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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那菜里不会有毒吧?还是佣人做着我放心。”
莲少卿原本都站起身来了,听到母亲这么说了一句,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搀起子晴,将小公主往儿子铭轩怀里一放,嬉皮笑脸地说:“那我吃什么您吃什么,要死咱们俩一起死。”
“你这孩子真是没大没小的!”齐氏尽管心理不舒坦却也不得不卖儿子这个台阶,于是冷逸杰就在这种场合之下,困难重重同夕夕确定了最终婚约。
午饭于两小时后进行,餐桌上齐氏倒是相对安静,许是饭前丈夫给做了思想工作,此刻虽然面有不快,却是一句麻烦都没找。
反倒是莲老爷对夕夕和冷逸杰的婚事记挂在心,问他们有没有选定日子。
“我想尽快,可夕夕还是希望能先完成自己的学业再说,她担心学习会受到影响。”冷逸杰如实回答。
莲不凡在之前已经交代过,冷逸杰用不着客气的一直叫自己爷爷,他听着看着都心惊肉跳的,还是怎么自然怎么来,反正他们莲家本来就不算是很有规矩的富商之家,不然也不会出莲少卿那么一个玩世不恭的儿子。
“夕夕是还在上大学喽?”闻言,莲不凡慈爱地笑笑,顺手剥一只虾仁给孙女,惊得她差点把筷子丢掉。
“嗯,还有两年就要毕业了。”她点点头,谢过爷爷后受宠若惊地边吃边说。
“两年?那还很漫长呢。夕夕还年轻,冷逸杰可是已经不小了。早结婚早点给我生个重孙,我还等着要四世同堂呢。”
“爷爷——”夏惟夕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一面偷偷瞟一眼大叔一面说,“您让哥哥先结婚呗,哥哥大,按顺序哥哥在先。”
“我比他大。”冷逸杰慢条斯理地说,一面看着自己未来的小妻子,神情间已经有了微微怒意,这小丫头,自作聪明装什么害羞!
莲不凡哈哈大笑,结婚和生子他都是站在冷逸杰这边的,越早越好,上学对于莲家来讲并不看重,一纸文凭并不能为莲家带来任何东西,莲家一向是开明的豪门家庭,不讲究那些虚无缥缈没有实质意义的东西。
“别等着毕业了,早一点。我急着参加我孙女的婚宴,趁我现在还有点模样,不能老鼻子老脸给我孙女儿丢人。”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急着参加我女儿和女婿的婚礼呢。”莲少卿插过话来,厚颜无耻地笑着说。
冷逸杰冷冷瞪了莲少卿一眼,他深知这辈子一定是要栽在这么一件事上了,没准等他死后莲少卿都会很开心地为他刻好墓碑。“女婿”,莲少卿会让他一辈子都背着这个杯具的家庭关系,到死都不放过他。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咯?”夏惟夕心里喜滋滋,嘴上却还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偷偷瞄一眼黑着脸的大叔,以果汁代酒敬了爷爷一杯,俏皮地说。
小丫头……越来越坏心了,净说一些有的没的让他担心,可见什么毕业以后全都是她违心的想法,她的潜台词不过是想让他主动一点,她作为一个小女生要矜持要显得被动一些。
哼,还在他面前耍起滑头来了。冷逸杰忽然扯起一丝玩味的笑,很好,她又皮痒痒了不是,今天晚上他非得要她再喊着“好爸爸”求饶。
且不说那天晚上冷逸杰是如何在床上狠狠“爱”了他未来的小妻子,单单说“好爸爸”这个称谓就已经成了他和夕夕之间不可告人的小秘密。这是催。情利器,却不能常用,每每她犯错误之时,他就会拿这句话来惩罚她,屡试不爽。
