽是起哄要猫儿喝酒,却也是无伤大雅的玩笑,谁又忍心真灌这个绝世风华的小兄弟?
众人哄哄闹闹间,酒宴散了,猫儿扶起有些醉意的花耗,将他架在自己肩头,努力向帐篷里拖动。花耗却突然张开烁烁明亮的眸子,冲猫儿一笑。
猫儿眨眨眼睛,小声问:“没喝多?”
花耗贴着猫儿的颈项,只觉得乳香诱人,挠得铁汉柔肠百转,忙收紧心神道:“猫人放心,还不到我一半的酒量。”
猫儿咂舌:“耗子,你好奸。”
花耗眼波烁烁地望着猫儿:“若非如此,下次庆功宴定得叫他们灌多了。身为副将军,还是需时刻保持清醒。”
猫儿伸手点了点花耗的胸口:“你睡觉是不是也睁着一只眼睛啊?”
花耗抓住猫儿的小手,攥进粗糙温热的大手掌里,紧紧地说:“不,是支开一只耳。”
猫儿清朗的笑声传来,在这偶感成功喜悦的夜晚,沿着偷饮了晚风的醉人酒香一直飘着……飘着……
第十七章 猫爷劫粮遇缠男(1)
猫儿听着三国过往,只觉得世间美事皆如皎月,自古难全。不由得想起曲陌,那淡雅若菊般的男子,此刻,又在哪里勾略阑珊?那放荡不羁的银钩,是否仍旧醉卧美人膝,以唇扑酒香?
花耗得到的霍军粮草够上官口坚持十天,但十天后呢,是否还要面临弹尽粮绝的处境?而且,猫儿虽然以虎狼之师斩杀了霍军副将,但霍军仍旧有千千万万的人守在原处,等着时机,准备进攻。
猫儿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既然来到这里,就不能看着耗子受难。
猫儿占了花耗的帐篷作为自己的老窝,连着休息两天后,终是精神一振,趁着花耗与将领们商量对策时,留书一封,然后牵着“肥臀”出了上官口。
待花耗去帐篷找猫儿时,气得差点头冒青烟!但见那纸张上面一笔一画认真写着:我去打劫,勿找,十天后定然回来。
花耗拿着信的大手抖了又抖,颤了又颤,青筋暴起,却也没舍得将信扔掉,折好后,揣进了怀里。
这边,猫儿在三国的边境处转悠着,溜达溜达地就进了霍国境内,不是猫儿有通关文书,而是她的运气实在是有些特别。
当她在三国不管地带溜达时,正好赶上一队霍国商旅遇见了狼群。当时的情况可以说是万分惊险,那商旅可谓是左有狼,右有猫。猫儿本是眼睛瓦亮地想打劫这队商旅,却在一拔菜刀,大喝一声后,愣是将那群狼吓跑了!
结果,那群瑟瑟发抖的商旅自然围绕过来,将猫儿当做上宾恩人般对待,连哄带扯地拉进了霍国境内。
猫儿其实挺郁闷的,可见人家对自己挺好,这刀子就没砍下去。她想着,进入霍国境内转一转也好。
不过,猫儿最受不了的,就是眼下这个黏糊着自己的斐公子!
自从猫儿救了,呃……姑且说是救了这队商旅吧,第一次出门经商的斐少爷就以绝对柔弱的身姿倒在了猫儿怀里,并抬起雾蒙蒙的泪眼,手指一抓,将猫儿拖进了歇息的马车,犹如弱不扶风的女儿家般:“晚上有狼,会怕的,英雄,你就贴身保护我吧。”
于是,猫儿变成了斐少爷的贴身保镖。
斐少爷身体柔弱着呢,又生得一副娇颜,有个风吹草动就要灌上一碗汤药。时常是倚靠在软垫上,望着马车外面的花花草草,感慨一下春暖秋寒。
斐少爷生得不是人间绝色,但却有着一种单薄的柔态,犹如枯枝上那朵娇颜,在言谈举止间似戏文中的女子般婀娜。柳眉、杏眼,略显柔软温润的小鼻,一张嫩呼呼的小嘴,总是微微一嘟,将那柔美的脸蛋凑到猫儿眼前,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拉长了柔若鹅毛般的小调子,说:“猫爷,您怎生得这么好看?”
猫儿摸摸自己的脸,想起了另两个比自己好看得多的男人,恍惚一笑,并没有言语。
斐少爷盖着舒适的蚕丝薄被,在马车的颠簸中一阵铺天盖地的咳嗽,仿佛不把肺子咳出来就不甘心似的。
猫儿恍然回过神,忙坐了过去,帮斐少爷顺着气。
马车外的随从担心道:“少爷,少爷,您再喝口汤药吧,我们快进城了。”
斐少爷将病歪歪的身体依靠进猫儿的颈窝,努力平息着呼吸,喘息泛酸道:“不喝了,总喝这些苦药,人都是苦的了。”
猫儿笑道:“你这身体骨,还真得操练操练,总病歪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还不是等着挨菜刀的主儿?”
斐少爷长长的睫毛在猫儿细腻的颈项里一扫,猫儿身体微僵,斐少爷伸手将猫儿抱住,更加依偎了进去,喃喃地道:“不是有你保护我吗?”
第十七章 猫爷劫粮遇缠男(2)
猫儿的唇角隐约抽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记得酒不醉说过,如若有男人故意触碰她的身体,那就是居心叵测占便宜!可……这人不知道自己是女子,却如此依偎,那是……什么意思?这人,不会是喜欢男子吧?
猫儿一愣,很是怀疑地望向有些睡意的斐少爷,动手推了推,斐少爷却若多爪怪般又缠了上来,抱得更紧了些。
猫儿再推,斐少爷又缠;再推,再缠……
如此这般下来,斐少爷已经整个人趴在猫儿身上,缓缓抬起染了风情的眉眼,嗔道:“你……怎好如此轻薄我?”
猫儿,彻底,傻了。
斐少爷却是红唇一嘟,将头往猫儿颈窝一拱,拉成调调道:“嘘……别吵我,让我睡会儿。”
猫儿终是忍无可忍一拳头砸去。斐公子惨叫一声,忙捂住脸,大呼特呼:“呜呼……毁容了……”
猫儿被气笑了,翻个身,躺在布置舒适的马车上,想要睡觉。
斐公子见猫儿睡着,又蹑手蹑脚地爬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躺下,先是用手指勾了勾猫儿的衣角,见猫儿没有反应,这才将身子贴了上去。
斐少爷这一睡就直接睡进了城里,猫儿醒来时,被斐少爷压得四肢酸痛,有好几次都想狠狠捶出一拳头将这无赖掀开!却又怕这一拳头下去,人不但掀开了,怕是连魂都掀丢了。万般无奈下,她只得如同扯赖皮胶般,一下下抻着。
若力气大了,斐公子定然哀叫一声,拉长调调道:“猫爷,怎生得如此力气!怎就不懂得怜香惜玉?”
猫儿这个呕血啊。
因为是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