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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桐想了想,“我昨天晚上给总监的邮箱发了一份,他那应该有!我马上给总监打电话!”
说着,她便掏出手机作势拨号,容琛却一把夺下她的手机,“你傻啊你,你给他打电话不是存心找骂吗?!你给他发了邮件,那你自己的邮箱里应该也有保存吧?!你赶紧登陆,重新打印一份不就行了?!”
“对啊……”尤桐想通了,立即破涕为笑。
片刻不敢耽误,容琛立即取来笔记本电脑,尤桐登陆了自己的邮箱,将昨晚的附件下载下来,然后拿去打印,十分钟,就全部搞好了。
总算,有惊无险。
尤桐拿着新的预算书,跟着容琛重新回到会议室。
五分钟后,竞标会就正式开始了。
在与会的众多公司里,容氏的实力当然是最强的,而其次的就是黎氏。经过两轮比稿,最后也就只剩下这两家公司PK。谁可以胜出,就看最后一关,比标的,也就是比谁的预算更低。
容氏的预算是七十五亿四千万。
尤桐很有些紧张,虽然做好了万全准备,但到了关键时刻,她的心跳还是不可抑制地加速,而更让她神经紧绷的是,黎氏的发言人居然是黎佳期。
“我们黎氏的预算是——七十五亿三千万!”黎佳期清亮的嗓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
尤桐的脑袋“轰”的一声爆炸了,不,不可能,她做的预算已经是最低最低了,黎氏不可能更少的,而且还少了整整一千万!
黎佳期发言完毕,故意看了一眼尤桐苍白的脸色,美眸里露出阴险的得意。
尤桐恍然明白了,她的包是被黎佳期捡走的,而她偷看了自己的预算书。
她和同事们努力了那么久,所有的付出都白费了,而她,是罪魁祸首。
容琛的手机忽然响起,是容尉迟打来询问结果的,容琛吱吱呜呜地说了几句,然后无奈地把电话递给她,“小桐……总监要你说话……”
105 对她怀疑
“总、总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会承担全部责任……我……”
“我……我……”
断断续续,又有些语无伦次的声音让她自己听了都觉得难受,尤桐抓紧了手机,眼眶灼烫得厉害。
电话那端,容尉迟默不作声,就像是在深思什么,半晌,他缓缓开口,低沉中带着无边的冷意,“今晚九点,我回台北,你来接机。”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尤桐缓缓垂下手,一股冰凉从脚底窜起,遍布全身,比被骂还要难受的滋味儿涌上心头。
容琛安慰下地搂了搂她的肩膀,低声说着,“好了,别难过了,这是意外,你有失误,但不是错误,跟他解释清楚就好。”
尤桐咬着唇瓣,不发一言,闷头跟着容琛一起和公司的其他同事会和。
竞标失败,众人的情绪都有些消沉,容琛深呼吸了口气,试图调节气氛,“大家先回公司,晚上我请大家吃饭!”
一行人先后上车,尤桐走在最后面,手里的预算书早已经变成一堆废纸,没有一点价值。
“容琛,我想请一天假,可以吗?!”
“当然可以。”
“谢谢。”她感激地说着。
容琛摇了摇头,又叮咛了两句,“你自己小心点,别多想了,回去洗个澡,睡一觉,嗯?!”
“嗯。”
尤桐目送容琛和其他人离开后,浑身忽然没了一丝力气,就随意跌坐在台阶上,想哭却哭不出来,委屈得就像个孩子。
“尤桐,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哪,是要认命的!”讥笑着的女声盘旋在耳畔。
尤桐缓缓抬头,瞥见黎佳期那张得意的俏脸,那样的高高在上,她的目光看向自己,那样的不屑。
尤桐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了掌心,刺痛了她的心,可是她不想与之争辩,一切都已经多说无益。
起身,快步离开,孱弱的身躯隐没在远处。
“黎、佳、期!”带着隐忍的低声徐徐响起,黎远航迈着步伐从后面走来。
黎佳期回眸一笑,“哥。”
“我不是你哥!”黎远航冷凝着脸看向她,目光里宠溺不再,“我没有偷人东西的妹妹!”
“哥你这是干嘛?!我们黎氏赢了,你不开心吗?!”
“黎氏是赢了,可是你却输了黎家人的尊严!”
黎远航紧锁了双眉,望向远处,那抹纤细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可却盘旋他的脑海,纠结在他的心头。
◎ ◎ ◎
当晚,机场。
尤桐站在闸口的外面,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静静站着。
她已经等了好几个小时,双腿都站得有些发麻,可是她的心却比腿更难受,一想到即将要面对容尉迟,她就觉得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这个项目有多重要,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她却搞砸了,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可是,该来的终究会来,九点整,航班降落,没多久,容尉迟就出现了,人群里,他依然是那样夺目。
尤桐的呼吸一紧,不知道是不是机场大厅里的冷气开得太低,她蓦地打了个寒颤。
“总监……”当她走向他,周身的血液好像都冻结了,她甚至听见了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容尉迟凝眸望着她,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拖着黑色的行李箱径自穿过她身侧,就好像没有看到她一样,直直地朝着门口走去。
擦肩而过。
尤桐呆怔在原地,像是被人遗弃般的难堪。
待容尉迟已经快走出机场大厅的时候,她才恍然醒过神来。
“总监!请等一下!”尤桐慌忙地追了上去,玻璃旋转门隔出数个扇形,他和她隔着玻璃对望。
容尉迟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又是给她一个冷傲的背影。
外面,容家的司机早已等候多时,容尉迟将行李箱交给司机,然后作势上车。
尤桐狂奔过去,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慌忙之下便拉住了他的胳膊,“总监,对不起,这次的事情是我一个人的错,我愿意接受处罚,我愿意负起全部责任,我……”
话未说完,她的手已经被他用力抓开,动作,是那样的嫌弃。
尤桐错楞着抬头,对上他寒若深潭的黑眸,冷硬的男声冰冻三尺般的冷凛,“我以为你不会来。”
她怔了怔,“是你让我来接机的,不是吗?!”
