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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过,你怀孕了,可是我却不孕,这意味着什么呢?”他冷冷的眼直视着她,似乎想要透视她的心。
当然他无法办到,没有谁有能力可以透视另一个人的想法,就算神也不见得有那么神通广大。“你这在影射什么?”她开始感到不悦,因为他的问题间接的怀疑到她的人格与贞节,女人最不能够容忍的,就是丈夫怀疑自己的贞操。
“我没有影射,只是假设。”
“这不是假设,你的神情与态度,还有最近的反应,都在在的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面对现实?”罗育凌句句一针见血,打算让他无所遁形。
她,不喜欢暧昧不清的答案,不喜欢拖泥带水的状况。
“你要知道什么?”他无意说破真相,继续拖延。
“你知道我要知道什么。”她目不转睛地告诉他。
“那只是酒醉所说的话。”
“酒后吐真言,不是吗?”咄咄逼人也许不是很好的方式,但是曲秉华的态度让她别无选择。
“我要去洗澡,今天公司还有会议要等我去主持。”曲秉华起身准备走开,但是罗育凌却挡住他的去向,“你这是干么?”
“我才要问你干么?逃避吗?那太不像你会做的事情。”她语气尖锐得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意在挑起他战斗的意志。
她如愿了,手臂被他粗鲁的抓起,“你不要试图惹火我。”
“我只是要知道事实的真相,没有意图做任何事情。”她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他的想法,这也错了吗?
他放开她,冷哼着气说:“真相对你没有好处。”
“就算没有好处,我也有权知道。”
“不要逼我!”他的耐性濒临瓦解边缘。
没有男人可以忍受被妻子背叛,每每想到罗育凌肚子里有着另一个男人的种,他的心就好像有千万支针在扎着他,痛苦难堪。
而看在罗育凌眼中,那个温柔体贴的邻家大哥变了,现在的曲秉华是她所不认识的一个陌生男人。
“你还是我的丈夫吗?”她哀怨的望着他问。
他撇开脸,故意不看她,“这问题不要问我,要就问你自己,或者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以为一句话就可以一笔勾消吗?当一个女人被她的丈夫怀疑,你想她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那是不可能的,伤害已经造成了,怎么可能假装根本就没有伤口,那是谎言。
“是怀疑,还是事实?”曲秉华终于按捺不住,“你口口声声说我怀疑你,那么请你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一记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感觉热辣刺痛的同时,他看见罗育凌满脸泪痕。
“我终于知道,什么是二十五年如一日的爱情。”罗育凌悲伤的神情似乎写着,我俩完了!
那一刻,曲秉华真的情愿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
第十章
二十五年如一日的爱情,是多少人羡煞的啊,可是,这两人如今却形同陌生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可以视而不见,见而不语,好像对方不存在。
没有离婚,但是也没有同睡一张床,曲秉华依然早出晚归,罗育凌则以沙发椅为床榻,从她知道曲秉华怀疑她开始,她就不曾再睡过那张双人大床。
她怕父母担心,所以只好谎称说曲秉华太忙,所以才会没在家吃饭,而每天忙得昏天暗地,为的是要给孩子一个美好的未来。
天知道她每天都以泪洗脸,一颗心受着痛苦煎熬。
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张月容还是嗅闻出两人不太对劲,“育凌,你最近都没睡好吗?怎么眼睛常常红红的呢?”
“嗯,最近比较不好睡。”说睡不好是最好的借口,不然眼睛红红的可能性不多,除了发炎、睡不好,剩下就是哭了,哭最容易让眼睛红肿得不像话。
“骗我,你根本就是没睡。”张月容很了解自己的女儿,“你不是说谎的料,如果连你妈我都看不出你有心事,那还有谁看得出来呢?”
“妈……”
“说,有什么原因让你天天哭得眼睛红肿?”张月容严厉的追问。
罗育凌被逼得几乎无所遁形,“妈,你可不可以不要问啊?”
“不可以!”
“我真的没事。”
“没事就不会哭。”
“我没有哭,你硬要说我哭了,那我怎么说呢?”赖不过只好用拗的。
“你不肯说,我就去问秉华,他总会跟我说实话吧?”张月容举步往外,罗育凌慌忙上前拦人。
这些日子,她和曲秉华两人既不同床亦不同梦,她醒来看不见人,睡时他还没回家,妈妈去问他,只有徒增尴尬。
“你怀孕了,还让你这样子一直瘦下去,我要去问问秉华,他到底是怎么当丈夫的?”没有母亲不心疼女儿的,张月容当然也不例外。
“我的事情不要问他!”罗育凌按捺不住大叫。
“为什么?”张月容不懂女儿何以反应那么激烈?
“以后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关于孩子的事情也不要问秉华。”罗育凌不给理由,只是这样交代,“我要去作产检。”
“等一下,你还没有把话说清楚呢!”张月容在后头直追。
如果要说,罗育凌早就说了,可是,这种事情她怎么说呢?说了只会让两边的长辈都难过罢了。“没事,我发神经乱说话啦!”
张月容不认为自己的女儿会因为情绪失控就乱说话,但是又问不出个所以然,不禁忧心起来。“晚餐我不回来吃了。”罗育凌回曲家拿皮包后走出庭院。
张月客仍不肯死心的追着她问:“你一定有心事,告诉妈好不好?”
“没事。”她仍旧是这一句话。
看来,她是打算当闭嘴的蛤蜊,张月容决定要转移目标,找另一个人问个清楚。
心碎得太没有道理,曲秉华开始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想起罗育凌看着他时那悲伤的神情,他越发觉得自己可能误会她了。
就如她说,二十五年如一日的感情,难道就这样?那么禁不起一点风吹草动?
