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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珊瑚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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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原佳打来电话,说她看了那篇文章。

尧睿拿着电话听筒,安静地等原佳的结论。

那边沉默了很久,时间之长,让尧睿感叹原佳原来也有如此安静的时候。

第十章

第83节:我们的珊瑚礁(83)

“尧睿……你是想,”原佳慢慢地说,“想找桑梓吗?”

原佳继续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躲着我们是因为不想见我们?如果她想我们,一定会主动联系我们的。”

“半年来我都这么认为,所以忍到现在。”尧睿拿着话筒说,“任性也该有个限度,我不但要找她,而且要找到她,我用我的方式找,我会一直坚持下去。”

原佳哦一声,挂了电话。

结束了这段对话后,尧睿一个人乘车去了她们高中的学校。没有进去,只是在校门外徘徊。那片被她们称做珊瑚堡的废墟已经被收拾干净,看来学校终于和施工队谈妥了价格。

一座建筑的诞生,却是她梦想家园的崩解。

永不停摆的钟,将抽象的时间物质化,铭刻着她们不能回头的岁月。可惜的是,时间是无法抓住的天使,即使将指针回拨,现在依然是现在。

而现在的这个社会、这个年代,无情又苍白。人人固执得可怕,|Qī…shu…ωang|轻浮得渺小,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劝诫,好像他人的思想是无形的毒,会侵蚀了自己独特的个性。当爱与同情都遭到嘲笑和质疑甚至否定的时候,我们还有什么,还能拿什么样的感情来面对这个世界?

耳边传来孩童吃吃的笑声,偶尔抚过脸颊的风,是温暖的。来自学校高墙另一面浅浅淡淡的梨花香弥漫在空气中,和三年以前的味道没有任何不同。

她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不管多么惊天动地的当时,到现在都变成了深沉而温柔的过往。

即使是张孟扬。

这个曾经在漫不经心中走入她内心的男孩子,那段感情犹如一片片柔软温暖的羽毛,不停覆盖下来,平静得使人窒息。不过现在,她终于到了释怀的时刻。她对他的感情,已经全部沉淀,变成了纯粹的怀念。

尧睿把手伸进口袋,拿出那朵红色的晴雨花放在眼前仔细端详。快两年了,它的色彩依然那么鲜艳,而且也永远不会褪色,仿佛是把当时的情景定格住一样。她没有把这段往事与任何人分享,也幸好没有。她弯下腰,把这朵纸花抛入深深的地基下……红色的一抹影子,轻盈安静地躺在杂色的泥土上,像一个即将沉睡的梦,而且永不再醒来。

这份情感就像当时心血来潮画在废墟某块砖头上的掌印,就像一朵尚未盛开就已凋零的花。在这个苍白的年代里,格外醒目,格外珍贵。

春节过去不久,很快就开学。尧睿迈着轻松的步子走进教室的时候,脑海里还想着光冶临走时那极不甘愿的样子。

“真的真的不想去!”

他指的是澳洲那边。作为外交学院的交换生,他们这一学期的时间得在那里度过,同样的,那边也会派相应人数的学生过来。

尧睿忍不住奚落他:“谁叫你打架了呢!”

“这和我打架没关系吧?”光冶露出了一点小孩子的任性,“不对,应该说,被派去的都是资优学生,怎么也不应该轮到打架滋事的我啊!”

尧睿笑道:“估计是你爸爸对你乱打架的惩罚。但是一想到居然是这么舒服的流放,我看外交学院的学生要打架成风了。”

“那不就半年不能和你见面?”他皱着眉头。

“只是半年而已啊。”尧睿说,“那里现在应该是秋天吧,等你回来又可以接着过夏天了。”

结果就是这样,光冶在尧睿开学前两天便被打包送走了,目的地——澳洲墨尔本。

距离丝毫不能磨损他们之间的恋爱进程。半年的时间里,他们几乎天天通过MSN聊天,加上光冶雷打不变每周一通的越洋电话,时光在不知不觉中飞快流逝。

天气逐渐转热,直到尧睿打开电视,从上面得知高考就在一个月后时,这才如梦初醒——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分别就要告一段落了。

睿'天啊,居然快要放暑假了,头疼的考试'说:有几天没看你上线嘛——你是不是就快回来了?

