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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男·怨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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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她恐怕是连自责的力气都没有了。

开了门,两人杵在门口,没进去。“你回楼下吧。”没想让他进门,她对他说。

“我就站在门口,等你真的没事,我才回去。”他在和她杀价。

“有赖那一巴掌,我不会想不开。”

这是实话,她的郁闷的确因为那一下而有了某程度的释放,纵使由以前的公寓回来的一路上,她真有不好的想法,然而这一刻,皆已消散了。

“你做你的,换衣服我不会偷看,可以走了,我自然会走。”应该说,他放心了自然会走。

“你这个人……”她终于抬头看他,也终于看见她的怒气在他脸上留下的遗迹,不觉,她别过头。“……真烦!”

听了,他不怒反轻笑,也放开了她。

得了自由,郝俊女行动缓慢地到卧室拿出干衣服,而后进入浴室冲洗,好久,她出来,而他也真的还在那里,他该不会是想等她睡着才走吧?

她又踱回到卧室门口,跟着以余光瞄他。“还没想走?”

“要走了。”

果真,他背过身,顺便将反锁的门带上。

“喂!”在门半掩的时候,她叫住他。

他停住,然后往后看,前一秒还以眼角偷瞄他的人已经背过身,她举起右手。

“我……没事,有事的是它。”她亮亮她的手。

的确,除了伤心,今天被夺走清白的,是她的这只手。

很意外她会肯说,就算只是个小小回应,他的担心似乎就能减去大半。“它……怎样?”

“它今天没了清白。”

“为什么?”皱眉,怀疑她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

犹豫一下,她朝卧室走进去。“因为猴子偷桃。”

第四章

猴子偷桃?

哈哈!

若是平常,他可能会当下大力称赞她头脑冷静、反应灵敏。方法高竿,徒手制服一个犯罪欲望强烈的歹男……

但是因为昨天的情况不允许,所以他只能将笑意忍到一天后才发作、电脑前,尚美男手边正修改着一个月后要交出的软体,脑子里部转着郝俊女昨天对他说过的话。

他笑,笑得无声,还差点内伤。

其实,他姨妈根本多虑了,这样个性的她,哪可能想不开,还要他当保母,更是多余!情绪不佳时,找个管道让她泄泄气,就也拨云见日了。

柔中带刚,驯服中见泼辣,环境愈是困难,她的韧性就愈是增强,就像物竞天择,最后被留下来的其中一支,可能就是她这种能够自我解嘲的人。

嗯……只不过,防御心若能因人而异,或许会更好。摸着嘴角仍微肿的地方,他不自觉盘算着郝俊文对他态度“友善”一点的机率。

“叩叩!”

说人人到,不按门铃单敲两声门的,只有楼上的她。她说那鸟铃都叫哑了,所以她不虐待它。

“找我吗?”开了门,手臂杵上门边,刚刚的笑意还残留在他不修边幅的脸上,看得门外的郝俊女心头毛毛。

那种笑意在她看来,叫做皮笑肉不笑,肯定刚做完什么亏心事。

“我不找你,找谁?这里还住别人吗?”

“别人?”瞧她嫌恶的脸他突然有捉弄的欲望。“我这里当然还住着别人,只是流动率大,你要是好奇,我可以列个清单给你。”

“没兴趣。”泼冷水,是杜绝被人开玩笑的最好方法。

“啧啧!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没幽默感。”他好像开始习惯她“暂时”的敌意,伪装自己,是避免再受伤的良方。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嘴巴很毒?”下意识,她的目光飘过他的下巴,其实,他要是将那碍眼的胡渣修一修,应该会让人“顺眼”点的。

“再毒也毒不过妇人心。”他知她正瞧着他的嘴,所以刻意摸摸还肿着的唇角。

自知理亏,但就是不想让他在口头上得逞。“你……话少说一点会消肿的比较决。”

看她战斗力颇强,他宽慰地一笑。“是你来敲我的门,要不然我的嘴巴刚刚还休息的正爽快。”手摸着裤袋,掏出烟盒、打火机,他又席席地叼上一支烟。“说吧!什么事?不是好事我不帮。”

“咳!”他才一燃烟,郝俊女就咳了起来,原本她就是来向他借药的,昨天淋了一场雨,她现在正发烧,头脑浑沌。

见她猛吞口水想消减咳意,他自动将烟熄了。

“谢……谢谢。”她又吞了口口水。“你有没有感冒成药,我想先跟你借,如果没有,我自己去买。”

屋里,不知哪个钟响了报时声,现在是十一点整,晚上。

下意识皱眉,手一下子摸上她的额头,有点烫。“……也不早说,现在出门太晚了,便利商店在三条街外,二十四小时的药局也在另外一区,我看我还是带你到医院挂急诊好了。”

他转头就想进门拿车钥匙,但郝俊女却因他的热心与殷勤而感到不自在。

“不……不用了!现在时间太晚,不太方便,你……还是先找找屋子里有没有药,我先吃,明天早上再请半天假去看病。”

回头盯着她。思忖她现在还在完全抗拒期,任何异性的示好,对她而言都犹如洪水猛兽……

也罢!在恋爱场上受过重创的人总是这样,不就像她一样,另一种则是如同行尸走肉,心头空虚,甚至对异性来者不拒。她的症状起码好过后者,因为……他就曾经当过第二种。

“你坚持,我也不勉强。”他走进门,而郝俊女则打算在门外等,但一会儿意听他叫了。“喂!想吃药的人是你、不帮忙找?”

“我?”对不对呀?屋子是他的,里面的蚂蚁蚊子长在哪里也只有他知道,要她帮忙找?真是怪人!