他的感情不是肤浅的,而他曾经很信任罗育凌,他们的感情,是建立在信任上头,他深信这一点。
但是,为什么在紧要关头,他却禁不起考验呢?
他很后悔自己没有沉住气,找出问题的症结点,现在,他们夫妻就像陌生人,各过各的生活,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彼此却好像不存在对方的世界一般。
他受不了她那冷漠的眼神,受不了她不对他笑,更受不了她把他当一个陌生人看待。
“庆文,这里先交给你,我有事情得先离开。”
“早等你开口了。”李庆文一直就觉得他有事情要说,等他好半晌他就是不开口,害得他也浑身不自在。
“全权交给你。”
“万一对方死不肯接受我们开出的价钱呢?”
“那就让他知道,这块地除了我不会有人能出更高的价钱了。”曲秉华眼神相当锐利,像是已经锁定猎物的鹰,一旦锁定目标,绝对不放弃。
当他执着于某个物品,那时候的眼神,连李庆文都觉得寒冷入骨。
“庆幸我不是你的敌人。”
“你确实该庆幸。”
“但是我也庆幸我不是爱上你的女人。”李庆文突然又加上这么一句。
曲秉华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有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我觉得你最近不对劲,昨天我在路上遇到育凌,她变得好憔悴,一点都没有怀孕女人该有的快乐,你到底对她怎么了?”
“你干么那么关心?”
李庆文被曲秉华的火气给惹火了,“靠!我认识你也同时认识育凌,她像我妹妹,我关心一下也有错吗?”
“没错。”曲秉华收敛起自己的火气,以较和缓的语调说:“我和她的问题我会解决,你不用担心。”
“我是怕你们弄得太僵。”当朋友,就是偶尔要说些让人讨厌的话嘛!“你以为我爱当让你讨厌的家伙吗?又没有好处可拿。”
“有,你现在该锁定的自标是前面那个标的物,然后把它叼回公司。”
“了解。”公事用心,闲事少管就对了,李庆文仍不忘加上一句,“相信我,不管你和育凌怎么了,我只相信你爱她,她也爱你。”
“所以,我相信我和她的爱情可以延续到地老天荒。”
“好像有点恶心へ!”李庆文挥挥手,打发着,“够了,快点闪人吧,不要在这里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了。”
“那个麻烦你了。”
“安啦,我的年终奖金就靠这一笔,不使出浑身解数我哪甘愿!”
“对我耍嘴皮子没用,把精神花在那上头。”标的物到手才重要。
“是。”到底曲秉华是老板,老板怎么说,他这下属就怎么做,“快滚吧!”
曲秉华回以一笑,知道这是好友的体贴,所以两人眼神交会,不再有更多言语。
“曲先生,你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想起医生对自己说的话,曲秉华有点诧异。“你的身体非常健康,将来想要生半打小孩肯定没问题。”
这其中的不同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两家医院的医生说的话完全不一样呢?
后来,他想到先前去看检查结果,那时候在他面前有两个护士跌跤弄掉手上的东西,他大胆猜测,“肯定是报告放错袋子了。”
为了慎重起见,这次他同时在两家医院作检查,结果,第三家医院的医生和第二家说的话相去不远。
他是健康的,而且生龙活虎,要生几个小孩都不成问题。
他带着愉快的心情回家,希望把误会解释清楚,但是回到家,就看见四个长辈坐在客厅,脸一个比一个还要臭,好像谁欠了他们几百万。
“爸妈,你们都在啊!”他笑得有点尴尬,因为他发现他们四人八只眼睛好像都在瞪着他看,所以他很难笑得自在。
“你好厉害啊!”吴秀凤一脸怒容。
“嗯……我不懂……”
“还不懂?”吴秀凤气愤的骂,“你哪根筋不对劲?竟然敢欺负育凌?”
“我……没有……”但是,冷落若是算数,那么他确实有欺负罗育凌,“这其中有些误会,我可以解释的。”
“你误会育凌,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吗?”
“育凌说了?”他惊讶的瞪大双眼。
张月容没好气的说:“我女儿嫁给你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冤枉她,还怕她说啊?”
“不,你误会了……”
“没有什么误会,就是你猪头猪脑!”
“11人七嘴八舌,曲秉华几乎要给口水给淹没掉,直到一个重物落地的声响吸引了众人目光,嘈杂声才停止下来。
“育凌,你这是干么?”吴秀凤紧张的上前询问。
“妈,谢谢你和爸爸这些日子的照顾。”罗育凌突然跪地磕头,以示感谢。
“起来,你快点起来,妈疼你,不要你给我磕头的。”吴秀凤强把罗育凌给拉起身,“秉华欺负你,有妈给你当靠山,你要打他骂他都可以,不要生气。”
“不。”打骂有什么用处,一个男人感情若已经不在自己身上,打骂都是无济于事的,只会弄得更难堪,自己更没台阶可下罢了。
她不愿意当那个被人冷落的深闺怨妇。
“我搬回家会回来看你和爸的。”
“我不要你搬回去,你可是我们曲家的媳妇啊!”吴秀凤像个孩子,拗得很,直抢着罗育凌手中的行李箱,“我告诉你,没有我的许可,你哪里都不许去。”
“妈,我只是搬回隔壁而已。”
“哪里都一样。”吴秀凤转头白了曲秉华一眼,火大的骂着,“你是木头啊,你老婆要离家出走,你不会来拦人?”
曲秉华这才回神过来,一步退后,整个人挡得大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