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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不入?”
老族长的胡子撅撅着,突然弹跳起来,一记鞭腿横扫李天羽的胸口。感觉不到任何的风声,速度也不是很快,但是李天羽有一种直觉,这一脚就算是踢到一块钢板,也能将钢板给踢凹陷下去。李天羽不敢去硬碰,忙往旁边躲闪。可是,无论他躲闪到哪里,老族长就像是阴魂不散一样,他退到哪里就跟到哪里。
只要是稍微停顿一下,肯定会被老族长的一脚踹中,李天羽连续地倒退了六七步,眼看着就要靠到墙壁了。这老犊子是在试探自己的功夫,还是想要干残自己?从老族长的气势上看,分明是夹杂着杀气。一件破背心把他给惹毛了?这个老犊子绝对是李天羽长这么大,遇到的武力值最高的人。估计能跟他硬碰硬,啃下他一块肉的人,只有彪悍的五叔了。
将心一横,李天羽不退反进,单掌拍在脚面上,在接触的那一刻,一股翻江倒海的浪涛席卷了上来。没法阻挡,也阻挡不了,李天羽就像是断线的风筝,在空中连翻了几个空翻,才摔落到地上。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蹬蹬蹬地倒退了几大步才勉强站稳身子。
“这老变态!”速度没有老犊子快,真气的修为又没有老犊子精深,在他的面前,李天羽感觉他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只有被蹂躏的份儿。更让人可气的是,这老犊子连给他咒骂的时间都没有,又再次扑了上来。上次是无声无息,诡魅异常。这次是雷霆霹雳,气贯长虹,大有势必摧毁一切的气势。
李天羽瞅了瞅,撒腿就跑。这速度,连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几步就窜到了欲灵神塑像的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停顿,连蹬带爬,愣是让他躲到了欲灵神的塑像的身后,大声道:“老犊子玩意儿,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师傅,你要是再跟我装叉,我就将这神像给毁了。”说着,他的手臂下垂,只是轻轻一甩,那把妖刀已经他攥在了手中,刀锋对准了欲灵神的手臂,怒视着老族长。
“你敢!”老族长气得面色铁青,怒道:“不要忘记了,你已经如了我们欲灵门,干出了欺师灭祖的勾当,会天打雷劈,遭天谴的!”
“吓我呀?”李天羽的身上冒着股子邪气,声音比老族长还要大几个分贝,叫道:“要是祖师爷真的显灵,有天雷也是劈你这老犊子。这都是你迫我才这么做的。凭白无故的,我跑到这上面来干什么?你还不认错?”
“我……我认错?你给我滚下来!”妖刀没了,黑蚕丝背心没了,老族长的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了,紧盯着李天羽,要是眼睛能杀人的话,估计李天羽都死了几个来回了。
空气挺憋闷的,李天羽的口中叼着的那根芙蓉王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奶奶的,两块钱就这么没了。感受着老族长眼神的杀伤力,李天羽也有些发怵,但是他不是那种甘愿投降的人,又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还管你这是在哪里,点燃了吸两口再说。至少能增加点儿底气,让紧张的空气缓和一些。可惜的是,翻边了口袋,竟然没找到火机。
