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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在浴帽外面的发梢和长而上翘的睫毛上仿佛还挂着些水珠。
她的眼神——迷离中散发着柔情,期待中又隐藏着一丝丝慌乱。
她露在浴袍外的每一寸肌肤都发出玉石般温润可人的光晕。
我完全不知所措地楞在那里。
象一个突然看见宝藏的寻宝人,贪婪却又怀疑着自己的眼睛。
黎璐佳轻轻摘下浴帽,盘在头顶的长发顿时瀑布般倾泻下来,
一瞬间——亲切、美好而又充满诱惑的发香弥漫了整个房间。
她淡淡一笑,一边拢着头发一边看着我说,“怎么?看傻了啊……”
我惊醒一般傻笑着说:“是啊,真的傻了,我……也去冲个澡。”
说着,我走向洗澡间,可就在与黎璐佳擦身的瞬间,她却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一楞神,她的脸就已经贴了上来……我感觉心里那团火腾地燃烧起来……
我们忘情地拥抱在一起,吻在一起,缠绕在一起。
世界仿佛又消失了,时间仿佛也不存在了,
只有她这只飞蛾义无返顾地扑进我这团烈火……黑天胡地地尽情燃烧。
当我们停下来的时候,我发现了血——是她的。
我忽然记起——她刚才似乎是因为疼痛“啊呀”了一声,
而我还以为……我为自己的粗心和自私感到心痛。
但是——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竟然是她第一次接近男人,而我竟然是她第一个男人。
她哭了,她紧紧地搂着我哭了……
我却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而哭——伤心、疼痛还是幸福?
我纵有一万一千个疑问,但是眼下这个才是我迫切想知道答案的。
这是真的吗?为什么会这样?……
她——黎璐佳——28岁,美女,已婚,香港,富商,巴黎,时尚,富有……
每一个关键词后面的故事都无法跟眼前的事实联系在一起。
这是我的游戏生涯中从未发生过——甚至无法想象的事情。
我,彻彻底底地懵了。
我脸上挂着疑问胡思乱想着,黎璐佳流着眼泪轻声抽泣着。
我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只有黎璐佳能够给我。
73、挣扎
终于,她开口了。
“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她说,“也许你不相信,但——事实的确如此。”
我点头,却不清楚自己点头的含义是相信、怀疑还是不置可否。
“在我的先生——方天翔——之前我没怎么接触过男人,”她说,口气十分平静,“这之后更没有接触过男人……”
我点头,表示我听不太懂。
“方天翔——我嫁给的那个男人,他只喜欢男人……”黎璐佳慢慢帮我揭开谜底。
“你是说——他是同性恋?”我忍不住问道,“他不是还有个女儿……在美国吗?”。
“是阿芳告诉你的吧?”她丝毫没有觉得惊讶。
我点头。这是事实。
“阿芳只知道这些……”黎璐佳似乎挺高兴我背后打听自己似的,她轻轻地笑了笑,“其实方天翔最早也能够接受女人的,只是他亲眼目睹了前妻跟别人的偷情,那以后他就彻底地改变了,他似乎开始痛恨女人……”
“那他为什么娶你?这不是害你吗?”我愤愤不平地说道。
“那时侯,首先是我想嫁给他……”黎璐佳的语气就象是在讲别人的故事般冷静,“你知道,当时我完全失去了生活的勇气,是他陪在我身边,我觉得他可以依靠,而且……那时候我还并不懂男人,并不知道实情……所以……”
“那他是完全清楚的啊?!”我的语气明显带着些责怪的味道。
“是的,但是他喜欢我,只是我后来才知道——他的喜欢只是一个父亲对女儿般的喜欢和呵护,”黎璐佳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那时他也需要再婚,他需要掩护,他不想别人知道他的隐私……所以他才会娶我的吧……”
我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问不出口似的。
“新婚之夜他喝醉了……也许是装醉吧,”黎璐佳仿佛知道我想问什么,“后来他也没有碰过我,他很忙,忙着他的生意……我们经常一连好几天见不着面,只是电话里问候问候而已……我们之间只限于拥抱,他只是吻我的额头……还有头发……就象父亲对女儿那样。”
“那……你后来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他的一个小马仔偷偷告诉我的——那个小男孩儿说他喜欢我,”黎璐佳似笑非笑地说道,“后来我仔细观察才发现那竟是真的,这之后他前妻打上门来问他要钱,我受不了他前妻的威胁恐吓就提出离开一段时间……我说我想回内地回我出生长大的地方,他没有考虑就答应了……我想他似乎也想得到暂时的解脱……他给我买了房子,给了我许多钱……但我好象并不需要这些。”
“那你需要什么呢?”我随口问话的同时心里倒象是放松了许多——似乎黎璐佳正是我苦苦追寻的游戏对手——如果她不是的话我简直无法想象还会有谁更合适。
“其实我以前并不怎么清楚……”黎璐佳笑了笑。
“直到我的出现——”我原本打算开开玩笑,可一开口就马上后悔了,我恨不得咬下自己多余的舌头。
“是的!”居然,黎璐佳十分认真地肯定了我的玩笑话。
我却心里一抖,不是兴奋,而是不安。
我愣怔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才有的几分轻松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74、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直到你的出现……我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黎璐佳脸上浮现出温暖而满足的笑容,“我需要的是一个爱人——一个爱我的男人。”
说完,她又一次紧紧地贴了过来……我回应着她的热情,
彼此分享着对方的身体……
激情过后,黎璐佳带着满足的笑容紧紧抱着我睡着了。
我却怎么也睡不着——黎璐佳寻找到了自己的爱人,而我却丢失了自己的睡眠。
虽然——黎璐佳并没有明确说我就是她要寻找的爱人,
但是我却有着愈加强烈的不安——我害怕自己就是她所说的那个爱她的男人。
而我不想爱的,我只想游戏的,我只想开着别人的跑车兜兜风的,我……
第二天醒来,黎璐佳已不在我身旁。
我竖起耳朵,听见她正跟房东夫妇在楼下聊天。
我下楼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惊奇地发现——她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的。
她的头发重又盘了起来,眉眼间不见了往日的忧郁,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甜蜜微笑。
她坐在房东大婶对面一边拣着菜一边拉着家常——象极了一个讨人欢喜的乖巧小媳妇。
听到楼梯的咯吱声,她抬头看见我,马上就又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呵呵,”房东大婶看见我开心地笑着,“正说你呢——”
“说我?”我笑着说道,“说我什么呀?”
