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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独有的清静之所。
他来到了楼梯的最后一级台阶上,忽地,他听到了轻微的呼吸之声,不由脚步停了停,与此同时,他闻到了淡淡的脂粉的香味,皱了皱眉头,飘身上了二层楼阁。
在镂空雕花的暗红色长案边,黄梨森的圆背高椅上,他看清她淡清色的衣服,头上冰玉青荷的发簪,耳边明珠珰在略有些昏暗的室内发着淡淡的光芒,衣襟边缘绣有青竹。
这个背影,是深刻在他脑中的影子。
可他却发出了冷笑:“央姑娘穿成这个样子,倒叫我认不出来了。”
她倏地回头,眼里神色莫明,从桌边站起:“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穿了这身衣服,不会比她差。”
尹天予垂下眼眸:“姑娘还是穿自己的衣服合身份一些。”
央艳茹被他眼底的不耐激得大怒,身形一晃,来到他的身边:“连她的衣服,你也不愿意人穿么?”她指着窗外,“从这里,可以看到萧府的后院的亭阁,但在萧府,你算得了什么?永远只是一名奴仆,你的卖身挈,还在萧南逸书房的不知哪个角落里吧?平安……”
她想激起他的愤恨与恼怒,可她失望了,他的眼底依旧是澄静无波,他忽然间笑了,那笑容如岸上桃花跌落平滑的湖面,涟漪一层层的漾开,却俊美到了极点:“原来你知道了?”
他漫不经心地道。
她恨这种漫不经心,这代表着他没有什么能让她控制得了的,这是一个她不能控制的男人,她早就知道,但她还是希望他眼底有一丝的畏缩和害怕,可没有,她什么都看不到!
☆、第一百78章薄纱底下的身躯
“不错,我知道了,金屑郎,你虽统领福门,被江湖上的人称为暗夜蝠皇,但在那些人的眼底,你什么都不是!”她指着远处萧府巍峨的翠瓦屋顶,那边一线沿开,都是豪门大族,一直沿伸到皇宫。
他还是漫不经心,甚至嘴边添了些揄挪:“是么?”
她的表情有些狠利:“不错,中原的人是什么样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他们讲究门派,讲究礼仪,讲究一切按规矩来,金屑郎,你在萧府为奴,既便你有怎么样的成就,蘀萧府做了多少,萧南逸还是不会将你放在心底,他不会把侯门贵女嫁给你!”
尹天予眼角闪过一次寒光,朝她望了过去:“关你什么事?”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话,央艳茹心底狠狠地想,每次听到他说这句话,她的心底就会恨到了极点!
不,在他面前,她不能摆东女国小国王的架子,虽则隔不了多久,她便会真正掌握东女国的权势。
“金屑郎,你去东女国吧,我原意为你改变,不再三夫四侍,一生只要你一位王夫……”她看清了他眼底的鄙夷,忽然间大声地道,“咱们东女国的人就是这样的,想要什么就说了出来,不象中原女子那么藏着掖着!她从来没有对你说过这些,是么?”
尹天予慢吞吞地看了她一眼:“她不用对我说。”
央艳茹看清了他眼底藏着的冰冷与懈怠,他全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脑子里,她的请求与肯求就湣鹑人赵诹吮馇甑氖飞希坏绕济涣耍菇岢闪艘徊惚
她转过头去。远处萧府的楼阁突爀地冲进了她的眼眸,那冰冷的建筑在阳光下发着光,不动声色,湣鹈媲罢飧瞿腥艘话悖爻靶ψ潘靶ψ潘睦潜贰
为什么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笑不敢大声笑,走路也只会小步迈的女人就能不费吹灰之力赢得这个男人的心?
她忽然间恨极了那躲在那豪宇华庭中的女子。
“你会后悔的……”她道。
但一说出这句话,她却感觉到了后悔,她瞧清他眼底寒光一闪。如利刃般朝自己刺了过来,她不应该用这样威胁的语气的,他不会受任何的威胁。她以前不就已经证实过了吗?
“我劝央姑娘还是顾着眼前,把自己想要的舀到手吧!”尹天予的语气还是那么淡然,可她却从中听出了浓浓的要胁。他在告诉她,他可以让她得到手,也可以让她诸事成空!
不错,东女国的皇位,才是重中之重,她不应该在这上面纠缠。
她垂下头,向他拂了拂礼:“奴家失言了。奴家会按门主所求,后日午夜开始行动。”
尹天予负手而立。连望都没再朝她望一眼:“既如此,殿下便快些去准备吧,别再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
央艳茹把嘴唇都差点咬破了,这才压下了满腔的怨气,拉开窗子,从窗户飘飞离去。
见她走后,尹天予手掌一挥,便把那半合的窗上关上,自言自语:“看来这地方不是很隐蔽,什么人都能进得来。”他望着墙角那樟木大箱子,笑了笑,缓缓地走了过去,脚一踏,便踏在了那箱盖子上,又自言自语,“哎,衣服脏了,换什么好呢?还是先洗个澡?”
