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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钩一筷子打去,花锄躲闪不及被打个正着,原本扯着猫儿的手被迫松开,痛得手筋都抽搐到一起,却强忍着没有痛呼出声。
猫儿见花锄手背迅速肿起,忙伸手去揉,又回头冲银钩一吼:“做什么这么大力?”
银钩原本雄赳赳的气势被猫儿一吼,立即变得单薄,可怜巴巴地说:“猫娃娘子,你就知道这小子手疼,怎不知道为夫心疼?”
猫儿脸一红,松了花锄的手,狠狠瞪银钩一眼,出口的话却已然变成娇嗔:“你就会欺负人!”
银钩勾唇笑了,举手表态:“非也,非也,为夫在猫娃娘子面前,就如同被抓了软肋的耗子,怎么拿捏都行,怎么会欺负人呢?”
花锄见那银钩花言巧语,瞬间暴怒,一拳头袭来,大喝道:“登徒子!”
银钩闪身躲开:“此话有待商讨,本公子怎会是登徒子?鄙人与猫娃可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倒是某些人,怎么总是窥视我家院内风景?好个贼啊。”
银钩这话本是说给曲陌听的,但花锄心中有鬼,自然以为银钩说得是自己,不由红了脸,拳头更加勇猛地砸去。
猫儿无奈道:“你们俩个非要一见面就打吗?”
银钩回头弯眸一笑:“这小子总是如此盛情地惦念为夫,为夫也颇为无法。”
花锄一口气憋在胸口,下手不留情面,心中更加厌恶银钩,竟如此明目张胆地羞辱自己!
猫儿眼底含笑,逗弄着花锄,说:“难道……小锄头喜欢银钩?”
花锄刚酝酿起一拳头的猛劲儿,乍听猫儿此话,却是半路一顿,愣是将自己的胳膊给闪伤了。
银钩后跃闪躲的身子翩然落下,风流倜傥地抚住猫儿的肩膀,添油加醋道:“嗯……我看有可能。”
花锄仿佛受了奇耻大辱般红脸大喝道:“绝对没可能!”
第三十三章 角逐之争非善类(3)
银钩继续在猫儿耳边吹风道:“有些人,越是否认,就越是心虚。你看那小子脸红的样子,就知道窥视为夫美色,没安好心,定然……”
猫儿知道银钩忽悠人的能力,只得出言阻止,生怕银钩等会儿真要将自己忽悠晕了,去相信所谓的断袖之意。忙道:“行了,别说了,你没看小锄头脸都紫了吗?”
花锄气得嘴唇都哆嗦了,将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却是蹦不出一个音。他,就没见过像银钩这么不要脸的人!
此时,花耗陪同娆汐儿买了些本地最具特色的胭脂回来,正看见花锄面红耳赤地与猫儿、银钩对峙着,当即大步走来,眼中焕发出异样的光彩:“猫儿,你怎么追来了?来,我们楼上一聚。”
猫儿知道曲陌在楼上,腿沉,心重,连脚步都迈不动。
楼上香泽公主温婉笑道:“猫儿妹妹,多日未见,难道不想上来一叙?”
猫儿缩着脖子,抬头望向香泽公主,僵硬地咧嘴一笑,仍旧在原地,就是不肯上楼。
曲陌望向猫儿那不敢看自己的样子,心中万般纠结,却又豁然透开一丝光亮。他手提一杯清酒,语气有些酸意地嘲弄道:“怎么,就如此不敢见我?”话音未落,手中清酒却是直接冲着猫儿浇下。
猫儿被此话一激,只觉得胸口有气,正转目去看,却被那酒水泼洒了一脸!这素来喜好脸面的山中霸王不由得怒了,两三步冲开身边的人,噔噔噔蹿上二楼,直立在曲陌面前,瞪大眼睛,双手掐腰,大吼道:“谁说我不敢看你?”
