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候车室里走出来,站在火车站的外面。
到处也依然是出门在外或者是刚到这座城市来的人。四处走动的都是陌生的面孔,听到的也是不一样的乡音。
深秋的风吹到身上,已是很深的寒意。
丫头,冷吧。
一诺自已觉得冷,看到一边的如月,感觉她穿得太单薄了。
到我怀里来吧。
把她拉近了,扯开大衣的扣子,让大衣包着她。如月笑着,藏在他的怀里,在衣服下面抬起头来,笑道,这样不好走路,我看不清。
一诺笑道,你不用看路,跟着我的步子就行。
如月便点点头,用手环着他的腰,在黑暗里跟着他往前走。
看不到前面,只感觉到熙熙攘攘的人声,还有各种各样不同的脚。近了,远了,远了。近了。在他地世界里,她什么都不用想。
如月?
恩。
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了。再过十几天。还要交房租。明天要开始重新找工作。
如月没有说话,只是弯起嘴角来笑笑。
如月,所以,我们今天坐公车回去?
他先解释,再提出来。感觉讷讷的。不能给自已的女人富足安乐地生活。是自已的错。愧疚感油然而生。
好啊。我一直想和你坐公车。
她从他地衣服下面钻出来,挽着他的手,带着他往前面走。
坐公车我比你熟,我知道在哪里等车。你跟着我。
他望了一眼身边的女孩,看她脸上依然带着笑,神情笑意一如从前。心里还是温暖的。只因为经历过人情世故,看到过太多的女子为了了金钱变脸地事情,对于如月的一如从前,温暖是自然的。
如月却没有注意到他的感情变化。一边往前面走一边笑着对他道。
我每次和室友们一起坐公车,我就想像着身边的人是你该多好。
坐公车有什么好期待的。那么多人都挤在一块。
正是因为那么多人挤在一块,怕人偷钱包。怕人占便宜,才想你在我身边。我就不用担心啊。还有。你不觉得吗,在许许多多不认得人的里面。只有我和你最亲的。我喜欢这种温馨的感觉。我常在公车上看着一对对地情侣,夫妻,老年伴侣也羡慕。
呵呵,你可真奇怪。
好了,就在这等。
如月拉着他在一个站牌下停下,是火车站的后面,停着许许多多公交车,从一号到一百多号,许多的车和人,如果不是熟悉地话,的确不知道该坐哪一辆车。
车与车之间挨得密密挤挤,可是唯一地缝隙里,依然人头涌动。
一诺和如月站在那里,如月指着一辆白色地公交车对他道,等会它会开到这里来,我们在这里等着好了,现在跑过去坐上去也是等。我想和你站在这里看夜景。
如月的脸上带着笑。一诺由一个两千万地大款便成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对于她来讲,好像没有任何影响。
一诺其实很想知道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可是看着她的神情,发现自已要是问她,到是侮辱了她似的。
当下也不说什么,只是在微冷的秋风里,从后面抱紧她,把手交叉的叠在她的胸口,下巴搁在她的头发上。有时想想,有时便含着笑低下头来吻吻她的头发。
她的发丝黑亮浓密,带着淡淡的发香。让人沉醉。
如月站在那里,自已用手握着他吊在她前面的手。在路灯光下看着他的掌纹。
恩恩,你的感情线,在前面有分叉,后面倒是一条笔直的,没有什么纠葛,看来你对我还是蛮专一啊。
一边看一边傻傻的笑。
一诺听了乐了,说道,你连这个也会看啊。
如月道,恩,以前有几条分叉呢,你肯定骗了我,以前不只谈过两个女朋友。一诺想了想,许才没有作声。
如月在等他回答,终于等不住,问道,到底几个。
我还在数。
一诺哈哈的笑,一把搂紧她,看到车子慢慢开过来,说道,车来了车来了。
如月也注意了,当下点点头,拿出硬币,一共三元硬币,从前面上了车,把硬币丢进去,叮当叮当,三个硬币掉下去的响声,仿佛也是愉悦的。两个人坐在靠窗的位子。
这么晚了,没有什么学生回学校。车上的人不多。
如月坐在靠窗的位子,继续给一诺看手相。
唔,这条线倒是多曲折,时有时无的,我看看,爱情,事情。生命。这条是生命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诺一愣,心里一动。冥冥之中。突然惧怕起来。冷汗从心底冒起。
眼前血雨腥风,都是过去的经历。阴影从脚底蔓延,最后扩展到无限大,再怎么逃,都逃不出去。
摊开的手心缩了缩,凝神问她。是前半生,还是一直都这样的?
如月受到他地感染,自已也疑惑害怕起来,连忙摇头道,我瞎讲的,那是事业线,不是生命线。生命线是这一条。
她找另外一条,可是看上去,也是起起伏伏。深深浅浅,时有时无的。
手指连忙从上面挪开,笑道。我算命不准地,不看了。我看你有几个簸箕几个螺。一诺含着笑。心里却是惨。
生命安危难保,永远刀光剑影。事业也是起伏动荡,永远贫富难定。
如月?
想到这里,心里苍苍惶惶起来。看到外面路灯的影子,车子往前面开过去,一线一线黄色地流光,从前面摇过来,经过如月的眉毛,眼睛,又摇过去。
近了,远了。幸福和快乐的日子也像这流光吗?
连身边的人,最爱的年轻美丽地女子,也像这流光一样,不会永远在他身边吗?
如月,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他突然轻轻说出这一句话。从来不会这样退出让步过,从来他想要的东西,就直接冲过去取,然后霸道强悍的守着,可是现在却是这样的没信心。不为什么,只是因为太在乎,希望她幸福,所以才这样一遍一遍的提醒她吧。
如月却依然看着他的手,在他每个指头面上细心的看着。
最后看完,笑着对他道,你有九个螺。
九个螺什么意思?
