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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人不用多说,十之**是……容尉迟。
蓦地,尤桐心里面一阵阵发闷,他就那么不相信她吗?!
还有短信里的那个“乖”字,恐怕也是双重意思吧!
忽然,饭有些吃不下去了。
◎ ◎ ◎
上了一天的班,隔日就是周六,尤桐发了短信给赵婉华,想约她出来见面,顺便把从巴黎买回来的丝巾送给她,可是不巧,赵婉华要陪着黎洪涛参加一个宴会,抽不开身,尤桐只好作罢。
握着手机,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天气,尤桐当下做了个决定——她要回台南!
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回去看过奶奶了,上一次董事长送她的人参她通过快递寄给奶奶了,可是也不知道她吃了没有。
自从她搬到金陵世纪之后,每个周末几乎都是被容尉迟一个人“霸占”着,她不知道这个星期他会不会回来,但是她不管了,只要一想到那个电话的事情她就心里一阵阵窝火,也一阵阵心酸。那个“乖”字完全没有一点褒义,反而更像是一种讽刺,一笔一划都狠狠凌迟着她的心,还有自尊。
咬了咬牙,尤桐简单整理了下包,将买给***围巾装好,起身就前往了火车站。
◎ ◎ ◎
与此同时,高速路上,容尉迟正在开车返回台北。
156 开灯等她
中午十二点左右,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驶入金陵世纪大楼底下的专属停车位,容尉迟下车后甩上车门,直接朝着电梯的方向而去,眉宇间的疲惫之色隐约可见。
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确实有些累了,可他不太喜欢用司机,他喜欢自己开车,喜欢那种疾驰的节奏和快感,感觉前方的道路都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掏出磁卡刷下,“滴”的一声后,电梯门应声而开,到达专属楼层后,拿去钥匙开门,门打开的一刹那,他疲倦的黑眸瞬间恢复了如常的锐利。
没人?!
她去哪儿了?!
容尉迟弯腰换了室内拖鞋,瞥见那双粉红色的女士拖鞋规规矩矩地摆在一旁,而屋子里迎接他的是一片冰冷。
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走出玄关,他直接进了书房,将手里的公事包放在书桌上,然后一边解着衣扣一边走向客厅。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茶几,眼眸瞬间一紧。
他顿住脱衣服的动作,大手伸向那条领带,拿起一看,发现包装上竟然是写的法语。
什么意思?!买给他的?!
蓦地,容尉迟觉得不可思议,但眉头却缓缓舒展开了,眼睛里流露出不自知的笑意。
将领带放回茶几,他略显轻松地进了浴室,洗澡,换衣服。
半个小时后,重新出来,瞥了一眼挂钟,她怎么还没回来?!
拿起手机想也不想地就拨了电话过去,可是那端却无人接听,连续三次都是如此。
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片刻过后,手机里进来一条短信——我回台南看奶奶,周日晚上才能回台北。
眉头,皱得死死的。
这个女人,简直是……该死!
他饿了,不只是胃!
◎ ◎ ◎
尤桐在台北度过了愉悦的两天,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一片风和日丽,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离别的时候格外不舍,但两日来累积在心底里的满足却让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弯,有好久都没有这样轻松自在过了。
夕阳落下,橘红色的光圈落在她的身上,照耀出暖暖的味道,风儿吹过她的发丝,带着点不经意似的,将她唇角的气息也一并荡了起来。
不远处,一辆银灰色的车子徐徐驶过,车内的男子抬眸一望,瞧见了她。
蓝天,白云,碧草,红花,比美景更吸引视线的,却是她。
长长的发,长长的裙,沿着马路旁的方砖格子,走呀走的,单纯得像个孩子。
他定定地望着她,眼底浮现出丝丝柔和,车速缓了又缓,生怕扰了她的快乐。
过了一会儿,一人一车的距离终于近得不能再近了,车窗这才徐徐落下,“尤桐。”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尤桐忽然扭头,“呀?!苏老师?!”
一脸惊讶。
苏慎行点头微笑,“又遇到了,上车吧!”
尤桐怔怔地。
“上来吧!”他停下车子,帮她开了车门。
尤桐弯腰钻了进去,坐好后抬眸问道,“苏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前几天是我们家祭祖的日子,我回来好几天了,今天正要回台北。”苏慎行淡淡地说道。
尤桐轻轻点头,心里面却是暗暗吃惊,原来苏老师是台南最著名的望族苏家的后人,苏家已经兴了百年,是真正的名门望族,曾出过许多政治名人,如今苏奇峰在政坛的影响力首屈一指,苏家更是如日中天。
倘若不是容尉迟曾调查过苏老师,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他的身家背景竟是如此显赫!
可是苏老师似乎不愿提及自己的家世,她自然也不会多问,只是安静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任由他载着自己一路回台北。
一路上,两人的交谈不算太多,聊的话题也都很随意,尤桐告诉苏慎行自己在巴黎遇到了周亚菲的事情,他也只是淡淡一笑。
车子历经四个多小时后抵达了台北,这时已经晚上九点了,霓虹全都亮起。
忽然,尤桐的电话响了,她一愣,拿出电话一看,是那个熟悉的号码,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过他了,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犹豫着,她慢慢按下了接听键,容尉迟霸道的声音立即传来,“你什么时候回来?!”