在莲家小住一段时日之后,心满意足的莲不凡终于携妻子飞回他们在国外的豪宅,并再三叮嘱冷逸杰一定要在今年完婚,婚礼一定要奢华,一定要让那些商政名流们知道他莲不凡的孙女,一定要让所有人见证冷逸杰和夕夕的婚姻。
暑假过半,冷逸杰带着夕夕回了家,大学好就好在没有作业,他便放任她尽情玩。
不过夏惟夕并非贪玩的孩子,她买了一套社交礼仪的书来看,还特意请教莲家老管家那些琐碎的家庭规矩,很上心的在学习豪门生存法则。
她和柠柠一起报了钢琴课和古筝课,冷逸杰赞赏不已,甚至专门为夕夕买回一架钢琴和一架古筝,小丫头虽然学得晚,但凭借着她极佳的记忆力和本来就音乐细胞发达的天赋,刻苦下来竟然弹得有模有样。那之后冷逸杰没事就喜欢捧一本书喝着咖啡坐在琴房里听夕夕练琴。
美好的暑假行进尾声,却出了一段不大不小的插曲,夕夕在学校的几个新朋友们举办了一次结伴野游的小活动,要带伴侣参加。夏惟夕也收到邀请,他们要背着帐篷和行囊在一处未经开发的地方小住两日,年轻人爱探险这本无可厚非。
可苦恼的是冷逸杰,他作为夕夕的“伴侣”也在受邀之列,他摸一摸自己的老脸,真要去吗?这样不太好吧……
夏惟夕满口答应下来,她在学校朋友并不多,这些都还是柠柠介绍给她的,她并不希望失去这个融入群体的机会。
冷逸杰宠着她惯着她,当然不会让她在小伙伴们面前失约,他推掉工作为夕夕和自己整理好行囊,准备着两日后的出发。
野游活动要在郊外待两天,白天他们探险,据说那里有个山洞。
洞,又是洞。夏惟夕简直要有阴影了,尤其当野游的人中竟然有米娅。南斯菲尔德,那个夏惟夕每次猛一看都会误以为是丽莲的漂亮女孩,她总觉得自己会再度陷入那段不忍回忆的痛苦往事之中。
冷逸杰感受到她的焦灼不安,他告诉她,有的事情就是需要去面对,才能去放下。
临出发前的一天早上,夏惟夕被大叔抱在洗手台上为他刮胡子,饶是换了个比较“新潮”的发型,冷逸杰却仍旧没有多少自信。
“大叔,别紧张。我的朋友们都很宽容的。”
夏惟夕一面小心翼翼为大叔刮去胡茬一面安慰着。
“嗯,看柠柠就知道了。”冷逸杰苦笑着说,那也叫“宽容”?他真没见过比柠柠再宽容的人了。
夏惟夕直笑,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她就是喜欢成熟稳重的老大叔,这是她的选择,她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也不会在意别人的非议。
可是冷逸杰在意,正如夕夕在意米娅一样,冷逸杰很在意他的年龄,他仍旧觉得,自己的苍老是他的一大心病,他真担心有一天如果他先老去,那夕夕该怎么度过余下时光。
这样的担心在夏惟夕看来是多余的,她眼里没有先后概念,如果大叔某天离开她了,她一定后脚就跟着进坟墓,毫不拖泥带水,毫不犹豫。
她仿佛就是为大叔而生,没有大叔她的人生就失去光彩,大叔现在就很孤单,她不会让他这辈子下辈子都孤单。
扯远了——夏惟夕拉回思绪,将大叔的硬胡茬刮得干干净净,这样大叔看上去就更年轻精神了一些,少了些成熟的味道。
大叔很坏,最近总留着一圈小小的青色的胡茬,她一调皮他就会拿自己的下巴去扎她,每次都扎得她麻麻痒痒的——
胡子茬,男人的调。情利器。
冷逸杰换上运动装,好久没这么穿的他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不过到底是天生的衣架子身材,即便是随便套上一件衣服也依旧能被他笔挺的身姿衬托的完美无缺。
夏惟夕和大叔是情侣运动连帽衫,她望着年轻十岁的大叔喜不自禁地点着头说:“大叔,你有大学生的感觉了!”
