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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胭脂。”他带着感动的笑容,紧紧扣住她纤柔的双肩。
胭脂却只能含着笑,言语不知从何诉说。
※※
“胭脂!”
老鸨扯着嗓子,手持红绢,挥呀挥地直往胭脂的房里迈进。
“什么事?莫妈妈。”胭脂将房门拉开,对着朝这儿走来的鸨说道:“你的嗓门还真大,整座楼都听见了。”
“我开心嘛!声音当然宏亮了!”老鸨抿唇一笑。
“哦!什么事这么开心?有人要买您从良啦?”胭脂摇摇头,肆无忌惮地对老鸨开起玩笑。
“你这丫头!”老鸨瞪了她一眼,表情里却充满了笑意,“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谁要买我呀?再说,就算我真要从良,人家还不见得会相信呢!”
“听这儿的姐妹说,李大户对您满有意思的。”
胭脂掩嘴一笑,顾盼间将是柔媚温婉,那耿波般的明眸流转着似水柔情,看得老鸨那张老脸不红都不成。
“你……你真是,取笑你莫妈妈呀?”老鸨一跺脚,那张浓妆艳抹的老脸皮顿时红得像烧虾。
“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啰?”胭脂的眸光轻闪过一抹惊异。
“这……哎哟!别管我的事了,我来找你,是想问你的事呀!”老鸨又挥挥手绢,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但心里早已是怦怦直跳。
“我?我有什么事?”
“你哟!究竟想瞒莫妈妈到什么时候?”老鸨轻点了下她的额头,笑得乐不可支。
“我到底怎么了?”胭脂听得一头雾水。
“殿下是不是说要带你进宫了?哎呀!真好,像我们这种花娘能有这样的结果,真是不幸中的大幸。”老鸨不但替她高兴,也替自己开心,毕竟殿下若真要出手,那铁定是大方无比呀!
“莫妈妈,您真的那么认为吗?”胭脂有些不解。
“那是当然,以后进宫你就是跟了殿下,就……”说到这儿,老鸨不禁叹了一口气。
“就算什么?”
“就算殿下登基后,无法立你为后,至少也在个妃可做呀!”这便是她们出身低贱的差别。
还好她当初没将胭脂以高价卖出处子身,否则殿下绝不可能将她接进宫,再怎么说,男人都会有这种自私心态呀!他们就是这么贱,不希望自己妻女为妓,偏偏又喜欢到这种地方寻欢发泄。
“妃?”胭脂可吓着了。
“是啊!虽不及后来得威风,但也很不错了,所以胭脂啊!你该感到知足了。”老鸨又唠叨了她几句。
其实,她把手下的花娘全都当成自己的女儿看,既然胭脂要离开了,她总得给她一点儿忠告。
“谢谢莫妈妈,我知道。”
听老鸨这么说,胭脂更加心惊胆战了。
这下可怎么是好?看样子,她进宫后一定逃不过完颜恒非的魔掌了!
“那就好,莫妈妈这就去准备一些东西,像嫁女儿般风风光光地将你送出门。”老鸨可是头一次“嫁女儿”,可不能太马虎了。
“不用破费……”
胭脂才要阻止,想不到妲己却又在这时破门而入,一双眼怒视着屋内的两人。
“妲己姐姐……”胭脂心下一惊。
“妲己,你怎么又来了?这两天你情绪不稳,身子也不好,就别也房间了。”老鸨关心地道,在心中为她的遭遇悲叹。
“你们别假惺惺了,我不吃你们这一套!”妲己冷冷的一笑,眼中充满了滔天怒焰。
这时候老鸨才发现她手里拿着棍棒。“天呀!你到底想做什么?快来人呀!”老鸨吓了一大跳。“我要把这个妖孽给杀了,她居然敢抢我的威风!”妲己边说边高举棍棒,直往胭脂挥去。
“啊……”胭脂肩上被重重一击,疼得她倒地哀嚎。
“胭脂!”老鸨瞪大了眼,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要她死……要她死……”妲己仍不肯罢手的高举棍棒,在老鸨傻愣住的当下,又往胭脂身上挥了几棒。
“天哪!”老鸨立刻冲上前抓住棍子,嘴里大喊着,“快来人哪!龟奴……死哪去了?快来呀!”胭脂只觉得浑身发疼,朦胧中,她只听见老鸨尖锐嘶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叫着,但随着那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远,她也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
好痛呀!肩膀痛、身子也痛,疼得她额头直冒冷汗,像快虚脱了一般。
突然,一阵轻凉的感觉覆上胭脂的伤处,她猛地睁开眼,居然见到完颜恒非正在为她敷伤药。
她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天啊!居然只剩下一件抹胸和底裤,这怎么行?
