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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伦贝格一个枪托狠狠砸在他的后颈上,将军不可置信的捂着后颈倒下,他仰面躺着,看着纽伦贝格,“混蛋……原来你是叛徒……”
纽伦贝格看着他,“刚刚才叛变。”
将军又连忙转头看向门外的丹尼尔,喊道,“丹尼尔!丹尼尔!”
丹尼尔也看着他,露出满意的微笑,抬起手行了个军礼又回过头去,对着狱警,“一切顺利。”
将军躺在地上,“哦……这该死的!”
维恩看着纽伦贝格,“伙计,你不需要为了我这样,我不会再回柏林,事成之后你就是青盟的领袖。”
纽伦贝格耸了耸肩,“谁在乎呢,我是不是说过,你对我才最重要。”
维恩看着他,“谢谢。”
他低下头看着将军,“你们为什么最开始给青盟起名‘新纳粹党人’?”
将军对着他露出轻蔑的笑,“别指望用这些雕虫小技就想扳倒我,我屹立不倒已经半个世纪了!”
维恩看着他,将娃娃垫在他的肩上,“我……其实根本不在乎你们这些虚伪的混蛋到底在想什么,痛恨纳粹,又希望用纳粹在德国制造新的混乱,这样子的想法本身就很卑鄙,无论你的演技再好,说的再冠冕堂皇,你不过是个卑鄙的小丑。”
说完一枪打穿他的锁骨,将军刚想嚎叫引起狱警注意,纽伦贝格已经用一条宽胶带封住了他的嘴。
维恩看着他,“我在青盟学会了600种杀人的方法,你可以猜一猜,你会怎样死去。”说完拿着娃娃移到他另一边的肩膀,又是一枪打断他另一边的锁骨。
故意拖着他的伤处将他拖到了露台上,一家标志着旧金山警署医疗队的直升机正在东部监狱上空盘旋。
维恩扭头看向纽伦贝格,“贝格,和我一起走吗?”
纽伦贝格点头道,“当然。”
直升机慢慢降落在露台上,螺旋桨刮起的风让他们睁不开眼,维恩抬起手肘挡住眼睛,突然一个软软的东西扑进他的怀抱。
维恩反手紧紧搂住她,“晓光!”
林晓光抱着他,“我觉得很久很久没有看见你了。”
他捧着她的脸,“我也是。”
紫色的发衬在她洁白的容颜上,他觉得这些天的阴暗压都一下子从身体里抽离了,这种重获新生的感觉让他迷恋。
他拉着她,“走吧。”
李曼和雅各布一起在驾驶舱看着他们,李曼打开门喊道,“快上来,这个动静太大了,马上就会全城戒严。”
突然纽伦贝格抬起枪从背后指着林晓光,“你不能走。”
林晓光站着没动慢慢举起了手,她不记得这是逃亡生涯中第几次被人用枪指着脑袋了。
维恩回过身去看着纽伦贝格,“贝格?”
纽伦贝格举着枪,看着维恩,“我没想到,这么久了,你还带着她,她为你做过什么?只有我,我才是全心全意为你付出的那个人!”
维恩皱着眉头看着纽伦贝格,“贝格你在说什么?”
纽伦贝格看着他,用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维恩!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我们一起加入青盟的你还记得吗?!维恩!我爱你爱了八年了难得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维恩朝着他举起手枪,“贝格,放开她!”
纽伦贝格摇着头,“不,她该死的!所有触碰过你的人都要死!碧塔要死!她也要死!你是我一个人的!”
维恩看着他,“贝格,那晚你是故意带碧塔去的?”
纽伦贝格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我得不到的所有人都不要想得到!“说完扣下扳机,同时维恩也朝着纽伦贝格开枪。
子弹从林晓光的举起的手下方擦过,死神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她的呼吸顿了好几秒才缓过来,连在机舱坐着的李曼和雅各布都吓的不轻。
维恩从身后抱住她,吻着她的脖子,“晓光,我刚才差点以为自己失去你了。”
林晓光站着没动,僵住的身体被维恩带着机械的往前走,上了直升机,她才敢慢慢回头去看纽伦贝格的尸体,纽伦贝格脸朝下躺在地面上,头部的血迹在慢慢扩大。
她抬起头来看着维恩,“你杀了纽伦贝格?”