光冶说:是啊,我在PaddingtonMarkers给你买了礼物。

睿'天啊,居然快要放暑假了,头疼的考试'说:第84节:我们的珊瑚礁(84)

你一定过得有如神仙吧?可怜我每天忙着考试……

光冶说:嗯,昨天刚从LavendulaLavenderFarm回来,很美的农庄。

睿'天啊,居然快要放暑假了,头疼的考试'说:什么样的地方?拍照片了吗?

光冶说:薰衣草农庄啊。1850年来淘金的瑞士人建造的,在山里住了几天。有一条溪经过我住的农舍门口,很多整齐的银杏树和薰衣草花田,虽然还没有到开花的时候。

睿'天啊,居然快要放暑假了,头疼的考试'说:你……你不要气我了好不好?

光冶说:是你叫我形容的呀!'调皮的笑脸'睿'天啊,居然快要放暑假了,头疼的考试'说:这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的鲜明写照……

光冶说:凡是我去过的地方都给你买了当地的礼物,装了满满一箱子。

睿'天啊,居然快要放暑假了,头疼的考试'说:虽然很想说,你对我真好……但是还是想揍你——凭什么我在这里背书你却活得那么滋润!

光冶说:哈!哈!哈!

睿'天啊,居然快要放暑假了,头疼的考试'说:不理你了,复习去了。

尧睿气咻咻地关掉电脑,爬上床捧起砖头厚的《古文观止》大纲,几乎想死。

“人比人气死人啊。”她对着天花板长长地叹息道,随手抓过床边书架上的杂志来翻。那是原佳寄来的三月份刊物,上面登了她那篇文章,在小说制造栏目。

从那之后尧睿也陆续给过原佳一些稿件,那丫头做了实习编辑以后变得比谁都忙。最近所有的大学生都在忙考试,她应该也不例外。

杂志社寄来的稿费,尧睿全部用它印成名片大小的卡。正面写着一句话:桑梓,我想念你。反面则是自己的手机号码,但没有留姓名,她想桑梓一定知道这是尧睿做的。卡片透着淡淡的天空蓝,那是桑梓喜欢的颜色,代表忧郁和思念。右下角的一朵小小铃兰,花语是“幸福重归”。

印成后尧睿随身携带这个小盒子,把它们发给自己认识的每一个人。发完又印,印完又发,她也不记得自己已经发出去多少盒。

很多初识的人接过来看一眼后说:“你叫桑梓?”她就笑了,这个名字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陌生,就好像她自己的名字一样熟悉。

尧睿总是固定去一家店印名片,对方也认识了她。一开始他们觉得很奇怪,因为没有印过这样的名片,后来也就习惯了,她连小样都不用带去,只要说一句,隔天就能取到。

她想自己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发下去,三十岁以前能让桑梓看到其中的一张吗?不,也许更久一些,谁叫这个城市的人口那么多,而且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已经漂泊到外地。虽然对原佳说过一定要找到她,可是尧睿并没有那样执著的念头,她的动机就如卡片上所写的一样单纯,只是因为想念,而已。

杂志里就夹着一张想念桑梓的卡片,权当书签。每每看到,她都会动容很久。这半年里尧睿过着非常纯粹的生活,白天去学校读书,晚上回来后趴在灯下写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似是形成了一种习惯,表面单一,实则丰富。如同月光下的大海,平静之中隐藏着波澜的力量,一旦爆发,谁也止不住。

