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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怡一边解,一边继续将唇压向她,不能自已地狂吻着她。
他时而绽开锐利的眼瞳注视着她,让她看清楚火焰在他的双眸中跳动的情形;时而闭上眼眸,慢慢地在她唇上游移,温柔地寻求她的回应。
而他解开她衣服的动作,则始终未曾停过。
水玲穷于应付,他卸除她就扣回,这样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次,床上的被褥已凌乱不已,两人激情地吻过,火热而盲目地爱抚过、刺激过、挑逗过,在床上翻滚过不下数十回,但该留住的东西一样也没少。
终于,雍怡捧住了躺在自己身下水玲的脸,脸贴着她的脸颊轻柔磨蹭,情欲随之慢慢消退,终而形成一个斩钉截铁的结束。
“算了吧!我们之间的答案已经很清楚。”他轻声说,忽而坐起身。
“咦?”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你就当没发生过。”
“咦?!”
水玲惊愕地起身,想问他,他所谓的答案是指即使他捧着她的脸庞、吻她的唇、亲着她的身体,仍旧激不起对她的兴趣?还是她的矜持是种羞辱,她伤害了他,让整件事情弄巧成拙?
她无言以对,思绪纠结而混乱……
忽而一阵脚步声接近,门接着砰一声被推开。
“格格,是我啊!胖妹——”
※※※
淳亲王府,正厅。
水玲一进门,端坐在大位上的淳亲王爷及淳福晋便一脸和悦笑容地冲着她笑,而侧位上的歌玄亦然。
众人的目光全集中在她身上。
干嘛?水玲不自在地暗想。
胖妹见自己的主子走得拖拖拉拉,连忙把她拉到王爷及福晋的跟前,喜不自胜地宣布:“格格,你走运了!再过不久淳亲王爷及淳福晋就要成你的公公婆婆了!”
她赫然甩下来的一掌,拍得水玲瞬间变为石人,倏地转头看她:“公公婆婆?”
“是啊!”胖妹可得意了,“你绝对不相信自己的运气有多好,我只是约略提了一下你的事情,淳亲王爷就马上作主让歌玄贝勒娶你,这下子你们就要终成眷属了!”
“终成眷属?”
水玲顿时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
“格格,你来淳亲王府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我都快要担心死了!后来听简福晋说,才知道歌玄贝勒原来就住在这里,我于是赶紧跑来找你!”
水玲还是无法反应,呆愣地看着她说得口沫横飞。
“你啊、你啊,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犒赏我这丫环,要不是我厚着脸皮跑来淳亲王府,跟明理的淳亲王爷提及你来京的目的,又怎么会促成这段良缘呢?”胖妹觉得自己很行,开心地抱住了水玲的肩,“当然啦,真正要感谢的莫过于淳亲王爷,他是个知恩图报的大好人,对你有恩于他的事,一直谨记在心,直嚷着你是知书识字、达礼通经的奇女子,不把你娶下来就太可惜了!”
淳福晋说;“是啊,水玲,我和王爷都很喜欢你,你对歌玄的心意应该早点让我们知道的。”
淳亲王爷顺着福晋的话说:“况且,歌玄也过了适婚年龄,早该成家立业了,既然你对歌玄情有独钟,而歌玄又不反对这桩亲事,我们做长辈的,便乐见其成了!”
“乐见其成?哈哈……哈哈……”
水玲忍不住漾开笑容,只是笑得很僵硬,声音断断续续的,仿佛掺杂了许多难以置信。
天啊!她真是无语问苍天,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根本不想嫁呀!
两老见水玲笑得这么开心,不禁跟着相视而笑:“可不是吗?”
“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
她笑,大伙儿跟着笑,一时之间,满屋子喜从天降的欢乐气氛。
歌玄的小侍无聊地轻喟:“奉劝诸位别存太大的希望才好,堂堂的歌玄贝勒哪一次不是欣然同意婚事,然后哪一次不是不了了之?”
歌玄抬头看他:“你又准备说我是不祥的人?”
