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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要摆庆功宴呢!瞧他跟她约时间,好像家庭主妇问上班的先生什么时候回家吃晚饭似的──吓!他们有这么熟了吗?
脸蛋骤然热了起来,她赶紧用力揉了揉,想揉去那份燥热。
“嘿!淑怡,妳表哥要来翔飞当副理了?”事业发展部的同事听到她讲话那么大声,早就全部围拢了过来。
“是啊!”她才说了一句,又赶紧掩住了口。“会不会泄密了?”
“既然我老妹都打电话通知妳表哥了,”吴嘉凯不甘寂寞,也从他的主管办公室走出来,笑说:“这项人事案就不是秘密。”
“副总!”只要不谈公事,大家都很乐意和他闲扯淡。“听说以后陈总退休了,会去关系企业当董事长,邓经理也会跟他去当总经理,那淑怡的表哥不就升起来当财务部经理了?”
“啊我怎么知道?”
“副总,你以后不是要当总经理吗?怎会不知道?”
“你们这群死囝仔,不要害死我了,你们一个个业绩没给我做到水准,我只有走路的份儿,以后再换一个更操的主管来管你们,看谁还有空八卦。”他说得风云变色,却是谈笑风生。
“报告副总!”静香看到萤幕上的闪动讯号,忙提醒道:“欧洲Nomo那边上班了,他们传伊媚儿过来,十分钟后视讯会议准时开始。”
“手机小组立刻做准备,三分钟内会议室。”吴嘉凯收起玩笑神色,迅速下达指示,“龚副理,我们开会时间内紧急事项由妳处理;老郑,你拟好下一季的议价条件,等我出来讨论。”
“是。”众人各自领命,又开始忙碌起来。
汤淑怡也迭好桌上文件,准备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期待将来也可以像其他同事一样精明能干。
“淑怡,妳表哥有女朋友吗?”仍然有女同事过来八卦。
“啊?我……我也不知道……”
“嘻!赶快回去帮我们问问啦。还有,把他的生辰八字、身高体重、兴趣嗜好全部列出来给我们参考。”
“啊……”
她骑虎难下了,她真的很不愿意承认桑宇帆是她的表哥,更不想将他的生辰八字公布给别的女生知道。
怎么回事?她摸摸有点酸涩的心口,不禁要问自己,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
“桑宇帆,恭喜你!”
晚间七点五十分,汤淑怡按了门铃,门一打开就献上一束鲜花。
“哇咧,我又不是女生,怎么送花给我了?”桑宇帆还穿着围裙,笑着接了过去。
“谁说女生不能送花给男生?”她提起地上的水果篮,望着神采飞扬的蚕宝宝,笑说:“还有水果呢。吃完饭可以吃的。”
“鲜花素果?别人还以为妳买来拜祖先了。”
说她天兵还真是天兵,总是带给他无限的惊喜;他不禁好笑地揉揉她的头发,按住她的头,顺势连头带人给带进门来。
她进了门,放好水果篮,自动找出拖鞋穿上,再摸了摸有点麻痒的头顶,顿时觉得手心好烫。
她赶忙跑去洗手,让冰凉的水冲去那奇异的燥热感。
“妳卫生习惯很好喔。”他望了一下烤箱,“快好了,这牛排再两分钟就可以出炉了,妳先去那边等着。”
“喔。”她走到地毯上,望着琳琅满目、摆满了一张茶几的大餐。
拌好油醋的生菜沙拉、鲑鱼炒饭、义大利肉酱面、罗宋汤、烤香蒜面包、蒸鳕鱼、什锦海鲜烩蔬菜、不知拌上什么香草的香喷喷鸡块、奶油蛤蜊……只要是西式自助餐吃过的名堂,全让他给端上桌了。
她吃惊地张大嘴,打从下午四点他打电话给她,短短几个钟头,他就能变出这么多丰富的菜色?
真是一个新好男人啊,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作饭给他老婆吃哦?
“牛排来了。”桑宇帆戴着隔热手套,又放下一个大盘子。
“蚕宝宝,你好像花了很多钱?你还够生活吗?”
