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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无拘无束,随意自在,自由舒心的生活状态,不必刻意拘泥,在允许的最大限度内随心所欲。她和周邵轩的关系就是这样,这样的状态,她是喜欢的。
想了个仔细,无忧顺从心里最真实的想法,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认同,周邵轩离去时,眉梢眼角都是喜悦。
打倒一切敌人,包括“情敌”(一)
周六无忧没有懒床,而是起了个大早。她倒是想睡懒觉来着,可因为她要去银行补办银行卡,去派出所重新办理一张身份证,不得不一大早就起来了。
去银行补办银行卡时,无忧异常庆幸自己的英明。她原本以为只要是同一个银行,不管在哪里都是可以补办的,其实不然,丢失银行卡后再补办,必须在原先的开户行补办。之前在北京时是用的那边的卡,回来之后想着每次取钱还要缴纳异地手续费,就换成了本地卡。
这个为了省钱的小小举动在今天带来了莫大的方便,想想啊,如果这次丢失的是北京那张卡,那么为了补张卡,还要花几千块钱的机票钱,真是划不算。幸好回来就重新办了张卡,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银行卡要一周后才能办下来,身份证要两个月后才拿得到。
等事情都办好,已经快到十二点了。既然已经在外面了,就不用再回去纠结到底是吃饺子还是吃抄手了,直接在外面吃得了。
在附近找了家中餐馆,点了个水煮牛肉,要了个酸菜粉丝汤,一个人吃得极为过瘾,最后干掉了满满三大碗饭,结账走人。
无忧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老房子。
老房子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老房子,而是无忧家附近的一个书吧,名字叫做老房子。这个书吧是无忧无意中发现的,就隐藏在巷子尽头的茂密林荫中。
一天许苏临时有事,不能来接她下班,她就自己打车回家,没想到出租车师傅是个生手,对道路竟然不熟,不知怎地就把车开到这里来了。无忧一看,知道继续让他绕也绕不出去,索性下了车,免得浪费车前。想想这个地方离家应该不远,于是准备走回去,走着走着就看到了这家名为老房子的书吧。
古色古香的木结构建筑,里面装修成茶馆的样式,放了许许多多的书,只要点一杯茶,书可以随便看。这个地方有一个极大的妙处就是,房子的一边临河,河边满是高大的垂柳,坐在二楼靠窗处,柳枝飘拂在眼前,说不出的惬意。
可看书,可喝茶,可赏景,可发呆,这地方完全满足了无忧的所有需求,所以一看就喜欢上了,这之后每天晚上下班回家吃过饭后都到这里消磨时间。
照例点了杯青山绿水,要了几碟小点心后就上了二楼,放好包后去选了几本感兴趣的书,拿着书回来时,茶和点心都来了。
这个地方看书固然是妙,但是无忧不是每次来都是看书的,比如现在。吃饱喝足,椅子又够软够舒服,无忧一坐下去,全身心一放松,浓浓的睡意就上来了。
她选的这个位置,面对外面,后面的人也看不见,即使看见也无所谓,反正她也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说法,索性脱了鞋子,缩在椅子上打起瞌睡。
迷迷糊糊就快睡着的时候,恍惚听到有人再喊她的名字。无忧也没睁眼睛,继续在睡海里浮沉,这个地方要真有人认识她才怪了。
“程无忧!”
“无忧!”
那声音得不到回应,没有消失,反而是又喊了几声,而且还越来越近了。无忧的瞌睡被打断,不得不转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在她身后不远处,张裴阳正向她走来,看得出他不是一个人,因为在他身边有好几个人,男男女女都有,很明显是一起的。无忧皱眉,他叫自己干什么,当没看见不好么,真是的,扰人清梦。
张裴阳已经走到她跟前,似乎在这里看见她很意外,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惊喜:“一个人在这里看书吗?”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她坐的位置是两人座的,她做了一张椅子,另一张里放着她的包,显然只有一个人。心里不耐,无忧还是点了点头,客气的说道:“和朋友到这里喝茶?”
张裴阳友善的邀请:“一起坐吧。”
无忧客气的拒绝:“你有朋友在,还是不打扰你们了。”
张裴阳说那些都是他们律师事务所的同事,没有关系。话说到这个份上,由不得无忧再拒绝,没办法,只得起身,让他们加了椅子,拼了桌子,一个人变成了一群人。
打倒一切敌人,包括“情敌”(二)
“小张,也不介绍介绍。”其中一个男人坐下来后,暧昧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
张裴阳指着无忧向大家介绍:“这是程无忧。”
又向无忧介绍了他的同事,名字无忧倒是一个没记住,只记住那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外叫山羊。刚才起哄让张裴阳介绍的,也就是他。
无忧本来就不喜欢同陌生人交谈,何况他们谈的是专业术语,她也不懂,更无意加入他们的聊天,相互认识之后坐下来,只看着自己的书。
突然,其中一个女人惊呼一声:“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为了男朋友不惜和母亲公然翻脸然后中途退学的程无忧?”
这句话一出口,在座的聊着天的都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无忧。
不愧是律师,这么绕口的一句话没有半点卡壳、顺溜极了。看着那女生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无忧心里觉得可笑,有必要这样吗。那天晚上张裴阳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无忧,我知道你”,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女的,公然的揭开她身上在外人看来不堪的伤疤。做人,何必非要撕开表皮,不留半分情面?
无忧心情是烦躁的,本来芝麻大点儿的小事儿总有人不断提及,可她现在早已经学会不会动气了,准确的说,是婉转而不是直接表达自己的怒气。脸上笑容洋溢,也装作惊讶的样子:“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声名远播,怎么,要找我签名?”
