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是你家的事情。你考试过了,婚也离了,跟我童小欣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昂首挺胸,越过刘明峰时用不屑的眼神冷嗖嗖地扫视他。
“小欣……”困兽之斗是没有用的,人要脸,树要皮。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我一直都是爱你的。”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没岔过气去……他的爱情真廉价,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娶另一个人为妻,可以和另一个人上床,花前月下,卿卿我我,郎情妾意,风流快活。
千万别告诉我,我是你的朱砂痣,我是你的蚊子血,矫情的话语不是每个女人都喜欢听的。这个世界没有如此便宜和简单的事情。爱情更不是廉价的。
我深吸一口声,提醒自己不能发火,跟这种人犯不着动气,生气多伤身体啊。据说,女人生一次气等于男人抽8包烟。生气会引发很多的健康问题,特别是人会很容易老。
“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可是你答应过……”
我忍不住翻白眼,不知道是他脑子有问题,还是我的表述有问题。“刘明峰,我告诉你,就算我今天没有喜欢的人,你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机会。那时候你未娶我未嫁,如果你要是真考过了,我也就嫁了,虽然我也不喜欢你,但是我童小欣说过的话,我一定会做到。现在情况已经发生改变,你结婚了,正准备离婚。也就说是,你已经有了污点,你还认为当初我所承诺过的话,还要遵照执行吗?你未必太抬举你自个儿,也太看轻我了。”我说得如此直白,他应该可以理解吧。要是再理解不了,也不是我的问题,那是他的智商有问题。
“我当初也是逼不得已,许璐她在我喝的酒里下药,发生关系之后,她说自己怀孕,到我家大吵大闹。我爸妈也是抱孙心切,而你多年来又不肯……”他低垂着头,身上的绿色军装有清洗过多的痕迹。
说来说去,又怪到我头上了。我……冷静……冷静……你说,你拉不出便便也不能尽说成茅坑没吸引力吧。不是你有空子让人家钻,她怎么会下药。不是你立场不坚定,她又如何进得了你家的门。再说啦,我见得其成。
“刘明峰,我求求你,你不要再缠着我了,你该干嘛干嘛去。这都多少年了,你还明白不了,我不知道该说你痴情还说你脑子太笨。”我只能说到这了,再说下去就伤感情啦。
紧捂着身上的大衣,我迈开步伐往大门口走去。跨年,很多事情也该跨过去。年少时,我不懂拒绝,过于维持谦和有礼的一面,却让自己白白浪费了大好的青春年华。别人经历过的,我正在经历的。
跨年是个好日子,把所有的不愉快都留在2009的最后一天,回家陪小树跨年去。
“童小欣……”如幽灵般的声音从我脑后传来,惊得我一阵抖擞。
定晴一看,原来是白霏霏,一身素白的护士服,映衬着一张小脸越发的苍白,“霏霏,你怎么了?”
“我最近跟蓝铁人……”原来铁人的功力如此强大,连白霏霏也要败下阵来。
“不至于吧,她真这么强?”
“没有,我前几天刚拿掉一孩子。”什么?我不相信听到的。虽然说白霏霏不喜欢孩子,发誓一辈子要当丁克,但骨子里她还是很喜欢孩子的。“你来找我?”
“你疯了你,干嘛拿到孩子?就算你不喜欢,但总归是一个生命,你身体里的一块肉。你……”我真的气得说不出话来。
白霏霏硬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眼睛中似有泪水打转。“有些事情是错的,就永远是错的。”是谁家的广告语说过,错到底就是对的。
“霏霏,发生什么事情了?”在我的记忆中,白霏霏从来没有如此狼狈不堪的时候。她会哭,却从不会如此隐忍。有些时候,她和薰薰很象,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没什么,我就是不喜欢,我不能让孩子在单亲家庭中长大,不是吗?”白霏霏手搭在我肩膀上,“从小我就在看似健全的家庭里长大,品尝过其他孩子所没有经历过的伤心,我不能让我的孩子走我的路。”
不对,她说单亲?“你男人呢?”
“我们分开了,他跟别的女人跑了。”白霏霏满不在乎地咧着嘴,“不说了,你来医生找我还是?”
“找蓝医生,我想看看培树的病情到底如何?我那天把蓝医生骂跑,所以……”她现在不想说,那就等过些时候吧,霏霏我还了解的,宁愿选择一个人伤心,也不愿意把别人当成垃圾桶。
“这样吧,蓝医生在脑外有一台手术,结束可以要下半夜了,你去骨科找李医生,让他给你查病历资料。蓝医生经手的病人资料都在他那里,李成杰你认识吧?”霏霏很快恢复工作时的状态,脸色依旧没有血色,背脊却挺得笔直。
“那好,你有事随时找我,知道不?”我握着她冰凉的手,鼻尖酸酸的,想要给她很多的温暖,就象小时候我们窝在一起做作业,没有暖气的冬天,我们写一会作业,就互相搓着对方的手,搓热手掌之后继续写着。
那是孩提时的我们,冰冷的双手可能互相取暖。而长大后的我们,却无法给予彼此温暖。因为,内心的寒冷是无法搓热的。
一个心领神会的微笑,紧握双手的渐渐松开。渐行渐远的身影,即使她身边的人都离开她,还会有我这个好朋友在她的身边,虽然力量是那样的微薄。
————————我是微薄的分隔线————————
原路折回已经不见刘明峰的身影,这让我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返回骨科护理站,护理站的人并不太多,只余二个护士值班,还有值班的李成杰医生。
李成杰医生我是熟悉的,以前他和刘明峰打过架,主要原因是为了追我。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具体的原因我不太记得。依稀记得当时他们的伤都很重,为此我还被爹爹禁足一个月。
“李医生。”
“哎,这不是小欣吗?真是稀客啊……”据说他现在已经结婚,女方是市立医院的护士。体型有点发福,看来小日子过得应该不错。
“那个,李医生,蓝医生的病人资料都在你这是吗?”
