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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身体不舒服?”他的口气显得有些焦急。
“没事。”她安抚似的眨了眨眼睛,“我一直有乖乖的吃药,只是最后在波兰,我连着两天发病,而药又带得不够,所以我一定得回来。”
看着苍白的她,他一脸的不舍。
“我听说妳换了主治医生,”他的目光看着四周,最后落在她放在病床前的名牌,“颜家佑。他什么时候巡房?我想跟他谈谈。”
“他等一下就来了,”提起家佑,她的脸色亮了起来,“大哥,你放心吧!他是个很棒的医生。”
龚以刚注意到她少有的神采,“看来这个医生还挺得妳的信任。”他保守的说。
她腼腆的摸了摸头,“你看到他,也会信任他的,反正--他就是个很好的人。”
她衷心希望对她最好的大哥可以对颜家佑有极好的印象。
看着她欣喜的表情,他有些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
“我要吃药了。”龚子容很认命的拿起床头十几颗药丸,一口气把它们全吞进肚子里。
每每见状,他还真是佩服她,但换另一个角度想,毕竟她从小就是个药罐子,吃过的药说不定比他吃过的饭还多,所以她吃药的速度很快是很正常的。
“很自动嘛!”颜家佑一进门就见到她正在吃药,不由得语带赞赏的开口说道。
“不然呢?”她对他眨了眨眼,“不吃药,等你来念我吗?”
他闻言失笑,目光这才注意到一旁的龚以刚。
“这位是……”
“我大哥--龚以刚,”她忙不迭的替两人介绍,“在育幼院里就他对我最好,这几年我的医疗费用也几乎都是由他来负担,若没有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我。”
“你好,”颜家佑对他伸出了手,“我是颜家佑。”
龚以刚万万没有料到龚子容这次的主治医生会是这么年轻英俊的男人,他迟疑了一会儿,才伸出手与之一握。
“她的情况怎么样?”
“稍后再谈好吗?”颜家佑弯下腰,点了点龚子容的鼻子,“妳得要去做心电图的检查。”
“怎么又要做检查?”她忍不住嘟起嘴,“昨天抽了血也做了超音波了呀!”
“对。”他推来轮椅,一把将她抱到轮椅上,“但是抽血眼照超音波和心电图是两码子事,妳很清楚,不用我来跟妳解释。”
她对他皱了皱鼻子,“我现在发现你一点都不可爱。”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需要可爱,我只要让妳喜欢就好。”
她闻言,没好气的对天一翻白眼。
龚以刚看着两人的互动,像想说什么,但咬了咬牙,什么都没有说,毕竟现在龚子容要做检查才是正事。
“你愿意一起来吗?”
听到颜家佑的邀约,龚以刚有些惊讶,“什么?”
“你可以一起来。”颜家佑对他微微一笑,“我想,你很想知道她的情况,不是吗?”
以往龚子容做检查时,他都得留在病房里等着,没想到……
“走吧!”颜家佑的头一侧,“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
“我不赶。”为了龚子容,他才下飞机便直奔医院,还向事务所请了一天的假。
眼在龚子容和颜家佑的身旁,龚以刚沉默的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
颜家佑对龚子容的关心体贴已经超出一个医生对病患的关心,他不是呆子,当然看得出这一点。
心电图的检查结束之后,一回到病房,龚子容累得一沾枕就睡着了。
颜家佑轻柔的替她拉上被子,站起身,对龚以刚比了个手势,暗示两人到外头去谈。
龚以刚看了在床上熟睡的龚子容一眼,才缓步的跟了出去。
“她之前做过导管烧灼手术,”颜家佑先谈正事,“这种手术的目的是让她减缓发作的次数,并且让她有更多的时间进行急救,不至于每次发作都造成休克甚至猝死。”
龚以刚点头,这个手术大概是在三年前做的,而这三年来,她的情况似乎也有比较好转。
“现在有问题吗?”
“她的心脏衰竭得很厉害。”颜家佑叹了口气,“最麻烦的事,我发现她的肺也开始有纤维化的现象。”
“所以--”
“她得尽快移植心肺。”
龚以刚苦恼的顺了下头发,“这点我当然知道要尽快移植,但是并没有适合的。”
颜家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已经在尽力,包括我们院长都首肯帮忙,所以我们一定可以等到好消息。”
他对龚子容的担忧不会少过于他,龚以刚怀疑的看着他,“你只是她的主治医生……”
颜家佑微扬起嘴角,终于两个男人要好好谈谈了。
“我是她的主治医生,”颜家佑凝视着他,“但我也是她的男朋友、她的情人。”
他闻言脸色大变。
“我很抱歉,感情这种事没有所谓的先来后到。”颜家佑早在听闻龚子容谈论这所谓的“兄长”时,就嗅出一丝的不寻常,而这次见面,他注意到龚以刚神情的转变,更相信了这点。
龚以刚咬着牙,“你没有我了解她。”
“或许,”颜家佑点头认同,“但我未必要了解她,我只要懂得爱她就好,不是吗?”
他自信的言谈令龚以刚有半刻的傻眼。
“你为什么要花心思在小容的身上,她的情况很糟糕--”
“我是她的医生,她的情况有多糟糕我知道。”颜家佑打断了他的话,“但我依然接受这样的她,纵使结果不如我所想的顺利,我依然不会后悔我作的任何选择。”
龚以刚怎么也没料到,他守护了一生的至爱不过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被另外一个男人给占有。
“我有一个妹妹死于心脏病,”颜家佑继续淡淡的说,“因为她的死,我决定当个心脏科医生,命运安排让我再次遇上小容,她跟我妹妹是同样的情况,但不同的是,我不会再让遗憾发生在我的生命里。”
看着他,龚以刚知道自己根本就毫无胜算,不单因为他的自信,更因为他语气透露出对龚子容的疼爱与珍惜。
真的没有半点机会了吗?