小侍吐了一下舌头,捣住自己的嘴闷闷地说:“没有呀,小的跟老天借胆也不敢。”
歌玄摇头无奈地苦笑,怡然靠人椅背,他眼神随意一瞥,然而就那么不经意的,居然让他发现了一件妙事——
水玲的视线不在他身上!
既然不在他身上,那在谁身上呢?
他玩味地看着在场的人,懒懒地搜寻,终于被他找到了。
原来是才气出众、器字非凡的雍怡少爷呀,有意思。他淡淡地笑了起来。
慢水玲一步,站在门外但没进门的雍怡,已经清楚听见屋里人的对话,也看见了她灿烂如花的笑容。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神色黯然,垂下眼睫,默然地掉头就走。
水玲望见了他孤寂的背影:“雍——”
“格格,我看不如这样吧!”胖妹不适时地打断她,“明天你就和歌玄贝勒一道出游,打铁趁热,两人正好利用机会培养培养感情!”
“您说怎么样,歌玄贝勒?”胖妹转而询问歌玄。
“有何不可?”他扬起笑。
“格格,歌玄贝勒欣然同意,你高不高兴、开不开心?”
“高兴……开心……哈哈……哈哈……”水玲持续亢奋的情绪,笑呵呵地抱住胖妹,“我去睡觉了。”
她翻脸比翻书还快,下一秒霍地沉下脸,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胖妹反应不及,顿时愣在那里;“呃?”
王爷及福晋一样一头雾水:“不是好好的吗?怎么……”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整座大厅瞬间坠入五里雾中。
回到佣人房的水玲,一度期望能遇到雍怡,可惜事与愿违,再加上泡在温柔乡的赌徒们一个也没回来,硕大的佣人房此时显得格外的冷清。
寂然激晃着她的心扉,她低头陷人沉思,久久之后,她才弯身脱鞋,倒头卷起棉被睡觉。
临睡前不忘掀起棉被,盖住头大骂:“胖妹,你这鸡婆鬼,我被你害死了!”
她气得捶床,怄毙了!
第十章
什刹海的富紫客栈,一直是京城极负盛名的饭馆,平时不仅是市井小民爱来这里解馋,一般的达官显贵亦常利用这里宴客吃饭,拉关系、通声气。
今天的富紫客栈,一如往常高朋满座、宾客如云。
水玲主仆下马车后,便随歌玄走上二楼雅座。
当他们正缓缓地爬楼梯上楼时,一名刚收拾了一叠脏碗筷的伙计,正好从二楼下来。
伙计见状,体贴地侧身让出较大的空间便于他们行走,满满的笑容挂在嘴角,每与一个人照面,便问候一句。
歌玄过去了!“客官,这儿楼梯陡,您小心慢走。”
水玲过去了!“姑娘,当心脚步,安全第一。”
胖妹过去了!“姑娘,慢走,楼梯……”忽然间,伙计赫地一个意念闪过,他抬头转身再向水玲看去,水玲刚好回眸、一看之下,他倏地失去平稳滚下台阶,碗盘调羹铿铿锵锵摔得稀烂。
“哎哟……疼死我了……”伙计躺在地上哎哎叫,他……他就知道他没看错!
上了二楼的歌玄水玲和胖妹,找了张空桌子坐下,四周桌子的宾客蓦然一瞥,嘴里的饭、茶、汤,噗哧一声全喷了出来,连忙抚着胸口,远远离开。
此时胖妹一边替大家倒茶水,一边气馁地看着水玲的脸:“格格!你给我个理由好了,你把自己涂得三分不像人、七分更像鬼用意究竟何在?”
而且还故意挑在与歌玄贝勒一同出游的日子里?搞什么嘛!
听到她的话,水玲刚刚端起茶正准备喝,马上又放了回去,她低着头故作没事地开口:“没有呀!我觉得这样很好!”
“很好?我看你存心作怪吧?”
瞧她那是什么妆?虽说古人老是以“玉肤花容”来形容美女,但也没必要故意把整张脸涂得死白、再用红粉把眉毛画成红色、嘴唇染成黑色的吧!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一副哭相!