“是啊,我给她打打下手,有她在全骨科的病人我们都不用操心。”他腼腆地一笑,记忆中他还是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
“能给我于培树的病历吗?”熟人好办事,何况我们是前同事关系。
“小于啊,这个……”他面有难色,语气有些为难。“蓝医生嘱咐过,不能把他的病历随便给人看。”
呃……还特别嘱咐,肯定有猫腻。“李医生,病人的资料都是不能外泄的,这是医生的职业操守。可是,我不一样,我曾经也是医护人员,只是想顺道了解一下蓝医生的工作风格。你知道的,霏霏现在跟着她嘛。”我故作神秘地挤眉弄眼。
他沉思着,颇有些为难,似乎有动摇的痕迹。
“李医生,这点小忙你不会不帮吧,霏霏最近累惨了,身为好友的我当然要帮一把,你说是吧?”打铁要趁热,党的说服教育转化工作就是这么展开的。
“那你等我一下,我给你找找。”
第四十五章
从医院到家的距离不过40多分钟的车程,而我选择慢悠悠地走过回家。路上的行上匆匆而过,放学回家的孩子嬉闹着走过,公车停牌下等车的人越聚越多,在今年的最后一天赶回家团聚。
飘飞的雪花挡不住企盼回家的心,萧瑟的寒风吹不散家的温暖。家是避风的港湾,收容旅途上的疲惫,包容方寸天地之外的一切委屈与不安。而我的家就在前方,我的温暖是否仍然在。
天已渐渐暗沉,一年中最后一个黑夜来临。扬起头望向家的方向,淡淡的光仿佛在召唤着我。眼眶一热,加快脚步。
“这么晚啊?”刚一开门,扑面而来的温热与户外的寒冷形容鲜明的对比。于培树正坐在沙发上看我珍贵的3万块电视,这电视我都很久不看,只有他老喜欢开着。
“我回医院和霏霏聊天。”脱掉身上臃肿的羽绒服,用手梳了梳头发,把沾在头发上的雪花拨掉。
于培树若有所思地瞪着我,眼睛有一瞬间的迷茫,“聊这么久啊?也不等她下班再说。”
我从鞋柜里取里温暖的棉拖换上,趿着往里走,“我怀念消毒水的味道,不可以吗?”
他失笑地看着我,“消毒水有什么好闻的?”从沙发上起身,摇摇摆摆地走近我。靠,还真能装,你就继续摆吧你……
“没办法,我哈这口。”我耸耸肩,忽视掉因他的动作而带来的烦躁。
“给你,喝口热水。”说着,他把手里的保温杯塞在我手里。杯身暖暖的,而我的心却似在冰窖。
我掀开杯盖,凑近喝了一口。于培树就喜欢喝绿茶,百年不变的绿茶。“我们晚上吃火锅吧,我买了很多菜。”吃完之后,好聚好散。
开始与结束总是在一念之间,跨年的结束就是新年的开始。
“听你的。”他揉揉我的头发,把残余的水滴清除掉。“出门要带个帽子,你看你,头发都湿了。”求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不忍做决定。
“好。”我懒得反驳,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钻进厨房洗菜。
我很想知道他究竟要瞒我到几时,或者他永远也不会说出来,只等着某一天顺其自然地复原,向我宣布病情的好转。而我,就象傻子一样,高兴地欢呼着他的复原,可能会喜极而泣,也可能会哈哈大笑。却永远也不会象今天一样,如此的平静。
“小欣,有没有要我帮忙的?”于培树窜到厨房里,小小的空间顿时拥挤少许。
“你把猪骨放到电饭煲里炖。”我把清好的猪骨在沸水里抄了一下,装在盘里递给他。
我知道他还在身后没有离开,我刻意地没有回头,低头忙呼手里的事情。很少做家务活的我,却手里的各色蔬菜颇有些无力,只是一味地将每一片青菜叶子分开,放在水里搅着。
“小欣。”
“恩哼?!”我正和手里的小螃蟹搏斗不已,一把它身上的捆绑松开,它便四下逃窜。“站住,别跑,看老娘怎么收拾你。”我张牙舞牙地向仓皇乱窜的小螃蟹追去,它一溜烟爬到于培树的脚边,躺在他厚厚石膏的大脚后面,举着爪子向我示威。
哼哼,我就不信抓不到你,我脚一胂,试图将它踩在脚下,在我的脚还没到达之前,它已经拔腿跑光,而我的脚重重地落在于培树包裹着的脚盘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事吧?”我松开脚,扶着于培树坐在餐桌边上,“怎么样怎么样?”裹那么多石膏肯定是没事的,我倒看你怎么装。
“没事,就是有点疼。”于培树涨红着脸表现出隐忍的样子。难道我真的踩太重?不可能啊,我进门换了拖鞋的,这棉鞋的鞋底软得跟鞋垫似的。
已跑出厨房的小螃蟹独自伫立在过道上,迷茫地四处张望。该往哪走呢?唉,走哪算哪吧……撒开脚丫子再度跑开……配合得不错,表扬一下……
动物都尚且知道保护自己的手段,何况是身为高级动物我们。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不知道路在哪里,人的想法总是太多,影响的因素也太多,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内心的指引。
“要不要找蓝医生来看看?万一让我踩到哪里了……”我蹲在地上,注视着他的腿。
“这都几点了,人家说不定都回北京了?”他怎么知道蓝医生今天最后一班飞机回北京的?就是说,他们一直都有联系……
“这样啊?那怎么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