“她说你呼噜打得很响,”房东大婶用下巴指了指黎璐佳,“问我有没有偏方能治?”
“啊?!不会吧,我有打呼噜吗?”我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啦,”黎璐佳一脸坏笑地添油加醋,“我就是被你吵醒的呢!”
“嘿嘿,年轻人嘛,哪个不打呼噜啊,”善良的房东大叔帮我打着圆场,“我年轻那会儿呼噜打得才叫响,别说楼上楼下,就是隔条河的邻居都听得见哪——”
我们都开心地笑了起来,亲密得就象是一家人一样。
早饭后,我们出发去看雪山。
一出门我就抓住她的胳膊做生猛状:“说——为什么败坏我形象?我真的打胡噜了吗?”
“哎呦,有坏人哪——快救命啊——”黎璐佳笑着大呼救命。
“别喊了,再喊就把狼给招来了,”我笑着松开她的手,“我真的打胡噜了吗?”
“哦,你自己干的事情自己还不清楚啊?”她开始耍赖。
“呵呵,”我坏笑着以毒攻毒,“我干的事情可多了呢,可惟独这事儿我弄不清楚。”
“打了,”她一脸严肃地说完马上就又笑了起来,“但是没那么响,只有我能听得到……”说着她挣脱我的手笑着跑开了。
“哈,你这个造谣生事的家伙,”我追了上去抱住她的肩膀,“看我怎么惩罚你!”
“好啊,”她干脆站着不动说,“你惩罚啊——”
“我——”我恶狠狠地捏着拳头,却飞快地在她嘟起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她楞了一下,脸色绯红地看了看旁边,那样子就象是一个突然没了主意的小女生。
“没人看见,放心吧——”我说着揽住她的肩头。
“哼——”她生气似的说道,“不理你了!”
“不理就不理……”我搂着她的肩膀继续往前走。
谁知,还没走出几步,她就笑着对我说:“哎,考你一个问题——你知道自己睡着之后一分钟呼吸几次吗?”
“没数过,再说我也没法自己数啊,要不晚上你帮我数数吧——”
“我早数过了,”她很得意地说,“平均每分钟16次吧。”
“啊?!”我一脸惊讶“你还真的数过啊?”。
“是啊,昨天晚上数的啊,”她美丽的眼睛忽闪着,“老实说——我还真有点不适应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人,所以一直睡不着……”老天爷,我还以为她累得一觉睡到大天亮呢。
“哦,那好办,”我故意逗她,“晚上回来咱们就把床分开,或者……我睡窗台?”
“才不呢,”她眯着眼睛说,“一开始是不适应,不过……现在已经很适应了呢。”
她可爱的表情逗得我哈哈大笑……
75、姓顾的,玩够了没有?
雪山真的很美,美到令人震撼。
在蓝得出奇的天幕映衬下,皎洁的雪山顶峰直抵云端。
我从包里拿出那顶“对自己很重要的”白色棒球帽递给黎璐佳,她先是一楞,接着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戴上吧,等会儿上山会很冷的,”我温柔体贴地说道,“再说,我喜欢看你戴帽子的样子,帅呆了——”
“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她虽然嘴上这样说着,手上却麻利地将盘着的头发放下来绑成一个马尾。
我帮她戴好帽子,然后用欣赏的目光端详着她的帅模样。
“你知道吗?”她眼里忽然多了几分忧伤,“这顶帽子是我爸爸买给我的呢……”
我赶紧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轻轻拍了几下,意思是不让她接着说下去。
她会意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把头靠在我肩上。
我们坐着缆车上了山。我们离雪山顶峰越来越近。
我们走在长长的、覆盖着一层薄冰的栈桥上,两边是积雪没膝的原始森林。
黎璐佳兴奋得象个孩子,看见什么都新鲜得大呼小叫着,
而我却沉稳得象个呵护着她的长者……我忽然开始憎恨着自己置身戏外的游戏心态。
但是……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我憎恨着自己的同时又宽慰着自己。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大片巨开阔的草地。
在这高寒高海拔的地方,草地绿得耀眼绿得匪夷所思。
黎璐佳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雪山低声念叨着——“雪山啊雪山,我终于来了……”
我正打算抒情,手机却不合适宜地响了起来。是刘肖雅。我看表,上午10点多。
黎璐佳善解人意地故意走开了,仿佛报答我曾经的善解人意。
我犹豫着按下接听键。
“姓顾的,玩够了没有?”刘肖雅的声音很大,我连忙将手机离耳朵远一些。
“呵呵,”我干笑两声,“正忙着事情呢……什么指示?”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象个群众,她却越来越象个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