这么沿途“哭”过来,难怪孩童嚎陶大哭、狗儿狂吠不止,大人们吐茶的吐茶、吐奶的吐奶,比较惨的就像那店小二,直接从楼上滚到楼下,摔得屁股开花又长草。
水玲抿着嘴,哪说得出口,其实这一切全是为了给歌玄留下坏印象。
雍怡说男人喜欢女人耀眼璀璨,宛如月色一样无瑕、诱人。她就刻意要反其道而行,索性让歌玄食不下咽。
又说男人喜欢女人的纤腰被他的胳臂所环,将她的人留在他结实伟岸的胸膛中,让彼此的心跳熨合在一起。所以她就让胖妹坐在他们两人之间,胖妹那么胖,看他怎么搂?
而且她也打定了主意,她不要做善解人意、识大体。不骄傲、不矫揉造作的女人,等一下菜肴一上来,她就要大口大口吃,汤要大口大口喝。
如此一来,若歌玄聪明的话,就会逃之夭夭。
除了雍怡,她压根儿不想跟任何人谈婚配之事!
“点菜!”水玲叱道,多说无益!
歌玄的嘴角微微扬起,他唤来了伙计率先点了些精致名肴,然而水玲立即追加了一道道大鱼大肉,最后弄来了满汉全席,一张桌子摆不下,还拖了第二张桌子凑合着用。
“格格!格格!你别冲动呀,会噎死的!”
看着水玲囫图吞枣的恐怖吃相,胖妹的眼珠子都快吓掉了。
但水玲不管,一径大吃大喝,夹起菜来不管是什么就直往嘴里送,塞满了嘴吞不下,就拼命灌茶帮助吞咽。
她说话了:“贝勒爷,其实我有很多缺点,好比胖妹说的,我爱作怪……”她还在吃,“动作粗鲁……会撒谎骗人,不是好女孩,你别娶我了,我配不上你的。”
“每个人对美的品味不一,你的妆我多看些时候,或许能看出它的可爱之处;而你毫不矫饰的动作,我倒认为是直率豪情,至于撒谎骗人嘛……若是善意的谎言,也未尝不可接受。”
他的豁达宛如一把利刃,狠狠刺了她心窝一记。
所幸她没花多少时间便回过神来:“婚姻是大事,你要考虑清楚!”
歌玄优闲地品茗:“俗话说,受人一斤就要还人十六两。你既然有恩于淳亲王府,和你结亲自然是最好的报答。水玲格格,敝人的心意已决。”
“砰!”
水玲一双筷子重重按在桌上,整个人突然站了起来。
胖妹被她吓了一大跳:“格格你干嘛呀?”
水玲道:“我去找地方睡觉。”
说罢,毅然决然转身走了,而她眼里的光彩也在此时消散无踪。
“格格!格格!”
胖妹在后面紧张地大呼小叫,歌玄的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久久不逝。
※※※
淳亲王府
水玲一回到淳亲王府的佣人房院落,便看见那票风流回来的赌徒们正聚集在花园的草坪上玩摔角,一群人笑笑闹闹的,然而雍怡并未加人他们,他仅是一语不发地倚立在凉亭的红柱旁观战。
水玲走到他身后,轻声细语地说:“我……回来了。”
雍怡没回头,视线始终放在远处:。“你不多和歌玄相处些时候,那么早回来干么?”
“话不投机,我回来睡觉。”
“睡觉?现在你跟他的事已经皆大欢喜,还有什么事让你想逃避的?”
“我……配不上他!我……不完美!”
雍怡的视线移动了一下,冷然地以眼尾扫了身后的人一眼:“如果你指的是我对你做出的越矩行为,那么你可以放心,因为从此刻起到我踏进棺材的那一刻止,我都会守着这个秘密。”
水玲纠结在一起的眉头一刻也没放松过:“不是,我根本不需要你去守住任何秘密。”虽然当时她的确是被他吓了一跳,不过她其实是喜欢那些接触的,“反正,我就是配不上歌玄贝勒!”
她的心压根儿就不在歌玄身上,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