维恩看着她,吻上她的眼,“除了你,我不在乎任何人。”
李曼和雅各布下去将将军拖上了机舱,李曼踢了踢他,“维恩,你将他的锁骨打断了?这个创意不错。”
维恩站起来将舱门关好,“这是北美黑帮的另一个教父,你该尊重一些。”
李曼点点头,对着地上的男人打招呼道,“您好,我就是被你害死了老爸的没用的卢切斯家族的最后继承人李曼。”
然后又看向维恩,“他叫什么?”
维恩面无表情,“他叫将军。”
李曼点点头,“代号不错,让他和施泰因叙叙旧吧。”说完就拽着他的肩膀将他拽到了被绑住的施泰因身边,将军的肩膀持续不断的流着血,疼的面色发白,几乎昏过去。
李曼回驾驶舱的时候对维恩说了句,“你那个丹尼尔警探还真是有用,抓住我的把柄让我来帮你越狱,顺便说一句这是架医疗机,有很多急救设备,你要是受伤了的话可以先处理一下,还有里面有衣服,记得销毁你的囚服。”说完就回了驾驶舱,直升机轰鸣着再次起航了。
飞机慢慢驶出了旧金山区。
雅各布在前方嚷道,“维恩,你会开飞机吗?”
维恩走过去,“我不会,怎么了?李曼不是开的很好么。”
雅各布,“帮忙看看飞机的GPS要怎么定位吧,我们准备去凤凰城。”说完让出副驾驶的位置,走到后舱和林晓光坐在一起。
林晓光自从看见了纽伦贝格的尸体后恐惧就像复苏了一般尖叫着将她淹没,她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疯了一般,说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么恐惧,为了死亡?为了未卜的前途?还是为了维恩的偏执和自己的纵容?
她紧紧的靠在身旁的那一大堆黄色药理棉花上,她觉得寒冷,那种冷意从脚底心蔓延而上,将整个人都牢牢冻住。
雅各布坐在她身边,看着维恩的背影,突然伸出手搂住她,“别怕。”
林晓光紧紧抱住自己,低声哭泣着,“雅各布,我害怕,我很害怕,我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
雅各布问她,“你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害怕维恩的?”
林晓光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一点也不知道,我总是梦见同一个梦境,我害怕和他在一起,可我更怕失去他。”
雅各布搂紧她,“每个人都会害怕一个偏执狂,尤其是他这样严重的,你已经做的够好的了,除了你,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愿意这样子陪着他容忍他。”
林晓光满脸泪痕的抬起头看着雅各布,“雅各布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雅各布坚定的告诉她,“每个人都有权利要求真正的爱情,迷恋不是一种正常的感情,如果你愿意相信维恩对你的感情里有爱情的成分,那么离开他。”
林晓光又问,“如果没有呢?”
雅各布目光突然温柔下来,“那么你至死也离不开他的。”
林晓光突然想到在废弃办公楼的顶层,李曼曾经和她说过的,开玩笑般,“他会温柔的杀死你,然后将你制成干尸永远陪在他身边。”
突然她就觉得所有被自己压抑住的感情一下子被恐惧打翻了,这样子不正常的感情足以将任何一个人折磨至疯。
雅各布看着她,慢慢松开手,“你想要自由,就在我们到达凤凰城后离开他。”说完就走了回去。
李曼正在机舱里翻找着什么,“嘿!看我找到了什么?左轮手枪,绝对算得上古董了吧?他们还用这个吗?”