开口就是质问,给人一种无比强势的压迫感,而且还带着明显的不悦。
“呃……”尤桐蓦地一僵,居然觉得他的声音有些久违了的感觉,握着电话,她懦懦地回道,“我已经进市区了。”
“快点,我等你!”短短五个字,却表明了他的宣告。
尤桐握着机身的手下意识地捏紧了。
苏慎行开着车,隐隐约约觉得这电话挺古怪,隐匿在银框眼镜下的黑眸微微一紧。
“谁的电话?!”他故作随意地问着。
“同事。”尤桐挤出笑容,扭头看了看路况,前方就是转弯,她连忙说道,“苏老师,我在前面下车就行了!”
“我送你到家不是更好吗?!”
“呃……我还想到前面的超市买点东西。”尤桐垂眸说道,生怕自己的眼神泄露了什么。
苏慎行不再强求,转弯过后将车子缓缓停在了路旁。
“苏老师,谢谢你载我回来,还有上次办签证的事,今天太晚了,改日我打电话给你,请你吃饭!”
“好,到时候联络。”
尤桐推开车门下了车,挥手道别,“苏老师再见!”
“再见。”
遥望着车子绝尘离去,尤桐才缓缓收回视线,然后看了看表,奔向了对面的公交站台,转了两趟车才回到了金陵世纪。
开了门,迎接她的是一片通透的灯光,尤桐微微一怔,这不是他第一次等她,但却是他第一次开着灯等她。
“回来了?!”容尉迟坐在沙发上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157 忽然温柔(金牌加更)
尤桐蓦地一怔,怎么回事,他心情好像很好?!
一室温暖的灯光让尤桐紧张的神经下意识地放松起来,客厅吊顶中央的那款水晶灯,璀璨至极,奢华至极,她每天都晚上都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它所散发出的绚丽气息,但那却也是一种冰冷的气息,可今晚,却好像有些不一样。
推开门,有暖暖的灯光等着自己,感觉竟是这般美好。
容尉迟倏地从沙发上站起,大步走到她面前,眼眸深邃,却闪过一抹光亮。
尤桐望着他那双锐利的黑眸,动了动唇角,略有些艰涩地开口回到他刚刚的问题,却只有简单的一个“嗯”字。
他凝眸望着她,薄唇微微翘起一个奇怪的弧度,貌似随口问道,“怎么回来的?!”
“坐车。”
“什么车?!”
尤桐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起容琛对她说过容尉迟学过心理学的事情,他真的可以洞穿人心?!
“火车!”她慌忙地回道。
容尉迟微微眯眸,似乎是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盯着她的眼细细审度,尤桐也睁大了眼睛回望他,虽然心虚,但是清透的水眸里凝着倔强,蓦地又想起她去法国的时候他对自己的不信任,他总是这样,让她心里有种被羞辱了的感觉。
唇,下意识地咬紧了。
容尉迟忽然放松了对她的凝视,转而抬手抚上她微微泛红的小脸,“累了吗?!”
她摇摇头。
“不累就好。”他忽然坏笑。
尤桐的汗毛猛地竖起,下一秒就面红耳赤起来,跟着整个人就被容尉迟风卷残云般地搂进了怀里。
“啊……”她下意识地尖叫一声,但那声音只在空气里停留了一秒,他的唇狠狠地落了下来,力道之大之猛似乎是要把她生吞活剥,像是压抑了很久。
她忽然想到刚刚在电话里他说等她,原来……是说这个。
一股热气忽然从脚底蹿升,又羞又气。
毫无预警,他忽然就激狂起来,她都等不及反应什么,他的大手就已经探进了她的衣服里。
“别、别这样!”尤桐拧着细眉抗议道。
容尉迟却怎么可能听她的,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更加用力地拥住她,重重地吻,重重地抚,然后将她带上主卧室的床。
卧室里的灯光没有开,幽暗的光线更容易引起某方面强烈的感官,明显加重了的气息在密闭的空间里幽幽起伏,一下下地蛊huo着人心。
“不!不行!”她想要推开他在自己身上放肆的手,可是她的力气太小,而他的力气又大又坚持,根本不起作用。
他温暖的大手带给她灼烧的感觉,让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头也跟着眩晕起来,直到他的手滑向她的小腹,她才猛地抓回快要飘远的神智。
“不要!”她拉住他的手,脸上红成一片。
容尉迟微微挑眉,有些玩味地望着她,她一向很顺从,很少,甚至极少拒绝他,尤其是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尤桐被他的注视看得头皮发麻,脸蛋迅速变成了番茄的颜色,不敢再对望他灼热的目光,只好微微垂下头去,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求饶,“拜托,真的不要。”
“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
这、这让她怎么好意思说?!
“给你三秒钟解释,一、二……”他径自开始倒数。
紧急关头,害羞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她在他的那个“三”字还没落下之前,急急地大声嚷嚷道,“我现在是生理期!”
“生理期?!”容尉迟的语调上扬,怪怪的。
“就……就是我大姨妈来了。”尤桐恨不得拿个铲子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又来?!”他记得上一次是不久之前吧,好像没到一个月。
尤桐的脸红得几乎可以快滴出血来,闷闷地回答道,“可能是出国折腾了一番弄乱了内分泌……提前了……”
蠢蠢欲动的大手忽然停了下来,但却是换了一个方式,“