龚以刚沉默的与颜家佑对视了好一会儿。
“请你好好照顾她!”最后,他只能忍痛说出了这句话。
“我会的!”颜家佑肯定的点着头。
看着龚以刚走远,他久久才走回龚子容的病房。
感情的事情真的很难说谁对谁错,他轻抚着心爱的她的脸颊,心想对她而言,一辈子不知道龚以刚这个兄长对她的真实感情,对他们兄妹两人而言才是最好的吧!
第八章
“小美人,妳今天好吗?”
当简瑞淇蹦蹦跳跳从外头跑了进来,龚子容有些惊讶。
“简医生,妳怎么有空来?”
“还不是为了我们家老公。”她挥了挥手,“今天又来做什么交流的,烦死了,哪来那么多交流,三天两头就往这里跑,现在的人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整形的人越来越多,看了真是会破病。”
“女为悦己者容嘛!”
“是吗?”她不以然的一挑眉,“有人整了三十几次,从头整到脚,再从脚整到了头,这种人需要的不是整形,而是去看精神科医生。”
她大剌剌的话让龚子容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对简瑞淇的所知不多,只知道她是个外科医生,跟颜家佑是同窗,还嫁给一个很有名气的整形外科医生,但是她喜欢她爽朗而大方的个性。
“妳都一直待在病房里吗?”
龚子容闻言神情有些黯然,“对啊!因为听说我的报告出来后的结果不是太好,所以我已经不能出去了。”
“听起来挺可怜的,今天天气那么好,妳要出去走走吗?”简瑞淇对她眨着眼睛问。
“可以吗?”听到可以逃离这个病房,龚子容的眼睛为之一亮,她可是被三令五申要求不能出去的。
“当然可以,”简瑞淇理所当然的表示。“妳要吗?”
她真不知道颜家佑在想些什么,虽然龚子容病得很严重,但她还是认为适时的外出接触阳光对病患而言是有利而无害的。
“我要!”龚子容忙不迭的点着头。
简瑞淇的目光瞄到一旁的轮椅,“妳出去要坐轮椅吗?”
“其实我觉得不需要。”她一点都不喜欢坐轮椅被人推来推去。
不过简瑞淇考虑了好一会儿,还是将轮椅推了过来,“妳的情况毕竟跟一般人不同,所以妳还是乖乖的坐轮椅,若是我们到了楼下,情况OK的话,我让妳走走,这样好不好?”
她怎么会说不好,只要能出去,她什么都好,所以她热切的点头,然后乖乖的坐上轮椅。
“简医生?”被派来照顾龚子容的看护一看到她们的举动惊讶的眼睛大睁,“妳们要做什么?”
“出去走走。”简瑞淇头也不回的说。
“不行,”看护忙不迭的阻止,“颜医生有特别交代过,龚小姐不能随便外出。”
“妳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简瑞淇根本不把看护的话放在心上,“别忘了,我也是个医生。”
看护没辙的看着他们走远,简瑞淇强硬的态度轻而易举的压过了她。
她想了一会儿,连忙打电话联络颜家佑。
……
龚子容在医院中庭的草地上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阳光--她几乎快忘了它照到身上的感觉了。
“夏天到了!”炙热的阳光一下就让她鼻头冒出了汗珠,但她一点都不介意。
“是啊!”简瑞淇推着她到一旁的树荫底下,挡去绝大部分的阳光,“夏天是到了,盛夏一到,人都会被烤焦,”
她的话使龚子容微微一笑。
“家佑知道我跑出来一定会生气。”自从她上次心电图的报告结果出来之后,颜家佑便不再允许她离开病房,他坚持要她待在恒温恒湿的环境里,以免出任何的岔子。
“放心吧!”简瑞淇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切有我,他的怒气冲着我来,我才不甩他。”
“可是如果我让你们闹不愉快的话--”
“拜托!”她不以为意的将手一挥,“我们常在闹不愉快,没有妳,我们也无法和平相处。”
闻言,龚子容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这样才对,”简瑞淇拍了拍她的手,“不该死气沉沉的,真不知道颜家佑在想些什么,他还以为把妳关着是对妳最好,真不知道他这个医生怎么会越当越回去。”
龚子容耸耸肩,她不知道该对简瑞淇的话做什么响应。
“偶尔也得让妳接触一下阳光,这对妳才是最好的,妳自己应该也这么觉得吧?”
她点点头,她也因为这个问题跟家佑谈过,但他还是坚持己见,所以她只好闭嘴。
“这真是应了那句--”简瑞淇看向远方,心有所感的表示,“事不关己则矣,关己则乱。”
“简医生以前也遇过类似的情况吗?”她慧黠的注意到她脸部的表情变化。
简瑞淇一楞,难得的露出尴尬的神情。
这可勾起了龚子容强烈的好奇,“快点告诉我嘛!发生了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啦!”她粗着声音说道,“在我跟霍之云那个家伙还没有结婚之前,他出了一次意外,其实也不算意外,反正--当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就躺在急诊室里,我急得手脚都不听指挥,脑袋根本就成了浆糊,什么专业什么技术,全都见鬼的下地狱去了,一个影子也抓不到,我只能像个呆子似的拉着霍之云那家伙不准他死。那次很丢脸,因为其实他只是伤了手,躺在那里休息一下而已,我却以为他要挂了。”
龚子容大概可以理解,对简瑞淇这个自视颇高的女人来说,这种事情确实可以视为耻辱。
“想笑就笑。”看着她忍着笑意,简瑞淇不以为然的瞄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