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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皇甫厥,那个如花一样的少年。
迎上那对沉寂如幽灵一般的眼眸,窦小雅下意识地想藏起自己的小手,无奈,皇甫聿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不依不饶的紧扣着,没有松开,反而圈得更紧了,骨节分明的五指揉搓得她差点透不过气来。
在那朵绽放得无比清雅的蔷薇花旁,皇甫厥再也没有笑靥如花,再也不顽如孩童,视线在那双紧密相随的十指间来回徘徊着,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第一次在这里遇见她时,大哥已经说得无一纰漏,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手中的拳头不由得握紧,忧伤一点一点的布满了双眸。
“大哥,约三弟来这里有什么事吗?”他想笑,笑到嘴边却成了一抹苦涩。
皇甫聿满意地点点头,薄毅的嘴唇微启着,错开皇甫厥眼中隐藏不住的挫伤,“三弟,昨晚睡得好吗?”
那头金黄在微风中轻抖了一下,随后笑得灿烂如花,“好。”
他怎么能睡得好?窦小雅无声无息地从酒店消失,他醒来之后疯狂地满街寻找,却一无所获,担心得他一夜无眠。却不曾想,是哥哥把她带走了。
原来皇甫厥昨晚一直在公馆!窦小雅心里一惊,皇甫聿一夜索求无度,房里的动静腐糜得令人脸红心跳,他又会听见去了多少?羞涩得不敢继续往下想,只是把头撇到一旁,心不在焉地落在一枝怒放的蔷薇花上。
皇甫聿见目的已经达到,嘴角洋溢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浅笑,然后云淡风轻地问着,“那就好。这次回来要长住吧?”
“不了,还有几场演唱会还要张罗,下午就走。”
皇甫厥说得一派轻松,转过身去的时候,两行晶莹却悄无声息地滴落下来,沿着高挺的鼻翼一直流到颤抖着的红唇里,直达心底,异常苦涩。
他突然记起,初见时,她就在他站着的地方,手捧着一束飘落的蔷薇。
他戏谑她,一个小小仆人不好好扫地,还在那里学林黛玉葬花不成。
她受惊地回首望着他,随后冷若冰霜地回答,林黛玉会葬花,而她只会扫花。
他心下一惊,脸上仍笑得灿烂如花,真好,我只会摘花。
那晚,他从自己的宴会上落跑,只是为了偷偷再看她一眼,结果却看她成瘾,逼着她和自己一起数月亮,数月亮上有多少株桂树。当时还天真的以为,如果时间愿意停止在这一刻,他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换取。
再次见到她时,就在自己的巡回演唱会上,看到她的出现,他终于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她,多少个想她想到心痛的不眠之夜,就是爱得不可自拔的铁证。那一天,知道了她鲜为人知的苦楚身世,他下定决心,用自己的温暖一辈子守护着她,不离不弃。
却没想到,隔天,大哥却牵着她的手微笑着出现在眼前。
世界轰然倒塌,再也回不到以前了,老天爷给了他美好,却只是短暂的,那一个冒雨等着他的女孩已经远去,从他的世界里如烟花盛开之后残忍地离去了。想着,心竟然隐隐作痛。
皇甫厥走了,带着枝头蔷薇的花香走出了窦小雅的视线。她终于知道,今天的皇甫聿为什么会这么好心,突然想起要陪着她一起在花园里散步。原来是他不见得她好,宁愿伤了皇甫厥的心也要她滚回地狱。
“皇甫聿,你赢了。”她甩开他紧扣着的五指,抬首望向天空,什么温暖,什么体贴,一切都是假象。
“我说过,我要你下地狱。”皇甫聿故意忽略掉大手里突然冷切的温度,扯开嘴角,冷冷地笑了。
“可惜,你输得更惨。”窦小雅强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硬生生地把它们都逼进了心里。她输了又怎样?孤家寡人一个,输掉一个家也只是输掉一个人,这些都无足轻重。而皇甫厥临走时眼里的落寞感伤,已经注定皇甫聿输掉了全部!所以,他比她输得更惨烈!“皇甫聿,你在我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错了吗?皇甫聿的手握得死紧,知道三弟和窦小雅走得很近,所以他妒火中烧,不见得她好。今天和三弟约在这里见面,目的是想让窦小雅知难而退,而他始料未及的是,三弟不知何时已经喜欢上眼前这个女人。
一个仇人的女儿,敢插足他们兄弟之间的生活,就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花园里,一双幽深的墨眸里摄出一道噬血的光芒。
------题外话------
好吧,豆芽来了,没有任何通知就V,向妞们表示歉意!
窦小雅的形象,豆芽很早之前就想写了,她是豆芽生活中另一半影子。
末了,祝福所有支持豆芽的妞,心想事成,快乐幸福!
第三十二章、流产
某日上午,天空中乌云密布,连早起的太阳都蔫了气躲在云层里,仿若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皇甫聿穿戴整齐打算要出门的时候,却被刘管家拦在了门外。
刘管家左等右等终于苦等到他时,立马抖着一身肉墩颤巍巍的挤了进来,一脸的神秘兮兮,灰眸深处更是闪着一抹算计:“大少爷,有件事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甫聿正因为前几天的事一直闷闷不乐,本想不予理会一走了之,走出几步远之后心里又几度郁闷只好重新折返回来,“当讲不当讲,你自己掂量掂量!”
刘管家这人城府太深,没有利益的事不会争抢着做,他倒要看看狗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来。
刘管家抓摸不透皇甫聿的心,只好讪笑着,“大少爷,您看老爷夫人都走了这么多年,您是不是也该成家立业,好让皇甫家后继有人了?”
