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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蝴蝶的错还是上天对于生命的玩弄?
她开始觉得,是自己的决定影响了所有人,让他们生死相隔,她才是那个万恶的罪魁祸首。
这想法一旦在内心扎根便肆意滋长,足以让她痛苦不堪,人死的死,生死未卜的生死未卜,这是无法逆转的事实。她并不是个坏女孩,从未想过会要这一切发生,她本性的善良驱使着她陷入越来越痛苦的自责之中。
有没有什么能够倒退时间?
有没有什么能让一切都停止在这一刻?
有没有什么能让她一觉醒来发现这只是个梦,她还偎在大叔身边,还是那个被保护起来的小丫头?
冷逸杰在她身边静静听着,夕夕所说的这些事情对他来讲并不是秘密。他早就看出夕夕并不爱那个男人,她只是兑现对丽莲的承诺,不忍她抱着遗憾而亡。
倘若如果可以不顾一切,他们现在早就已经在一起,可他知道夕夕不会这么做,而他爱她的一切,也包括她的同情心和她的重情重义。
他并不怪丽莲,也不怪夕夕,事情已经发生,再去怪罪只会显得没有意义,只会让人失去希望。
至少他们还很好,他还能看着她,还能守着她,当她有危险的时候、需要帮助的时候他还能挺身而出,这些于他而言已经够了。
所以,他现在不希望宗世勋死,不希望夕夕会抱着愧疚和负罪的心态活一辈子。
他的手再次伸了出去,这次夏惟夕却没有躲开,她任由他将自己拉进他怀中,熟悉的味道充溢进鼻腔,盈满她那颗伤痕累累抱着遗憾的心。
她忽然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坚强,她承受了太多,她好累。
她抱紧他,小手紧紧攀附在他腰际。
“大叔……我很难过,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她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哭着说。
金丝眼镜转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便识趣两三下爬到高一点的地方去,只留他们两个人在这里。
寂静的空气中听不到她哭泣的声音,她咬着唇,用力压抑着满腹悲伤。冷逸杰手轻拍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他吻着她的发丝,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有的时候,并非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能违逆命运的安排。”
他这么说,并非他信命,而是这世界上有太多的巧合太多的无奈,不是付诸努力、不是有情有心就能够改变的。
不然,那些凄美的爱情故事何来?人们只看得到它的美好,看不到当事人被命运折磨得遍体鳞伤的那颗心,这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足以强大到同命运抗衡。
“我只是后悔……我不该离开你两年,这一切本该不会发生,丽莲不会死,我也不会失去跟你在一起的机会……”
她哽咽着,他却苦笑,他低声说:“夕夕忘了我曾经教过你什么吗?当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你要慎重,而一旦你做出去了选择就勇敢走下去,不要回头,不要后悔。你个人的力量无法影响所有人,正如救你和我是丽莲自己的选择,她明知道危险重重可她还是那样去做,她没有后悔过,她的死并不是因为你,死只是可能发生的一种情形,她的选择只是要让你活下去。”
“可是宗世勋……”
“宗世勋迟早要走出这一步的,这只是时间问题,他的命运掌握在他背后强大的组织手中,而不是在你手中,早点解脱或者是晚点解脱,都只是时间的问题。倘若你没有嫁给他,他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去挑战组织寻求剥离,而再退后几年,当他孤身一人置身于这种危险之中,还会有我们去救他吗?
“凡事都有两面性,你只看到悲观的那一面,我却希望你能看到更好的那一面,我们现在在这里,如果来得及宗世勋就会获救,他也能彻底摆脱没有自由的生活,所以,你是在帮他。无论成功与否,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就如同当初丽莲选择救你一样,他们的命运只能由他们自己选择,你只能尽力去帮助他们,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要试图折磨你自己,这就是人生,当每个人的命运发生交错,你在影响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影响你。丽莲的死让你深陷于这种痛苦之中,甚至失去你的爱情、失去我,你有后悔过遵从她的遗愿吗?如果你没有后悔过,就不要再为所有的一切而难过。
“我是怪你两年前离开我,怪你没有乖乖听我的话等着我,但更错的是我,我当时没有早点找到你。我就那么抱着你睡了一晚上,连你离开我都没有觉察,如果你一定要追究的话,那这所有的一切同我也脱不开干系,我应该醒着一晚上,紧紧把你拴在我身边,让你无机可逃,所以——后悔和自责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当你做出选择的时候,无论之后发生任何事情,你都要勇敢面对,你记住了吗?”
冷逸杰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当他话音落下的时候,他甚至想倘若这些让莲少卿听到了,他会有多吃惊,他一定会觉得太阳从南边出来了,惜字如金吝啬多说一个字的冷逸杰今天居然会说出这么长篇大论来。
他只是想告诉她,这一切并非她的错,她不要将自己陷于痛苦之中。
“大叔真好……”夏惟夕吸吸鼻子,由衷地说,事到如今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表达自己心里的感动。
大叔的话总能让她安静,总能让她鼓起勇气,总能让她改变。她想,这或许才是真正的爱情,她在他的鼓励和严苛中学着成长。
“既然我好,你就乖乖听我的话,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赶紧睡觉。”
“睡不着,大叔给哼歌……”
夏惟夕情不自禁脱口哀求道,这不合时宜的撒娇让她自己都为之一怔。
她的心脏突突狂跳着,咬紧牙拼命摇着头说:“不是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想听什么?”
