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气色多红润,假的。”
王坚虽然不懂红酒应该怎么喝,也不明白怎么才能刀切牛排不发出声音。但是对于这个,他可是内行中的内行,刚才结尾那一脚在开始时力道确实十足,可那矮子却在接触的瞬间把力气给收了回来,而那独眼龙也是假摔。在王坚看来,这俩人功夫都不怎么样,可演技却非常值得肯定,那眼神和动作不拿金马奖绝对可惜了。
同样独眼龙的失败也没有让林亚萱显出油什么焦急的神态,她双眼清澈看着手里的红酒杯,冲着对讲机淡淡的说:“第二轮。”
这个地下拳赛其实跟KOF的游戏模式有些类似,为了增加血腥程度和泯灭人性的程度,采用了车轮战的形式。也就是只要没倒下,就可以一直打下去,一直到战胜所有对手或者被下个对手给击倒,要不就是在结束一场之后换成其他人。
所以林亚萱这边派了第二个人,而对手仍然是那个矮个子。
不过正如王坚所料,第二场仍然是假打,就像表演似的,那个矮个子开始装作不敌的样子,被击倒了好几次,然后突然爆气,状态全满,把林亚萱派上场的第二个人给打翻在了场上,在对方认输之后,他还惺惺作态的耀武扬威一阵,引得全场雷鸣般的掌声和尖叫。
“哼。”林亚萱听到掌声只是笑了笑,对着步话机说:“中途换人,让秧子上。”
说完,林亚萱给豹子使了个眼神:“你去准备一下压阵,你一个人最少要打两个,有信心吗?”
豹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没问题。”
在他走后,林亚萱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电话,几次点在王坚的名片上却都没有按下拨通键,看了一会之后又慢悠悠的把手机塞回了口袋,点上了一根烟,任由娉娉袅袅的眼圈在黯淡的灯光下映出一滩氤氲的光圈。
在短暂的休息之后,矮个子重新回到了场上,像一个拳王似的向四周围的观众频频挥手示意。直到披着斗篷的秧子走进了玻璃柜子,脱下了那个斗篷时,那矮个子才停下了炫耀。
而他脸上的表情明显惊愕,半晌没有动作,而秧子则靠在玻璃柜的内壁上,抽完了他手上的烟,并狠狠的按灭在了地上,接着朝那矮个子伸出手掌,无比嚣张的弯曲了两下。
那矮个子回头看了一眼二楼上的包房,眼神里露出恐惧和疑惑,按照原来的计划,他的对手应该是老五,然后自己会像刚才一样击倒对手,然后再换上其他人来对付这个不肯下套的秧子。
可是没有想到,林亚萱居然临时改变阵型,这让以为一切都安排好的矮子直接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道爷,为什么不换人……这是不是有点……”本该是林亚萱阵营的胡来现在却身处在老道的包房内,看着台子上的矮子,有些犹豫:“矮子是不打不赢秧子的……而且秧子出了名的狠,这……”
道爷声音尖细的笑了笑:“既然是个比赛嘛,让大家都有点看头不是很好么,为什么要换人?”
胡来看了一眼台子上的矮子,叹了口气,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而屋里的老道小酒盅里的茅台一饮而尽,发出一声舒畅的“哈”声,接着拿出步话机:“等会儿,把几个最弱的都给拿去送人头,让大家都乐呵乐呵。”
而在玻璃柜子里的矮子发现自己似乎是被卖了,但是他却无计可施,只能硬着头皮摆好了姿势,紧紧盯着对手的动作。
在包厢里的王坚哎哟了一声,原本昏昏欲睡的他突然打起了精神:“真打!”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那个腿上有绷带的家伙,他的眼神。”
王坚所说的人,就是秧子。秧子虽然浑身上下都很松弛,神态似乎也保持着一个放松的姿态,可眼神却异常尖锐,像一只隐藏在树叶后头等待捕食的螳螂,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他在见到对面的矮子摆出攻击姿势之后,也绷紧了肌肉,双手捏拳左腿前曲,典型的泰拳起手式。
就在两边都准备好之后,裁判的铃声响起。铃声刚落,秧子腿上一弹,迅如疾风。这一腿直奔那矮子的面门,不过却被矮子给格挡了下来,不过他挡这一下并不轻松,整个人被腿劲扫出了两米多远,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可还没等他缓过劲来,秧子一个弹跳,高高跃起,一个膝盖冲着他的胸口直逼了下来。他慌乱中一挡,整个人直接被压得跪倒在了地上。而秧子却并没有放松,刚刚落地紧接着就是一记沉重的鞭腿扫向了矮子的头部,而逼得矮子不得不直接趴倒在地上躲过这一记鞭腿。
“漂亮!”王坚兴奋的把手里的爆米花都捏爆了:“这角度好!”