他冷哼,幽幽地说道,“你应该直接辞职才对。”
辞职?!
尤桐蓦地一惊,他为什么这么说?!
她不会用辞职来逃脱责任的!
容尉迟冷漠的俊庞上寒气逼人,语气飘忽,又充满了讽刺,“你这次可是为黎远航立了大功了,难道还需要再赚容氏这一点薪水吗?!”
尤桐倒抽一口冷气,“你……你怀疑我故意泄露公司机密?!”
“难道不是?!”他咄咄逼人的口气不容置疑。
尤桐脸色更白,睁大的眼眸渐渐空洞。
容尉迟冷酷地钻进车里,车门“砰”的一声关起,车子扬长而去。
“不……不是的……我没有出卖公司的机密给任何人……我没有……”尤桐喃喃自语,眼泪洒在风中。
驶远的车子里,容尉迟表情淡淡,目不斜视,只是在车子拐弯的刹那,默默向后瞥了一眼。
远方的天空,暗夜里,又一架飞机闪着光,掠过了头顶的上空,底细那个细弱的身影久久未动。
106 雨中自虐
“哎,你说那天的竞标会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好像输得莫名其妙的!”
“谁知道呢!是有点冤!不过容先生还是请我们吃了一顿好料,也不赖!”
“嗯,也是。”
下班的时候,尤桐穿过走廊,同事们的议论声再次传入耳朵,她的心湖又是一阵波澜起伏。
容琛替她保守了秘密,没有说是因为她丢包的关系而导致了最后竞标失败,所以公司里的人不知道她是罪魁祸首,同事们没有对她冷嘲热讽,可是这并没有减轻她丝毫的罪恶感。
“绿色海岸”的项目她前前后后跟了一个多月,不只是她自己付出了诸多辛苦,还有公司各个部门同事的共同努力,大家都很拼,可是最后一无所获,所有的心血都付诸东流,虽然她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可是这种滋味却比接收酷刑还要难受上好几倍。
事情已经过去两个星期了,但她依然不能释怀。
容琛劝过她好多次,可是没有用,她心里的结死死的,怎么解都解不开。
容尉迟对她的怀疑让她的心里如同沉入了一块巨石般沉重,她没有辞职,因为辞职就意味着畏罪潜逃,她不能辞职,绝对不能!
可是,这每一日都过得如此煎熬,她快要受不了了!
容尉迟不再交给她任何重要的工作,每天就让她泡泡咖啡,复印一下文件,做些打杂小妹的事情,虽然说她原来也没有什么权利,但现在也全部架空了。
她无数次想跟他解释,但他冷漠的眼神让她还没等开口,勇气就已经消失了一半。
她说了他也不会信,她知道的。
出了公司的大楼,尤桐默默撑开伞,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正如她潮湿的心情。
“尤秘书,下雨了,我送你一程?!”楚阔将车停下,摇下车窗问她。
“不用了,谢谢。”
“你不用客气,上来吧!”
“真的不用。”
楚阔只好开车自己走了。
尤桐撑着伞慢慢走在街头,不想搭车,也不想坐捷运,雨点一颗一颗砸下来,溅湿了她的鞋子,就像是淋漓的水墨伴着微醺的忧伤。
一不小心,脚下被石子绊了下,她整个人踉跄地栽向一旁,虽然没有摔倒,但雨伞却偏了出去,冰凉的雨花落在脸上,很冷,跟心底的那股灼烧形成强烈的对比。
蓦地,她关掉雨伞,任由自己完全落入雨幕里,像是自虐。
◎ ◎ ◎
总监办公室。
容尉迟合上文件,将资料锁进保险柜,然后关了电脑也准备离开。
他拎着公事包出了自己的办公室,路过员工工作区的时候,下意识地望了一眼,空无一人。
蓦地,他想起了之前的那阵子,某个位置上总是有一个纤弱的身影坐在那埋头苦干。
薄唇微抿,胸腔里也有些憋闷,扭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又下雨,很烦!
“铃铃铃……”响亮的电话声蓦地响起,打破了一室安静。
容尉迟皱了皱眉,走过去接听,他沉声说道,“容氏财务部。”
“您好,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位尤桐尤小姐?!”对方礼貌地询问。
容尉迟“嗯”了一声,“有的,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是世贸展馆的工作人员,我们这儿的清洁人员在垃圾箱里捡到尤小姐的包,里面有她的工作证,现在已经过了两个礼拜,我们得确认一下,那包是否是她自己丢进垃圾箱的,如果是的话我们就当做垃圾处理了,如果不是那么请尤小姐赶快来认领。”
容尉迟握着话筒的手指微微一紧,原来她真的是丢了包,他误会她了!
◎ ◎ ◎
尤桐沿着街道一直走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