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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面佛有些愤愤:“得到了门主的承诺,你算是烧了高香了,你放心,无论怎么强的对手,咱们都有办法解决的”
晋齐越点头道:“在下常在江湖走动,早闻福门大名,能得门主帮助,黛色定能脱离苦海。”
正说着,忽听到树林间传来两声尖利的呼啸,由远而近,晋齐越脸色大变:“他们跟过来了,我们得快走才行。”
尹天予微向笑面佛一点头,笑面佛身形遽起,往小树林中急窜而去,晋齐越见只派他一人去,忙道:“这些人手段毒辣,他一人只怕应付不来。”
周围的人听了,不由个个露出微笑来,尹天予也微笑不语。
隔不了一会儿,笑面佛便从树林中重窜了过来,拱手对尹天予道:“门主,共来了五个人,属下原本想着捉两个活口的,哪知这些人什么气节都不讲,打不完就用毒,见用毒不见效就跑了,属下轻功马虎,一个也没捉到。”
尹天予道:“原本也没想着要捉拿他们的,你这算是完成任务了。”
晋齐越听得面色惊讶,喃喃地道:“五个人,必组成梅花阵来杀敌,他们所到之处,从来都没有人能够活着回去,您一个人就把他们打跑了?”
笑面佛听他语气之中终于用了一个‘您’字,未免得意,漫不经心地道:“其实他们单打独斗的武功不是太高,只是阵势和用毒厉害,他们在中原到处杀人,哪有不引得咱们福门的人注意的?主公教咱们破解了他们这两样优势,他们便再也厉害不起来了。”
晋齐越忙恭敬地道:“福门的人果然名不虚传……”
笑面佛此时才对他露了第一个笑脸:“好说,好说。”
大家见出了这么个插曲,莽山村是去不了了,那里定有人侯着,在晋齐越的力邀之下,大家便跟着他往莽山而去。
那牛车是不能坐了,晋齐越便将牛车拆散,准备骑牛往山上走。
萧问筠和平安共乘一匹马已经习惯,只是冷卉不会骑马,她想叫人送她回别宛,哪知冷卉死都不愿意,说自己小时家贫,也曾骑过牛,萧问筠只得任由她跟着。
十几个人往莽山进发,一路上倒没遇上什么阻碍,穿过了峡谷便来到四面山围住的一个小村子里,这村子虽小,只有十来户人家,却风景秀丽,井田处处,现值秋天收获季节,到处都是一片金黄,田里有人在秋收割稻。
一路之上,尹天予已将黛色门的种种向萧问筠说了,她原以为这种江湖门派定是门禁森严,高楼大宇的,却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村子,和外边的村子没有什么两样。
众人下了马,跟着晋齐越往村子里走,刚刚来到村头小路,便见着一名农夫打扮的人扛着锄头往这边而来,他一抬头,众人皆感觉他极为熟悉,似是而非,正想这个人怎么看起来这么面熟呢,便听晋齐越叫了一声:“爹”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这个人为何这么面熟了,除了脸上的皱纹之外,这个人长得和晋齐越简直是一模一样,连身高都不差半分,举止神态更是相象。
除了脸上的皱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双方见礼之后,众人再跟着晋齐越往村子里最大的那幢房子而去,他告诉他们,他的爷爷是黛色的门主,当年那位假冒皇帝而给黛色惹来大祸的叛陡,便是他爷爷晋梦雷下令将他赶了出去的了。
只是经过那一场大变,原本低调的黛色门便引起了他们仇家的注意,派人潜进中原到处寻找,黛色门则到处躲避,每次和他们遭遇,都会损失些人马,因而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几十人。
到了那幢村子里最大的房子,那晒场上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子在翻稻谷,那老头子一转过身来,众人又皆绝倒,只见这老头子除了须发皆白,脸上皱纹重生之外,居然和晋齐越以及他的父亲长得差不离,三个人站在一起,高矮一样,就仿佛晋齐越日后变成中年,变成老年后的样板。
幸而有时光在他们脸上刻下了不同的痕迹,萧问筠心想,这祖孙三人长得也太相近了,不但身高一样,连举手投足,神态都相似,这是不是黛色门的奇特之处?
但瞧村子里的其它人,却没有这样的情形,看来,这便是他们家独有的了?
他们随着晋齐越走近那间大屋子,晋齐越听了晋梦雷的吩附,敲响了院子里的大钟,开始召集黛色门人前来听训,把将遇仇敌的消息通告他们,以期共同对敌。
……
莽山村那大富户的院子里,李景誉急匆匆地向那院子走了去,一进院门,便见着央夫人脸蒙了黑纱,坐在海棠树下品茶,而央艳茹手执了一枝长枝玉兰给她插在头上,他忙走过去行礼,笑道:“央夫人,这枝玉兰含苞欲放,花色如玉,衬着您如玉的肌肤,真是相得益彰,使您容颜更美。”
央夫人微启了双眼朝他望了一眼,淡淡地道:“是么?”她声音忽地尖利,“你哪知眼看了来我肌肤如玉的?”她一下子把蒙在脸上的黑纱揭下,随着她站起身,那茶杯被裙边扫着,跌落在地,跌得粉碎。
在刺耳的声音之中,李景誉看得清楚,一个晚上没见,她的脸竟如风干了的鱼皮一般,起了一层层的干壳,别说肌肤如玉了,连普通人的模样都没有。
央夫人看他垂了视线,避开她的脸,重把脸上的黑纱蒙上,冷笑道:“怎么,看不下去了吧?”