冷逸杰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对她说:“你也闭上眼睛,我哄你睡觉。”
夏惟夕鼻子一酸,轻轻合上眼帘,靠在他宽广的胸膛上。
这一晚,所有人都听到冷逸杰若有若无的歌声,这个往日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男人,此刻却诉说无尽思念和深情。
翌日清晨,当雾霭散尽,树叶中透过稀疏光芒时,这些人已经各自清醒过来,视线正盯着那个洞口,那里,或许就是他们此行的终点。
夏惟夕是最后一个醒来的,大叔的怀抱很安稳很温暖,一个晚上她竟然连一个梦都没做过,精神恢复了不少。
“醒了?”金丝眼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树上潜了下来,哈欠连连,手抓一抓头发说,他眼睛上挂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把夏惟夕吓了一跳。
“金先生昨晚没睡好吗?”
“有个家伙一直哼哼唧唧的唱歌,蚊子一样,简直吵死我了。”他不怕死地说,目光还挑衅似的看着冷逸杰。
一席话让周围的人也回过头来,冷逸杰一挑剑眉,竟然破天荒尴尬地有点脸红。
“别抱怨了,给你免费的广播还不好,冷先生的嗓音真有磁性,说出来谁会信——冷先生也会唱歌,我以为您只听古典音乐和交响乐呢!”队伍中的另一名女队员由衷赞叹到,她一直对这位雇主很有好感。
这个话题可以停止了……冷逸杰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说:“那就不要说出去,你们每个人,我会再加20%的佣金。”
“嚯——”惊喜声顿起,这些人不觉都感慨自己的命好,毕竟不是每个雇主都可以随便加价的。
短暂的调侃之后,一行人很快便整理好行装,草草吃了点牛肉罐头和压缩饼干填饱肚子后,他们滑下树干,在树下待命。
“不要伤及我们要救的人,不要擅自开枪,发现任何事情都要向我汇报。”
冷逸杰如是叮嘱着,随后他一挥手,队伍便纵向朝洞穴入口进发。
蝙蝠是夜行动物,遇光就会归巢栖息,白天出入洞穴会给他们带来不小的便利,这些生物有着自己严格的生物钟,大多不会违反自己的习惯进行攻击。
怕只怕这动力有其他东西,或者其他——人,其实冷逸杰心里很清楚,这里是没办法有人活着坚持太久的。
探路兵换成两人,陪同在里昂身边应付突发状况的还有一个小个子,他端着枪举着火把,一只脚小心翼翼探入洞穴之内。
夏惟夕心脏蓦地疾跳两下,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她只希望宗世勋千万不要有事,拜托上帝,一定要让他活着,被他们平安救出来。
队伍中有四只火把,探路的里昂手里拿着狼牙手电,他们先后进入到这洞穴之中,之前的查看他们便已经觉得这洞口犹如怪兽之口,等着将他们悉数吞入,消化殆尽。
然而当切身置于这洞穴之中时他们才感慨这洞穴之大,迂回曲折的洞穴在狼牙手电的照射下似乎远远望不到尽头,无尽黑暗将光束彻底吞噬。
空气中弥漫着蝙蝠粪便的味道,很不新鲜,然而有生命存在至少证明这洞中不会产生有害气体。忍受着刺鼻的味道,他们皱眉前进,里昂和小个子走的快了些,他们确认安全之后便会晃一晃手电的光示意。
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直到洞口在他们眼中越来越小,那唯一一点自然的光也在他们的背后逐渐消失时,洞穴的四壁才发生变化,在他们头顶是巨大的下垂的钟乳石,纵向交错,极其壮观。
前面和背后都是无尽的黑暗,只有这一行人如同陷入时空之中,耳朵里除了队友的喘息声就再听不到任何声息,眼睛也只能看到光线可及的范围。
可是,哪里有半点人的影子?
他们不由再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
拐过两道弯,洞口开始变得狭小,四周的景色在夏惟夕看来却是越发熟悉。
似乎是到了宗世勋之前拍摄视频的地方了,她记得很清楚,那些人工开凿的痕迹,光滑的洞壁和一闪而逝的小蝙蝠就是出现在这里。
宗世勋究竟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那组织会派他来到这种地方,是否真是一次寻找,还是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谋划好的陷害?夏惟夕觉得这一切都将找到答案,她心中这种直觉强烈至极,似乎要从她的心口跳出来,驱使着她超越所有人前行。
终于,他们在手电向洞顶打起的光芒之中,看到了那些小小的蝙蝠。
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一片,夜晚觅食的它们白天就躲藏在这里睡觉,手电和火把的光线惊扰了一些蝙蝠,它们在头顶上攒动,吱吱叫着,对入侵者进行示威。
一个挨一个的小脑袋任谁看到都会头皮发麻,这些物种在这里的数量,当真多得吓人。
这里的洞顶已经比洞穴外围低了很多,那些小蝙蝠们距离他们也更近了些,它们甚至盖住了洞顶本来的面貌,随着这条幽径一直延伸,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
里昂和小个子又走了几步,忽然,黑暗中手电光线照到一处极不和谐的、人类留下的东西,就在他们正前方不远处,在光线和黑暗的交错之间——
那是一顶军用帐篷,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孤零零撑着,立在那里,毫无生命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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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免费的亲们空子就不招待啦,不确定有多少,而且空子人比较懒。==
如果申请入群木有反应,那多半是空子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