“放心,我不会跟妳借钱的。”
“不是啦,我是担心你不够用,你还得过完年才去上班,你千万不要用现金卡借钱,我可以借你,不用算利息的。”
“妳不怕我借了,就忘了还妳?”他坐到地毯上,也示意她坐下。
“你不是那种人。”她靠着沙发坐下来,很自然地去抓一个抱枕抱在胸前,不自觉地盯住他那张格外俊朗的脸孔。
“所以喽,我学财务的,马上就要做财务部副理了,难道还不懂得资金管理吗?”他卖力地切着热腾腾的烤牛排。
她忽然明白搁在心底那份失落感的原因了。他不再是失意潦倒的邻居,而是同一公司的主管;虽然他和她分属不同部门,但主管毕竟是主管,她依然只是一个固守公司角落的不起眼小小螺丝钉。
她是不会自卑啦,可是……唉,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了嘛。
桑宇帆没注意到她的“天人交战”,仍是兴高采烈地将牛排分到她的盘子里,“来,这给妳。其实是上次我回南部,我把啊硬塞给我两万块,这就够我撑到领薪水了。”
“北北知道你找到工作,一定很开心了。”
“当然了。我再跟妳说一个好消息。有建商看准我那栋“甜蜜热带林”的增值潜力,揪出了落跑的建商谈好移转的条件,只要办好手续,他们一承接下来,就可以继续动工了。”他叉下一块牛排吃。
“太好了!你是双喜临门耶!”
“嘿,我的眼光准没错,买的就是能增值的房子。不过,原来的建商没将管路做好,每户还是得多花十万块拆掉重做,但这不是问题,新建商很有信誉,他们已经帮我们跟银行谈更优惠的贷款条件了。”
“那盖好了以后,你就会搬走了?”
“对啊,我会卖掉这间套房,拿来支付新房子的部分贷款。”
“真好!”她由衷为他高兴,却也因为即将失去他这个邻居,心底的那份失落感更重了。
她囫囵吞下一口炒饭,藉以填平心中莫名出现的空洞,随便聊聊说:“喂,蚕宝宝,你工作、房子都稳当了,接下来就是准备结婚了。”
“哪有说结婚就结婚的,连对象在哪里都不知道。”
铃铃铃,手机响起,桑宇帆起身去拿。
“呜呜,Simon啊!”那头传来一个女生的嗲嗲哭音。
Simon?他一时错愕,离开外商银行已有一段时间了,他几乎忘记曾经拥有过这个英文名字。
“妳是……”
“我是蓁蓁啊。呜,我好想死,我只要跳下去就一了百了……”
“蓁蓁?!”他喊出这个几乎被他遗忘的名字,心头一惊,立刻跳了起来。“妳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妳在哪里?”
真真?!女生的名字!汤淑怡一口饭噎在喉咙里,胸口顿觉闷得难受。
好像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吧?看他神色变得那么焦急,喊得那么急促,他一定很紧张在意了?
“汤淑怡,我朋友有急事,我出去一下。”桑宇帆很快讲完电话,同时也抓起外套,走到了大门边穿鞋子,急急地吩咐道:“妳先吃,吃不完的放桌上,我回来再收拾。冰箱有蛋糕,自己去拿。”
蚕宝宝像一阵风呼啸出去,她却失去了胃口,只能瞪住满桌佳肴。
不是属于他和她的庆功宴吗?怎么男主角说走就走,这么一大桌菜她怎吃得完?他是存心让她吃成胖子,好教她嫁不出去吗?
一颗心好失落、好失落,不知掉落到银河系的哪颗星球去了……
※※※
呜呜呜,她的心在太空中飘荡,寻找一颗叫做“爱情”的星星……
睁开眼睛,果然是幽暗无边的宇宙,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她习惯性地往左边摸闹钟想看时间,摸来摸去,却只有摸到一堆枕头。
奇怪了,她哪来那么多枕头?再往右边翻个身,咦!怎么碰不到她单人床旁边的墙壁?她不信邪地再继续翻,又翻过一片硬硬的桌面,滚呀滚,然后就滚了下去!
