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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曼明看着他问:“父亲让你来的?”
许曼君没回答。
曼明笑了笑道:“要是父亲叫你来的,我跟你走。”
许曼君被她问得语噎,拉着她的手慢慢松开,许曼明一笑,拍了拍身上的落雪,一转身见不远处的马路上停着一辆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那里的,依稀可以看到父亲的身影,曼明给自己的心房上了锁,添了冰,她做了必死的决定,可是临到这一刻,看到父亲,一切溃不成军。许曼君从兜里掏出一件东西塞给她,“父亲叫我给你的,拿着。”
曼明摊开手掌,见里面是一叠银票,还有一张通行证。
曼君说:“父亲嘱你好好照顾自己,先到外婆家住一阵子,等这边风头过去,他就派人接你回来。”
曼明看着那些银票,吸了吸气。
曼君叹了口气,朝那边马路上走去,他上了车,车子很快离去,许曼明握着银票看着他们绝尘而去的,眸子里渐渐浮现泪水。
王芸佳气得在家里跳脚,“你让我怎么去跟赵夫人开口?反正这个恶人我不去做,你们谁愿意谁去。”
“我去说,你不用管了。”许振山道,自沙发上站起身,朝楼上走去。
王芸佳仍不死心,跟过去道:“老爷,您怎么能纵容那丫头这么胡来呢?又不是别的事,婚姻大事怎可儿戏,都定亲了,聘礼也收了,她若不同意,就该早说,弄得现在下不来台,两家都没面子。”
“本来她就没同意,是我们自作主张。”
“可是……”
大门呯得响了一声,青果从外头冲撞进来,手指着门外大喊道:“老爷,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许振山一惊,两人忙朝外走去,见许曼明拎着箱子站在门外,脸被冻得红扑扑的,露出一抹虚弱的笑。
许振山诧异的看着她:“曼明,你……”
“父亲,我回来了。”说完身子一软,便倒了下来,跟出来的许曼君忙过去将她抱了起来。
许振山叹了口气,“先送她回房。”
他跟在身后上楼。
王芸佳看着掉在地上的箱子,吩咐丫头过去拾起来送进大小姐房间。
回到客厅,施佩荣迎上来,拍着胸脯,仍旧心有余悸,“幸好大小姐回来了,不然这下我们可算是把赵帅一家得罪了,将来不定会生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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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一更,算是今天罢,四点了,我再熬熬,把手头电影剧本交了,还有一个话剧,再交了这个话剧剧本,不出意外的话……就能安心更这个文……
☆、番外17:大婚
王芸佳也舒了一口气,但却不像她那么乐观,只是道:“这个祖宗非要把一家人折腾死才算完。”
雨雪天气过后外面终于放晴了,卧室里暖洋洋的,曼明有气无力的靠在床上,她的病还未痊愈,身子不痛快,陈珊珊坐在床上给她削苹果,长长的苹果皮垂下来,纤白的手上涂了寇丹,水果刀映出几抹艳色,有种凛冽的美。
她把苹果递削好了用小叉子叉了递给她,“吃罢。”
曼明接了拿在手里,低下头却笑了,“你在心里骂我了罢?”
“谁乐意骂你?”陈珊珊冷哼一声道:“你说你,走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这下子算是板上钉钉子,你死活逃不了了。”
她起身拉开窗帘往下看,“你瞧瞧,正往里抬聘礼呢,你家姨娘这两天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刚刚我上来时,她还让我劝你呢!”
“我家姨娘倒有一点好处,是与不是,好与不好,那点心事全写在脸上了。”
“那你呢?”陈珊珊回头看着她,“你这些年跟她对着干,心事不比她还明显?”
曼明一笑,“我怕什么,横竖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她也碍不着我什么。”
“你就是这样爱较针,才会把自己逼到这步境地。”
曼明烦了,“别说我了,说说你罢,这次回香港事情办得怎么样?”
陈珊珊脸色落漠下来,在曼明脚边的小沙发上坐下,“那起人自己打得头破雪流的,哪容得下我?老爷子虽然有这个心事,我却没那个脸面去跟他们争,算了。”
曼明替她可惜,“倒便宜了那帮人。”顿了顿道:“你有什么打算?”
