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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明道:“谁担心他。”顿了顿又说:“对了,我听他说大帅挺喜欢老四,夸他很有才干,好像要提拨的意思。”
许振山高兴的道:“我们家总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儿子了。”
曼明见父亲对这个养子挺赞赏,便没有多说,不过私心里,她也不是在乎嫡庶亲疏的世俗人,只要父亲觉得好就好。
曼明看着他的脸色道:“她还是不让二姨娘回来吗?”
许振山脸上笑容化去,无耐的道:“她就是那个脾气,不过凝霜也觉得外面自在,她跟老四在那里,我倒安心。”
“那也是,可家里太过冷清了些。”
“有什么办法,老三是那个样子,那七个妖精回来又闹得我头疼,不如让她们在外面去,老二是个赔钱货,天天帖着丈人一家,你要嫌我老来孤单,多回来两趟也就是了。”
曼明笑笑,搂着他脖子亲了一口,“您放心,等您老了我就接您到家住去,决不会让您一个人孤苦无依。”
“那怎么敢,姑爷有话说。”
“他敢……”
许振山正了正色,“曼明,你这脾气得改一改,今天我碰见张参谋,笑嘻嘻跟我说我养了个好女儿,不愧是武将的后代,后来我去参谋部见赵老七额上包着纱布,那不会是你打的罢?”
曼明缄默,脸上绯红。
许振山恨得一指头戳在她眉心,“你呀……,真是太胡闹了,男人在外面总要给他留点面子,你这样,回头赵家能饶了你?”说完又怄笑了,“赵老七也是,平时看着五大三粗的,倒也肯惯着你。”
曼明凄然一笑。
用过晚饭,曼明便要走了,穿过花厅时,听见地上咚地一声,戴着一枚珍珠耳环掉在地板上,滚出去老远。她弯腰去捡,不小心又一脚将珍珠又踢出去两米远,滴溜溜滚到一双脚下,那是双军靴,曼明以为是父亲的部下,一抬头却见是一个面目俊秀的年轻男子,军装笔挺,风度斐然,她觉得眼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他弯腰捡了耳环,过来递给她,“物归原主。”
曼明讪然一笑,“谢谢,你是……”
未等答话,身后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呦,老四回来啦!”二少奶奶笑语嫣然朝他二人走过来,曼明讶然,十分尴尬,笑着道:“瞧我这记性,原来是宇痕哪!我还当是哪家少爷,上次见你还是过年时,你穿着便衣,今天突然换了军装,一时竟认不出了。”
“没什么。”许宇痕脸上挂着笑,似乎真的不介意,看她手上拿着包,问道:“大小姐这就要走了吗?”
许曼明道:“是,天不早了,再晚就戒严了。”
他道:“我送你罢!”
☆、016、急电
施佩荣在曼明身后接过话道:“用得着你送?帅府里司机早候着呢!四弟你吃过饭没?我让他们给你重新准备,”一面扬头对里喊丫鬟去厨房备饭,一面又道:“父亲刚还叨念你你就来了,他在书房呢,你快进去罢,大小姐这里我送就是了。”
许宇痕只好道:“那……路上当心。”
施佩荣道:“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外头那起人见着帅府的汽车牌子忙躲开还来不及,谁还敢来找我们大小姐的事,你快别罗唆了。”
她推着他走了,回头对曼明道:“听说生父很小时就没了,二姨太太独自带着他在英国生活很是艰辛,以为回国后会好点,谁知那边老太爷去世,家里几个弟兄怕她分家产,活活将这对孤儿寡母赶出去,二姨太太知书识礼,又在外洋待过,出来谋职位,如此,就碰见父亲,两人就在一起了。”
曼明向来不爱挖人身家,这些事还是第一次听说,不免喟叹:“如此,那二姨娘倒是很让人佩服。”
施佩荣道:“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这话是有的。”
曼明不禁打趣道:“那曼孝是龙还是凤呀?”
施佩荣呸一声,转头笑了,“他是条虫!”
烟雪早起催着厨房备下早餐,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来到楼上,见卧室房门洞开,姨奶奶已自己起来了,坐在镜子里梳妆,心情不错的样子。
她走进去,替她把一只翡翠胸针别在旗袍领口,“饭都好了,我进去叫七少爷起来?”
忆妃道:“算了,让他睡罢,昨儿个半夜才回来,一身的酒气,今儿有得睡呢!”
忆妃因七少爷几天不来心里正不痛快,昨天夜里突然听车响,七少爷半夜来了,头上还带着伤,烟雪道:“那我扶您下去用早餐。”
忆妃一手扶了她的手腕,一手撑着腰站起来。
楼下,一个侍从官焦急的朝上张望着,见她下来,忙站到一旁。
忆妃叱道:“李贵,你鬼鬼祟祟做什么?”
李贵低着头道:“参谋部急电,要七少爷过去开会。”
忆妃不悦的道:“才刚到,脚还没站热又要把人叫走?什么会那么重要?少爷身子不舒服还在休息,你去回一声,把话说得好听些。”
李贵为难的道:“这……怕不好罢?”
忆妃道:“有什么不好?你去回就是了。”
正说着,听见楼上问:“李贵,什么事?”
他已醒了,忆妃敛下脸色。
李贵看她一眼,蹬蹬跑上楼去,在卧室门口回道:“参谋部要少爷立马过去,有个紧急会议,好像是关于霍启轩来访的事。”
里面静了一会,听见一片悉悉簌簌穿衣声,赵承颖简单洗漱了,穿好衣服下来。
忆妃站在那里看着他,眼里满是幽怨,“才刚过来又要走了?就不能不去?”
赵承颖系着袖扣道:“这事很重要,听话,我回头再来看你。”
“回头……回头又不知到什么时候?”