“啊!”
好可怕的噩梦!她就要摔落万丈深渊了,她还在惊叫,却发现自己已经跌落在一片软绵绵的云堆上。
台灯立刻亮起,接着就是紧张的脚步声和男人说话声。
“糖醋鱼,妳怎么了?”
“吓!蚕宝宝,你怎么在我房里?”她惊恐地仰躺在地毯上,由下而上望着那张不该出现在噩梦里的俊脸。
“同志,醒醒吧,到底是谁在谁的房里?”桑宇帆冷冷地说。
“咦!”她一时还迷迷糊糊的,眼睛也玻Р'地无法适应光线。
左右张望一下,以她躺着的角度正好看到厨房的吊柜──厨房?!
“哇吓!”她立刻吓得坐了起来,将身上的毯子扯得紧紧的。
真是丢脸丢到外太空去了,她竟然又在他的沙发上睡着了!
好像是……她一个人闷闷地吃完“庆功宴”,闷闷地收拾洗碗,应该要走了,她却还闷闷地看电视,闷闷地窝在沙发上……
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竟然没听到一丁点声音?
“妳这么会睡,被人抓去卖了都不知道。”桑宇帆蹲下身,也不板脸孔了,就好笑地拿手掌按按她的头颅。
“我睡着了,你不会叫醒我吗?”
“就是叫不醒啊,难不成要我抱妳回去?”
“当然不是!”她更着急了,按着地板就要爬起来,“我要回去了,没有刷牙、洗脸、洗澡、抹乳液、做瘦腿操,我就睡不着。”
“妳至少睡上六个钟头了,还会睡不着?”他指了墙上的时钟。
“吓!四点了!”她没爬起来,反而又跌了下去,因为她刚才一路滚下来,连带也将自己裹在毯子里包成一条寿司卷了。
“糖醋鱼,妳坐好。醒了吗?可以自己走回去吗?”他扶好她。
“吓都吓醒了。”她手忙脚乱地解开毯子,“不,睡六个钟头还不够,我回去还得补眠……咦!你十点就回来了?”
“不然妳以为我几点回来?”他将她丢下的毯子又披回她身上。“披着,清晨温度低,走廊很冷,不要着凉了。”
他近距离的接触让她浑身一热,心底油然涌出一股暖流,让她很想记住此时此刻显得异常温柔体贴的蚕宝宝。
果然是白马王子啊!英俊潇洒,白衣白裤,身骑白马过三关啊……
“哇呜!你穿四角裤!”她尖声惊叫。
“小姐,现在是清晨四点钟,请不要打扰邻居安宁,好吗?”他冷着脸扶她站起,又冷冷地说:“再说,我被妳看了都没叫,妳叫什么叫?”
不说还好,他一说,她又好奇地往他下面看去,刚才明明没看到什么东西嘛,到底有什么好康可以看的?
她要他的命了!桑宇帆倒退一步,用力深深一个呼吸!当然了,这个动作并不能抑下他天生的男人冲动。
健康教育没教过吗?男人早上起床时总是会“展现雄风”,特别在这个天地浑沌的时刻,他面对着一张红扑扑的苹果脸,听她憨甜黏腻的爱困声音,闻到她刚睡醒的温热气息,又扶着那超乎想象的柔软女人身体,这……教他如何不想一口将她吃了呀!
吓!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震惊,太可怕了,他竟然想吃糖醋鱼!
更令他震惊的是,原来──糖醋鱼是母的!
“还看?再看就长针眼了。”在吃掉她之前,他得避免让她吃掉。
“唔,人家什么也没看到,只有一坨……”
“笨蛋!妳是女生,不懂得保护自己吗?”桑宇帆猛拍自己的胸口,气急败坏地说:“我是男的,是男的就有侵略性,妳自己要有警觉心,坏人往往就在妳身边,不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当然有警觉心了,就因为你不是坏人,不然我也不敢在你屋子睡着了。”
“我不是坏人,但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