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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誉心急刚刚得到的消息,便不留她,只是温柔地道:“我叫人送你回去。”
吉馨竺心底失望更深,心想萧问筠劝诫过自己,这个人极为凉薄,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吉馨竺再也呆不下去,告辞回去。
李景誉送她走后,独自在屋子里踱了几步,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直往莽山村而去。
。。。。。。。
尹天予坐在首座,对低声汇报的人点了点头,道:“这三皇子怕是沉不住气了,现已证实,他已向那央夫人求证过那姓叶的人的事,央夫人也已经矢口否认,但他心底的怀疑并不会被消灭,相信他们之间已锲下了这枚钉子了。”他停了停道,“这一次,我们要一石三鸟!彻底打垮他!”
贺大家听了他如冰屑一般地话语,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思及前因后果,又打了个寒颤,小心地问:“主公,属下有件事不明白,不知道您是否可以解答。”
“说吧。”尹天予揭开盖子喝了口茶。
贺大家沉思起来:“属下记得吧,上一次,就是您和那位姑娘呆在屋子里好长时间没出来那一次,属下认为你那时是很忙的,是没有空的,但属下又有些疑惑不得不说……”
笑面佛瞪了他一眼:“老贺,你有什么话就说罢,吞吞吐吐干什么?”又腆笑着对尹天予道,“主公,您上次真是男人中的真英雄啊,那么长时间没出来!”
尹天予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把茶杯盖叮地一声放下了,吓了他一大跳,忙缩了缩头。
贺大家道:“当时吧,咱们发现这姓叶被人扮成了女人想要逃走,于是派了人去追,听我那属下讲,原本是要捉住了的,可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一柄短箭,刺中了他的胳膊,楞是让姓叶的逃走了……”他瞧了瞧尹天予,腆着脸笑道,“主公,您那时侯那么忙,不会有空暇的哦……”
笑面佛竦然道:“你竟然怀疑主公?”他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尹天予那不动声色的俊美容颜,声音也低了,“主公,当真是您?”
贺大家语气诚恳:“估计不会是您,作为一个男人,您那个时候还能空出手来,那属下对您真是五体投地般的佩服。”
尹天予咳了一声道:“事后倒是用了些手段让他落在了那央夫人的手里。”
笑面佛闻言叹道:“主公,您早就在布下了这么一个大局?早就知道了这央夫人的身份?”
尹天予慢慢地端起茶杯:“他的行踪,我怎么能不清楚?”
他的语气如隆冬的冰屑,寒意森森而来,让两人顿时噤声。
☆、第一百六十九章 绝望
央夫人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嘴里喃喃:“为什么不行呢?为什么会这样?”她倏地转过身来,有风吹起,脸上的黑纱飘落,露出她满是皱纹的脸:“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行!”
央艳茹被她森寒的目光吓得有些竦然,垂目道:“母皇,您先别着急,也许一两个药的份量不对,也未可知?”
“不可能!”她的声音传透了高高的屋顶,如寒冰碎裂,她忽地贴近了央艳茹,“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央艳茹看清了她脸上松驰的皮肤,那样的沟壑纵横,让她微闭了双目,想要避开,可央夫人一伸手,便把她的下额定住,让她直视于她:“孤的样子很难看么?啊……”
央艳茹只觉脸上肌肤被她尖利的指甲穿透,生疼生疼,她勉强地道:“母皇,无论您变成什么模样,都是儿臣的娘亲。”
央夫人松开了她,踉跄后退:“把镜子拿来!”
侍婢媚儿看了看央艳茹,畏缩着不敢动,央艳茹便劝道:“母皇,过几日便好了,儿臣这就找随身御医仔细商讨应对方案。”
央夫人眼神如觅食老鹰,走向了她:“连你都不听孤的旨意了么?”
央艳茹只得扬了扬下额,媚儿这才从隔壁的房间里拿了面镜子出来,抖抖索索地递到了央夫人的面前。
央夫人一接过镜子,便发出一声绝望惨叫,啪的一声把镜子往那媚儿身上砸了去:“你给孤拿的什么镜子,把孤照得这么丑?”
媚儿眼里直冒泪花儿,却强忍了眼泪,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夫人,是奴婢不对,夫人一定要保重身子。”
央艳茹扶起了不停喘着气的央夫人,低声道:“母皇。很可能您中了桃媚之毒甚深,使得这药不会那么快见效,母皇不必着急,得慢慢来。”
央夫人被央艳茹扶着,坐到了矮榻之上,缓缓地平息了气息,忽地问道:“那誉王爷,近日可有什么动静?”
央艳茹道:“儿臣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前几日,后院侍卫发现有人偷偷窥探,但此人是不是他派的,倒无从可知。”
央夫人已平静了下来:“后院关着的那个人。可千万别让他知道了,此人凉薄,心狠手辣,如果被他知晓,咱们就只得先下手为强!”
央艳茹暗暗佩服央夫人,到底是做过这么多年东女国国王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眨眼之间便回复了理智。
如果自己真的登基,只会成为她的傀儡。
央艳茹一边想着。一边小心地道:“母皇,那晋梦雷该怎么办?”
央夫人沉默半晌,抚着鬓角散发:“此人多智,孤是知道的,但他以前斗不过孤,现在又怎么能斗得过?这么多年了,他有什么长劲。他的族人跟着他东躲**,而他他藏起来的那些东西,一定要让他说了出来,说了出来,我们才能配得出那药来……”她咬着牙道,“艳茹,你说得没错,咱们都进行到这一步了。绝对不能半途而废!将他的族人都抓了起来,看看他是保族人的命,还是想要留着那药!”
