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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看似不经意的举动,没有引起萧月怜的注意,以她的头脑,更不会想到她点亮这灯笼为了什么?
萧问筠点燃灯笼的时侯,做得很自然,就象是倒茶,摆放散乱于一角的卷册。
第一百六十五章 冰冷的怒火
如果李景誉没有被她的话语吸引,定会看出这里的不妥来,只可惜的是,李景誉被萧问筠那些话语完全地转移了注意力。
红灯笼,是她和平安之间的暗号,红色,代表着危险,他告诉她,只要她点燃了桌上的红灯笼,无论在哪儿,他都会出现。
所以,在李景誉被头顶上那绿油油的帽子困扰的时侯,便听见了那冷如冰雪一般的声音:“原来是三殿下”
李景誉回过头,便见着了那侍卫平安冰凉的眼神,他悄无声息地站在榕树底下,如一道剪影,可初一见他,他的眼神竟使他有些胆寒,他负手而立,可他给他的感觉,只要他稍有异动,他会撕碎了他他不过是一个贱民
李景誉在心底想,可他只感觉自己那皇子的气势全然鼓不起来。
按道理说,不容这个人接近,他埋伏在这院子周围的人马就会将他处理了,可他感觉不到四周围有人。
他只感到了这侍卫身上冰寒的杀气。
隐隐约约,向他袭来,如隆冬之日的寒气,无论穿了多厚的皮袭,那无处不在的寒意还是会从衣底钻了进来。
他再次告诉自己,他不过是一名侍卫
可此时他只感觉他仿佛孤身一人,处在这人手持的利刃之下。
而且完全没有办法反抗。
这是他从来都没有的感觉。
他感觉到了他眼底冰冷的怒火。
只有他能掌控威胁到别人的,哪有人能威胁到他?
他是皇子,是天之骄子
无论到了哪里,都受众人凑拥,怎么能让这个贱民掌控一切?
他思及他突忽其来的出现,更加肯定了这侍卫定和萧问筠关系密切,他心底不由升起了一股极强的酸意,那股酸意来得那么强,强得让他吓了一跳。
酸意过后,便是怒火,这个贱民居然打他看中的女人的主意,居然胆敢和他争抢女人他向藏在暗处的人打了个手势……他相信,那些被这侍卫平安解决了的,只是他外围布置的人马,他经营了这么多年,身边又岂会没有一两个高手?
两道影子飞快地从窗台底下向那平安攻了过去,与此同时,李景誉却从袖底拿出了一把强弩,对准了他……这是他托人从江湖上买回来的利器,千金难求,听说是最近出现在江湖的最强的武器了。
他知道这平安的武功极高,所以,当那两道黑影向他攻击的时候,他打开了那强弩的机簧。
他听到了短箭地破空而出,射向那人的声音……
他静静地等着,等着那短箭穿透了那人的皮肉。
他这个时侯才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恨这个人,恨到了骨子里了。
与此同时,他听到后面的窗棂传来一声惊呼,那是萧问筠在惊叫。
她在为他担心在为这个贱民担心
他忽地想要撕碎了这贱民
可他没有听到那短箭穿透皮肉的声音,只见到那平安用妙到极点的身法避开了短箭,卖给他这强驽的人不是说这世上没有人能避得开这强驽么?
除了这强驽的制作人?
他虽在皇室,但也和江湖上的人有来往,他不由想起江湖上盛传得最盛之事,新近崛起于江湖势力最大的门派是福门,而最有钱最富有的,却是这武器的制作人,可以制出任何人都没有办法避开的利器,这人人,被人私底下称为剃头者,因为他卖出来的武器,可以轻易地剃了人的头。
他想尽了千方百计才买到手上的强驽,他想用这强弩来装备自己的私军,可一只强弩,就要了他上千两黄金。
这个人,不可能是这个贱民平安
这平安是福门的掌门,是他好不容易才接受了的如果他同时是那剃头者,那么,他该有多大的财力?
足以和自己抗衡的财力
那么,除了他身上没有皇室的血统之外,他就什么都能和他相斗了。
李景誉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和一个贱民相题并论,平日里,他是连这种想法都不会有的。
在他的眼底,这个贱民不过是地上的蝼蚁,而蝼蚁都是要任由自己踩死的他感觉自己的牙根都咬得冒出了血来,把手里的强弩不停地向那人发射着。
可他没有听到皮肉被利箭射透的声音,只觉眼前一晃,眼睛前边出现了一个老大的拳头,紧接着,便听到了鼻梁骨断裂的声音。
他在想,这声音怎么那么轻脆呢,轻脆得仿佛从自己的鼻子传来。
下一瞬间,他便感觉到了鼻梁传来了一阵剧痛,那剧痛直渗入他的五脏六肺,使他的全身都仿佛要缩了起来。
朦胧之中,他看清了面前的那人,如神祇一般地望着自己,眼角之间是冰霜般的杀意:“如果你再胆敢走近她十步范围之内,下次断的,就不是你的鼻梁了”
这个贱民,他竟然敢威胁他
居然敢用这样的语调来威胁他
他是皇子,他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他看清了他紧捏的拳头,知道他会豪不犹豫地将拳头招呼在他的身上,他的眼底,没有对皇室的尊畏他心底竟是感觉了一丝害怕,这是他从来都没有的情绪在这个贱民面前
他羞恼万分,想要重拾自己的身份和尊严,可却感觉那么的难,鼻梁上的痛疼传遍了他的全身……他不能控制自己的眼泪……
他此时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半蹲在地上,在他面前竟然豪无尊严他被人扶起,侧过头一看,发现是萧月怜,她脸上全是惊慌,可也带了一丝儿不以为然……她以前,可是把他当成了她的天和她的地的“殿下,您的鼻子流血了。”萧月怜抽噎着,转身对平安喝斥,“平安,你怎么可以以下犯上?”