“然后呢?”皇甫聿掸了掸西装上的微尘,不动声色。
“您和四小姐的事……老奴也看在眼里,年轻人嘛,误会啊别扭啊难免会有的,但是再怎么说,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什么?肚子里的孩子?”皇甫聿掸微尘的手一抖,抬首满脸阴郁地瞪了一眼刘管家,“刘管家,你好好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四小姐可能怀上了您的孩子!”刘管家没有瞧见皇甫聿眼底的阴险不定,自顾自的沉浸在这个巨大的发现当中,那晚对窦小雅的呕吐反应起了疑心,通过最近这几天的仔细观察,看来那事八九不离十啊!“既然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大少爷就……”
话还没有说完,皇甫聿就不耐烦地打断了,然后五味杂陈道:“生米煮成熟饭?谁稀罕她的孩子?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还有,立马给我找来私人医生!”皇甫聿想都不想,一句命令脱口而出。谁想要她的孩子了?这是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他不要这样的孽缘延续下去,该是他一刀了断的时候了!
他过激的反应把刘管家吓傻在原地,久久无法回过神来,两人闹别扭也罢,至于这么大动干戈么?就算大少爷不爱四小姐,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啊!再说,好歹孩子也是无辜的啊!刘管家心知肚明劝不住皇甫聿,只好手捏着一把冷汗,跌跌撞撞地爬了出去。
刘管家擦擦冷汗边走边想,看来年轻人的事她实在管不着了,别又重蹈上一辈人的恩怨情仇啊!别说当事人吃不消,就是地底下的知道了又作何感想……唉,造孽啊!
窦小雅正在课外小憩,刘管家不请自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了她。
问有什么事时,刘管家支支吾吾了半天都回答不上来,只说什么都不知道是皇甫聿的安排。
当关上车门的那一刹那,窦小雅的心突如一根绷紧的弦,隐隐约约感到不妙,可能要有大事发生了!
果然,在大厅里,她看到了那抹再熟悉不过的白色身影,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却是印象深刻,原来世界也可以这么小,不想再见到的人居然又出现在眼前。
他能出现在这里,又代表了什么?窦小雅下意识地摸了摸平坦的腹部。
身为皇甫公馆的私人医生林有余在见到来人是窦小雅的时候,吃了一惊,微微颔首之后,已面带笑容:“大少爷,窦小姐不需要把脉了,她确有身孕在身,足足有两个月余。”
林有余,就是前一阵子负责接待窦小雅的责任医师……
这无疑是在皇甫聿的耳边扔出了一枚杀伤力十足的炸弹,炸得震耳欲聋。他的脸上,有被她苦苦隐瞒的愤懑,有不敢置信的犹豫,有各种恐怖的表情,唯一没有的就是初为人父的喜悦……
想办法流掉!这句轻描淡写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仿若千斤坠的力量捶在窦小雅的胸口差点窒息,而皇甫聿冷漠的扫过来的幽眸更让她难受,从脚底下一直到心里一片冰凉。
只见她面色苍白,嘴唇发紫,脑海里一片空白,久久,终是迎上那对冷酷无情的墨眸,两个字从紧咬着的唇齿间溢出:“休想!”
“我就是想了,你觉得呢?”他不缓不急地紧盯着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似乎想从上面瞧出什么来。
她变得愤愤不平,“孩子是我的!”
“别忘了,他也是我的。”
此时,那双幽深的墨眸里充满了复杂,当初听到她可能有了孩子时,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一个活泼乱跳的孩子来,这是他不能释怀的,所以,他想都不想就叫来了私人医生。
可是,看到她眼里的孤立无助时,他的心也隐隐闷痛,只是话已出口,怎能出尔反尔?
此刻,皇甫聿的心也非常矛盾,只能为自己找了一个不能称是籍口的籍口。
“可惜的是,姓窦的女人永远都不配拥有我皇甫家的血脉!”
“姓窦的女人又怎样?皇甫家的血脉又高贵到哪里去?你以为我很喜欢?皇甫聿,你的所作所为未免太天真了!别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自以为是!”
窦小雅脑门一热,冲着皇甫聿狠狠数落起来,小手却不自觉地捂着平坦的腹部,就像下一刻什么都会消失殆尽了,忧伤瞬间迅染上眉梢。
“只要你不天真就行!”皇甫聿被气得脸色发青,红着眼咬牙切齿地瞪着对面几乎无动于衷的女人,暗自生着闷气,原来他的孩子对她来说,只是一种累赘!
“所以,别妄想母凭子贵!”
“母凭子贵?”残余的期望就在这一瞬间化为虚无,原来在他眼里她什么都不是,从来都不堪入眼!窦小雅双眸里一片死灰,皇甫聿短短几句话伤得她遍体鳞伤,抬眸扫了一眼旁边被惊吓得呆若木鸡的林有余,突然笑了,笑得一片惨然:“你不就是想拿掉孩子吗?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窦小雅突然放弃了挣扎。
“这……窦小姐……大少爷……”林有余左右为难,看完这个又看那个,明眼人里明明相爱的两人,何必倔强地走到那一步?窦小雅引产后的风险林有余拿捏不定,而皇甫聿的命令却搭上了他的长期金饭碗,甚至是整个行医的生涯。
不过,医生的职责最终战胜了一切,“大少爷,这样的手术会让病人流血不止……”
还在生着闷气的皇甫聿却没有听进去这句话,嗤之以鼻道:“以后有的是机会弥补。”
林有余擦擦冷汗,如同站在两边都是悬崖的岸上进退都不是,只能连连摇头想要说出所有的事实真相,却被倔强的窦小雅用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