维恩接过手枪,“算不上古董,十几二十年前警方的常用配备,不过左轮手枪的威力很大,现在为了安全起见已经不再用了。”
李曼拿过去打开枪匣,“你知道么,左轮手枪有个好处就是别人不能把你的枪匣给卸了,坏处就是……”说着他打开了枪匣,里面只有三颗子弹,“在6发子弹中你永远不知道射出去的是哪一颗。”说完就将手枪放在了椅子边。
维恩进了内舱换衣服。
林晓光站在后舱,她颤抖着从椅子下掏出降落伞,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背上了降落伞,她径直走过去拿走了那把左轮手枪,站在舱门前。
她多么希望维恩没有发现她,她恐惧的心脏都快跳了出来,但在她拉舱门的那一个瞬间,维恩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晓光,你想做什么?”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温柔的冰冷,冷的让人遍体生寒。
林晓光恐惧到心脏都几乎停止跳动,她猛的转过身去,看着维恩,一只手牢牢的握住舱门,另一只手死死的握住左轮手枪,她猛的将舱门拉开,剧烈涌动的气流灌进机舱内,所有人都惊讶的回头看着她,雅各布看她的样子目光复杂。
似乎没有想到,她已经恐惧到了一刻都不能停留的地步。
李曼将飞机调到自动驾驶,然后走到后舱,“林,你想做什么?”
林晓光的看着维恩,依旧是那样子好看的眉眼,漂亮的眼睛里现在却涌动着冰一样的情绪,似乎不敢相信她想离开他!
维恩朝她伸出手去,“回来。”
林晓光努力睁大着眼睛,可是泪水还是不断盈满她的眼眶,顺着脸颊流下又被风吹走,她用左轮手枪指着自己的脑袋,“维恩,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吗?”
维恩的瞳孔猛的收缩,黑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晓光你要干什么?把枪放下!”
林晓光努力扯出一个笑来,又被自己哭的支离破碎,一边摇头一边说,“维恩,我们来玩一局俄罗斯转盘吧,这里只有三颗子弹,我有50%的机会活下来,如果我活下来了,你就给我自由吧。”
维恩背后的手慢慢从后腰将枪取下,握的紧紧的。
李曼大喊道,“你疯了!拿左轮手枪玩俄罗斯转盘?只有那些疯狂的美国牛仔才干这种事情!嘿!你别冲动!要是你真拿左轮手枪打自己的头,我保准它能掀开你的头盖骨!”
雅各布看着她,“林,把枪放下!即使你从这里跳下去你也不一定活的成!”
林晓光的眼泪不停的落下,举着枪的手不断颤抖,看着维恩,“说你爱我。”
维恩看着她,眉头皱的紧紧的,薄唇紧抿,一句话都不愿意说,他只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绝望。
林晓光紫色的长发在剧烈的气流中肆意张扬,她看着他,笑了起来,一笑眼泪就往下落,“你从来没拿这种表情看着我过,你总是对我很温柔,不管怎么说……我爱你。”
说完毫无预兆的闭着眼睛迅速扣下扳机。
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震惊的看着她,似乎没有人料到她真有这样子的勇气,随着咔嚓一声空响,所有人仿佛才重新能够呼吸。
林晓光拉着舱门的手松开,整个人向后倒去,维恩跨到舱门前想拉住她却没能拉住。
林晓光从1500英尺的高度空下坠落,她抬头看着维恩,维恩就这样站在舱门前,冷冷的注视着她,浅黑色的发飞扬着将他的眉眼遮去,林晓光想他现在该会是什么表情呢?
黄色的药理棉花从机舱内被被剧烈的气流卷出,铺天盖地的涌来,朝着她下落的方向飘去,仿佛为她扯出一条鲜花铺就的自由之路。
她依旧抬头看着维恩,挺拔颀长的身影在视线中渐渐远去,维恩朝着她坠落的方向开了一枪,子弹打在背后的金属盒子上,巨大的降落伞腾空而起,隔断了他们彼此的视线。
林晓光整个人被用力的向上一拉,肩膀被勒的生疼,眼泪又一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