“先在宣城立住脚,曼明,以后我可投奔你来了。”
“尽管来,一天三顿饭还是管得起的。”
正说着话,外头小丫头进来请:“大小姐,裁缝到了,夫人叫我上来叫您下去量身。”
“知道了。”曼明打发走丫头,对陈珊珊道:“别的地方未见得,她对我的婚事倒是挺上心的,样样思虑周全。”
“那也得看人家,赵大帅府上的儿媳妇,她敢不周全。”
年三十晚上,曼明的病还未好,吃了年夜饭就上楼躺着,她的婚期定在三月底,日子一天天临近,家里人都忙着给她张罗嫁妆各项事宜。反倒将她忘了。
曼明有时候睡到半夜醒来,自己到阳台上站着吹冷风,看着底下的草坪,她想,如果那天真的就那样跳下去,或者在沈阳就那样走了,她的命运还会不会有转机?可是一切都只是如果而已,她知道自己没得选。
有些东西在骨子里根深蒂固,身为世族长女,她明白这其中厉害,那时候总觉得妈妈这辈子所爱非人,现在知道,她不过是在履行她这辈子的责职,外公门上世代书香,到这一辈已是渐渐往下的趋势,乱世中常言,半个县长不如一个团长,外公最终选择了父亲。而现在,她也难逃这样的安排。
病一日重似一日,王芸佳只是着急,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好。
闲暇时,陈珊珊也过来陪她坐坐,看着她意志渐渐消沉,心里替她着急,曼明自己倒想得开,还反过来劝她别担心。
捱到结婚那日,曼明的病还未好,许振山有意将婚期推迟,被曼明拒绝了,既然躲不掉不如早早赴死。
婚礼是中西合璧式的,礼炮开路,婚礼队伍占足了半条街,簇拥着几辆花车开到门前,曼明穿着西式的白纱,头上蒙了面纱,被施佩荣与陈珊珊扶着自楼上下来,在前厅向父母敬茶,叫一声“爸。”
许振山答应着,眼眶微红,看着快要出嫁的女儿,心里有些难过,端茶的手微微颤抖着,“嫁过去要好好孝敬公婆,相夫教子。”
“是。”
王芸佳过去安慰老爷,“大喜的日子哭什么,佩荣,快扶着上车,别误了吉时。”
掺扶着出了门,童男童女在身后捧纱,婚纱是法国订制的,头天才运来,曼明病着,瘦了几斤,婚纱有点大,现改已来不及,只能将就穿上,不时要提一提袖子,鞋子也不合脚,全都是王芸佳安排的。
赵承颖一袭白色西服,衬托得俊美无双,站在车前,由几个媒人引导。
“新娘子出来啦!”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礼炮点了起来,人群即刻乱了起来。
曼明被突如其来的炮声吓了一跳,身子向后退了退,几乎站不住脚,混乱中扶着一只胳膊,他将她托起来,磁性的嗓音透着沉稳,“当心。”
曼明回头看了他一眼,隔着白纱,见他眉目如画,目光缱绻,端的是位好男儿,这,便是他今后的良人吗?
曼明有一瞬间的疑惑,回过神来,从他怀里抽离,“谢谢。”
赵承颖却不肯放过她,牢牢揽住她的腰,在门前站立,远处有人扛着相机在拍照,成百上千的人看着,曼明挣了几挣,终是放弃了,在这个时候闹起来总归不好,原先扶着她的佩荣与珊珊已经自觉的退到了一旁,曼明用眼神跟珊珊求救,隔着白纱,她看不分明,只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曼明无耐望天,只能认命的被他挟制。
她裙摆过大过重,走起来不方便,偏鞋子也大,踩在空炮竹上左右不稳,赵承颖牵着她,也感觉到她的紧张,湿热的一只小手似乎在发抖,手心涔涔的汗,曼明早起只喝了一碗大补的汤药,起来化妆更衣,折腾了半日,耳目昏沉,只觉得队伍好长,花车好远,总也走不到头似的,大庭广众下被人们目光紧紧盯牢,曼明提着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在这个时候出丑。只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走着走着,突然觉得有股向下的力量将她定住,曼明低下头,可不是赵承颖一只大脚牢牢踩在她裙摆上。
她停下来,用小得只有两人的声音道:“踩着我裙子了。”
“哦。”赵承颖低头看见,抬了抬脚,曼明松了一口气,正要走突然觉得他又踩了上来,礼服向下滑了一寸,她忙护住胸前,好险没有叫出声来。
“照这样得走到什么时候?”赵承颖已经不耐烦了,弯了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老七,艳福不浅哪。”
“不要吓着新娘子。”
赵承颖只是呵呵笑着,稳稳的抱着她朝花车走去。
曼明尴尬的被他抱着,“你做什么?还不放我下来?”
“不想摔下来就老实点。”
曼明本身不胖,可是礼服加假发也有十公斤重,拖拖拽拽,累累赘赘,还要防着不会踩到,本就走得费力,曼明见这样,也不敢再挣,任他抱她上了车。
两人坐在车后座上,司机将车子稳稳的驶出。
曼明才发现自己出了满额的汗,也不知妆花了没有,坐在那里,只是拘谨。
赵承颖倒不像她一样,整俱人仰在椅子上,扯了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衬衫扣子也解开了两颗,露出性感的喉结与结实的胸膛。
曼明红着脸别过头去。
他笑一声,朝她看了看,“热就先把头纱拿下来。”
“我不热。”
他也不再说,二话不说上来就扯她的手套与头纱。
“你干什么?还不快住手。”
车子里本来空间就小,曼明的衣服占了大半的地方,他几乎坐在发她裙子上,“怕什么,我又不是外人,回头下车再戴上。”
“你别碰我。”
“给我过来,啊……”
赵承颖没防备,被她抓了一把,下巴处三条指甲印,醒目又刺眼。
曼明也被自己吓到了,脱了一只手套的手赶紧收回来,紧紧握在胸前,“我,我不是故意的。”
赵承颖疼得直呲牙,摸了一把,见指上有几点血痕,也吓了一跳。看着眼前这个像是惊弓之鸟的女人,有种气愤之下的无力感。
司机在前头开车,自倒后镜里瞧见,想笑,被赵承颖一个眼神吓回来,生生憋住了。
后面的气氛一度僵下来,曼明自知理亏,也不敢再强,缩在角落里,离他远远的,生怕他一个兴起再扑上来还她一拳。
赵承颖被她挠了一把也安生下来,独自生着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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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又断更了。
☆、番外18:土匪似的
车子拐进赵家大宅那条街,胡同里已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曼明忙整理了一下衣裙,准备下车。
远远的见迎亲队伍过来,就有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