“嗯,我也觉得有。”冷逸杰严肃地点点头,又对着镜子练出几个让人肝颤的笑容。
冷逸杰不会笑,可能只有在夕夕面前才能够笑得自如,许是脸绷得太久了面部神经都坏死了,要他笑简直比要他登天还难,可今天是见夕夕同学的日子,他是去为她脸上增光的,小丫头不在意他这点心思还是有的,他不能给他可爱的小娇妻丢人。
“我们走吧。”冷逸杰最后还是扯出一丝苦笑来,他会冷笑,会苦笑,可独独不会正常的笑,他内心阴暗得犹如一朵香菇。
背上行囊,夏惟夕蹦蹦跳跳跟着大叔出了门,其实……怎么看怎么像爸爸领着个小女儿。
许是孩子们想要体验生活,又或许他们之中的有些人并不像夕夕碰巧生在这么好的环境中又碰巧傍了个“大款”,他们竟然选择坐火车到Z市相邻的X市,好在是动车,如果可以的话,冷逸杰恨不得帮他们全买了飞机票。
他不是没想过,可是夕夕担心这样不好,会不会有太炫富之嫌,毕竟她在学校一直比较低调,不怎么用名牌,也从来没有人知道她有一个极其强大的家族撑腰,还有一个极其有钱的男朋友。
司机开车送他们到火车站,比起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坐火车的夏惟夕同样兴奋不减当年,他们在广场上看到了余下几个人,夏惟夕忽然有一种自己回到小分队去做任务的冲动,心下竟然有些痒痒,难以自持的激动。
“夏惟夕!”柠柠第一个招手,紧接着她便一头冷汗的看到跟在夏惟夕背后的那个男人……
呃,冷大叔还真来了?他不用去忙工作了吗?
这一行人中有4男3女,除了柠柠和另一个叫倩倩的小丫头以及一个高个子一脸书生气的小男生和米娅,剩下的基本上都带了自己的伴侣来,一共10人。
瞧柠柠的样子似乎最终没把上次那个“流川枫”搞到手,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她今天想要玩个痛快的激动之情,她依旧是人群中最欢腾的那个,尤其是见到夏惟夕。
在场余下不了解状况的人无不惊愕万分,搞什么?不是说不让带家长的吗!
他们都带了男女朋友来,凭什么夏惟夕这个家伙不听话,带着她的爸爸!
夏惟夕兴冲冲地跑过去,岂料大家竟然一脸的不情愿,组织者之一,柠柠原来寝室那个叫魏甜甜的小丫头竟然还撅着嘴,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都怪柠柠。”
“我怎么了?”虽然她声音不大,可明摆着说给夏惟夕听的,夏惟夕立刻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跟着附和。
冷逸杰不由有些诧异——怎么,夕夕在学校这么不合群吗?
说不上很熟悉,夏惟夕跟他们有过几次接触,虽然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学,可她的到来将柠柠硬生生从她们之中抢走还是惹来她们的不快,解体了她们的“四人小分队”不说,还不依不饶把“家属”变成了“家长”带来。
“喂,夏惟夕,你怎么不遵守约定?我们明明说好只带男女朋友的,柠柠连哥哥都没跟来,你为什么要带你爸爸来?”
“我爸爸?”夏惟夕忽然满头黑线。
站在夏惟夕身后的男人抽一抽嘴角,极其怨念地说:“我是她的男朋友,不是她爸爸。”
这下轮到在场的所有人惊愕了,什么什么,男朋友?
这么老的家伙是夏惟夕的男朋友?她是二奶?是小三?
魏甜甜张大嘴巴,为自己说错话而尴尬,眼前的男人虽然帅得一塌糊涂令人无法直视,可这并不代表他们能接受这种搭配。
这个男人——诚实说来并不很老,目测上去顶多三十,可他依旧和他们这群毛头孩子生生划了一条分界线,他们不由自主都联想到夏惟夕被“包养”的事实,不禁唏嘘感慨起来。
说来也不足为奇,富商包养女大学生本来就不算罕见,夏惟夕偏偏又长得漂亮,被这些老男人看上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