央艳茹忙道:“母皇,您别着急,咱们不是找着他了么,迟早,也会把那东西重寻了回来的。”
央夫人冷冷朝李景誉望过去:“说吧,派出去的人怎么样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美妾男侍
李景誉对她的语气极为不满,忍气吞声道:“本王就是来向夫人禀报的,对方身手太高,派出去的五个人全都负了重伤逃了回来,如果不是对方存心想要捉拿留活口,只怕连性命都会不保。”
“什么?”央夫人尖利的声音震得身边的花树飘落细小的花瓣,“怎么可能?那人的武功怎么会这么高?”
李景誉道:“本王问过您那五名属下了,说他们攻击的虽然是个胖子,这可个胖子却体形小了许多,不是前边提到的体形巨大的大胖子,夫人,看来莽山村之事已引起其它人的注意,夫人,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央夫人的目光冷似寒冰:“我来中原做什么?就是为了找到他们,如今好不容易要找到他们的老巢了,你叫我放弃?”她狠狠地道,“不,我一定要从他们手里得到那样东西”
她一边说着,一边脸色变得通红,仿佛脸上似有内火燃起,虽有黑纱蒙面,也隐隐透出些红光来。
央艳茹忙道:“母皇,您别着急,时辰到了,我扶您去轿子。”
央夫人身上直哆嗦,任由央艳茹扶着,踉踉跄跄地往那轿子而去。
李景誉看着她们两人的背影,心道,这轿子里到底有什么?为何每一次她发病,都要在轿子里呆上一个时辰?轿子周围更派高手监看,连自己都不准许踏进那放轿子的院子里?
她们不相信他,他是知道的,他对她们,也不过是互相利用,他咬了咬牙,如果不是上一次在宫里的那场失败,他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田地,要求助于一个小国寡民的女皇?
叶子初没有被找到,也不知道他躲到了哪里了,这个人是个马蜂窝,如果不尽早除去,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他一边想着,一边向自己的住处走去,还没走几步,却听到那院子里传来一声惨叫,如有人在经历世间最痛苦之事,这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常听到的,他皱了皱眉头,往那惨叫处望了一眼,拔脚离开了院子。
央艳茹在轿子外等了许久,听到轿子里呻吟渐渐降低了,直至月亮升上了枝头,那轿帘才揭开了,央夫人从轿子里走了出来,脸色苍白,但脸上的褶子却平复了许多,央艳茹见了,低声道:“母皇,您又用那桃媚了,桃媚少了花妩,越使用便会中毒越深,母皇,您不是说过,只用玉合雕减少病痛的么?您在玉合雕上加了桃媚只怕您会发作得越来越频繁。”
央夫人叹了一口气道:“艳茹,与其这样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玉合雕上如果不加上桃媚,只能帮我刺激一下穴位,又能起得了什么作用?”
央艳茹担忧地道:“但是母皇,这么一来,您中毒会越来越深了。”
央夫人恨恨地道:“黛色的人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算计好了的,只有长期地问他们拿那花妩,才能享受此样东西的妙处,为了摆脱他们的控制,我叫御医百般试验,终于研制出了花妩,这才下手准备除去他们,哪里知道那花妩那样的难制,这些御医到底没用,用他们的东西,时间长了,便看出不妥来了,可惜我知道的时侯,已经太迟了,黛色的门人死的死,逃的逃,他们逃到了中原,隐姓埋名,如果不是里面出了一个叛徒,闹出假扮皇帝之事来,我还当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寻找到他们。”
央艳茹知道母皇心思慎密,绝对不可能让对她有威胁的人在东女国存在,黛色因为和朝廷关系密切,有越来越坐大的趋势,这才使母皇下定了决心,决定不受其挟制。
当年的那场变乱发生在她出生之前,但她也听人提过那场变乱,宫内牵连的人有几千个,母皇最喜欢的王夫因和黛色的人来往过密,都被她杀了,而黛色的门人在东女国原本有上千人之多的,到了后来,逃往中原的,不过百来人而已。
这件事的孰是孰非,谁也说不清楚了,但她明白,为了得到她想要的东西,母皇会不惜一切手段。
她只是有些担心,这里到底不是东女国,是天朝人的地方,为了寻找出黛色门人,她们在这里已经制造了太多的命案了,已经引起了中原最大的帮派的注意,她担心他们会成为众矢之敌。
会给东女国引来大祸。
到了她登基的时侯,又岂会那么的顺利?
“茹儿,那个人,可曾好好儿的看住?”
央艳茹一怔,想了一想,才知道母皇说的是什么,忙答道:“看守得好好儿的,他不会知道的。”
“这三殿下现如今虽然帮着咱们,但此人生性凉薄,无利而不往,咱们也得防着他,这个人,可是咱们将他捏在手里的把柄,如果他对咱们不利,就把这个人抛了出去,茹儿,他什么都招了么?”
央艳茹笑了笑,脸色娇媚,道:“全都招了,他虽然狡猾,但怎么抵挡得咱们的询问手段?”
央夫人道:“别让三殿下查觉了,这院子里放的是轿子,他是知道的,但他却不知道,他四周围寻找不获的人,却也藏在这里,茹儿,可别让他死了。”
央艳茹笑道:“死不了的,母皇,在问询之时,他百般求死,但凭着咱们的手段,他却是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成……”
此时,忽有一声如野兽般的叫声从院子角落里发了出来,那声音凄惨冷厉,如困如陷阱的虎豹……
央夫人皱了皱眉道:“既是问清楚东西了,怎么还让他能发出声音来?还不别喂些哑药,使他暂时变哑?记住,可不能让他真的哑了,真到了那样的地步,还要他来控制李景誉,这棵棋子,可不能让它废了。”
央艳茹忙低声应了:“母皇说的是;是儿臣疏忽了,儿臣这就去办。”
她招了招手,唤来一名侍婢,那侍婢手里捧了一只暗红色的小盒子,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