不过,人要是颓废如此,里头的猪窝大概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以前国中上生物课的心得,要知道某种物种的长相如何来,且看它栖启地可得知一二。

不消想,里面一定是凌乱不……

“?”可是才走近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彻底翻案了。

这屋子明显是受宠的,因为那儿一角一隅都是花了心思、点子堆砌出来的。它不算华丽,却很有人性,一看就晓得住了会很舒适。

颜色舒爽、装设简单的艺术陶板墙,是室内不感潮湿的原因;紧贴天花板的顶灯,是屋内明亮无死角的照明来源;屋角堆高的灰色水泥砖上,摆着两只玻璃瓶,从瓶中攀爬出来的藤类翠绿植物,是空间里最富生气的点缀;客厅和房间的隔阂不是那道木门,而是由门框上垂下来的,有点像报废牛仔裤裁成的布条帘;还有房间里,隐约看得见的一张深蓝色低床和电脑桌……

“Madam!Pleasedonotjudgeamanbyhislooks,thankyou。”

同美男从房间走出来,脸上椰榆的表情与他嘴巴里抑扬顿挫的客气话完全不搭,他肯定听到她那一声“”,也知道她做了以貌取人的蠢事。

或许,他早知道她会以貌取人,所以才要她进来帮忙找药,印证“事实胜于雄辩”、“眼见为凭”这两句箴言。

“咳!”试图以咳嗽掩饰尴尬。“你家……倒是挺干净的。”眼睛溜呀溜,又溜回那独一无二的牛仔裤布帘上。

突然,她有了新发现。

她发现这个男人除了”表里不一”之外,还“公”“私”分明。因为客厅是用来招待客人的,所以布置得很舒适;而充当工作室的房间才是他的世界,要进去得由他“胯下”过,里头他是老大。

“虽然算不上称赞,但是还可以勉强接受。”他走进厨房,出来时手上多了杯白开水。“剩下这一颗,不知道有没有过期,拿去吃吧!”

前有过期泡面的经验,她知道他又跟她开玩笑,接过手,她不迟疑就和水吞下了药锭。

“谢谢。”将杯子递还给他。

她信任他!他有点惊讶,也有点……高兴。“你不怕我在水里下毒?”

“怕什么?吃死了,你被关而已。”一副不以为然。这个人关心不溢于言表,善良不长在脸上的特性,她已经感受到。“那我……先回去了。”

他看着她,点头。

“喂!”只是当她走到门口,他又像不太放心地喊:“你……没事了吧?”

脚下停住,她的心间隐隐流过一道温热,她知道他指得是什么,是昨天她所遇上的事,只是他不知道想侵犯她的是曾经和她极亲密的人。

如果他晓得,不知道反应会是怎样?

而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会关心陌生人——一是无聊,二是八卦,三是鸡婆。

与其说他鸡婆,倒不如说他这个人虽然有张阎罗脸,却有颗热心肠,是不是真关心,她看得出来的。

而她也谢谢他昨天的牺牲,那扎扎实实的一巴掌,整整让她愧疚了一天一夜,也让她忘了该胡思乱想。

然而当她正想开口回应时,尚美男房里却传来电话铃声。

以以为她不想回答,他只好自圆:“我只是想确定,明天这里不会挤满警察、记者。”这家伙!她才刚对他稍微改观,他又来乌鸦嘴!郝俊女回头一睹,但后面的人却已经溜了。

“喂,电脑工作室……是你。”

他走进房间接电话,讲电话的声调,是她没听过的低柔。

该是他的她吧?不知怎么地,心头怅怅然。

※※※

听见外头门被关起来的声音,尚美男知道郝俊女已经回楼上去了。

“我听到关门的声音,你那里有谁在吗?”电话彼端的女人,耳朵很尖,或许说她已经习惯他地方的每种声响,所以一动一静,她几乎都能透过话筒分辨。

“刚刚有,现在没有。”在人体工学设计的椅子上坐下,他又开始玩他的滑鼠。

“女的?”

停下手边的动作、他意外她的关心。自从各过各的以后,通电话的目的都是为了替她纾解苦闷,为他延续惯性,而今天……反常。

“你对她有好感?”她又问。

“为什么这么说?”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

“因为你现在的语气比以往都轻松,和我说电话,你总是很平静。”或许该说冷淡。

虽然当初提分手、不顾他感觉说走就走的是她,要求不当情人当朋友的也是她,而他还愿意当她的垃圾筒,她似乎就该偷笑。但今天的他,听来确实不同。

“我是心情不错。”没否认也没承认,他坦率表达刚才的情绪。刚开始,郝俊女不过是他帮他姨妈“照顾”的新房客,但现在,她却是他无聊日子的趣味来源。

那感觉,就好像他是旷男而她是怨女,虽然彼此的旷与怨毫不相干,却可以从偶尔的短兵相接,获得对感情失望的释然。

这种替补作用,和从同性之间得来的纯安慰,是绝然不同的!

“那恭喜你。”话里带酸,虽然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吃醋,难道是因为他曾经是那么爱她,而今他又因另一个女人而打开心方吗?

她不确定,但心头的彷徨却是肯定的。

“你今天有事?”他指得不是那些让人心烦的蒜皮小事。

不觉,她苦笑。“每次都瞒不过你,你可以当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他没继续追问,因为他不想破坏当个旁观者的身分和他等着她自己说。

安静了一秒。“哈!要你当我肚子里的蛔虫,可能也没地方装,因为我的身体里还有个家伙。”也许是天气太寒,她的笑话冷飕飕。

家伙?“他答应了?”

答应?何其艰涩的两个字,要那男人负责,对她来说根本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求人不如求己。“我要这个小孩,即使他不要,我也要将他生下来。”

还在肚子里可以耍赖,生下来她就不信他不心软!

隔着线路,尚美男可以听出她的不平、她的怨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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