大伟和天然二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上前把王坚拖到了沙发上,大伟劈手夺过王坚的爆米花:“你这土狗啊,能不能别这么激动。”
“他刚才这一套绝对够专业,角度力度都是一流。”王坚说着还在空中比划了两下:“得硬碰硬,直接打他脚背,然后往后跳一步,趁他没站稳的时候扫堂腿,再用肩膀一顶,然后劈手朝他胸口从上打到下,让他落地的力度增加一倍。最后用肘击封他的胸前气海,我就赢了。”
王坚趁着秧子调整的时候蹦出了一套应对方案,听上去就像是马后炮的狂人,不过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厮应该是真的能把这套方案实施的……而此时秧子也调整到了最佳状态,盯着矮子从地上慢慢的站起身,然后重新摆出了他的起手式。
那矮子抹了一把鼻子,额头上青筋暴起,快速的往前一跃,试图用同样的招数来攻击秧子,可是秧子却闪身一躲,脚一横,并单手成刀在矮子的腰眼上用力的劈下。
“哈,这招是我教他的!”王坚眼睛一亮:“后面应该是手肘向下侧挂,然后膝盖上撩。”
秧子的动作果然被王坚言中,不过王坚说的轻松,可这一个连招套餐击打在人的身上真的会产生极大的伤害。所以当矮子重重落地的时候,鼻子嘴巴里都往外喷着粘稠的血浆子,应该是重力击打之后的脏器受损导致了结果。
而秧子似乎并没有放弃,依旧高高的抬起了腿。
“出来混,迟早要还。”王坚原本兴奋的表情渐渐冷却:“失去战力的对手,没有意义啊。”
天然二叹了口气:“你听外面的欢呼声。”
果然,那些看客在见到这样几乎致死的重击之后,原本沉郁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场面火爆到了极点,观众似乎变成了毫无人性的嗜血猛兽,在血液出现之后,都陷入了疯狂。
橱窗里的矮子已经不再动弹,而秧子则捡起地上被观众扔进来的矿泉水猛灌了一口,然后眼神冷漠的扫视了一圈并朝场外的裁判钩钩手指索要开锁的钥匙。
而在等待的过程中,他突然冷不丁的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王坚所在的包房,虽然二楼的玻璃都是单透的,他不可能看到里头的人,可是他还是执拗的盯着那个地方,隔着黑漆漆冷冰冰的玻璃和王坚遥遥相望。
“我擦,他什么人?能看到我们?”
王坚摇摇头,坐回沙发上:“感觉而已。”
“阿坚,你怎么了?”天然二擦了擦油乎乎的嘴,凑到王坚身边:“心情突然不好了?”
“不是。”王坚两根眉毛几乎都要拧到了一起:“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喂,你说什么破玩应呢?你怕不是走火入魔了吧?”
王坚豁然站起身:“大伟,你怕事么?”
“怕他个球啊。”大伟嘿嘿一笑:“虽然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我挺你!”
而王坚嗯了一声,接着一脚踹开了包房的门。
“阿坚……阿坚……”天然二坐在那吃着一把水晶葡萄,含含糊糊的说道:“你要做什么?”
大伟一跺脚:“跟上啊!愣什么呢!”
(未完待续)
No。189 打出个黎明!(上)
王坚没有想到,所谓的黑拳居然如此残忍。刚才那个秧子的眼神里透出来一种死灰的颜色,其实就是一种对死的慷慨,眼神里没有生的意志,其实也就没有了怜悯、守护和信仰,这其实是对武学的一种亵渎。
如果说到凶残说到阴暗,展云也许也是一样,但是对于他来说,王坚更多的是敬重,因为他的箭只射向他的目标,就好像他完全能够直接射杀王坚身边的人来让他慌乱,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干。而且他即使在死前,眼神里还透着一种欣然的向往,虽然王坚并不知道他向往的是什么,但是有了这种神采,他至少还能算是个人。
而……从这个秧子的眼神里,王坚没有看到任何一丝的人味儿,就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狮子,麻木的等着杀……或者被杀。
同样,那些走进这个玻璃橱窗的人,大多都是这样的眼神。王坚觉得不舒服也不自在,即使他没有权利去替别人选择该走什么路,可是他依然想用自己的方式还捍卫一份尊严,一份属于武学和身为一个人的尊严。
当他走到底层的时候,笼子里的两个人已经开打。但是他这时已经无暇去惦记他们打的精彩不精彩了,只是低着头双手捏着拳,一直走到了那个巨型橱窗的外面。
“请离开隔离线以外五米的距离。”一个工作人员伸手拦住了王坚:“谢谢合作。”
王坚没说话,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胡乱的把他拨拉到了一边,并沿着台阶走上到了台子上,并站在橱窗的外头,深深的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他要干什么!”林亚萱在包房里眼睛瞪的老大,近乎狂躁的把手里的酒杯砸到了地上:“他要干什么!”
正思考间,王坚突然举起了拳头,往前重重的踏出了一步,然后一拳击在了厚厚的有机玻璃上,发出了沉闷但是振聋发聩的响声。
还没等到别人反应过来,他第二拳又一次的击打在了上头,这一次的闷响哑了许多,那厚重的玻璃上出现了一圈辐射状裂开的纹路。再然后就是第三拳、第四拳,直到王坚呼出胸口里最后一口气,并往后退了一步之后……“哈!”
带着破音的爆喝声里夹杂着玻璃碎裂的清脆响声,就像是冰川滑动撞击之后,那些冰凌碎裂的声音,莫名的好听。
王坚在击碎玻璃墙之后,不言不语的走到擂台上,看着已经停手的秧子和另外一个人,默默不语。
包含了几百人的场地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静得连每个人的呼吸声都能清晰的被捕捉到,有人惊讶、有人恐慌、有人兴奋、有人歇斯底里。
秧子认出了面前这个曾经几秒钟就把自己击倒的人,但是他的对手并不认识王坚。所以那人二话不说,一拳就朝王坚的面门击打了过来。可王坚连动都没动一下,直接伸手捏住了他的拳头,然后轻而易举的按下了这力道十足的一拳。
“你来干什么?”秧子呼哧呼哧喘着气,重复了一遍:“你来干什么!”
王坚眼睑低垂,语气沉稳:“捣乱。”
正说话间,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带着一众人从黑暗处走了出来,背着手径直走到了王坚击碎玻璃的这一面擂台上。而与此同时,裁判席的工作人员也在通过广播的形式告知观众比赛暂时中止,还请各位见谅。
不过台下的观众本来就是为了个刺激为了个热闹,虽然下注赚钱也是必须的,可他们回来赌这钱,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的空虚,现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