赵承颖也不说话,转身对李贵道:“先去外面等我。”
“是。”
☆、017、曼妙
赵承颖在她脸上拍了拍道:“好啦,过阵子补偿你,看你,又哭了,我看你这阵子也不怎么打扮了,烟雪,下午陪你家奶奶出去买两件象样的首饰衣服,回来穿给我看。”
忆妃抹着眼泪道:“谁要衣服首饰,在你眼里我就是看中你的钱。”
赵承颖没时间多说,对烟雪使了个眼色,只道:“好好照顾你家奶奶。”便转身跑了。
忆妃挺着肚子追了两步,扶着门框看他上了车,车子一遛烟的开走了才收回目光,低下头,只是伤心。
烟雪劝道:“七少爷在外忙事业,您就体谅他罢。”
她扶着忆妃到餐桌上坐下,又劝了一阵子她才开始抽抽泣泣吃早饭。
珊珊珠宝行门前的大银字招牌在整条街上格外显眼,侍者穿着西式的衬衫西裤,女生则是同款裙装,打扮得新潮又端正。
玻璃门上挂着银铃,客人进来叮咚一声,低头理货的侍者就笑着过来招呼,“太太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您介绍。”
烟雪道:“把你们这里新上的钻石项链拿出来给我们奶奶瞧瞧。”
“是,您稍后。”
侍者进去,另一名女侍者过来请他坐下,奉上咖啡。
过了一会,那人捧了几个盒子出来,“太太,这是我们店里新到的钻石项链,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的,要亮一点呢,就是白钻,粉钻稀有,还有这个,新到的火油钻,足有八克拉,水滴型设计,八爪镶嵌,简单大方。
叮咚一声,又有客人进来,穿一袭黑色旗袍,明缎丝绸包裹着豪乳丰臀,高挑身材格外惹眼,一头卷发盘了低髻,斜斜别着一支枫叶形的钻石发卡,高跟鞋磕着大理石地面,咣咣的响,径直走到柜台,侍者早已笑脸迎去,“霍小姐。”
那女子斜眼瞅着她,“前两日我订的货呢?”
“早就到了,给您存着呢,我这就去取,您稍等一下。”
忆妃看了看她,心里啧了一声,从没见过女人穿黑旗袍穿得这样艳气逼人,看样子不像是姑娘,也不知是哪家太太,也可能是姨太太,也未可知,现在交际花也时兴打扮得端庄淑丽,根本看不出是交际花,心里盘算着,忽见她不知什么时候也注意到了她,此时正定定看着自己,忆妃心里惊魂未定,她却已笑着走过来,“太太好眼光啊,这颗火油钻是难得的好货。”
忆妃笑了笑,到底拘谨,“这位小姐也懂钻石。”
“在南非待过一阵子,略懂一些。”
原来是留过洋的,怪不得骨子里透着西方人的作派,侍者趁势在旁道:“是呀太太,这条项链很是难得,您考虑一下。”
忆妃道:“我要了,东西包起来送到景春路赵七公子府。”
那女子微微一怔,笑道:“原来是七公子府上的,真是失敬,不知太太是七公子什么人?”
忆妃正愁不知说什么好,烟雪噗一声笑了,在旁道:“这位太太真会说笑,都说是七公子府上的人了,家眷还能有什么人?”
☆、018、情敌
那女子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诧异,仍旧好修养的道:“原来是七少奶奶,久闻大名。”
忆妃来不及谦虚,又听女子后面传来一声笑,“赵老七这个人,祸害了全城的姑娘还不够,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纳一个,闹得满城的七少奶奶,这叫曼明怎么自处?”
旋转楼梯上款款下来一个女子,穿西式洋装,双手抱胸靠栏杆站着,懒懒看着大家,她手上夹着一支细长的烟,白玉的烟嘴设计得格外别致,红唇翕合,吐着烟雾。
原来是许曼明一伙的,忆妃有种当街被羞辱的感觉,压着心里的火气,脸上青红不辨,慢慢站起身。
霍丁丁笑着转过身,“你在呀?”
陈珊珊闲闲踱过来,一手端着烟卷,一手抱着胸,目光越过她看向忆妃,冷冷的目光从她脸上慢慢移到隆起的肚子上,嗤笑道:“我当是谁呢?贺家班贺老九啊。”
忆妃火气上涌,紧紧拽着手帕,只是发泄不出,忆妃老九是她的艺名,自打跟了七少爷,她早就把那段身事忘了,没成想此刻叫人揭了出来,对方还是许曼明的亲友,这叫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胸腔内某个东西突突跳着,抓捏不住,急欲破土而出。
烟雪上前扶着她,“奶奶,我们回去罢。”
忆妃挣脱她的手,急步朝门口走去
门咚得一声被关上。侍者捧着项链看着陈珊珊,“经理,这个……怎么办?”
陈珊珊道:“把项链包好送到她说的地址,说是我送给赵七公子跟赵七少奶奶的礼物,请她笑纳。”
她将烟嘴交给一旁的人,到沙发上坐下,霍丁丁跟过去,奇怪的道:“她不是七少奶奶呀?”
陈珊珊啐一口道:“她也配。”
侍者送来一个盒子,对霍丁丁道:“霍小姐,您订的货,请检查一下。”
霍丁丁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白铂金镶钻的袖扣领扣,设计简单别致。陈珊珊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这么费心思?送给谁?男人?”
霍丁丁把盒子合上装进包里,神秘的道:“保密,到时候再告诉你。”
陈珊珊抱胸看着她,“啧啧,什么时个勾搭上的?我认不认识?我告诉你,宣城地界达官显贵的公子哥们我都晓得底细,你刚从国外回来,我是怕你不知底细被人家白占了便宜,是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