供桌上有几根火柴,估计是来上香的人落下的。李天羽瞄着老族长,将那几根火柴拿过来,做出了一件让老族长险些呕血的举动。那可是欲灵神,李天羽竟然拿火柴在欲灵神的手臂上划了几下,还别说,真的点燃了。
美滋滋地抽了两口,李天羽镇定了不少,淡笑道:“师傅,你也来一根?干看着我,多没劲。”
老族长咆哮道:“少跟我胡扯,你给我滚下来。”
“你让我下去就下去,多没有面子?”李天羽一翻身,坐到了欲灵神的脚下,淡淡道:“师傅,你说咱俩又没有什么仇恨,你至于这样对我吗?你放心,等你挂了之后,我一定好好的照顾师娘和小师妹,给师娘再找一个好老公,至于小师妹,嘿嘿……”顿住,他还故意不往下说了,笑声那叫一个龌龊,让老族长的心头颤了三颤。
深呼吸了几口气,老族长尽量摆出了一张笑脸,不好意思道:“小羽,是我的错,我承认错误,这样行了吧?我和张寡妇的事情拖不得了,这件事情真得麻烦你。”
“没问题!师傅的事情,还不是我李天羽的事情?”活了一百多岁,还有了这么一个骨头,李天羽能想像得到老族长的心情。他也不怕老族长真的能把他怎么样,趁着能拿捏的机会不要点儿东西,以后想要都要不来了,妖刀和那件黑乎乎的背心就是胜利的成果。李天羽没敢再提小师妹,也怕会真的惹恼了老族长,翻身从欲灵神塑像上跳了下来。
就在他的双脚还没有踩到地面上,就要踩到的那一刻,老族长毫无征兆地踢了一脚,地上的那半截龙纹刀刀尖呼啸着射向李天羽的小腹。速度太快,李天羽又是在半空中,就是想躲都多躲不过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尖射过来,叫道:“老犊子,你不想要张寡妇肚子里面的小师妹……啊……”后面的话都没等李天羽喊出来,就被刀尖射中身体,摔倒在了地上。
疼痛欲裂,这是李天羽的第一感觉。不过,他的头脑还算是清醒,忙去检查伤口。衣服破裂,刀尖掉落到地上,身上却没有受到半点儿的伤害。看着李天羽又惊又喜的模样,老族长没好气地道:“你知道我给你的那件毫不起眼的背心有多宝贝吗?那是用大山里面的一种黑蚕吐出来的丝,我花费了大半辈子的心血才织成了这么一件小背心,都送给你了。这种黑蚕丝背心刀枪不入,刚才我用刀尖射你,就是让你知道黑蚕丝的厉害……”
李天羽撇撇嘴,手捂着小腹,叫道:“厉害个毛,刚才被你射的那么一下,我的骨头都快要折断了。我不用看,都知道身上肯定是淤青了,兴许内伤了都说不定。”
李天羽变脸也够快,又凑到了老族长的面前,嘿嘿笑道:“师傅,我有个女人身体有顽疾,体内阳气盛而阴气衰,一旦受到刺激,就会不受控制地拳打脚踢。您老人家见多识广,不知道有没有解决的方法?要是有一套气功适合女人来修炼就好了,滋生她体内的阴气,保证是药到病除。”
“没有!”老族长没有丝毫的犹豫,回答的相当干脆。
“真的没有?您老人家再想想……”说着,李天羽将妖刀和那件黑蚕丝背心全都拿出来,恭敬地放到了老族长的面前,低声道:“师傅,您看这样行吗?这两样宝贝我不要,我现在就出去跟乡亲们说,一定撮合成你和张寡妇的婚事。事成了,你能帮就尽量帮帮我,要是没成,就当我没有来过。”
李天羽走的相当的干脆,甚至都没有任何的停留,大踏步就走了出去。不管老族长的心里是怎么想,戴梦瑶的事情是急不来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地老族长自然而然地就上套了。望着李天羽的背影,老族长双目微张,散发着淡淡的精光,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可以说,两个人都是心怀鬼胎,谁是猎人,谁是狐狸,就要看李天羽这次能否顺利撮合张寡妇和老族长的婚事了。
第513章 迂回作战
一走出祠堂,心急的戴梦瑶就迎了上来,忙问怎么样了。李天羽没有说什么,只是轻捏了几下戴梦瑶的小手,然后将老唐拉到一边,直接单刀直入:“唐老伯,你说能不能让张寡妇和老族长结婚?”