半年里,她写了40万字。

故事从一群孤独的孩子开始,还没有写到结局。

人生没有结局,只有片段。

写到这里她才发现她写的不是小说,小说都有结局。她写的只是生活。

真正的生活。

光冶从墨尔本回来的那天,尧睿考第一场期末考试,天热得让人难以忍受。

所有电扇高速运转,除了她头顶上那一架。

“正好坏掉了。”老师抬头看看,没什么表情地说,看样子没当一回事。她只好继续忍受着汗流浃背的湿腻感觉,低头看考卷。

结果是考到一半,她中暑了。

以为她睡着了的老师走过来敲敲桌子,明白过来后试着问:“交卷吗?”

第85节:我们的珊瑚礁(85)

“不交。”她没好气地说,继续趴在桌子上,她死背了十来天,不能栽在补考上。

“那你趴会儿,好点再写。”老师稍微露出点关切的神色,“你们谁有风油精?”

考场趁机掀起一小阵喧哗,有人趁机看准备的小抄。

“好了,安静,写你们的。”老师无奈道,“我去办公室看看。”

尧睿抬起头,拿起纸包一看,里面已经空了。她顺手扔到地上,暗骂了一句粗话,然后强打精神继续写没完没了的辩述题。

老师没找到风油精,带了一杯凉茶来。咕嘟咕嘟灌下去后,不几分钟便觉得神清气爽。正好前面有人写完交卷,她便向老师提出坐到空位上去,老师犹豫一下,答应了。接触到习习凉风的尧睿这才重返人间。

考试结束,老师收走试卷,考生纷纷收拾东西离座,只有还依恋着得来不易的凉风的尧睿趴在座位上,迟迟不肯起来。

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尧睿回头,是肖岳鸣。

“要我送你回去吗?”他和善地问。

尧睿偏着头,“不用了,我没事。”

“无所谓,反正我们顺路。”肖岳鸣不由分说把她扶起来,或许那力道不应该叫扶,而是架。

本来就汗流浃背的尧睿讨厌这种身体接触,于是客气地从他怀里把手臂抽出,“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不要勉强了,中暑的后果是很严重的。”肖岳鸣严肃地说。

“我没有勉强。”尧睿试图使他明白,勉强的人是他。

“你看你,站都站不稳。”

卡在你和桌子中间,当然站不稳。尧睿这样想,扶着桌子站直,“看吧,没事了。”

“你的脸色还是很勉强。”肖岳鸣拿起她的书包。尧睿试着拽了拽,很紧,比打劫的还紧。

她点点头,“那好,走吧。”说着,步伐矫健地走出教室。

“等、等等!”肖岳鸣措手不及的样子看起来像个跟班,“不要走那么快,会头晕的。”他赶上来,想扶尧睿一把。

尧睿跳开了,“要不要比赛跑步,看谁先出走廊?”

肖岳鸣奇怪地看着她,目光中有些不明不白的成分,“其实,你不用这样逞强。”

尧睿盯着肖岳鸣,慢慢地揉着额头和太阳穴,心里想着中暑的人一定不止她一个。

“接受别人的帮助有那么困难吗?”他很认真很大声地问,整条走廊的人都扭过头来看着他。

尧睿四下环顾了一番,人还真不少,包括从楼上下来的,全部驻足观望,看好戏。心里权衡了一下,她朝后跷起一条小腿、撑着墙壁,两手插在裙子口袋里,饶有兴味地注视着肖岳鸣,“哦,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肖岳鸣知道大家都注意到了他们,而且这种注意充满了好奇和幸灾乐祸的成分。这一点早在自己的计划之中,他观察她很久了,可以断定像尧睿这种沉默的女孩,对于人多又混乱的局面就会手忙脚乱穷于应对,可他却正好是这方面的高手——他就不信尧睿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他。

接下来,肖岳鸣流畅地说出整间学校里人所共知的事实,“都半年了,你还忘不了外交学院那个光冶吗?就算人再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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