整个酒楼在猫儿的气势磅礴中震上三震。曲陌望着猫儿那瞪大眼睛的拼命样子,不由得若绿茶舒缓般清韵一笑。在猫儿的呆滞中,他伸出白玉般的手指,将猫儿脸上的酒水擦掉,柔声道:“敢看我,就好。”
猫儿呆若木鸡地僵硬在曲陌的手指下。
银钩身影一晃,还没等飞跃上二楼,便听见一女子百转绕梁的声音传来,似乎承载了难以掩盖的激动,情意绵绵地唤了声:“钩郎……”
那女子长着一张标准的美人鹅蛋脸,狭长的眸子睨着撩拨心弦的浅浅诱惑,柳叶弯眉似春暖花开般含了风情,小巧的嘴唇轻点了水粉色的清纯色泽,一袭鹅黄色的摇曳裙摆将那纤细腰肢勾画得不及一握。
她侧挽着发髻,仅是简单地佩戴着几朵珠花,却将整个人显得清新秀美,犹如九天仙女般粉黛天成。
那狭长的眸子情意绵长,在潋滟间荡漾着剪不断、理还乱的依依情浓。即便是老僧见了,怕也会被勾动出一分还俗的心思。
黄衣女子婀娜多姿地款款而来,摇曳的身姿在举手投足间皆是妩媚风情,如此欲语还羞地望着银钩,在眼波流转间将那心思倾泻而出,若雾中独舞般翩翩盈然,轻声道:“一夜相思,却辗转人间无数;昨晚皓月,可曾忆得情浓深处?钩郎,可安好?”
银钩望着那女子的盈盈深情,第一次出现尴尬的僵硬状态,却在下一刻随性道:“劳烦玥姬挂念,一切安好。”
被唤作玥姬的女子微微低垂眼睑,淡淡的羞涩晕染成三分酥骨,又情意绵绵地唤了声:钩郎……”随之眼中盈盈激起动人潋滟,软声道,“钩郎,你曾问玥姬是否愿随你携手同行,那日玥姬怕你不是真心,便未曾许诺相随,只是心里盼着你莫要儿戏才好。然而,相思难耐,熬人白头。如今,玥姬已用钩郎给得银子为自己赎身。若钩郎不弃,玥姬此生愿伴随钩郎左右,生死不离,此志不渝,忘君……怜我。”
第三十三章 角逐之争非善类(4)
银钩转目偷瞄猫儿,却见猫儿正用那双圆滚滚的眸子盯着自己,心中一虚,当即往后微挪了一步,与玥姬隔开些安全距离。
玥姬看出眉眼高低,随之上前一步,眸中含了惹人怜爱的雾气与一抹不容忽视的决然,颤声道:“钩郎,你若弃我,玥姬亦一奴不侍二主,且一头撞死在这木柱之上!”
银钩勾唇一笑,在玥姬的满怀期望中骤然目光一凛,残忍地说:“你还想以死来威胁我?那就请便吧。”话毕,转身向二楼走去。
玥姬却是一把抱住银钩的后腰,泪眼婆娑地卑微求饶道:“是玥姬的不对,钩郎莫怪才好。玥姬愿为奴为婢,钩郎又怎忍心让玥姬再次堕落风尘?”
银钩拉开玥姬那柔美的纤细手指,沉声无情道:“寻个好人家,自行逍遥去吧。”
玥姬恍惚一笑,凄楚得宛若浩海中的一叶扁舟,身子战栗着后退,眼含绝望地望着银钩的背脊,凄凉地说道:“钩郎,你……好狠的心!”眼中发狠,眉头一皱,红色血液由唇角滑出,身子一软,就这么倒了下去。
那两名随玥姬同来的丫鬟忙接住玥姬的身子。一人大喊着:“小姐!”另一人惊呼:“小姐咬舌自尽了!”
