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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只在帮会里穿黑衣服,黑色仿佛是黑社会的制服。
在平时的日了里,小七总是休闲打扮,阿的达斯,耐克,灰争的毛衫,都是大男生的打扮,手里又经常书不离手,也不怪别人误会。
回忆里都是他站着或坐着认真读书的神情。
望着附近酷似小七的阿罗,一诺真是感慨。小七到现也也圆不了他的大学梦。
第一卷 第六十七章 许愿
长沙世界之窗,应该也是小孩,学生来玩得多吧。
他平时带客户去玩,一般都是上北京,或者丽江,或者香格里拉,或者新马泰。
这种人工的景点,一直觉得没有看头。
偌大的一个西湖,也入不了他的眼睛。
所以,这次,他也是第一次来长沙世界之窗。车子停在世界之窗的外面,班长买了票,带大家一起进去。
只说进去就是自由活动,到下午五点到外面集合,大家一起坐车回去。
如月,一诺,妖子,阿杜,阿罗。五个人一组。
妖子的男朋友一直不在身边,就她一个人。
不过她也爽朗惯了,跟着他们,身边两对情侣,她也不觉得自已孤单。
这还是一诺和阿罗第一次走这么近。
阿罗走过来,冲一诺笑笑,招呼道,张大哥好。
一诺笑笑,说道,阿罗好。
唔,阿罗。一不留神,也许下次就把他叫做小七了,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像了。一诺不禁微微的笑,想像要是有一天,小七亲眼见到了阿罗,不知会怎么样。这世上有的人特别相像,当事人却是不知道的。
两个女孩子在旁边笑,说两个爷们这么客气。
阿罗笑笑,一诺和他聊了几句。
才知道阿罗是山西的,父亲是山西省会电视台的负责人,他毕业后不想回去,他父亲却好像不肯。
你还有兄弟姐妹吗?一诺问他。看着相似的面孔,不禁感叹身世之捉弄人。
没有。家里只有我一个,我两个姑姑都没生。一大家子就我一根独苗。从小就是爸妈家姑姑家轮流着住,现在回去了。也是三四家轮流去探望,因为知道他们都没有孩子,想他。
一诺笑了笑,想起从小父亲死了被母亲抛弃的小七,一时倒也说不上话来。
曾经有一段时间。天鑫地外面总是站着一个中年妇人,看到进去的人就打听有没有一个叫张彬的人。每天都是大早人坐着车来,然后到傍晚回去,有一辆私家车专门接送她。
她总是逢人就问,你们认不认识我儿子,瘦瘦地,细高的个儿,白净地肌肤。
还有照片,小时候四五岁的孩子照片。
一诺走进走出几次。半个多月,看到那个妇人还在那里。黑色的私家车静静的停在那里。应该是个在外面混好了衣锦容归的妇人来寻自已地骨肉。
就问身边的小弟,她是来找人的吗。
小弟说是。
那你们帮她找到没有。天天站在公司外面也不行啊。
小弟却语塞。
怎么回事?
七哥不让我们说。
一诺觉得古怪,只得自已走到那妇人身边。
问清楚状况。
那妇人对他说。我以前不好。把我儿子丢在我哥哥家,现在我想他了。我混好了,我现在的老公不能生,我跟他说我有个儿子,现在快二十岁了,他就说要我找了回来,我们一家人过日子,我老公很有钱,做生意的,我想找到我儿子,我以前对不起他,我以后会补偿他的,我要送他上大学,让他好好的生活。可是到我哥哥家,我哥哥却说他六七年前一个人跑出去,再也没回来。我在路上见人打听,听人说,有人在这里看他经常进出。
一诺看她一脸焦急和期待的样子,脸上带着笑,身上的穿戴也是珠光宝气。把你手里地照片给我看看,如果是我公司的人,我一定帮你找到。
中年妇人连声说谢,把一张捏得发黄的照片递给他。
一诺接过一看,上面地小孩,细长的眉眼,白净地肌肤,留着浅浅地小平头,在那里歪着小脑袋笑着。
很调皮和幸福的样子。
这是他四岁时照地,那时候他爸爸还在,我们一家人过得还不错。
女人的声音怅惘的,带着回忆里追寻不到的甜蜜味道。
一诺点点头,他已经知道是谁。
回身去看站在不远处的小七,他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踪影。
心中大概明白。
想起曾经和小七游荡在街头各自说的话,各自说起各自的爸妈,小七曾经道,我妈要是回来,我也不认她。
一诺曾经还劝他,对他道,毕竟是亲妈。她应该也不得已。
小七冷眼道,不得已,就可以抛下亲生儿子不闻不问十几年,我没有这样的妈。她最好不出现,只要一出现,我就杀了她。
想起曾经,看到小七现在的样子,知道小七是不肯认。
当下对那个女人道,你先回去,过三天再来。要是找到了,他一定会出来见你,就在这里等着你,要是没有,就是没找到。
女人有点迟疑的望着他。
一诺道,我是这公司的老总,我从来不说假话。阿姨,你先回去吧。
他把自已的一张名片给妇人。
中年妇女才放了心,连声说谢,坐车离去。当晚,一诺就把小七叫到自已的办公室里。
这个地方,是他们平时两个人一起读书研究宪法和经济法的地方。
小七被叫了来,如常一样拿起书本。
一诺望他一眼,对他道,小七,先不要看书。
小七把书本放在一边的矮几上,没有作声。
一诺道,那个女的。你知道吗?