平安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淡淡地道:“如果你不敢快扶他离开的话,我会打折了你们俩人腿”
萧月怜还想再斥,却被他眼底冰冷的杀意吓着了,哆哆嗦嗦地扶了李景誉起身,李景誉却是一挥袖子,便把她推开,径直往院门口而去,那两名被平安打倒了的暗卫想上前扶着,也被人挥手推开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她被打了
萧月怜一急急地叫着:“三殿下,三殿下……”一路跟着而去。
尹天予此时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慢慢地松开捏紧的拳头,身上却冒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他有些不敢想象。
他往那房间望了过去,侧耳听了听,没有听到屋子里的声音,不由道:“筠儿?”
萧问筠想要应他,但看到了他脸上的紧张之色,忽又不想答应了,她憋着气,一声不出。
她看到他一拳打断了李景誉的鼻梁,看到那个人卑微地蹲到了地上,一个原本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人!
而如今,她从窗棂处望过去,就是月光,她看到他紧皱的眉头,眼角的紧张之色,刚刚凌利的杀气变成了担忧……
她想看他紧张的样子。
就象少时,她半夜出来溜达,让老爹找不到了,她躲在假山后面看着老爹满脸的担心与紧张……
尹天予只觉自己的心都缩成了一团,往前走了几步,来到窗棂边,再轻声唤道:“筠儿?”
隐隐约约的,他可以看到屋子里的袖灯笼发淡淡的光芒,可他却看不到她,他心底闪过了千万种坏的想法,他再也顾不上其它,走到门边,手一震,便把那房门打开,冲了进去……
帷纱被房门带过来的风揭起,飘荡在了半空,可桌子边上没人!
她去了哪里?
忽地,他听到了身后有一声轻笑,转过身去,便看见萧问筠笑吟吟地站着,他的怒火一下子冲到了头顶,没等萧问筠反映过来,一把就抓起了她!
请注意,是抓,不是别的。
他抓住了她的细腰。拦腰横抱,将她放在他的膝盖之上,啪地一声便打了下去!
那声音轻脆地在屋子里回响,使得萧问筠怔了,待得屁股上传来了痛感,她才反应了过来,不敢置信……平安在打她?而且打她的屁股?而且是将她放在他的膝盖上打屁股!
虽然那两下痛了之后,那打便变成了抚摸。但她还是不敢置信!
她没有挣扎,感觉他一下子放开了她,她站直了身子,抬起头望他。却见他俊颜发袖,避开了她的眼神。
此时,她才说出了第一句话:“你……打我?”
那柔软的感觉仿佛还在他的掌心滞留不去,他悄悄地把手放在背后,抬头望着屋顶,咳了一声道:“打便打了,怎么着?”
萧问筠眨了眨眼,回了一句:“让我打回来扯平!”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怔了。这才感觉到两人现在的话是多么的不正常,简直是不正常之极!
两人同时避开了视线。
萧问筠感觉自己到底是活了两世的人,绝不能输给了他,于是木着脸再次控诉:“不让我打回来也行,你总得欠些东西给我!”
尹天予继续望着天花板,看清了天花板上正在织丝的蜘蛛网若干:“有些人就是欠揍,不揍不行。揍了就好了,就懂事了,其实你不用感谢我的……”
萧问筠再次感觉到无论他傻还是不傻,和这人沟通都有些困难,他装傻的时侯吧,他做了错事,一脸无辜,你只得一笑了之。不和他计较,他不傻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和他争个高低只怕是更难。
何况在屁股开始火辣辣的时侯,和他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
她想起了他第一次带她到那山谷里,就让他欠了她一次堵嘴……当时也象现在这么的说不清楚。这时她才发觉,他的嘴,有时侯真的很毒。
特别是装傻的时侯。
当然,不装傻了,更毒!
她垂头望了地上蕃莲青砖,听着那袖灯笼里的烛火蕊子噼啪作响,作着最后的抗争,语重心长地道:“平安,男女授受不亲,你是应该明白的哦?”
“明白……”他走到桌前,拿杯子替自己倒了杯水饮下,“看来筠儿很记得那几次授受不亲的时侯?”
萧问筠吞了几口口水,心想他这话什么意思?是在提醒自己他们早就授受不亲过了么?
萧问筠感觉他的目光盯着自己头发顶的旋儿,长久不动,把那里都快烧出火来了,她知道今晚这打很可能是白打了,且不能讨回个公道,心里千万倍地想着不能助涨了他打人的习性,可却只想从他灼热的目光中逃开,于是,她往门边而去,尹天予很奇怪地看着她的举动,在她快走到门边时才道:“你干什么?”
“我还是回去的好。”
尹天予好心地提醒:“可这是你的内室。”
萧问筠一愕,停住脚步,板着脸指着门口:“那你还不快离开?”
他从胸腔中发出了两声低笑,经过她的身边时问道:“还痛么?”
萧问筠自是知道他这话语之中有些兴灾乐祸的成份在里面,从牙缝里憋出了些声音来:“就当给我挠痒痒了。”
“哦,那要不要我还给你挠挠?”
正在这里,萧问筠忽地听到外面有人声:“筠儿,睡了么?”
这是萧南逸的声音,这声音使得萧问筠忽地一惊,忽地醒起了许多事,比如说这是她的闺房,比如说现如今有个大男人就站在她的闺房里……万般念头一下子冲进了她的脑子里,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