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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却没钱难死英雄汉。
只是十万。他曾经就不会看在眼里的数目。
在这样地沉郁的心情里坐着车,车身颠簸,如月有时候睡得不舒服,在他怀中闭着眼睛挪动身子。
他连忙用手拍着她的背部,抱紧了她。
怀抱中地人。也许明天,就不再是属于他的了。
可是这个傻丫头,还什么也不知道,在他地怀中幸福安心的熟睡着。
车子到了镇上,如月还没有醒来,他笑了笑,只得叫着她。
如月?
如月?
恩?到站了,快醒醒。
依然迷迷糊糊的,只得小心的把她扶起来。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晃醒她,如月才睁开眼睛来,看到他。才看看外面。
不好意思的笑道,哦。对了。一诺。我们下车吧。
说着就往下面跑去。
一诺笑笑,拿着自已的包。又拿着她遗落的手袋,笑着走下去。
如月看到自已的手袋在他手中,才知道是自已忘了来了。
当下笑笑,擦擦眼睛,走过来道,我自已来拿吧。
一诺看她还是很困的样子,笑道,没事,你看好路就行,我来拿着。
如月看了看,她现在的手袋是一个白底的大袋子,白色的皮具上,右边一大块镶嵌了很多彩色皮子做地花朵。
是太过明显的女式包包。
这么华丽的女人气,让一诺这么一个大男人拿着,这样太让他不好意思来。
坚持着从他手上拿过包,自已提着。
两个人肩并肩回去。
一诺怕她饿,看了看四周,四周两排地屋子,却并没有见到什么饭店。
小镇不比徐州市,现在天又快黑了,两边的房屋在昏暗暗地光线下静静地立在那里,只依稀辩得出是什么超市婚纱店之类,看不到一个像样的酒楼和饭店。
可是他还是问了如月,如月,饿了吗,要不我们先在镇上吃点东西。
一边说一边继续寻找着饭店,心想一个那么大地镇怎么会找不到饭店。
如月其实也真的饿了,可是看到天已经那么黑了,附近又没有饭店。
便笑道,不太饿,我们回家随便弄点吃的就行。
一诺却拉住她,两个人停下来。
一诺道,总能找到一个的,我怕你太累,吃点东西长点力气。
她却笑着摇摇头,看他一眼,突然又温柔道,有你在我身边,做再多的事,也不会累呢。一诺听她那么一说,心里倒是感动,笑了笑,拢着她的肩膀。
手伸出来,替她把有点凌乱的青丝发理顺,说道,那好,回家了我给你做。
两个人回到家,放下行李,就一起进了厨房。
家里的厨房很小,一间不到十平方的小房子,人走进去,就几乎被东西挤得落不下脚。
一诺先进去,找到电灯开关,把灯拧亮。
才让如月进来,他在灯光下四处搜寻,看家里还有什么吃的没有。
还有,米面都有,墙壁的一角里堆着青椒和胡萝卜,大白菜之类。
如月站在那里,问她可以做什么。
一诺道,你歇着吧,我来弄。
如月看着四周,这还是她第一次打量这间小厨房,北面的靠墙放着燃气灶,挨着气灶的是石灰和水泥砖头码起来的土灶,上面贴了白色的瓷片砖,她站的地方,正是土灶的灶口。应是阿姨以前用的土灶做饭菜,后来买的燃气灶,土灶就变成了放厨具的地方了。
白色的瓷砖上放满了菜刀,砧板,油盐酱醋,瓶瓶罐罐摆满了一长排。
房梁上吊着玉米,一直垂下来。再上面。就是一壁黑亮的油烟,屋顶被熏得黑蒙蒙的,她根本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
环顾四周。整个房子本来就挤,现在加上她和一诺。就再也没有空隙了。
她看着一诺,一诺人本来高大,在小小的厨房里忙活着,更显得局促。
她走过去道,你去切菜。我来淘米吧。一诺笑笑,说道,也好。把盛米地高压锅给了她。
如月接过去,拿去盛米。
一诺走到一边,去挑选菜。
都是蔬菜,不由对如月道,家里都是素菜,我妈吃素的,早知应该从镇上买点肉回来。都怪我这该死的记性。
想起如月那么累,却没能让她吃点长力气地东西。如月一边放水淘米,一边笑道。吃素好啊,我其实没什么胃口。等阿姨动完手术。我们全家一起到外面去吃大餐。
一诺看着她。笑了笑,道。恩。
如月把米淘好,他拧开气灶,蓝色的小火苗串上来,首先是像一圈发蓝地小牙齿,然后如月把盖好的高压锅放上去,一诺把火调大,蓝色的火苗,火心中变成红色,火势变大,像贪婪的舌头,欢快的舔着锅底。
如月在一旁看着,脸上微微笑着,墙壁上印着一诺巨大地影子,他低着头沉默着站在那里,如月道,两个人在小房子里转来转去忙活也挺有意思的。
一诺道,恩?
如月道,外面真的是很多烦心事,我有时真想,两个人就呆在一个小世界里,与世隔绝,过我们自已的生活。
一诺倒是一愣,看她微微皱起的眉尖,微笑着不语,虽然笑着,眼神里却隐藏着悲伤。
如月道,永远在一个小世界里,也许就没有悲伤和分离了。
他才笑起来,笑她想象的天真,对她道,那是不可能的。
高压锅已经在滋滋的上气,他把菜洗好切好,开始打开另一个气灶炒菜。
做好饭菜,两个人就着灶台子上吃着。
一诺是根本没有食欲,接过如月给他盛的米饭,却无法下咽。
如月几下吃掉一碗饭。
虽然只是蔬菜,油扁青椒,手撕白菜。
可是一诺厨艺好,再加上她饿了,饭菜到口里,也觉得好吃。
吃第二碗饭时,才发现一诺几乎根本没有动筷子。
只站在一旁,捧着碗,拿着筷子一直看着她。
你怎么不吃?
