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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板愕然道:“三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李景辰脸上也现了愕然之色:“是啊,老三,你还有这个准备?”
两人脸色虽是愕然,却相互对了对眼色,皆想,果然又被萧家妹妹猜中了,这李景誉是个多疑的人,咱们虽给他挖了个大大的陷阱等着他往下跳,但他怎么会不调查清楚呢?那金帛上指的矿石的出处,就是这个地方,他怎么都会挖一下地里的。
看这几个背包袱的护卫,从面容和双手来看,这些人可是常年挖矿的矿工啊!
只是萧家妹妹手里的那矿石极少,前一日晚上敲碎散在了各处,他们找不到可就麻烦了,找到了还想找得更多些,那更加麻烦了,所以,此事只能快刀斩乱麻啊!
昨晚上萧家妹妹说她有办法,也不知道是什么办法?
幸好,隔不了一会儿,那几名四散于庄内的护卫便有人手里拿了块矿石走到李景誉面前低声禀报:“三殿下,有了!”
李景誉脸上冒出了奇光,伸手接过那护卫递过来的矿石,问道:“是它么?”
那护卫点头:“是的,依属下几十年在矿上的经验来看,这的确是……”
他还没禀报完,李景辰忽地出出在了两人的身后:“老三,你们在一边嘀咕些什么呢?”
李景誉猛地把那矿石收在了袖子里,道:“没有什么,没有什么,让我这擅长农事的属下看看,这农庄的土地有没得救呢!”
李景辰怀疑地望了他,半晌才道:“老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他沉痛地道,“老三,我一心一意替你着想,你怎么能有事瞒着我呢?”
李景誉听了他那装模作样的声音,如同吞了一只苍蝇入肚,心想你从里在外哪里多了颗心出来替我着想了,我怎么就从来不觉得呢!
脸上却也扮出幅感激的模样:“二哥,我真要多谢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那护卫打眼色,失意他再继续寻找!
那护卫拱了拱手,转身诮失在了农庄里。
正在此时,有其它护卫急匆匆来到李景誉的跟前,道:“三殿下,有官兵向庄子里搜寻过来,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李景誉一愕,忙问:“是什么人?”
那护卫轻声道:“看样子是萧侯府的人马,是萧侯爷亲自带队……”
他刚刚禀报完,萧南逸已从小径深处领了几个人马急匆匆地直冲到了几人面前,望见他们,似是松了一口气,又左右望了望,见没瞧见萧问筠,心里打了一个突,心想自己刚才在这庄子那些女儿带出来的奴婢中查看过了,女儿消失了,平安也消失了,冷卉穿了女儿的衣裙,这真是大不寻常啊,莫非她真跟着平安丢下老爹私奔了7
一想及此,他只觉有眼泪从心窝里直冒到了眼框里……他一望这周围的人用好奇的目光将他望着,忙收了收眼泪,心想,不成,不能让他们知道女儿和平安之事!不能毁了女儿的名声,最多找到平安后,把那小子给阉了!女儿还是我的乖女儿!
不但他心底打了一个突,李景誉心底也打了一个突,心想这萧问筠就是为了这玉石来的,莫非参与的不止她,她的爹也参与了?他一想起萧南逸如今的官职,急了,他现如今掌管的可是桑农部,照道理说,天下间的金矿都是由他来开采挖掘的,他不是听到什么风声,想把这金矿收归朝廷吧?那自己岂不是白忙乎了?
两人正各自心怀鬼胎,正想相互试探一番,萧南逸身边有侍卫贴近了汇报:“老爷,农庄里有人!”
萧南逸向几位拱了拱手,含糊一声:“本官要去庄子里看看!”
他便在李景誉焦急的目光之中领了人马急匆匆地往庄子里赶了过去
萧南逸低声问身边的护卫:“是什么人?”
那护卫左右望了望,这才道:“穿着小姐的衣衫,旁边有一个男子!”
萧南逸一声利喝:“什么?”
那护卫忙劝道:“老爷,别那么大声!”
萧南逸周围一望,见李景辰和李景誉等显然被那一声利喝引起了兴趣,都朝他这边好奇的望着,忙向两位十分之有礼地笑了笑,这才回头指使那护卫:“悄悄儿地把他们带回府,千万别让人知道了!”
那护卫低声道:“好的,老爷!”
他们这一番鬼崇作为,瞧在李景誉的眼里,又有别样的风光,他们在商量什么?那么隐晦?是不是真发现了什么,所以正商量私底下进行?
李景誉更急了,哪里还顾得上再让人仔细挖挖看这地底里到底有没有矿石?
他现如今只盼望着萧南逸赶快带人离开,而他快些和秦老板签下挈约!
正巧,他派出去挖地的侍卫有人回来向他回复:“三殿下,那些侯爷府的人冲进庄子,四周围寻找,还让我们先退出庄子,您看……?”
李景誉心急如炽′心想这萧侯爷只怕也是刚刚才摸到些风声,没找到什么,我的人再这么找下去,只怕会被他察觉到,一想及此,他便吩咐:“你们先退出来吧!等他们找完!”
那侍卫道:“其实属下刚才在一间房子里发现了一块巨大的矿石,还来不及查看,就被萧侯爷打断了,属下将那块矿石重新用土块埋上了!”
李景誉心中一喜,又是一忧,心想如果被萧南逸发现就前功尽弃了,忙道:“你派人仔细盯着,如果他去了那间屋子,你便使人引开了他!”
