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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花语哝起床洗漱之后下楼,却正巧看到宁君皓从外面走进屋内,他的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西装外套和衬衣,领带不似平日里她见到的那样系得一丝不苟,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神态看上去有些疲惫。
难道他昨晚并没有回家?花语哝怔怔的看着他从自己身边经过,他的眼神甚至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一秒,仿佛她不过是个透明的摆设一般。
“那个……”花语哝想关心他一下。
宁君皓听到她的声音,脚下步子一顿,却并没有回头看她。
“你昨晚……”她想问他昨晚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可是,她才说出三个字,却被他粗鲁的打断。
“记住你的身份,你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任何事情,你现在不过是一个生育工具而已,懂么?”他迅速的回头,双眼充满怒火的瞪着她,好像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一般。
花语哝被他的表情和话语深深的伤到,一时间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双眼委屈的含泪望着眼前的男人,不知该如何自处。
不要
“对不起……”最终,她小声的吐出这三个字,然后垂着头,转身准备离开。
宁君皓听了这三个字,仿佛自己的神经被触动,猛地冲到她面前,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就将她往楼上拖去。
“你要做什么?”花语哝被他拽得生疼,皱着眉头,惊声问道。
可宁君皓却没有理她,只大步往楼上走去。
花语哝不知道他这是要带自己去哪里,她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此刻她也不敢大叫,只得任由他牵着自己,直到来到他的房间门口。
当他打开房门的那一刻,花语哝看到房间内那熟悉的一切,顿时愣住了。
这里,曾经是他们的新房,在这个房间里,他们由陌生变得熟悉。
房间的墙壁上还挂着他们的巨幅婚纱版画,画中的她,笑容恬淡,眼中流露出来的隐隐的幸福以及对未来的憧憬让人看了心醉。画中的他,优雅而绅士,像是一根无法撼动的柱子一般为她撑起一片天,愿意为她遮风挡雨一辈子。
此情此景,花语哝忍不住泪眼婆娑起来。
原来,曾经的她是那么的幸福!!!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是这七年来,宁君皓不愿回家的原因,他每每只要进这个房间,看到这里面的一切,就会忍不住想起花语哝那张熟悉的脸。其实他可以放下一切,扔掉一切,可偏偏,他又不舍。所以,这些年,他都只能尽量的不想,不看,不进这间房。
看着花语哝眼泪流出的泪水,宁君皓脸上挂起讽刺的笑,伸出手,一把擒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迫使她的视线只能关注自己。
“现在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是想给谁看?想换来什么?”他冷笑着,问她。
花语哝不说话,眼泪却流得更凶,此刻的她是那么的后悔,她后悔自己当年那么草率的做决定放弃了原本自己可以争取的幸福,更后悔当年没有将选择权交到宁君皓的手中,而是自己一意孤行的做了决定。
如今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要她怎么能相信宁君皓一点都不喜欢她?
若是他对她真的没有半点感情,那为何他的房间如今还保持着他们曾经新房的模样?
为什么他们的婚纱照还好好的挂在墙上?
看着花语哝汹涌的泪水,宁君皓的愤怒愈发强烈,他用力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痕,粗糙的手指在她脸上划出一道红色的痕迹,然后寒声在她耳边道:“收起你的眼泪,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只要我同意跟你复婚,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的,对吧?”
花语哝闻言,呼吸一滞,诧异的抬起眼皮,双眼雾气的看向他。
“现在,就拿出你的诚意来让我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宁君皓说着,双手一把抓住她肩上的衣服,然后用力一撕,只听到“嘶”的一声,真丝裙子被他撕成两半,从她肩头滑落,露出她光滑的肩头以及丰满的胸部。
因为他的动作太过突然,等到花语哝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是衣不蔽体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条件反射的抬手抱在自己胸前,她静默的看着他摇头,似乎想让他停止。
宁君皓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祈求自己的样子,嘴角的冷笑突然放大,紧接着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身后的床上压去。
花语哝感觉到这一刻,自己即将被他的怒火淹没,她想挣扎,可是一想到若是自己惹他不快,很可能她想要复婚的想法就会变成泡影,所以她只得静静的躺着,任由他压在自己的身上。
宁君皓像是惩罚似的狠狠吻住她的嘴唇,蛮横的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让闭着眼睛不敢挣扎的她不得不回应着他的吻。他的大手毫不怜惜的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身上的衬衣在她的身体上摩擦,湿热的吻渐渐从她的唇上移到她的脖子上,肩头,最后,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痛得她惊呼出声。
“原来你还知道痛,还以为你已经对什么都失去感觉了呢。”他看到她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眼底尽是不屑。接着,他大手缓缓下滑,从她弧线优美的侧腰正准备探入她那片神秘的久未经人事的领地,但是当手掌滑过她那并未明显隆起的小腹时,他的动作突然一滞,她的小手也瞬间握住了他的大手,似乎想阻止他继续往下。
“不要……”她眼底含泪的看着他摇头,声音充满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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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领带
是啊,她现在怀孕了,而且还未到三个月,还在危险期。
宁君皓此刻慢慢冷静下来,猛然将压在她身上的身体翻身移开,在她身边重重的躺下。
恢复冷静的视线再次落在她半裸的身上,赫然发现经过刚刚的一番折腾,她原本洁白无瑕的皮肤上竟出现了一道道错乱的红痕,胸前和小腹上有些地方还起了小小的疹子。
皮肤过敏!!!他的脑海中猛然回想起他们新婚那天,她因为穿上了裙褂而浑身起疹子的情况。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衬衣,他瞬间明白了她过敏的原因,随即起身走进浴室,拿出一条纯棉的浴巾扔在她的身上,然后转身走出了门外。
花语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内心很不是滋味,她缓缓起身,用浴巾裹住身体,然后往浴室走去。
…………
待她洗完澡裹着浴巾打算从浴室里面出来之际,猛然想起自己的裙子已经被宁君皓撕烂,没办法再穿了,一时间她有些犯难了。
她要怎样走出房间呢?
