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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室友从深圳回来,在那边工作了两个月,跑销售。
一回来仿佛变了个人,对她们道,现在外面,男的同时有三四个女的,女的也同时有三四个男的。
这对于在内地小城市读书的如月她们,无异于是天荒夜谈。
室友也很伤心惟悴的样子,说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可是在深圳大家竟然都过的是这种生活,我感觉从小受的教育,整个观念都颠覆了一样。
第二卷 第九十六章 最后
终于到了这一天。
拍学士照,都没有到得齐,有的还在外面找工作或者正在工作。
学士服又长又宽,黑得像只乌鸦,如月把它直接穿上,依然是大得吓人,可以再装下三个如月。
他们在图书馆前面照的学士照。
这个有几百万藏书的地方,有多少时候如月和着同学一起去占自习位子,把东西放在那里霸占着,又不去上自习。
有多少次从图书馆借了书出来,却坐在附近的草坪里,看着书,突然就倦了,躺在草地上,在太阳下睡起觉来。
有多少次在这里看到漂亮的女生,自已留意观察她的穿衣打扮,发式皮鞋,气质身材,走路样子,看有没有值得自已学习借鉴的东西。有多少次在这里看到高大阳光的帅气男生,会站在那里呆立许久。看着远去的背影发呆。为了见到同一个人,一天跑几次图书馆,可是却再也没有遇到,那种站在原地怅惘的心情。
有多少次,坐在那里,会有男生搭讪,和她们聊天,约请她们去玩或者去看他们的球赛呢。
有多少次穿了裙子出来,大家都坐在草坪上,自已害怕走光却不敢坐,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累得要死,却还要好仪态的站着微笑着呢。到最后实在是累了,坐了下来,又是怎样的小心扯着自已的裙角,生怕一不小心就走光呢。
太多回忆了。
四年,到最后。就是这样结束么。
四载同窗,大家笑着站在一起,露出笑容照片最后定格的时候。大家把帽子丢向空中,在最后的欢呼声中结束。
如月地身边没有妖子。妖子那天不在。打电话叫她回来,她说照那个没意思,她不照了。
穿着黑色的宽袍大袖,站在镜头前。大学四年的生活用学士照作为收梢。
照完学士照,班上随意拍照片留念毕业前突然走在一起地一对对。比任何恋人都要亲蜜,手拉着手,肩并着肩,他们把他们笑称为大学黄昏恋。
可是虽然短暂,依然是幸福的。
有男生会突然对一个女生生气,当着很多人地面,说着莫明其妙吃醋的话,你不想照,是因为想着谁吧。
女生被突然欺负。变得气恼。这样的心情和心事,也只有当事人知道吧。
然后是班上最后一次出钱,请老师们吃饭。
老师们吃饭先走。学生继续吃着。
很多人终于撑不住,在席上哭起来。
如月也突然难受。她也想喝醉。可是只想在一诺面前喝醉,借着喝醉酒说话不用负责。她可以告诉一诺,她的心里有多么苦。
他们曾经在一起那么幸福,曾经经了那么多的事,为什么到了最后,她盼望了那么久地,毕业后两个人终于可以到一起去了,到最后,却终究成空呢。
一诺,这是为什么呢。
你为什么可以做到几个月不联系我,为什么我打你电话你总是那么匆忙的说几句就挂了呢。一个男人说自已忙的时候,多是借口,要是真爱一个人,再忙也能抽出空来的。
不晓得在哪本书看到这句话,如月突然就极想哭。
仿佛心事被人看穿,心里是那么难受。
一个人坐在席面上,呆呆地看着身边的同学。
对面的那一对,就是妖子说的,女生为了报复自已的男同学和别的女地说了几句暧昧的话,就可以在男生寝室,当着自已男朋友的面,当着十个男生地面,和另一个男生做爱。
可是他们现在,也是那么恩爱。
男生在给女朋友夹菜,虽然旁边有人在笑在闹,可是他们两个笑着说话,只活在两个人的世界里。
如月知道他们两个找工作,都找到广州去了。
是毕业了也一直在一起地恩爱地一对。
很多事情,我们真的想不通,爱不能对比,如月看着别人经了那么难堪地事,都能那么幸福的在一起,直想自已,怎么这么难得到幸福呢。
一个人在那里喝酒,可是她又不想醉,她的痛苦脆弱只有在一诺面前才能放心呈现,在室友面前,无论如何,她知道一旦喝醉,酒后吐了真言,她百分之百,铁定会后悔的。
所以,她不让自已喝醉。
到最后男生大醉,一路相扶着回去。
大声唱着歌,沿着林荫大道走回宿舍,借着酒劲,一路踢着树。荒唐又可爱。
有男生突然跑过来,拉着一个女生的手,借着酒意表白,说他喜欢她四年了,如今就要走了,无论如何得让她知道。
所有的人都笑着看着她们。
女孩子脸上带着笑,起先是挣扎着想摆脱他握着的手,最后突然幸福的笑起来,被男生抱到了怀里。
第二天,如月问起那个女生,说祝他们幸福。
没想到,女生却道,其实我不喜欢他,过几天,我去北京了自然也分手了,只是很感动,想一个人能爱自已四年不容易,所以,这几天,我们就做几天的男女朋友吧,我大学一直很规矩,到了最后时光,也疯狂一把,把以前没有做过的,都补上。
如月也是无言语,到了最后,突然发现每个人对事对物的想法都不一样,每一个人都有自已的心事和渴望。
结束了,四年的时光。
如月觉得悲伤,结束的不只有是她的大学时光,还有她的初恋,第一次爱的人。跟着她的大学一起结束。
也许还有更多的东西,情怀,年轻,青春,幸福,更多更多。
第二卷 第九十七章 走了
都走了,如月没有想到,这一走,就再也没有见到。
她的单位要八月份才去报到,所以她不急,一直呆在学校里。看着同学一个个离去。宿舍里只剩下妖子阿杜和她三个人。
隔壁的几间寝室也已经走空,成天敞开着门。里面杂物凌乱,账子悬空垂在那里,安静的在空中轻轻的飘着。满地的书本和纸,倒了的水桶,没有了塞子的开水瓶。
一诺不晓得在忙些什么,自从上次走后,一直没有和她联系。
如月有时极度怀疑,一诺是不在广州那边真的和狐狸结了婚,而她,上次他过来,只是把她当成长沙的一个小情人。
否则怎么能解释这样久的漠然不理呢。
她试着给他打电话,可是每次打过去的电话不是不接,就是我在出差我在开会。匆匆说半句话就挂了。
如月每鼓起勇气打一次电话,心里就难过一次。
最后索性死了心,不再给他打电话,也对自已说,不要等他电话。
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她手机每次响,她总是心头一跳,急急的打开去看。结果却发现不是。
是浙江那个追她的男子打过来的。
问她什么时候过来?