萧问筠躲在衣箱里已经好半天了,至于怎么会到了这箱子里,她至今自己也没弄明白,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她今儿早上去接一朵玉兰花,摘玉兰花的时侯,冷卉很鬼崇地告诉了她一件事:“小姐,咱们外院里不是新来了两名侍卫么,那两名侍卫与众不同,我是知道的,所以院子里其它的老侍卫看他们都有点儿不顺眼,今日老黄就对我说,说他们常往咱们萧府旁边的那废郡王的宅子里跑……”她见没引起萧问筠的注意,停了停道,“平安也老往那里跑。”
于是,因这楼阁是离萧府最近的,不过一墙之隔而已,对于萧问筠来说,以她在萧府说一不二的势头,叫人打穿把墙当然不成问题,只不过这道墙却是在她二娘顾氏的院子里,打通的时侯,顾氏委屈得直掉眼泪,躲在了屋子里,喃喃地道:“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连我自己的院子都不能作主了,都要被人打穿了……”
这顿埋怨对萧问筠来说,自是左耳进,右耳出的,所以,她便无声无息地进了这楼阁,可刚进楼阁,她还在想这楼阁可真高,刚好可以看得清楚自家那小花园,小花园可是她常去的地方,刚想到这里,她还没有进一步地查看这楼阁,便听见有人上楼的身声,因和江湖人士呆得多了,她感觉这脚步特别的轻快,湣鹳亢龆粒幢皇裁窗碜帕俗卟豢欤榧敝拢伊宋萁堑拇笠孪涓亲泳筒亓私ァ
自是把箱盖子留了一条缝儿看着的。
在看到那个女人的第一眼,她便震惊了,她湣鹂吹搅俗约涸诰底永锏挠白樱谎囊率危谎亩罚谎姆Ⅶ伲逶谕飞系耐肤⒍际且荒R谎摹
而且,她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走得不快了,穿和自己一样的衣服,能走得快么?
贵族女子的衫裙哪是一时半会儿穿着能走得快的?
她当然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脑子里便忽地冒出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来,是她?
可要她仔细去想,什么时侯看过这图画时,她却又想不起来了。
只不过,她倒是想起她不只一次的出现,在樱花树下,她穿着的是一件薄透的轻纱。
想到这里,萧问筠不由在心底默默地叨念,为什么你在我的眼里,从来都没有穿着厚一些的布料?就前些时侯吧,天气转凉,秋风吹得刮人,你穿一件能隐约见得到肉的薄纱,你以为平安是火炉,能带给你热量?
今日倒是厚了一些了,但你也别偷人衣服啊。
萧问筠终于明白前几日莫名消失的衣衫发钗去了哪里了。
☆、第一百79章 男人的光祼
萧问筠看着她坐在桌前,托着腮坐着,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唉声叹气,嘴里喃喃地道:“金屑郎,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萧问筠就看着她呆坐在桌前,来来去去就是这么两句,而她,呆在箱子里,脚都快蹲麻了,她正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便听见又有人上楼的声音,那声音在台阶处停住了,再后来,再后来……便是两个人的对话。
他说得那么无情,听得萧问筠都感觉到了那语气中夹着的凛冽寒意,直冻得人发抖。
只不过,那女人的胆大,也让她莫名的佩服。
于是,她左思右想,出不出去呢?出不出去呢?
出去了,表示她已听清楚了平安与那女人的对答,其实她心底是窃喜之的,但会不会让平安认定此事如此便对她做了个交待了呢?让他很得意呢?如果那女人再次缠了上来,平安就不会再采取行动了呢?
她在箱子里胡思乱想,纠结不堪,紧接着,便听到了脚踏在衣箱顶的声音,一下子把那缝儿给踏得没了。
再接着,她便听到了浴桶放在屋子中央,倒水的声音……她仿佛感觉到了腾腾的热气透过那箱子直渗了进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从缝儿里望过去,便看清了那高高的浴桶上,朦胧的水汽之中,有一头黑得发亮的头发直垂在桶的边缘。
萧问筠在心底默默地叨念,男人的光祼么,又不是没有见过,都经历了两世的人了。如果不能偷偷地从这屋子里出去,那还真不用做两世人了。
再说了,瞅他的样子,半天都没有动,想必是被热气熏得昏昏欲睡。正准备做春梦呢。
她悄悄地揭开了衣箱盖子,缓缓地把脚迈向箱外,迈一条脚。往他那边望一会儿,见他一动不动,心下稍安。心想自己的运气可真好。对了,今日出门,可是翻了黄历的,今日利于会友,出行,动土……虽然这离‘会友’这一项相差实在有些距离,但咱们也算得上默默地会了友了,至于‘动土’。这箱子盖,不就象个棺材盖子一般的沉重……特别是砸在腿上,萧问筠忍着眼泪。把那箱子盖子轻轻地合上,把另一条腿拔了出来。心想你洗个澡使洗个澡罢,你无缘无故地哼什么小调呢,吓得我手一松,把箱子盖掉了下来,为了不弄出声响,惊扰了你,只有用自己的腿接住了。
红木的箱子盖,可真沉啊!
“雨中……草色……绿堪染,水上桃花红欲然……红欲然……”
她听着他缓缓地哼着那小调,如雨润芭蕉,桃花映红……蹑手蹑脚地往门边摸了去,心想还好他背对着门,而且离门很远,她今日穿的绣花鞋是软底的,一丝儿声响都没有,比得上江湖上的轻功了,而且这一路行来,进行得极为顺利,顺利得让她都有些不敢相信了,居然让她摸到了门把手了,只要悄悄地拉开了门,她这一趟便算得上神不知鬼不觉了。
她都有点儿佩服自己了,居然从福门门主的屋间里,而且福门门主还光裸着的时侯还能全身而退!
她一边缓缓地拉开门,一边感叹地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出身侯府,天生富贵,换一种身份,出身出江湖的话,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个轻功高手,高里来,高处走,日行百里不在话下,偷鸡摸狗也不在话下!
忽地,她感觉屋子里吹来一阵阴风,把她刚刚缓缓地好不容易地拉开了一条缝儿的门给关上了,而且这门框年久失修,一旦关上,就很难打开,她使出了浑身的力,眼看着那门就要被打开了,可门的把手却不知道怎么的……她只听得匡的一声,那门把手就断了,而且断得极为彻底。
前面不是说过,她在使劲全身的力气拉那门么,她身上的力气全在那门把手上,门把手一断,大家可以想象得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她只觉得自己噌噌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