拉开浴室的门,她刚走出来,便看到有些凌乱的床上放着她的一条裙子。
从裙子摆放的模样来看,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裙子绝对是被人随手扔到床上的。
是他给她拿的裙子么?
应该是了,若是家里的佣人,一定会把裙子整齐的折叠好摆放在床边。
花语哝几乎能想象宁君皓随手将裙子扔在床上的表情,他一定是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耐烦。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或许,他并没有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厌恶她吧。她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
换上裙子之后,她准备出门,房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宁君皓。只见他此刻身上穿着浴袍,头发还没有完全干透,额前有几缕贴在额头上。
他视线冷淡的看着已经换好裙子的花语哝,花语哝也看着他,并且知道他是在隔壁房间的浴室内洗完澡过来的。
两人视线交织了一瞬,花语哝立刻迅速的移开自己的眼睛。
宁君皓从她身边经过,径直走到一旁的衣柜边,拉开柜门,开始换衣服。
花语哝杵在原地片刻,发现此时的气氛有些尴尬,于是弯腰将之前被宁君皓撕开扔在地上的裙子捡起,背对着他道:“我……先出去了……”
宁君皓没有理她,只自顾自的穿好裤子,然后又换上衬衣,正在系领带。
花语哝见他不理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回头看了他一眼,便打算离开。
可是,当她看到他正皱着眉头用力拉扯自己脖子上的领带时,她却忍不住想要过去给他帮忙。
迅速的转身,她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缓缓抬起手,想帮他将领导系好。
就在她手的手伸到他衣领前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瞬间犀利的落在她的脸色,吓得她的手瞬间迟疑了一下。
“我……帮你把它弄好……”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像是怕会惹怒他。
宁君皓原本想拒绝,但是不知为何,竟然没有这么做,只任由她灵巧的小手动作娴熟的轻松替他将领带系好,然后又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纤巧的手指轻轻将他的衬衣抚平,最终满意道:“好了。”
然而,花语哝的动作并没有让宁君皓的表情有所缓和,相反,他更是一脸鄙夷的开口道:“看来这些年你没有少帮男人系领带啊,动作如此熟练。”
“呃……”花语哝被他的话说得一愣,很快,她便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故意刺激她,于是,她只淡淡一笑道:“镜煊没生病之前在幼稚园上学,他们幼稚园每周一都需要穿衬衣系领带,所以……”
“没人要听你的解释。”宁君皓听了她的话,原本皱着的眉头明显松了松,但是语气却依旧是不耐烦。
花语哝见状,也不再多说,只默默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出了房门,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内心开始担忧,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大概还只是开始,今后,她该要怎样来面对与他相处的每时每刻呢?
待她下楼时,花镜煊也已经起床,坐在了餐桌前,等着吃早餐。
看到花语哝下楼,他立刻兴奋的喊道:“麻麻,晚上好……”
花语哝闻言,默默的汗,道:“是早上好。”
“麻麻,爷爷奶奶说吃完早餐之后要带我去游乐园玩一整天呢,你要跟我们一起去么?”花镜煊笑眯眯的看着花语哝,一脸期待的道。
花语哝闻言,表情微微一滞,视线看向一旁坐着的宁旭东跟杨彩芬,然后道:“可是,今天中午我们约了跟外婆见面……”
“推迟吧,见面的话,不是随时都可以么?今天就让我跟他爷爷带他去游乐园玩玩,听他说,他已经很久没有去过游乐园了,也不知道你这个妈妈是怎么当的,都不带孩子去那种地方玩。”杨彩芬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的道。
“可是……”花语哝咬了咬下嘴唇,想开口解释,却又被杨彩芬打断道:“你不用可是了,就这么决定了,你给你妈妈打电话,通知她下次再见面。难得镜煊这么高兴,怎么能扫他的兴呢。”
警告
“那……好吧……”花语哝见杨彩芬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只得咬了咬嘴唇,准备答应她,让她带着花镜煊去游乐园玩。
“过几天再去游乐园。”谁知她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紧接着她便看到宁君皓的身影出现在了她身边。
“君皓,你在说什么呢?我们都已经决定了今天要去游乐园。”杨彩芬没有料到宁君皓会站在花语哝那边,顿时满脸惊愕。
“记者这些天都会紧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不管你们走到哪儿,都会有他们的身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