那侍卫这才前去了。
第六十四章 依依不舍的情意
这边,萧南逸领着护卫在农庄乱找一通,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垂头丧气了领了人马出来,萧南逸的眼泪花儿直在眼框里打转,又想着堂堂八尺男儿有泪不轻弹,拿了袖子抹去了眼泪,从庄子里出来,无精打采地向两位殿下告辞,走出了老远,又依依不舍地回头相望……是不是有些角落的地方漏掉了,所以没找到?
李景誉见了他这幅模样,放下了大半的心,知道他在庄子里没找到什么,但他那回头相望的那一眼,又使他提起了大半的心……他不是还没有死心吧!
经过这一番打扰,秦老板只觉眼花缭乱,上前道:“三公子,您看看今日,咱们这庄子也没有看完,要不明日咱们再来?”
这个时侯,刚刚汇报的那侍卫又来了,低声道:“三殿下,那块在那屋子里挖出来的真是原来那种!”
李景誉放下大半的心,现如今是只想把这个事快快做个了结,他哪里还等得到明天,明天又不知出什么差错呢!他忙道:“有二哥在这里作证人,今日我们便把这挈约签了,连银票,我都全带来了,秦老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秦老板脸上很有些愧意:“三公子,您看看这农庄的破乱程度,小老儿着实过意不去啊!要不您还是考虑考虑?”
现如今李景誉凡对那劝说他不买农庄的人都起了很大的疑心,怀疑是不是别有用心,知道了这农庄里的秘密,连带着对这秦老板也起了疑心了,他回头皱眉道:“秦老板,你怎么啦,没见到卖东西的人卖得如此心不愿情不甘的,你不是反悔了吧!”
秦老板忙双手直摇:“哪有,哪有小老儿怎么会反悔?再说我也不敢啊,那咱们就签约?”
李景辰也劝道:“老三,你可得想清楚,这可是一大笔钱啊一大笔钱!”
李景誉招了招手,有侍卫拿了包袱过来,打开包袱,里面的银匣子露了出来,揭开银匣子,里面装的全都是银票,他漫不经心地指着那好大一叠银票:“二哥你怕我没钱给么?”
李景辰摊了摊手:“随你,这是你的钱!哎……”神色很是懊恼。
秦老板拿出了备好的契约,两人在上面按了指模,李景誉又印上了自己的印章,把那张契约拿到了手,李景誉这才微松了一口气。
秦老板则是颤抖着手接过了那银匣子,似不敢相信一般地问:“这整匣子的都是卖庄子的钱?”又不敢相信地道,“都归小老儿了?”
李景辰咳了一声,示意他别失态,把破农庄卖了个十倍的价钱用不着这么欣喜若狂!
李景誉见那银匣子到了别人的手里,心痛得滴血,漫不经心地道:“秦老板也算是做大生意的人怎么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秦老板一激动之下说了实话:“只是没想到小老儿的破农庄值这么一大笔钱!”
李景辰哈地一笑,似掩饰般地抬头望天上浮云。
李景誉则心头的血成串地往下滴。
回去的路上,平安带着深思的表情望着萧问筠,望了又望,望了又望,萧问筠被他望得不耐烦了,回头瞪了他一眼:“平安,你眼角抽筋啊,望个不停?”
平安收回了目光,走了几步又回头望她,十分之恳切地道:“小小姐,平安能问您一个问题么?”
“问吧!不让你问,你的眼角又抽筋了!”萧问筠很大方地道。
“为什么你要平安带着你藏到农庄里?为什么老爷忽然间带了人马来了?为什么你又要平安带着你离开,让老爷的侍卫看到咱们的一个背影?”平安挠着头,很是苦恼“小小姐,平安很傻,还有人说平安有些白痴,但平安其实是能感觉到不对头的,你能告诉我么?”
萧问筠摇了摇头:“哎,平安啊平安,你想这么多干什么呢,我就想和你家老爷玩一场躲猫猫的游戏,你不觉得好玩么?”
平安抬头思索,遮住半边脸的头发散开,露出了他如远山般清秀的容颜,翠羽之下,微卷的眼睫毛挂着树叶间滴下的露珠,他的神情更迷茫了:“小小姐,可老爷的样子不象是和我们玩躲猫猫啊,老爷的样子有些象要吃人!而且平安有预感,他最想吃的是平安的肉!”
萧问筠沉默半晌,决定转移话题:“平安,说起吃肉,你喜欢红烧啊,还是爆炒,走了这么长的路,我也有些饿了!”
平安心性如孩子一般,果然被这个话题吸引了,把老爷要吃自己肉的事忘了个干净,对肉类充满了期待,吞了口口水道:“小小姐,平安喜欢吃红烧肉啊,特别是东坡红烧肉,咬一口,嘴里直冒油,我们快些回去,叫厨娘给我们做!”
萧问筠心想你一想到了吃,就不怕你家老爷吃你的肉了?
萧问筠一回到了奴婢搭帐休息之处,冷卉便迎了上来,脸有慌色:“小姐,老爷来过了,看见奴婢穿了您的衣服,差点儿昏了过去,咬牙切齿就冲了出去了,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萧问筠笑了笑:“不打紧,他隔个两三天就没事了的。”
冷卉怀疑地望了望小姐,又望了望平安,见平安站在不远处,直吞着口水,对萧府的方向翘首而望,心想,难道真的没什么?如果有什么,照道理说平安不会这么盼望着要见老爷的啊?
她可没想到,平安此时满心满腹地想着的全都是红烧肉!
正说着话,李景辰李景誉等回来了,萧问筠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