在座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但谁都听出来无忧话里暗含的讽刺意味。那女的此时也自觉失言,面色一红,似解释的又说了一句:“我和你是一个大学的,低你一届,你的事情,那时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我都听说过。”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原来是校友,无忧不准备满足她的好奇心,笑容还是那样不咸不淡的:“嗯。”
那女的没想到无忧嗯了一声之后就没有下文,她想无忧怎么都会解释一下吧,却没想到她就嗯一声之后就没后续反应了。
这件事过去了好几年,但是就是因为当时薛凝闹得太过成功,让无忧离经叛道的形象深入人心。可八卦虽然沸沸扬扬,却主角之一的无忧却从没正面回应过,甚至连面都没露过,你说这在人们心里是不是一件憾事?
现在好了,没想到事隔多年竟然能够见到当年的主角之一,往事再度被提起,让那些看热闹的能不兴奋吗,现在这个女的就是这种心情。见无忧没有下文,不仅追问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刘芷。”
一旁的张裴阳突然出声,暗含责怪之意。
这个叫刘芷的见张裴阳竟然责备自己,一时也觉得委屈:“我又没做什么,你干嘛那种语气喊我名字。我只是很好奇当年那件事,所以想问问,这没什么吧。在座的大部分都是校友,难道就不会好奇吗?”
无忧这才环顾众人的视线,果然,大家脸上眼里都写满了浓浓的好奇。原来早有人认出她来了,只是他们都很聪明,知道才见一面不好去刺探别人的隐私,这是基本的礼貌,所以再好奇也忍着,这个叫刘芷的显然不谙世事。只是没想到张裴阳和她也是一个学校的,她一直以为是因为阎皓他才知道的呢。
相较于这群心思深沉的看戏之人,无忧更喜欢直来直往的刘芷,有什么说什么,可她真是不喜欢随便出来一个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说:“看,那就是当年那个啊程无忧,那个什么什么什么的程无忧。”
到底不是刚出社会的人,尽管再不喜欢也没有站起来甩手就走。无忧还是稳稳的坐着,手里松松的拿着书,脸上是飘忽的笑:“原来大家都是校友。”
刘芷点点头:“之前学校百年庆典,学校召集校友回去参加校庆,当时很多人都问起你呢,可惜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不过半个月后还有个校友会,你来吧。”
无忧摇头,谢绝了她的好意,漫不经心的说道:“同学会,搞垮一对是一对,我不想去拆散别人,也不用别人来拆散我,因此对我来说没意思得很。无非就是幸福的显摆,不幸的诉苦,我虽然还不至于幸福到显摆,也不会落魄到需要不相干人的劝慰。”一带,话题就自然转开了。
打到一切敌人,包括“情敌”(三)
这番话颇让在座的几位男士欣赏,众人点头同意。
其中一位说道:“本质上是这样的,大家许多年都没联系过,突然聚在一起,无非就是为了平淡的生活增加一些激情。”
无忧笑着点点头:“所以千万别让这次的偶遇变成老掉牙的同学会,那样就真真没意思了。既然没旧情可叙,不管陌生人也好,新朋友也罢,随便一个身份也都不会显得那么矫情。”
这句话说得很巧妙,意思明确,不管你们对过去的事情再怎么好奇,那也得憋着,我没打算和你们共叙校友情谊,所以你们也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说。
把过去不开心的谈资扯出来联络感情,自然是不好的,在座的男士们也不愿意,所以从刘芷开口的时候,气氛就有一点拘谨和尴尬。可现在主角都说了,不当旧识,只当新朋友,这样,大家都放开来,没有了之前的拘禁和尴尬,气氛终于热络起来。
张裴阳看着无忧的眼神里充满了激赏,这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他本来以为刘芷提起过去她会生气,她却巧妙的转开话题,现在又绕了一个圈子,没有得罪任何人,却成功的堵住了众人的嘴。
现在这个社会,聪明的女人不少,但聪明却又举止有度、进退得宜的女人却少之又少。她不像其他自觉聪明的女人,把骄傲都放在脸上,聪明都表现得淋漓尽致。如果不说话或者一般情况下,你根本不知道她的智慧和聪明,她像一颗尘土,低到尘埃里去,看上去憨憨傻傻,丝毫不起眼,却会在某个瞬间大放异彩,让你移不开眼。
这样的女人只有会看的男人才会懂,欣赏,才会想要抓紧。就像千里马等待伯乐,英才等待慧眼一样。看走眼是损失,只是看对眼了,他却不是唯一的那个人,想到此,脑中浮现出一张另英俊潇洒的面孔来。
欣赏归欣赏,说到理解,张裴阳到底比不上周邵轩,要是周邵轩在的话,就知道这个时候的无忧看上去和颜悦色,言笑晏晏,但心情绝对是不会好的。她在笑,在说话,心中却时刻想着寻找合适的时机走掉。
无忧早就没心思看书,虽然手上这本书是她上次来就想看的了,可惜了,只有下次再来看。见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拿过包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就想走,她实在不愿意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一群毫不相干的人身上。今天做的,不过都看在张裴阳曾经送她回家的份上,所以不想拂了他的面子。她不喜欢欠人情,现在还了,两人就两清了。
张裴阳本来就坐在无忧旁边,无忧一举一动他都收纳眼底:“要走了吗?我送你。”
无忧客气的婉拒:“不用了,你们继续聊吧,别因我坏了大家的兴致。”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