“不——”她急着起身,差点儿撞翻了完颜恒非手中的药泥。
“咦,你醒了?”他快动作的高举手中的碗,否则一定会被她撞得一身药泥。
“您……您怎么可以脱我的衣服?”胭脂双手抱胸,防备的瞪着着他看。
她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天啊!她的身子怎么会这么痛?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浑身是伤,不擦药是不行的。”完颜恒非霸气地拉住她,看开她掩胸的手,“放心,女人的身子我看多了,我绝不会像个毛头小子般的霸王硬上弓。”
他的唇畔带了一抹放肆的笑意,手中的动作极具魅惑,轻轻揉抚着她光裸如丝的肩头。
胭脂的小脸一阵臊红,身子忍不住震了一下,“我怎么会在这里?”
“是莫妈妈派人通知我的,妲己实在太大胆了!”说到这儿,完颜恒非的目光突然变得阴邪异常,和方才的笑脸完全不一样。
他态度的转变令胭脂感到害怕,她扬起眼睫,怯生生地轻声问:“您……您应该没有对妲己姐姐怎么样吧?”
“你说呢?”完颜恒非明朗清逸的笑了,那笑容在烟火的照耀下,竟是十分的灿烂夺目。
当然,这种表情只会在胭脂眼前显露而已,在其他人面前,他永远是那么的高贵矜冷,阴惊霸气。
“我……我哪里知道?可是,我希望您没为难她。”天啊!她在他这种带笑的炫魅笑眼下竟然毫无招架之力!如此一来,她怎么从他口中套出爹爹的下落呢?
他轻薄的唇角扬起一道讽笑,眼神幽暗冷冽,“她这么对你,你还替她说话?”
“是我对不起她。”她垂着脸,表情有一丝歉然。
“对不起她?怎么说?”
他再次从药碗内挖出一团药泥,细心地敷在她的伤处,那药泥清凉的感觉,加上他的轻抚缓弄,让她不自觉的心跳加速。
“因为……因为……”她竟然不知该怎么说。
“因为你诱拐了她的男人?”完颜恒非撇撇嘴,干脆替她说了。“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她垂下螓首,委屈地点点头。
“哈……你弄错了,我不是任何女人的男人。”他狭长的眼眸突然闪出一丝幽光,“我以前喜欢找她,是因为她是个聊天的好对象,只不过她最近有点变本加厉了。”
“变本加厉?”胭脂不解的看着他,他的手似乎越来越过分,直往她的胸部挪移。
“是啊!她居然以本殿下的妃子自居。”
完颜恒非放下瓷碗,趁她恍神之际,大手探进她丰盈柔软的胸脯,用力地握住它们。
“啊!殿下……”胭脂惊讶的张大眸子,身子瞬间绷得死紧。
“怎么?”完颜恒非一手揽住她的纤腰,邪恶的眼底流转过一抹一闪即逝的幽魅诡火。
“您不能……呃……”当他的指尖拂过她的蓓蕾时,她倏地浑身一震。
这时候,屋外却传来了喀尔俊的声音。
“殿下,皇下有急事找您。”
完颜恒非动作一滞,眯着眼问道:“知道是什么事吗?”