小七沉默半响,然后点点头道,大哥。我知道。
那么…………
小七却摇头道,她再找几天。找不到我,总会走的。
你为什么不认她,我知道你虽然嘴上说恨她,其实一直是想着她的。
想起有一次两个人在宾馆地标准间睡着,半夜里听到小七叫妈。**声音。小七不作声,嘴角浮起一丝苦笑,说道,我想的那个人不是她。
大哥,这十多年,她变了好多,头发都白了,脸上也有皱纹了。我第一次躲在公司里面看到她地时候,我都不敢认她。她当年丢下我时。我才五岁,死活不肯让她走,可她就是把我丢下地。然后一个人上了汽车。那个时候,虽然无情。可仍然记着她抱在在怀哄我含笑的样子。她乌黑浓密地长发。可是现在,简直就不是一个人。
小七?
小七却摇摇头。说道,大哥,你不要劝我了,我是不会认她的。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把我丢下,让我从小到大受了那么多欺负和委屈,我没有生她的气,因为积累得太多,时间太久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和思念来生气,她只是一个陌生人,我已经把她忘记了,不怪她,也不想认她。我生来就是一个人,以后也是一个人。
一诺对他道,她来找你,肯定是以前过得太苦了。我看她现在混得不错,她跟我说,只要找到你,她送你读大学,以后找份白领的工作。你不是一直想读大学吗,不正好。你认了她,两个人在一起,小七,以前没有地,以后都会有。
小七却苦笑道,我不相信了。我不相信她能补偿我什么。小时候我想她恨她,现在在黑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我已经对这个人没有感情了。
一诺没有话说。
一会对小七道,三天后,你自已决定吧,要不要去见她。我建议你去见她,有亲人无论如何比一个人要好得多,你也总不能一辈子混黑道。
小七没有说话。
三天后,女人如期来到天鑫的门口,一诺和其它许多兄弟都在等着小七出现,但是小七没有。
此后的十多天,妇人依旧在这里逢人打听。
但是小七始终没有出来相认。
想起过往,再面对着那么相似的一个人。
小七总是这样,他渴望新生活,却没有勇气迈出步子。从来不敢听自已心里的真实想法,一直在委屈自已。
一诺摇了摇头。
阿罗道,阿杜是湖南的,我不想回去。
一诺道,到是把她娶回山西,你家里只有你一个,多半最后还是要回去的。
阿罗点点头,最后无声笑笑,一时也没有说什么。
如月也是第一次来世界之窗。一边走一边笑。对于她来说,只要身边有一诺,到哪里去玩都是高兴的。
在杭州也高兴,来世界之窗,同样的兴高采烈。
里面有很多游乐场,过山车,立体电影,旋转木马,水上飘流。
一个一个玩过去,玩过山车和水上飘流时,竟然和小学生排队。
他们五个人夹在中间,前面是一排小学生,后面是一排小学生。
如月站在一诺前面,一诺站最后一个,后面就是一个小学生,个头不齐他地大腿。
一诺前后望过去,实在是觉得很有意思。
想想生命真是可怕,一转眼就十几年。他曾经也有那么小过,小学,中学,也曾像这些大学生一样无知四处玩闹过,只是现在。
十几岁的时候,总觉得有的是时间,可是一转眼间,时间就这样过去,新地人,新的生命,在你后面,如雨后春笋一样钻出来,你就是不觉得老,不想老,他们地长大,也赶着你老了。
玩水上漂流时,从底上面冲下去地瞬间,如月捂着眼睛。
一诺和其他人大声笑叫着。
到玩过山车时,如月看到那些在半空翻转穿梭的车子,无论如何要从队伍里退出来,不敢坐。
妖子他们都笑她。特别是一旁排队地小孩,五六岁的样子,抬起头来说道。姐姐,我坐过。我都敢,你还不敢。
说得如月红了脸,可就是不敢坐。胆大小与否,好像与年龄也无关。
一诺便退了出来,看着排队地人实在是多。她不想坐,自已肯定更是不想坐,便给后面的人让出位子。
这样就和妖子和阿杜她们分开了。
他带着如月两个人在世界之窗里游着。
到得一个地方,有一个池子,里面竟然积了厚厚的一层硬币一元地硬币,在水里反着光,随着水波的晃动,比起平时看到地硬币来,又有着一种不同。透出一种神秘感。
这是什么地方,会什么水下有这么多硬币。
如月奇怪,看到一边有字。走过去看。
上面写的是:罗马许愿池,在池前拿硬币许愿。然后背对池子抛下去。愿望就能实现。
一诺也在一旁跟着看了,笑道。原来是许愿用的,这哪是什么许愿池,就算真灵,那也应该只有罗马一个。
如月却虔诚的相信,走到池边,指着那里面厚厚的一层硬币道,你看,不是有很多人许过愿吗?
一诺点点头,笑道,我估计还不只这些,这里每天接收这么多游人,像你这样地人肯定很多,估计这里的工作人员,每天都要清理池子,这应该也算额外收入。
如月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实际呢,我可是要许愿。
一诺想了想,笑了笑,说道,好吧,许愿许愿。
从袋子里拿出一元硬币给她,对她道,许愿吧,一块钱买份快乐,也是很划得来的。
如月点点头,照着介绍上面的做,背对着许愿池,把硬币夹人手心,双手合什,极其虔诚的许愿。
一愿父母平安,二愿是一诺,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永远那么相爱幸福,要他快乐要他健康要他幸福,要他永远爱她。
许许多多的心愿,到最后,想了想,一个硬币是否承载得下那么多心愿,或者愿许多了,冥冥之中的神灵也没功夫听。
只得收了口,再把硬币紧了紧,在手心祝一遍,才把它往后一抛。
回过身来时,刚好看到硬币落入水里,当的溅起水花。
笑着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