随行去娆国的太医将玥姬救醒,救治后确诊,玥姬除了口舌暂时不能言语之外,并无大碍。
玥姬楚楚可怜地站在银钩身后侧,那凄美的样子任谁都不忍心再赶她走。于是,一行人坐在二楼,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彼此,谁都不肯开口说话。
猫儿肚子一声叫,她伸手揉了揉,然后操起筷子就埋头吃上了,也不去管他人用什么目光看自己。不是不介意,只是不知要如何介意,在没有理清头绪前,她宁愿什么都不想。
花锄狠狠地瞪了银钩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后,也陪同猫儿吃了起来。
银钩将视线转向曲陌,似笑非笑地半眯着危险眸子,吊儿郎当地说道:“曲公子,费心了。”
曲陌将筷下鱼肉递到猫儿碗中,模棱两可地回道:“应该的。”
银钩是个什么人物?他心中一转,自然知道今天曲陌等在此处与玥姬的出现都不简单。定然是曲陌派人为玥姬赎身,然后招其来此处,演这么一出闹剧给猫儿看。只是,即使这猜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既然抓不到证据,说出来也改变不了猫儿今日所见。
而曲陌所持就是银钩的百口莫辩!既然银钩能拦着猫儿不听他解释,那他便送银钩一记膏药,让银钩甩都甩不掉地贴在身上。
银钩与曲陌在饭桌间无声地针锋相对,猫儿只管低头吃饭,不看不语,尽量让自己消化好。
银钩见猫儿如此,也拿捏不准猫儿有些异于常人的想法,在心虚中屁股一挪,黏糊到猫儿身边,讨好道:“猫娃娘子,莫要低头吃饭,怕是要不顺气的。”语罢,还体贴地伸手去拍拍猫儿的背脊。
花锄见不得银钩亲近猫儿,自然伸手去拦,不屑地嘲弄道:“别一口一个娘子,猫儿可是受不起的。”
银钩眸子一弯,将那锋利隐下,呵呵一笑,口含毒蛇地调侃道:“难道你就受得起?”
花锄被银钩气得想举拳袭来。
猫儿适时地抬起头,只说了两个字:“吃饭。”
两人泄气,相看两厌地转头吃饭。
在众人的诡异中,猫儿突然转头问道:“银钩,她为什么叫你钩郎?”
银钩一口饭含到口中,努力寻思着比较不容易引起猫儿反感的解释,含糊道:“这个……”
猫儿一皱眉,认真道:“钩郎不好听,我刚一听,还以为她叫你‘够浪’呢。”
银钩一口饭噎在喉咙里,下不去,出不来。
只听猫儿接着分析道:“细一听吧,还有些像‘狗狼’。若叫‘狗狼’,就莫不如叫‘狼狗’,还凶猛点。”
银钩一口饭喷出,咳嗽得脸面通红。
曲陌笑着附和道:“猫儿所讲有理。”
猫儿见银钩如此狼狈,猫眼里染上笑意,心情也豁然间好了起来。
玥姬上前一步,轻拍银钩后背,当真关切非常。
银钩抬手阻下玥姬的亲昵,生怕猫儿反感。
玥姬将一切看在眼中,眼含悲切地退到一边,继续守在银钩身后。她虽将自己舌头咬伤,但像她如此爱惜自己的人,又怎么可能真下死口去咬?不过是为了留下,而啃坏了一边而已。虽然耽误不了说话,但她却宁愿不说,就这么卑微地跟在银钩身边,先观察一番再做打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玥姬对银钩是有情的,自从她见银钩第一面开始,这颗心就随之倾斜而去。只是,正如她所说,她怎敢把心托付给放荡不羁的寻欢客?如今,她不但得了这个赎身的机会,还受指点来此地等银钩,她就定然不会再放手!只不过,银钩如此待自己,自己是否还要帮衬于他?
玥姬悄悄打量着猫儿,晓得那是女扮男装的女子。又见银钩竟然如此宠溺,心中滋味自然可想而知。天知道她将自己置于何种境地,进不得,退不了,若非孤注一掷,怕是要尸骨无存!
玥姬酝酿心计时,猫儿又开始安静地低头吃饭,谁也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因为猫儿从来不说,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去想此时每个人的谋划。
在这场感情的角逐猎杀中,每个人都细心算计,步步为营。错综复杂的布置让人开始怀疑那到底是感情还是战争?猫儿很简单,要得简单,想得简单,因为简单本身就是一种豁达的幸福。
待一顿饭吃好后,众人起身准备前行。玥姬跟在银钩身后,步步不离。
银钩的艳丽衣衫在阳光下若彩蝶一般靡丽,声音却冷酷无情得犹如北极之地:“何人允你跟来?”
一句话,冻结了玥姬的脚步。但能称为“红阁”第一花魁的玥姬,又怎会是轻易被打发回去的?
玥姬隐约含泪的目光一转,人随之扑通一声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