九个螺说明你抓得住东西。我只有两个。
两个又代表什么?
你没听说过吗,一螺贫二螺富,三螺四螺开当铺。我有旺夫相,我是富贵命。你看我又是八月十八生的,发要发。所以你放心,前面的那个不准,这个才准,你跟了我总有一天会大富大贵地。
她望着他,眼里含着笑。
一诺望着她,没有作声。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已,小小的,第一次觉得自已地渺小。
可我现在。。。。。。不像以前。。。。发过誓,哪怕你是民工,我也会跟着你。这个世上,只有你,是我不害怕地,你给了我谁也不能给我地安全感,我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你忘了当初吗?
一诺望着她,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有钱,你有钱地时候,我也没觉得有多幸福。哪怕从此后,你一辈子发不了财,我毕业后可以找到工作,两个人过一辈子,只要在一起,能用多少钱呢。
年少的誓言,仿佛温室里的花,不曾经历过真正的风雨,隔着玻璃往外看着,觉得外面的世界和里面的世界是一个样呢,没什么好害怕的。一诺笑了笑,拉起她的手摇了摇,说道,一辈子不会发不了财的,你同意,我也不允许我自已这样。这是我对自已的要求。我不允许我的家人过清贫的生活,钱不是万能的,但可以保障许多东西。丫头,我现在有点担心,是因为现在,也许有一阵子时间,我不能给你富足的生活,我担心又愧疚。
他说着这些,摇着她的手。不知道她能明白他的想法多少。她比他小三岁,这还只是实际年龄,心理年龄小二十都有可能。他是七十年代尾巴上的人。从小灌输的教育,男人就应该担起承诺和责任。自已给自已的桎梏。
车上已经慢慢上来了很多人,过了十个站,停下来时,上来一对老人。估计是大学的退休老教授。
如月拉起一诺的手站了起来,给两个老人让座。
一诺冲她笑笑,一手把她抱紧,一手拉着车顶的吊环。
在拥挤的人群里,整个人随着车的快慢转弯来回动荡。
一对夫妇,女人手里提着几个袋子,男人手里也拎着几个。
男的在轻声说,现在的人谈恋爱,公共场合就搂搂抱抱。
女的说,小心你的裤子!
男人赶紧把袋子提高了点。
这是世俗的底层的生活。一诺把眼睛别开,不去看那对夫妇,望了一眼倚在他怀中笑着的如月。
心里的压力是越来越重。
直接送她回了宿舍,没了钱,又要找工作,当然不能像从前一样,动不动两个人就睡到竹苑去。如月也很懂事,没有提。
一诺道,你回去吧,我也早点回去。
如月却对他道,你等等,我有东西给你。
一诺一愣,如月已经跑回宿舍。
一诺等在那里,不知她要给他什么。
低头抬头间,她已极快的跑了回来。
一诺,这是你上次给我的卡,我一分钱也没动。这是你在华天塞给我的五千块钱,我给小恐买东西请她吃饭,用了四百块钱,这里还有四千六。我知道你现在要钱,你拿回去吧。
一诺一愣。
如月却把卡和钱塞到他手里,对他道,我现在用我老爸的。不用你的钱。你自已拿着。
一诺心中温暖,脸上带着笑,嘴唇动了动,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好了,你回吧,我也回宿舍了。
踮起脚来在他脸上极快的一吻。
一诺整个人都有点发愣,一会才笑起来。
带着笑,把她抱了抱,说道,好,你回吧,我有空就来看你。
恩。
看着她跑了进去,他站在那棵香樟树下,一直到宿舍熄了灯。才在黑暗中笑了笑,转身走了。
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 打工
一诺在KFC临时找了份工作。
一个小时五十块钱。一般是晚上八点到十点。两个小时。收碟子抹桌子。
穿着KFC红色的制服,在不同的桌子间极快的奔波着。
中间,左右,临窗的地方,坐着年轻的情侣,带着小孩的夫妻,悠闲的喝着咖啡,吃着套餐。平时亦或在底层挣扎,可是一旦坐到了这里,就仿佛是最高贵的人,对于服务生,颐指气使。一诺忙得团团转,带着笑脸,为他们服务着。
一轮客人走完,他要极快的走过去,将他们吃残的杯碟收拾干净,然后把桌面抹干净。等着下一轮客人的到来。
再也不会坐在自已的豪华办公室里,用电话指挥着市场部财务部人事处了。以前别人听他的,现在他听别人的。
是充分的意识到。自已现在的地位了。
只是还好,起落也不是第一次。他不曾后悔。再成功只是迟早的事。如月给了他信心。他不怕失去她,那其它也没什么好怕的。
有着西方老头标志的全家桶套餐,炸鸡腿,薯条,可乐,汉堡,冰淇淋,他成天端着这些东西或者收拾着这些东西的残骸,啃得不干净的鸡骨头,汁水淋漓的饮料盒,不曾吃完的蛋筒冰淇淋,到后来,已经到了反胃的地步。
以前做生意时,认得一个老总,特别喜欢吃全家桶,每次谈生意都要约了到KFC来,一诺看着他一个人干掉三个全家桶。生意基本上也谈成了他不喜欢吃这些东西,觉得是洋垃圾,可是别人不这么想。他那个客户大概觉得那是世上最美味的东西罢。
本来不喜欢吃。便何况现在在这里工作,成天看着别人吃。自已收拾着残渣,一诺一辈子是不会再吃这些东西了。
在一个人租的房子里,夜里喜欢听刘欢唱的《从头再来》。昨天所有地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