央艳茹心知她这要严刑逼供了,于是道:“此人吃软不吃硬,不如让儿臣好好儿的劝一劝他?”
央夫人感觉到了身体的疲累,挥了挥手:“好吧。你去试试。”
央艳茹便行礼退下,又吩咐媚儿小心地照顾着央夫人,这才走出了房门。
来到门外,她回头望了一眼那紧闭的门框,眼底变得冰冷,她急步走到廊下,直至离央夫的人屋子远了,这才招手让廊下侍侯的人过来:“这几日好好儿地看着母皇,知道么?”
那侍婢垂首:“殿下,奴婢会将她的一举一动详细报与您知晓的。”
央艳茹点了点头,往长廊尽头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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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问筠满头大汗地从床上坐起,看清了帐底那青花刺绣的西蕃莲绣纹,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那漫天的大火与刀剑刺进皮肉的声音,只不过一场梦而已。
她望着帐外那不停跳动的火苗,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又梦到了前世,又看到了那人冷酷的笑,看到他望着她时仿佛她是地上蝼蚁。
她的膝盖下是冰冷的雪,可眼眸底却是漫天的火光。
为什么她又做了这样的梦?
她望着被微风拂起的垂帷,放在屋上的五彩花瓶上两朵荷花姿态优美,遍体披金,并没有象前世那样被摔得一地粉碎。
袖漆的椅子在烛光照射下发着柔柔的光芒,温润得仿佛玉一般。
屋子里静得不闻一点儿声息,没有刀剑相击,也没有碎裂惊扰。
她缓步走到窗前,望着窗前那轮明月,它静静地挂在天际,衬着黑色的夜幕,如一个硕大的银盘,这一世的月光和前一世的一样,在前世那场杀戮之时,挂在天际,看着人间的喜怒悲乐。
萧问筠走到屋子中央,想替自己倒上一杯茶,却发现茶早已冷了,她不想带叫醒其它人,自那个月连续不断的发梦之后,她就不再叫人陪夜了。
她听到了更漏的声音,知道这个时侯离天亮还远,于是拉开门,走了出去,院子里的榕树被风吹着,发出哗哗的声响,长廊下的灯笼微微摇摆,仿佛这世界只剩下了她一人。
另外那院子里的火光透过薄竹传了过来,不知不觉地,她便往那里走了去。
穿过月洞门,她看到了那坐在月下独酌的身影,他身上笼着黄金色的光润,仿佛披着一层淡金,她往他那边走,待走得近了,才发他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子,正一刀一刀地雕着一个树根,那树根造形奇特,模样古旧,仿佛是从河里挖出来的老根。
在烛光照射之下,她看清楚了那树根之上雕着的亭台楼阁,人物花草,可那造形却和她平日里见的不同,连衣服的装饰都和她平日见着的不同。
她正想再向前看清楚一些,他却听到了背后的声音,一下子把那树根收了起来,低声道:“是谁。”
他的话凉薄而冰冷,那么的陌生,让她心底忽地停住了脚步,他便回过了头,见是她,那薄雪般的凉薄却又消融了,如春日百花乍放,开出遍地的鲜花来。
“筠儿,是你?”他笑道。
她仔细看了看,那雕根已然消失了。
☆、第一百七十章 脉脉柔情下的冷意
她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往四周围望了望,这是一个废弃的小院,是用来放置杂物的,已弃了许久了,而这间院子,离她住的地方,只有一墙之隔,其实她不用问,他留在这里干什么的。
自上一次被李景誉钻了空子之后,她便感觉到了,她院子周围的侍卫多了许多,有几个熟面孔,是她在福门看到过的。
这都是他安排的。
想必夜晚,他也常守在这里?
这是他以前常做的,守在她的身边,想她所想,可今日,却不知道为何,让她有些烦闷,心想是不是因为今日夜里特别的烦热呢?
又或是因为那个梦,梦里的杀戮气息透过微凉的秋夜渗了出来?
使他的笑脸半丝儿也温暖不了她的心?
她记得这样的笑脸,那个人也有这样的笑脸,那样的温柔呵护,可到了最后,都变成了算计与衡量,当萧家成了他的绊脚石的时侯,所有的温柔呵护都变成了算计。
她不由自主地怀抱着自己的手臂,意兴姗澜:“睡不着,见到这里有灯光就过来了,我先回去了。”
她转身往来的那有前段路走了去。
他没有叫住她,只是在她要走出那月洞门的时侯,才轻声道:“筠儿,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的。”
风和着花树的香味将他的话传进了她的耳里,她只觉鼻眼酸涩,涩得眼泪从心底涌出。
她停了停,却没有回答。径直往门洞走了去。
她只觉他的目光久久地停驻在她的身上,如春日里被风吹落的花瓣,但她却不想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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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跪在地上的暗卫听到了杯子被捏得粉碎的声音,他小心地抬头。往上望了去,却见坐在上首的三殿下将拿在手里的杯子一下子捏得粉碎,那碎片从他手里跌下。撞在了青砖地板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原来那人藏在那里!”李景誉从牙缝里发出声音来,神色难看。“她们想用这个人来钳制本王?只怕是在作梦!”他转头望向那暗卫。“此事,你可查得清楚了?”
那暗卫抱拳道:“殿下,属下查得极为清楚,那人被她们藏在了后院,并用药物控制住,属下只怕,现在那人已完全投靠了她们了,要他说什么他都会说的。”
李景誉缓缓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了几步:“他身上虽有我加给他的禁制,但他胆敢逃跑,便说明他一直在想方设法地破解这禁制。但本王加在他身上的东西,又岂是说解就解的。她们将他困住,不停地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