“啊?”老唐的心里也有点儿准备,但没想到李天羽会这么直接,不禁惊呼了一声。明知道左右没有人看到,他还是下意识地张望了下,压低声音道:“李老板,这件事情可是有些不太好办啊!我们大湾村千百年来留下的风俗,是不能更改的。我也希望老族长和张寡妇有个好结果,可是,乡亲们肯定受不了,要是把他们给惹毛了,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前些年,邻村的一个寡妇偷了汉子,被人给发现之后,捆绑丢入野猪笼,投河淹杀了。我们没有那样做,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城市和农村唯一的不同,可能就在于思想的开通,就拿跳大神等等封建迷信,在农村偏僻的地方,绝对要比城市多得太多。看问题,往往是理性高于一切。他们认为是对的事情就会去做,而不会去想会不会触犯法律,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懂法。
李天羽理解老唐的心情,也不迫他,正色道:“你能不能帮我将乡亲们全都召集到祠堂前面的小广场?我亲自跟他们说。”
老唐忙劝道:“这样不太好吧?李老板,我希望你最好是不要搅合进入这趟浑水……”
“我有分寸,你只管去叫人,其余的事情交给来办就行。”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来了,老唐只能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在祠堂前面的小广场,有一个古钟,一敲震天响,村内的人都能够听到。钟声响,就是有重要的事情了,村民们会放下手中的活计,不约而同地从四面赶过来,在小广场汇合。等待的期间,李天羽将事情简单地跟戴梦瑶说了一下,这妮子是又紧张又兴奋,还夹杂着些许的忐忑,这要是能够解除了体内的顽疾,她就可以……
心随念动,戴梦瑶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到了旁边这个男人身上,他的身材有些消瘦,相貌算不上俊朗,相比较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唐寅,他连唐寅的一半可能都赶不上。
唐寅的容貌,英俊得就连女人看到都会感到窒息,举手抬足之间,浑若天成。无论是什么时候,什么事情,唐寅始终是那么温文尔雅,嘴角挂着的灿烂微笑,没有哪个美女能抵挡得住,确切地说,唐寅就是一个完人,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儿的瑕疵。戴梦瑶也想过嫁给唐寅,可是当你面对着一个终日里对你客客气气的男人,你能受得了吗?真正吵架,唐寅都不会去跟你去吵,因为他不屑于去吵架。你想逛街?给你钱,随便你怎么逛。你想旅游?一样可以陪你出去,你看风景,唐寅也看,但是他的心却是在想着生意上的事情。
这样的生活,只能是越过越枯燥,没有半点儿的**。
相比较完人的唐寅,李天羽都快成了小市民了,越是跟李天羽接触,戴梦瑶就越是有这种感觉。唐寅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是每个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在戴梦瑶看来,却是只可远观而不可近得。
李天羽有缺点,好像还有很多,但是他确实是真真实实地存在。不缺钱,但是李天羽去菜市场买菜,也会因为一毛两毛跟卖菜的大妈斤斤计较。走到菜市场的门口,他还会把买来的菜,放到公平秤上面称一称,要是缺斤少两了,他会立即扭头跟卖菜的大妈争吵,那模样就像是提早到了更年期的怨妇似的,看得戴梦瑶张着小嘴,怎么也无法将他和天羽社的社长、十二生肖的白金龙联系到一起。但是戴梦瑶知道,李天羽这样做绝对不是吝啬钱,他可能会突然之间一掷千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个是不沾染凡尘的完人,一个是市侩的混混,两者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竟然还能够成为南北对立的两大枭雄,这也就是了解内情的戴梦瑶,就算是曾思敏、林可欣等人也不会明白。因为戴梦瑶了解唐寅,她们只是听说过唐寅,却没有见过他。
“你不要这么样地看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你不要像无尾熊缠着我,我还不想和你做朋友,我是男生……”李天羽望着乡亲们,突然唱了起来,五音不怎么全,调都跑到满洲里了。戴梦瑶噗哧一下笑出了声音,娇嗔道:“谁稀罕看你?你后背又没有长眼睛,可别冤枉我。”
李天羽淡笑道:“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