“皇上并没说。”喀尔俊简扼地答道。
“我懂了,你先下去吧!”完颜恒非冷着声音,有些恼火的回道。
“是。”
喀尔俊离开后,完颜恒非也放开了怀里的胭脂,离开了炕床,“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胭脂这时才从激情中清醒,她神情悲戚的望看他离开屋子的硕长身影。
直到他完全消失在眼前,她那受尽委屈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滑落眼角,终至克制不住地趴在被褥上大哭出声——天哪!事情怎么会演变到她完全无法控制的地步呢?
她这个已被他玩弄得残破身子,将来又将如何活下去?她真想一死了之、一了百了……可是……她还没救出爹爹,她绝不能死啊!
※※
完颜恒非一进宫殿,立刻引来一行人的注目礼。
他眯起眼凝视着他们一会儿后,才转向完颜阿骨打,“父王,您找我?这几位是……”
“我来向你介绍,这位是木尔国的纬王府大世子靖毅,另两位则是他的护卫使。”完颜阿骨打笑逐颜开地道。
完颜恒非目光锐利的一闪,继而转向他们,“原来是大世子光临,失敬失敬。”
“哪见的话?是我们突然来造访,未事先告知,还请见谅。”靖毅自知还需靠金国排解自身困难,说话十分温文有礼。
“是这样的,非儿,靖毅世子是希望能向咱们借兵力抵挡辽兵。”完颜阿骨打解释,“你的意思呢?”
“要借兵是没问题,不过——”完颜恒非突然转向靖毅。
靖毅对他撇唇一笑,“不知完颜殿下有什么顾忌呢?”
“不知我们可有好处?”完颜恒非凝唇一笑,魅惑的笑脸凝望着他,“我想大世子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意思。”
“这……”靖毅一愕,心想,他图的该不会是他们纬王府的镇府之玉——琉蓝花吧?“在下愚昧,当真不知。”他只好装糊涂了。
“父王,您不觉得大世子真是聪明过人,非常懂得装傻吗?”完颜恒非洒脱地笑出声,转首问向完颜阿骨打。
完颜阿骨打突地大笑,对着靖毅说道:“我儿就是这么不拘小节,真是让大世子看笑话了。”
“哪儿的话!完颜殿下实乃性情中人,这是我们所望尘莫及的。”靖毅心中虽然不舒服,却只能还以一笑。
“哈……你实在太客气了。”
完颜恒非撇唇一笑,“借兵一事事关重大,无法草草决定。我看你们就在敝国暂住一些时日,咱们得从长计议。”
“我已命人备宴,现在应该已经好了,就前往御膳楼用宴吧!”
完颜阿骨打突地发出一阵狂妄的笑声,随即站起身,命人引领贵客出殿用宴。
完颜恒非走在一行人的最后面,炯炯锐目直凝着靖毅那意图不诡的背影,脑中逐渐有了计划。
第四章
胭脂此刻的心情十分矛盾,其中有着害怕,也有着一丝雀跃——进入金国的皇宫,代表她离爹爹越来越近,能救爹出去的希望也就越来越浓了。只不过,爹爹现在究竟被关在哪儿呢?
“唉……”胭脂不自觉的又叹了口气,这已不知是她踏入皇宫后的第几声叹息了。
她实在对茫然无知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感,甚至只要一想起完颜恒非在床上对付她的手段,她的身子便会不由自主的颤抖。
她不知道自己还要经过多少个恐怖的日子,更害怕他来找她,再次对她做出那种下流不堪的事……突然,她的房门被人轻叩了两声,她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该不会是他又折回来了吧?
“谁?”胭脂扬声轻问。
“奴婢洛雅,是来伺候姑娘的。”门外响起了一位女子的声音。
胭脂这才松了口气,轻声说:“请进。”
洛雅进屋之后,立刻在她面前福了福身,“胭脂姑娘,奴婢是奉殿下之命前来伺候姑娘,若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我开口。”
“我……我真的可以说吧?”胭脂咬了咬唇。
“当然可以!姑娘可以尽管吩咐奴婢。”洛雅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