吃不下,你吃吧。
她愣了一下,说道,还是吃吧,人是铁饭是钢,阿姨现在需要我们,我们不能倒下啊,所以不想吃也要强迫自已吃。
她知道他地担心,虽然她也很担心,但是毕竟不是至亲,隔了一层,婆婆与儿媳,她千里迢迢的赶过来,也是因为担心他。
放下自已的碗筷,用新地一双筷子夹了菜给他。
才发现他那碗饭已经凉了,只得重新倒了,再盛上热的,重新夹了菜递到他手里。
吃吧…………………
一诺笑了笑,推开道,真地吃不下。
如月却不肯,对他道,你不吃,我真要喂了。
用筷子夹起菜,一直递到他嘴边去。
他才不得已,张开口吃下去。
想想这样像个小孩般可笑,自已拿过碗筷来,说道,行行,我吃,你坐着吧。
接过碗筷,强行吃下去几口。
如月在一旁才继续吃自已地。
心里那么多事,还是食难下咽,看她不再注意到他吃饭,便放下碗筷道,如月?
恩?
为什么跑过来?
还是想问,自已也摸不清自已的真实想法。
其实他也不想知道答案,因为不管怎么回答都痛苦,为了他跑过来,这么爱之至深地女孩,却要放手,情何以堪。
为了他跑过来,这么好的女孩,要跟着他在黑道上找拼。他又如何忍心。
嘴里嚼着没有咽下去的饭粒,如同木屑。
如月抬起头来道,我想你需要我。就像我特别痛苦的时候,总想着你能在我身边。虽然我同学说………
她停下来,怕这些话让一诺难过。
他却执意要听,干脆把碗筷放下,点上一根烟抽着,倚在灶台上。笑道,你同学说什么?她们说,要我不要来,说要我和你分手,我才不会呢。
摇摇头,把不愉快甩过去。
自已也不想吃饭了,开始收拾碗筷去洗。
一诺倒是呵呵一笑,说道,她们为什么要你和我分手?
如月道。她们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妖子说地。说我以后会不幸福。可是我自已心里清楚得很,谁幸福不幸福。只有那个人自已心里明白,所以。虽然她们都反对。我自已还是跑过来了。
她弯下腰来,倒了热水去洗碗。
一诺听得心里一震。蹲下身来,面对着她。
捉住她的手道,如月?其实你应该想想。
想什么?
她笑着问他。
一诺道,其实你同学说得没错,现在也还来得及,我们的确,也许是不适合地。我认识你那个时候,在白道了过了五年,那个时候黑道上的人没来找我,我妈也没出事,也还算太平,我原以为一生也许能这样过去,才答应和你在一起地,想自已也许是个奇迹,能够让你过上好生活。可是事实上,我还是算错了,你看你跟着我,这一年,只是短短一年的时间,经了多少事。
如月不解的望着他,心里有着隐隐的恐慌,一会才问道,一诺,你到底在想什么?
一诺看她一眼,摇摇头道,没想什么,我只是把未来事先给你说清楚,如果你现在要走,我会放手的。
如月笑道,你开什么玩笑,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说这些了,我本来也不想说地,是你非要问。
一诺笑笑,站起来道,她们本来也没说错啊。丫头,我有可能以后,会被拉回到黑道上来,上次在金鹰,你又不是没看见。
如月却站了起来,对他道,这个,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同意的,哪怕我们两个在白道上冻死饿死,我也不会让你回去。
她说了这些,刚开始脸上还有着笑意,说到后来,无意中看到他凝重的神情,自已也突然紧张起来。
走到他身边,仔细的望着他,说道,你不会真的打算回去吧?你不要瞒着我!
一诺却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脸,说道,没有,我只是说有可能。碗不用洗了,我们早点去睡吧。
如月才松口气,笑一下道,没可能的,不行,我还是洗干净吧,放着到明天不是个事。
她又折回去重新把碗洗了。
两个人做完这些事,回到自已的房里去休息。
一诺按着老人说的地方,找到钥匙,找到她说地东西,是一个包了很多层的包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放在衣服里面的口袋里。等着明天给她。
和如月一起洗了脚,两个人早早地上床去睡了。那么累,根本就没有做爱的激情,他从后面环住她地腰,手扣在她地乳房上,困倦至极。
如月在车上睡了一觉,回家被叫醒吃了饭,如今挨着床,又急快的睡过去,仿佛没睡够地样子。
家里是那么安静,关了灯,四周一片轻悄,月光从外面透进来,仿佛白练一般,静静的洒在地面上。
一诺就侧卧在那里,睁着眼看着那月光。
后天就要动手术,明天宣布复出。
真的要复出吗。
走到这里,已经无路可去了。
可是如月,他该怎么办?他是自私的隐瞒着她,把她留在身边,还是放手,让她走。
理智的想,两个人分手,从此形同陌路,各自过各自的生活,没了他,她应该可以过得平安幸福吧。
她这样美这样好。应该有很多优秀的男人爱她的。
可是,他又如何舍得。
如果真的失去,他纵使回到道上。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活得轻松吧,心里有牵挂和思念。有着今昔对比,会过得多么痛苦。
在这样地愁苦里睡过去。
是被小七的电话声音吵醒的。
他醒了来,拿起手机,是小七打来地电话。再看看时间,还只有晚上十点多。他们睡得早,到现在也还是上半夜。
他望一眼如月,如月还在熟睡,便轻轻的起身,走在窗口那里去接电话。
大哥,我一切都差不多准备好了,雷地龙他们要不要通知。
一诺想了想,隔着窗子望着外面,院子静悄悄地。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