问她学校放假没有?
不想接,直接掐断。想要那个人明白。
可是那个人偏偏不明白,电话打不通,还发短信过来问,如月。你手机是不是信号不好。
如月短信也不回,他就不停的发过来。
如月突然残忍的发现,一诺在折磨她。她在折磨别人。
和着阿杜去班主任家。
另外一个学生处的男老师也在班主任那里。
班主任也是早她们几届留校的本科生,比她们大不了多少。现在也还没有女朋友。
她们走过去地时候,两个男老师没看到她们,站在那里说着话。
一个说,你去看看,那女的不错的。你妈托了我这么久。我不能不帮你。
班主任说,我不用去看了,上次她不是嫌我没钱吗。
另一个说,这个不是上次那个,上次是开地下服装店地,这个好一点,在超市里当收银员。
如月和阿杜相互看看,想班主任好歹也是大学老师,怎么到了相亲这一地步。而且相的都是什么开服装店,做收银员地。
两个人站在外面,一时倒不敢进去。
听到班主任说。我不嫌她们没学历,我现在读的研究生。学历是什么东西我清楚。可是问题是她们嫌我。上次那个女的怎么说的,一个月一千多。我卖掉几件衣服就能挣到,还住在学校的老师宿舍里,什么时候能够买得起房子。二十七,我看怎么像七十二。你说这种女人,我再去相亲,不是自取其辱吗。
如月和阿杜实在是忍不住了,在那里笑出声来。
班主任听到了,说一声是谁,开了门走出来看,如月和阿杜已经很不好意思起来,看到他走出来,两个人只好冲他笑着,班主任倒是很平静,看到她们两个,不由笑道,怎么来了也不进来,站在外面做什么。
大概比起相亲受到地屈辱,这种话被自已的学生听了去,也总还是好一些吧。
阿杜道,看到你们在说话。所以,一时没有过来。
班主任道,没事,你们进来吧,我们也只是瞎聊。另外一个男老师也说,你们进来吧。没事。
如月和阿杜进去,男老师看了她们两个一眼,笑道,你们是01届的吧,01届信管的倒大部分都是美女。
说完冲班主任笑笑。眼神意味深长。
大学里有不成文的规矩,女老师不能和男学生恋爱,但是男老师可以和女学生恋爱,只要等那个女生毕了业,两个人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说不清什么逻辑,据说是因为某种人道主义的因素考虑。
如月就知道,他们信管有一个教授,娶的就是自已的学生。
那个教授是他们大二的老师,四十多岁,是湖大地本科生,湖大的研究生,然后考的是武汉大学地博士生。
上课很认真,对他们也负责。
是大学里难得的几堂,如月愿意去听地课。
长得也帅,四十岁,正是一个男地最好看的年纪。
年轻时也许有点胖,大概经了十多年生活地打磨,把棱角磨去了,一张平静的面孔,脸部线条也硬朗起来,很好看的男人。
他喜欢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给他们上课,上完课,回去的时候,有时会拎着教材站在操场的围栏外面看着里面正在踢足球的男生。
要看一场足球,才会笑着走开。
班上很多女生都暗恋他。
期末考试的前几天,她们晚上背资料背得很痛苦,通过开玩笑来提神。
他姓荀,女生们,就一边背着教材,一边大叫道,荀哥哥,你可不能不让我过啊。
一副很深情的样子。
惹得大家一通笑之后,精神好了,也才能背得进去。
如月最喜欢看他讲课时的神情,有时候天气热,他把外面的西装脱了,只穿着衬衣和毛背心给他们讲课,黑色的毛背心,蓝色或白色的衬衣,因为他整个人瘦,衣服贴在身体上,看着是那么的自然,让人感觉不到他的身体。
在那里听头看教案,抬头认真给他们讲课时。感觉特别的优雅。
皮鞋也是擦得锃亮的,纤层不染。
同学们都说,只有他。才真正像一个教授。
毕业要走地时候,几个女生自已织了风铃。要去送给任课的老师。
刚好如月妖子阿杜她们三个人,去送给荀教授。
她们打听他住的地方,才知道他住在南苑老师宿舍。如月当时一愣,因为她们都听说过,南苑老师宿舍。是大学老师里地贫民窟。
她们一边走妖子还一边道,荀教授,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学校也不给他待遇好一点。
还是阿杜知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